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縛着的昭華美得令人驚歎。白皙的臉龐被額前的黑髮半掩半露,撩得人心裡直癢,赤/裸的身體蘊藏着致命的誘惑。
文康看着他,血沸騰起來他幾乎有立刻撲上去的慾望,卻又害怕起來,怕沉迷在他明亮的眼眸中,怕淪陷在他誘人的身體裡。
那天在金殿上,他盡當衆不承認,但是心裡也認爲昭華是隻披着美麗毛皮的猛虎,暗藏爪牙,隨時會咬人,他把這隻虎放在身邊實在是冒着很大的風險,如果不征服他,如果不剁掉他的爪牙,一有機會就會反噬主人。
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文康強行壓制住自己想撲過去的慾望,擺出皇帝的威嚴架式,冷淡的表情好象在表示能爲他侍寢是一件多麼值得榮幸的事。
徐徐說道:“先前朕對你那樣太過草率了,從現在起正式招你侍寢,既然接受了朕的寵幸,以後你的每一個眼光每一個視線只准對着朕一人,明白嗎?”
昭華低着頭沒說話,文康抱起他放在了牀上,一手拿着明亮的蠟燭,細細審視着誘人的身體。
練武之人的身體和一般男寵就是不一樣,修長挺拔的身軀,結實柔韌的肌肉,柔媚和剛健交織,奇特卻又無比和諧地揉和在一起,以前的鞭痕斑駁錯列,胸前的奴隸烙印提醒着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低賤卑微的奴隸。
“這是屬於我的。”文康自豪地想。一邊用火辣辣的眼光欣賞着,卻意外的發現他身上、臂上有最新的青紫瘀痕。
文康吃了一驚,除了他之外,誰還敢傷害他的昭華,他身上的新傷又是從哪裡來的?
怒火升了上來。
“怎麼回事?”文康陰着臉看向外間,問一直負責看管昭華的蘇送爽。
蘇送爽皺皺眉稟告:“昭……,十九不肯侍寢,臣等不得不如此。”
爲了制住昭華,他和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可費了些功夫,幾乎是綁着他沐浴灌腸梳洗。就這樣他們還捱了好幾下,要不是落月下了不許傷害的命令,昭華身上可不止是幾塊青紫瘀痕而已。
文康轉過臉去看着昭華,臉色陰沉,眼神忽而暴虐忽爾溫柔,又夾雜着其它莫名的情緒。
蘇送爽手心捏把冷汗,他對皇帝忠心耿耿,心底卻同情昭華,私下對他有許多不着痕跡的照顧。按宮裡規矩,膽敢反抗侍寢的奴隸,輕則會被關入地牢,每天挨鞭子受蛇蟲噬咬之苦,直到屈服爲止,重則被扔到野獸籠裡去,或是“仁慈”地賞給外面的侍衛或士兵。就算皇帝對昭華與常人不同,估計對於這種反抗還會嚴懲。
半天,文康開了口:“大總管,違逆君主的奴隸該如何處置?”
冰冷的聲音讓所有侍候的人打個寒顫。
落月上前道:“陛下,按規矩,不盡心侍候的奴隸要上木馬,或是受站籠之刑,最輕也要挨鞭子。不過……”
落月話鋒一轉,說:“用刑只怕損傷身體,影響伺候。陛下給老奴一天時間,就可以把他□得乖順聽話,不敢違逆陛下。”
“哦?”文康有些不大相信地看他。“那好。不過,今天晚上朕要親自□,如果不成,再由你來教訓他。”
昭華瞪着他,一雙烏亮的眼中含着痛恨,就是沒有畏懼。
文康摒退衆人,居高臨下地盯着他,捕捉他每一個表情變化,帶着譏誚說:“你都已經是朕的人了,還擺什麼臉子,裝什麼清高,告訴你,朕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包括你的國家和你本人。”
“這世上,總有一樣東西是你得不到的。”昭華眼神冷冽,也帶着譏誚。
“什麼?”
“你只能強行佔有人的身體,你永遠也得不到人的真心。”
文康惱羞成怒按住他,道:“得到你的人就夠了,你的心朕還不稀罕。”
一按之下,覺得他瘦得可憐,文康消了怒意,有點心軟,慢慢摸他。
……。
……,……,……。
昭華被他的眼光這樣注視着覺得羞辱到了極點,輕柔的撫摸也覺得象針刺一樣疼。他閉上眼睛不去看眼前可恨的人,緊閉的紅脣顯得無比倔強,長長的睫毛因爲恐懼在微微顫抖,他儘量保持鎮定冷漠,卻不知他羞辱不甘卻又極力平靜高傲的樣子,更加刺激了一直觀察他的人的慾望。
不象第一次把他強按在地上宣告佔有,也不象第二次被藥物刺激的匆忙上陣,這次文康決定先慢條斯理的狎/玩,做好前/戲。
……。看着身下人的表情,忍不住壞笑起來:“舒服嗎?”
……。……。
文康輕輕捏住,道:“想舒服嗎?可以求我。”
求這個魔王?昭華瞪大了眼睛,想起幾月前被他送給秦壽玩弄,他曾經求過他,結果還是免不了殘忍的折磨和巨大的侮辱。他就是這樣喜歡玩弄獵物,求他,不過是增加玩弄的樂趣罷了。
“有的主人喜歡挑逗奴隸,然後把他們綁起,看他們被慾望折磨。但是……”文康一邊賣力地挑弄着,一邊看昭華的臉色。“朕是好主子,只要你開口,你想怎麼就怎麼。”
沒有畏懼和驚恐,昭華仍是以沉默對抗,氣息雖微亂,眼神卻極清,仍是冷冽而帶着恨意。
得不到想要的哀求,文康加速挑動……,見他不開口,繼續引誘:“昭華,求我饒了你。只要我一放手,你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求我吧。”
文康閃閃發亮的眼睛盯着他,眼裡並沒有惡意和譏諷。
昭華瞪着他,牙咬得咯咯響,被玩弄的地方,讓他羞愧又渴望,可是先前受的□折磨涌上心頭,讓他對眼前這人充滿恨意,死死地咬住嘴脣,就是不開口。
文康看着他毫不屈服的目光,有些怒了:“看你有多倔強。”
翻身下牀取了樣東西,很快轉回來,昭華看見他手裡拿的東西,忍不住一哆嗦,他手裡拿着一支蠟燭,盈着一汪蠟淚。
“既然你不開口求饒,那麼你下面也不用開口了。”
說着把手裡的蠟燭擡高一些,往下一斜,……。
“啊……”昭華髮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蠟燭離得比較高,蠟油滴下來溫度稍低了些,一滴滴落在敏感的地方,直到把頂端封住。
又痛又熱還帶着無法宣泄的快/感,象是酷刑折磨着昭華的神經百骸。
“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昭華冷冷地瞪着他,用沉默作爲回答。
冰冷抗拒的態度讓文康惱怒。
“剛對你好一點,你就開始反天了。朕本不想對你用強,可是你若是喜歡粗的,就成全你。”文康狠狠咬牙,想到自己身爲一國之君,身下也硬梆梆的脹得難受,卻要耐着性子□這不知好歹的人。
因爲太后的病他齋戒祈福,然後爲太后服喪守孝,這段時間禁止**,禁慾了長達三個多月,今天喪服期滿第一次開禁,衆多妃嬪男寵早就爲這天做好準備,千方百計求他寵幸,而他只想隨着自己的心,於是首次招寢就招了昭華,這傢伙居然還一副子被強 暴的樣子。
多少人望眼欲穿的盼望着他的恩寵,只有這人敢如此嫌惡他,文康的火氣愈燒愈旺。
“好,你不肯開口,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昭華的沉默激怒了他,血流上涌,被壓抑的慾望轉化成更暴戾的動作,一個挺身,將火熱刺入深處。……。
……,……,……。
用自己的武器把這高潔風雅的人撕開,狠狠碾磨揉捏,撕掉他雲淡風輕的面具,看他哭泣求饒,看他婉轉承歡,渴求熱情的進入。逼他露出最真實的一面,要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文康幾乎瘋狂。這是另一場戰爭,一場絕對輸不起的戰爭。
……,昭華忍不住掙扎起來,……幾次差點失口痛呼。只憑着一口氣撐着沒有大叫出來或是就此暈過去。
看身下的人又痛苦又迷茫的神情,文康心裡升起征服的快感,……。
被前後同時折磨的昭華,大汗淋漓,無力掙扎,任他隨意施爲,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一場恣意的征服後,文康退了出來,看着身下的人,閉着眼睛,無力地躺着,如小鹿一般純淨得楚楚可憐。肌膚是誘人的紅色,上面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給他另添一種別樣的媚惑……,文康情不自禁地想去吻他,幾次靠近昭華的脣,他忍住了,把溫柔的眼神收了回去。
“你是我的,不許反抗,不許逃開。”文康托起昭華滿是汗水的臉,仔細審查着他身體的每處地方,指尖撫過每一處淤青傷痕,確定每一處都有自己的痕跡。
……,……,來回折騰了半夜,文康也覺得累了。昭華卻因爲折磨人的封蠟,一次也沒有發泄。
他知道皇帝在等他求饒等他示弱,那是被征服的象徵,這惡魔要的是徹底的征服,不是用藥,而是要他在清醒的狀態下開口求他。
要他自己把自尊剝下,把驕傲扔掉,在敵人身下求饒,只爲那一時的快活。誰能忍受這樣的恥辱?
文康一心要他屈服,現在卻是騎虎難下,賭氣到這份上難以爲繼,語氣更加冷酷:“真的不求我,那你就這樣過一夜,我可是說到做到。下去,奴隸沒資格睡主子的牀。”
昭華腰疼得象斷了一樣,動一下都很艱難,聽他這殘酷的話,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用盡殘餘的力氣一挺身,從牀上滾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飽受蹂躪的身體更加疼痛,連叫都叫不出來。
在他摔下去的瞬間,文康差點撲過去把他抱起來,但是忍住了。再次提醒自己,不可流露感情,不可重視他,不可在意他,更不可以寵愛他。
這是隻危險而美麗的老虎,要讓他睡在自己的臥榻旁,一定要剪去他的利爪和尖牙,否則必是兩敗俱傷的結果。第一次侍寢如果不馴服他,以後更難令他聽話。
昭華把頭埋在地毯上,狠狠咬着嘴脣,血絲從脣角流下。
文康最終還是忍不住,下了牀,扯着昭華的頭髮,把他摔到牀上,發出一聲壓抑着的怒吼:“你非要激怒我不可?”
他本不是心浮氣躁之人,卻總是被這個奴隸輕易挑起怒氣,這讓他痛恨自己控制不住情緒。
昭華還是冷冷的,嘴脣已經被咬出血來,髮絲零亂,被汗水溼透。
他的眼睛很漂亮,象夜空中最亮的明星,又象流動的黑水銀,無論裡面藏着悲憤怨恨還是哀傷絕望,都是絕世無雙的美,美的震人心魄。如今這雙眼睛被慾望折磨得散亂,充滿媚惑,卻又含着刻骨的恨意。
文康把他放牀上,輕輕按住他的雙臂,壓住他的腿,看似沒有用力,卻是令他動彈不得,居高臨下俯視他,但是仍然從那雙倔強的眼裡看不到半分哀求的意思。
“真的不求我?”文康覺得忍耐到了極點,一股暴戾之氣揚了起來,嘴角卻微微上揚,現出往日殘忍的笑,耐心地等答案。
昭華直視着他,清楚地吐出一句話:“我曾經求過你,以後再不求你。”
文康一聽,全身劇震,想起那次把他送給秦壽玩弄時,他跪在地上拼命磕頭,苦苦哀求着,用滿是哀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但是他不爲所動,仍然把他當玩物一樣,捆了送給了秦壽去蹂躪,被折磨得慘不忍睹。原來他一直沒忘,一直記恨着。
一顆心如沉冰海,四腳百骸都是涼意,文康默默盯着他,眼神複雜,說不出是憤怒,失望,還是愧疚,悲傷,半響,吐出一句:“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