“哦?她現在已經是朕的御前侍衛了,再回襄南大營似乎有點兒不合適吧。”曄瑟琪似乎沒有料到穆勒榮會如此直接的提出這個要求,微微楞了一下,而後深深的看了林滋一眼,貌似雲淡風輕的說道。
“皇上,月憐只是一介女流,再加上現在又生病了,實在是難以勝任御前侍衛的工作。”穆勒榮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些。
“榮,你的意思是朕虐待自己的侍衛了?”曄瑟琪似乎有些惱了,語氣也變得有些衝。
“微臣不敢,臣只是……”
“好了,她的事我們改再議,寶珠這丫頭今天鬧着朕非要教她騎馬,我看不如你來當她的老師吧。”曄瑟琪直接打斷了穆勒榮的話,拉着旁有些不在狀況的曄瑟寶珠,朗笑着說道。
“臣遵旨。”穆勒榮極力隱忍着什麼,咬緊了牙關恭敬的答道。
“皇帝哥哥,我……”曄瑟寶珠看了看一旁只塗了一半藥膏的林滋,心下一陣爲難,扯着曄瑟琪的袖子想要說點兒什麼。
“好了,我們走吧。”曄瑟琪完全沒有給曄瑟寶珠說話的機會,直接拉着她就朝練馬場走去。
“把藥喝了,等我回來。”穆勒榮將藥碗放到林滋手裡,雙眼炯炯的看着她囑咐道。
“哦。”林滋看着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馬廄,心裡倒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穆勒榮的行爲反常就算了,連曄瑟琪都這麼不正常。林滋懊惱的看着刷了一半的馬廄,她現在倒是用不用繼續刷啊?
既然沒有人管,林滋自然懂得怎麼讓自己輕鬆一點兒,三下五除二將馬廄其他地方草草清理了一下,便窩到一旁喝藥。
“榮哥哥,它怎麼又不走了?”
“公主,你要這樣,它就會繼續走了……”
“皇帝哥哥,你慢點兒。”
林滋坐在石臺旁邊給自己塗着藥膏,悠閒的看着不遠處三個人在馬場上或快或慢的騎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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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支持的住嗎?要不我先送你回房間休息吧。”穆勒榮見林滋一個人坐在旁邊,便策馬奔過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現在好多了,可以自己回去,你幫我跟皇上說一聲吧。”林滋衝穆勒榮感激的笑了笑說道。
穆勒榮坐在馬背上看着林滋映着陽光的笑臉,不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吸引住了。他忽然覺得,要是每天都能看到這張笑臉那該有多好。
“也好,你等等。”穆勒榮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策馬朝兄妹倆奔去。
林滋疑惑的看着那馬背上的三個人,見穆勒榮匆匆的過去跟曄瑟琪說了什麼。後者看了看自己這個方向,皺着眉頭跟穆勒榮說了什麼,竟策馬朝她這邊奔過來。
“怎麼?累了?朕看你很精神嘛。”曄瑟琪居高臨下的打了林滋一番,挑着眉說道。
“皇上……”穆勒榮緊張的跟了過來。
“奴才參見皇上、將軍。”林滋見來者不善,便恭敬的行了個禮。
“朕看你也休息大半天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了。朕今天高興,打算去嘉苑圍場打獵,你就隨駕吧。”曄瑟琪輕蔑的看着林滋說道。
“皇上……”
“皇兄……”
穆勒榮跟曄瑟寶珠齊齊的叫出聲,他們似乎都感覺今天的曄瑟琪有些反常,不,很反常。穆勒榮皺緊了眉頭擔憂的看着林滋,後者報以一個安慰的微笑。
“好了,朕已經決定了。今天就我們幾個出去,就不用告訴護衛苑了。”曄瑟琪堅決的說道。
“皇上,這樣似乎不妥。”穆勒榮現在更擔憂了。要知道曄瑟琪這樣貿貿然的離開皇宮,萬一遇到有備而來的刺客,他們雙拳難敵四手,可是很危險的。
“沒有什麼不妥的。怎麼,你怕了?”曄瑟琪斜睨了穆勒榮一眼,挑釁道。
穆勒榮深深的看了看林滋,有些氣悶的沒有說話。
林滋就這樣在兩個男人,一個慫恿,一個默許的況下被拉上了打獵之旅。
“來,上我的馬吧。”穆勒榮伸出手,邀請道。
“你不會騎馬?”曄瑟琪見穆勒榮主動的邀林滋,不皺起了眉,淡淡的問林滋道。
“謝將軍,我可以自己騎。”林滋見曄瑟琪一副不爽到極點的表,還是婉言謝絕了穆勒榮的好意。
“哇……好漂亮。”曄瑟寶珠開心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因爲曄瑟寶珠纔剛學會騎馬,而林滋又生着病的關係,他們四個人來到嘉苑圍場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了。只見整個圍場就像是極大的自然保護區,層巒疊嶂的楓樹林將整個圍場裝點得色彩斑斕的。零星的點綴在草地上的野花就像是墜落凡塵的明星,隨着伏地而過的秋風自由的搖擺。
“榮,想不想比一場?”曄瑟琪似乎心也不錯,一手拉着馬繮,一手擒着馬鞭,看着遠處茂密的樹林向穆勒榮問道。
“臣正有此意。”穆勒榮的激似乎也被這絢麗的自然風光點燃了,猶如看到獵物的獵豹一般,目光炯炯的盯着遠方。
“我也要去。”曄瑟寶珠哪裡還耐得住子,趕緊積極的報名道。
“胡鬧,林子裡的猛獸多不勝數,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應付得過來。給我乖乖待在這兒。”曄瑟琪有些生氣的對曄瑟寶珠說道。
“我就要去。”曄瑟寶珠哪裡肯依,嘟着嘴大聲的嚷道。
“你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出宮了?”見曄瑟寶珠開始耍混,曄瑟琪沉着聲音威脅道。
“公主就跟月憐呆在這兒吧。臣跟皇上很快就回來。晚上我們還可以烤野味吃。”穆勒榮見曄瑟寶珠不不願的樣子,出言安慰道。
“那你們要快點回來哦。榮哥哥一定要抓只鹿回來哦,我要吃烤鹿。”曄瑟寶珠一聽有好吃的,馬上又恢復了精神,激動的說道。
“好。不過皇上應該能獵到很多。”穆勒榮看着曄瑟寶珠可的模樣,笑着說道。
“我們走吧。”曄瑟琪大喝一聲,便率先策馬奔了出去。
“要是累了,就在草地上休息會兒。”穆勒榮回頭看了看林滋,略有些擔心的囑咐道。
“嗯。”林滋衝他甜甜的笑道。不知道怎麼了,她似乎覺得穆勒榮今天對她很不一樣。不過,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是以前爸爸親自下廚給自己做好吃的一樣,很窩心。
林滋坐在馬背上,股被咯得很痛,再加上被冷風一直吹着,沒一會兒,便起了冷顫。
“你還好吧?要不我們坐在草地上等吧?”曄瑟寶珠看着林滋有些異樣,關心的說道。她其實心裡一直對林滋存着愧疚,要不是她故意冤枉林滋,林滋也不會被罰。
“好。”林滋沙啞着聲音答道。她現在嗓子開始疼痛起來,上不斷的冒着冷汗。看來她這病還得熬上一段時間了,林滋無奈的想。
“咳……”林滋有些吃力的下得馬背,不料一股勁風襲來,林滋一不注意,竟被嗆到。
“你沒事吧?來,我們坐到那邊去。”曄瑟寶珠見林滋忽然咳嗽了起來,趕緊將林滋扶到一個大樹下休息。
“奴才現在已經好多了,公主你不用擔心。”林滋靠着大樹休息了一會,感覺體異常的沉重,但看見曄瑟寶珠一副擔心得不得了的樣子,不安慰道。
“皇帝哥哥也真是的,非要拉你來打獵……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那邊看看。”曄瑟寶珠見林滋嘴脣慘白得都有些乾裂了,一時也沒了打獵的興致,只希望那兩個男人早早的打完獵回來,快點回宮。
“好。奴才現在恐怕也騎不了馬了,公主一個人多加小心。”林滋略顯乾澀的動了動嘴脣,輕聲說道。
“我,你就別管了,顧好自己就行了。”曄瑟寶珠說着,便利落的翻上馬背,策馬朝樹林那邊奔去了。
“**?”林滋靜靜的坐在樹下,忽然看到旁的小白花瓣上粘着什麼東西。林滋用手指沾了點兒,拿到近前一看,竟是“**”的粉末。這種毒她再熟悉不過了,還記得當初自己就是因爲這個毒才認識的墨。她曾聽墨說,羅剎閣的人慣常使用這種毒。林滋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怪不得她剛剛就覺得這裡的風有些古怪,看來羅剎閣的人就在附近。不好,曄瑟寶珠他們有危險。
林滋果斷的從草地上爬起來,看着不遠處的密林,很糾結的嘆了口氣,艱難的爬上了馬背,朝密林奔去。就讓她最後再傻一次吧。
“公主,公主……”林滋衝進樹林環視了一圈沒有人影,便扯着乾澀的嗓子喊道。見沒有人迴應,便騎着馬朝密林深處趕去。
“皇帝哥哥……”
林滋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黑衣人背對着她,脅持着曄瑟寶珠,似乎在跟曄瑟琪他們談什麼條件。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四五個,貌似都是被曄瑟琪跟穆勒榮剛剛乾掉的。
林滋慢慢的爬下馬背,慢慢的朝黑衣人走去。曄瑟琪跟穆勒榮似乎都看到她了。只見穆勒榮不動聲色的給她遞了個眼色。林滋順着穆勒榮的提示,看見就在離那黑衣人不遠的地方,靜靜躺着一把烏黑髮亮的匕首。
“小心。”
“小心。”
“小心。”
林滋握着匕首正準備背後給那黑衣人一刀,不想躺在地上的一個早已“死去”的黑衣人竟出人意料翻出三枚銀針,直林滋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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