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節:王芬之死

管彥左手按着劍柄,右手挎腰,提聲喊道:“衆將士!爲人者,爲國者,當內道、中法、外儒。道似骨髓,乃人與國之生命之源,自化不息;法如骨骼,乃人與國之立身之本,制化不絕;儒像皮肉,乃人與國之處世之道,教化不斷。內道、中法、外儒生化無窮!

今有甚者,內亂大道,中擾法紀,外腐術儒!當不爲人子!”

管彥越說越亢奮,句句鋒芒把身後的王芬說的是面色慘白,神情驚慌。

“管文德,汝欲作甚?”王芬顫抖地伸出右手直指管彥。

管彥冷着臉,也不去理身後王芬。只見管彥忽然伸手利索地拔出腰中太阿神劍,劍聲輕鳴,直蕩雲霄!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說罷,管彥猛地一回身,手中寶劍順勢橫砍,鋒利的劍刃毫不費力地砍斷了王芬的脖頸。

只見一大好頭顱,依舊帶着滿臉地驚詫之色飛離了身體,重重地落在了沙土之上,滾落幾圈後便不再動彈。

無主之身的胸腔中,頓時如泉涌般噴灑着熱血,一股血腥之氣頓時瀰漫在了空氣之中。

管彥被噴的渾身是血,俊朗的面容此時看起來有些嚇人。

“反賊王芬已死!衆將士隨我擒僞帝,肅天下!”

“殺~~~~”管彥一句話後面,四處然響起了震天地喊殺聲。

只見幾員大將率領着黑衣黑甲的虎賁鐵騎從四面八方直衝祭壇而來。

祭壇四周的冀州官員頓時慌了,如今王芬已死,可以說是羣龍無首。

而且這時的東漢雖然朝綱敗壞、昏庸腐朽,但是大漢威嚴尚在。重臣之中本就沒幾個人對這次的立新帝行動抱有太大的希望。

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新帝登基這一天,王芬便被身首異處!莫非朝廷早就知道了王芬的密謀,只是等待王芬罪成再下手?

想到這裡,冀州衆官員紛紛跪地道:“我等願降!”

但是也有些王芬的親信,心中十分惱怒,本還想着王芬立新帝,坐上了丞相,自己也能撈個九卿過過癮,想不到這王芬“就任”還沒半個時辰,便身首異處。

看着美夢被管彥打破,數名親信拔出佩劍叫嚷着便衝向管彥。

管彥雖武功平平,但是仗着太平要術,尋常人等還是近不了身的。

管彥看着殺過來的幾人,冷笑一聲,揮手甩出手中寶劍。寶劍魚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光火石間便把當前一人刺了個穿心過。

管彥右手凌空往回一收,太阿劍如有靈性般回到管彥右手上。管彥擺開架勢,與餘下數人展開了搏鬥!

此時,周倉、紀靈等衆將也已率軍圍住了九層祭壇,偶爾有些王芬的親信部隊妄想衝殺過來,皆被衆虎賁迅速劫殺。

將領驍勇、虎賁勇猛,一時間,數千人的虎賁鐵騎,竟然以威壓鎮住在場的萬餘大軍。

再看管彥那邊,衆多幾名妄想反撲的王芬親信也已被斬殺殆盡。

管彥提着滴着鮮血的寶劍,雙目如猛虎般掃視下其餘冀州官員。衆官員看着管彥渾身浴血的魔王樣子,一個個噤若寒蟬地低下頭,不敢與管彥對視。

管彥緩緩回劍入鞘,轉過身去,看着萬餘冀州兵士,再次提聲喊道:“王賊已死,一衆從逆之賊也已就地斬殺!念爾等不知情由,爲王賊矇騙,本將軍以朝廷名義,赦爾等無罪!”

衆人齊拜道:“謝將軍!”

管彥這麼做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冀州兵人多勢衆,而己方雖是虎賁精銳,但必定只有兩千餘人。若不安撫以待,恐冀州兵卒軍心忐忑,爲有心人所利用。現在管彥現行以朝廷名義赦免衆兵士謀反之罪,這樣一來,大部分兵卒便已斷了從反之心,縱有宵小之徒也不足爲慮了!

這一舉動被一旁的沮授看在眼裡,沮授不禁讚許地點點頭,暗自慶幸自己尋得明主。

管彥轉過頭,順着祭壇向上看去,只見祭壇之上一個肥碩的身影正躲在銅鼎之後,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管彥微微一笑,揮手道:“老周,到上面把‘陛下’請下來!”

“好咧!”

周倉一個箭步便登上樓梯,三步並作兩地向上爬去。

不一會,一陣殺豬般地慘叫從祭壇上傳來,不一會,周倉一手抓着合肥候的右腳,如拖着死狗般,直接從樓梯上拖了下來。

周倉下一步,合肥候的頭便重重地撞一下臺階,周倉從九層祭壇上下來,合肥候的頭便一一撞擊了每一層的臺階。

當週倉把合肥候拖到管彥面前時,合肥候早已沒有力氣慘叫,只得蜷在一旁哀嚎。

頭上的九龍金冠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合肥候蓬亂着頭髮,本就肥碩的腦袋因爲多次的撞擊臺階而顯得更加腫大。

“合肥候!”管彥輕喊一聲。

本蜷縮在一旁的合肥候一聽管彥喚名,忙一個翻身跪在管彥的面前,略帶哭腔地顫抖地說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都是王芬逼迫所爲,求將軍饒命啊!”

合肥候的雙手緊緊地抓着管彥的靴子,磕頭如搗蒜。

現在的合肥候害怕的渾身顫抖,汗水和淚水混着灰土在臉上行程一塊塊的土漿,樣子狼狽之極。

管彥見合肥候如此模樣不禁心生惻隱之心。想這合肥候借皇族蒙蔭,本因衣食無憂,安然度過一生,若不是王芬心生野心而拉合肥候出來作爲擋箭牌,恐怕這合肥候還在安穩地過着逍遙侯爺的日子。

管彥嘆了一口氣,伸手想去扶起合肥候。

想不到管彥的手剛碰到合肥候的肩旁,合肥候如被電擊般大聲哀嚎起來:“饒命啊將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管彥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起來!本將軍不會殺你,你畢竟是皇室宗親,須交由陛下定奪!”

合肥候現在只要不殺他就好,以後誰處理,如何處理,到時再說。合肥候又連連磕頭:“謝將軍不殺之恩,謝將軍不殺之恩!”

管彥煩躁的揮揮手:“帶下去帶下去!”

合肥候被拖走後,管彥的耳朵總算清淨了點。

“戲軍師,立刻休書將今日之事稟報朝廷!順便讓人把合肥候押送過去,請聖上定奪!”

戲志才微微一抱拳:“喏!”

這時,沮授上前一步說道:“主公,何不借此機會,取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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