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夢小雅稀奇的是,平時動不動就讓她彙報的言老爺子,在這天裡,竟然也沒有打電話給她!
一整天,夢小雅坐在偌大的總裁室裡,百無聊賴,翻來覆去,就是不知道到底哪根筋兒不對。
竟然會覺得沒有言天錦那禽*獸在,她竟然會覺得少了些什麼……
幽幽嘆息一氣,她拍了拍腦門。
到底中了那傢伙哪門子的毒,自己竟然會老老實實地呆在辦公室整整一天!
嗟,浪費時間。
抓起包包,夢小雅終是耐不住,奪門而出……
*
一路上,竟發現秘書室也靜得滲人。
就連平時只會找她茬的琳達都不見蹤影。
不對勁。
夢小雅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覺着不對勁兒。
匆忙下了電梯。
夢小雅纔剛踏出言氏大樓。
忽然,一股濃烈的芬芳撲鼻而來,一個身影擋在她面前,來勢洶洶。
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
啪~。
一個耳光掄了過來。硬生生砸在了夢小雅的臉頰上。
她臉頰一震。
揚起眸這纔看清楚來人,裴黛兒!
“夢小雅是吧?這一巴掌我等着扇你很久了!”
裴黛兒高傲尊貴的臉龐上,透出一絲兇狠。鼻樑上架着一副超大墨鏡,淡妝下的她,使得鮮少有路過的人認識這位市長千金。
夢小雅撫着發疼的臉頰,想起上次才捱過夢安琪的那一巴掌。
恍然發現,這兩個女人扇她的同一個理由,居然都是爲了言天錦!
丫的。
那廝就一桃花禍水!
夢小雅咬咬牙,忍了下來,“裴小姐,看在你高貴的身份上,這一巴掌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如果你有下一次,我決不會罷休。”
她深知那日在醫院,她幫着言天錦在裴黛兒面前演的那場戲,對裴黛兒必定是很大的打擊。
同是身爲女人,她同情裴黛兒,畢竟她愛上的可不是一般的禽*獸。
所以這一巴掌,她忍了。
“唷!撒狠了?”裴黛兒尖聲一笑。
夢小雅冷笑一聲,“豈敢。我可沒裴小姐這麼閒,專程跑過來只爲扇我一耳光出出氣。”
說完,她轉身就要繞過裴黛兒離開。
“站住!”裴黛兒陰沉一斥,扯過夢小雅的手腕,那秀長的指甲恨不得嵌進夢小雅的皮肉裡。“你以爲我不顧身份跑過來,就是爲了甩你一巴掌找你出個氣嗎?你還不配!”
夢小雅擰着眉,隱忍着手腕處的疼痛,不吭聲。
裴黛兒繼續怒斥,“的確,我有上千個理由來恨你!因爲你讓天錦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哪怕是我割腕自殺,他也寧願躺在你這裡風琉快活!我恨透了你!恨透你這副蠱惑男人的下濺身子!”
裴黛兒一邊說一邊開始又泛淚。
夢小雅靜靜地聽着,眉頭深鎖。
想起那日在醫院,言天錦曾說,不能娶一個不愛的人爲妻。就連裴黛兒這麼優秀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那麼,究竟誰還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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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也不會是她。
想到這裡,夢小雅的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狠狠撞疼了。
頓了頓,裴黛兒手莫名一緊,繼續說道——
“可是夢小雅,我更恨的,是天錦躺在醫院裡,你竟然無動於衷!”
夢小雅指尖震顫了一下。
驚詫地望着裴黛兒,“躺醫院了?”
“怎麼你不知道嗎?”裴黛兒顯然也有一絲驚訝,隨即,她癟了癟嘴,“別裝蒜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天錦之所以會遭遇車禍,都是你這個濺女人害的!”
夢小雅臉色瞬間煞白。
“……我的確不知道,他怎麼會遇車禍了?嚴不嚴重?”
裴黛兒認真地看了一眼夢小雅,似是想要審讀她眼底的真實性,然而夢小雅那太過純淨的眸子,令她也起了疑惑,喃喃問道,“你真不知道?”
夢小雅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裴黛兒,我真沒心情在這裡跟你開玩笑。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忽然察覺嗓音竟然有絲哽咽,甚至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在顫抖。
裴黛兒傻愣了,她看了夢小雅一眼,沒有再吭聲。
鬆開拽緊夢小雅的手,然後轉身,失魂落魄那般自顧自言地喃喃着,“不是你……那會是誰……會是誰呢……”
夢小雅看着裴黛兒踉蹌的背影,眉心擰得越來越深,言天錦……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
A市中心醫院。
昨夜一場震驚A城的車禍事件,迅速成爲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中心醫院身爲A市最高級的醫院,大門口早已被各路媒體堵得水泄不通。
雖然全世界每天都有車禍在發生,但是昨夜這一場車禍卻決然不同。
因爲車禍的主角,是A城首富言氏家族的二少言天錦!
引領言氏集團成爲業界神話的言氏總裁言天錦!
這個在普通民衆心裡甚至超過A市市長的言氏王國領軍者,出了車禍,幾乎是一夕之間就掀起了千層巨浪。
這恐怕是今年以來,影響力最深最廣而且最有價值的一綜新聞,各家媒體都迫不及待想要挖到頭條。
言晏戴着一副墨鏡,在幾個保鏢的陪同下,迅速從醫院走出來。
他剛一出現,立刻就有大批媒體蜂擁直上——
“安東尼,你剛剛是否探過言二少了?請問他傷勢嚴不嚴重,脫離生命危險了嗎?”
“言二少這次車禍,對言氏集團股價震盪不小,請問言家將採取怎樣的措施去補救?”
“外界傳言,言二少昨晚車上還有一個女人,請問是誰?安東尼,能否告訴我們?”
“那個女人聽說不是言二少的未婚妻裴小姐,對此,安東尼請問你有什麼看法?”
“今天早晨我們剛剛去過裴市長家,但裴小姐拒絕迴應。那是不是意味着言二少有了第三者,請問安東尼你知不知道?”
“言二少車禍當晚,車裡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安東尼能不能給我們一個確切的說法……”
……
言晏皺着眉,漂亮的臉上,是一臉沉凝。
從頭至尾,他一語不發。
在保鏢的圍護下,衝開幾百家媒體的圍繞,他迅速上了一輛保姆車,揚長而去……
緊接着,各路媒體得不到任何迴應,只好敗興而歸,紛紛散開。
只剩一個容顏清秀的女子還愣在原地,一臉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