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周瑜領兵至潁川三日後,呂布兵出濮陽,直指陳留。若輪實力,曹操要高於呂布的,但周瑜這三千人馬鉗制於南方之地,曹操不敢傾巢而出,而是遣帳下大將夏侯惇,以黃門侍郎荀攸爲軍師,領兵八千對峙呂布與濮陽城南七十里處。另留萬餘人馬防於陳留周邊數縣,以防周瑜。
按照曹操的想法,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周瑜,根本都不想管他。想當年以管彥之才,領兵五千,尚在銅錢穀被黃巾賊殺得打敗,幾乎殞命當場。
這周瑜年方弱冠,管彥居然把三千人的性命交予他的手中,着實讓曹操譏諷了管彥一番,當下便決定各城縣只留本城駐卒數百人,其餘人馬共進濮陽,討伐呂布。
此時,荀彧進言勸誡道:“管彥英雋異才,膽略兼人,思度弘遠,有過人之明;其出兵之意乃尋伺良機,襲擾陳留,領軍之將必爲管彥百量之人,公不可小覷也!”
曹操納荀彧之言,令其引李典、于禁二將,兵卒五千,固守陳留;而曹操自引一萬大軍,駐於南北之間,以作呼應。
荀彧初舉孝廉,後見朝政昏暗,遂棄官歸鄉隱於潁川。
曹操自洛陽而出時,其好友黃門侍郎荀攸便相隨共事。荀攸也是潁川荀氏族人,其年歲雖然比荀彧長六歲,卻是荀彧的侄子,荀攸知其大才,故在曹操在陳留起兵時,便力薦荀彧。
曹操與荀彧詳談數句,便驚爲天人,嘆曰:“此乃吾之子房也!”,當下便任荀彧爲別部司馬。
荀彧坐鎮陳留,一日六路探馬,時刻關注着周瑜動向,周瑜屢施計策,卻均爲荀彧識破,雖偶爾襲得小鄉、小縣,但是對於荀彧確實無關痛癢。一時間陳留之地,兩方勢力膠着難分,已經達到了管彥當初的目的。
再看徐州小沛城中,新受朝廷赦命的“徐州刺史”馬騰,正在處理着公務。徐州下轄四郡三國,馬騰的是能控制了其中三郡之地,厲兵秣馬,廣納賢才,泰山郡丞諸葛珪與管彥有過望海樓一面之緣,又因好友糜竺、陳珪等均與管彥交好,故令其子諸葛瑾致仕與馬騰帳下。諸葛瑾年方十五,然體性純懿,德行尤純,頗有長者之風。馬騰甚爲喜愛,令其爲府中佐史,一則協助馬騰處理政務,二則希望能讓焦躁的馬超多多學習諸葛瑾。
又有琅琊莒縣人徐盛,因戰亂欲遷居到吳縣,路上遇賊人搶劫,徐盛手執鋼刀,縱馬衝入衆賊人之中,砍殺數十人,餘者懼其勇武,作鳥獸四散。此景正被外出狩獵的馬超所看見,馬超年歲雖小,卻有薦才之意,當下便說道:“壯士好身手,不知可有心隨我從軍?”徐盛一看馬超的樣子,以爲是哪的二世祖,聞言笑道:“似汝小兒,獵獸捉禽便可,吾有大志,豈同兒戲哉?”
馬超大怒,拍馬挺搶便戰,徐盛不敢怠慢,舉刀相戰,不過三合,便被馬超一槍拍下馬去。徐盛大怒:“再來!”說罷,翻身上馬,雙腳一夾,直向馬超衝去,此次徐盛全力而戰,但卻不過十餘回合,又被馬超所制。
徐盛看着橫在脖子上的游龍槍,不甘的扔下手中鋼刀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跟隨管彥多了,馬超對於管彥的待人風格也頗有心得,當下翻身下馬,手中游龍槍扔向一旁小卒,滿面笑容地撿起地上鋼刀,雙手託上:“壯士得罪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自己確實是技不如人,當下徐盛拿回鋼刀,杵在地上,雙手按扶,以待馬超下文。
“在下乃虎賁郎中馬超,方纔多有得罪!”馬超先行告罪。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況別人確實還是個秩比六百石大官,哎,這個年歲便有這份功名,也不負了這身武藝。
“原來是馬大人,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徐盛拱手回到。
馬超敘說了其主管彥求賢若渴的想法,邀請徐盛到徐州任職,徐盛一聽,當下大喜,管彥可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驃騎將軍,能有機會一展拳腳,怎能不叫徐盛動心?
徐盛立刻答應了馬超邀請,一同前往了小沛。
經過馬超的引薦,馬騰也是慧眼識珠之人,立刻許其都尉之職。
數日後,北海人孫乾,受其師鄭玄推薦,來投馬騰,鄭玄乃當世三君,當初因洛陽經筵,與管彥結緣,天下皆知。鄭玄所薦之人,馬騰自當不敢怠慢,許爲別駕,輔佐馬騰,領徐州政務。
有了諸葛瑾、徐盛和諸葛瑾的加入,馬騰處理事務更是顯得得心應手。徐州根基日漸逾深。
再看劉備那邊,陶謙病危,已於不久前去世,自己自領了徐州牧一職,但苦於勢單力薄,半個徐州爲管彥控制,自己卻無能爲力,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如今自己好不容易熬到的打好光景也絕不允許馬騰所破壞。
劉備利用其“中山靖王之後”的名號取得了楚國、泗水國、廣陵國宗親的支持,本部兵馬皆屯紮與下邳,目前還有琅琊郡、東海郡、臨淮郡尚在馬騰手中,劉備本欲說動糜竺、陳珪李總宗族勢力幫助控制,哪知這兩人卻只知應聲附和,卻從來不動真格的。而且以劉備的實力,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拿這二人開刀,這讓劉備心中好生煩躁。
好在劉備也得數名賢才,一人姓陳,名矯,字季弼,早年避禍江東,陶謙臨終薦於劉備,言其“明略過人”,陶謙死後,劉備令關於親往探訪,亦許以徐州別駕之職。再有一人,名曰簡雍,年少時便於劉備相識,聞劉備坐領徐州牧,特來相投,劉備泣而相迎,許以治中。
馬騰和劉備二人仿若搞起了軍備競賽,卻又從未發生衝突,各治其地,推行各種利民之政吸引百姓來投,商人來賈,一時間,不僅僅是徐州之地,就連青、兗、豫、揚四州流民也紛紛耳聞來投,這一分爲二的徐州竟然出現了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過的“治世”之景,好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