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微微挑眉,一臉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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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他說怎麼有點熟悉呢,原來是君家的人。
不過,這是什麼節奏,上次是北冥那小子,現在又是這傢伙,這一個個的跑到這偏僻的東玄境來幹嘛。
難不成是閒得慌嗎?不太可能呀!
咂了砸嘴,隨即突然想到什麼,頓時糟老頭目光略顯古怪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而後眼眸之中閃過濃濃的戲謔之色。
他怎麼有種感覺,貌似與這死丫頭有關呢。
想着想着,而後眸光驀地一亮,神色略微有些興奮。
嘿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就好玩了,想不到自己的小徒弟魅力這麼大。
糟老頭的臉上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要是牧千染現在知道此時自己師傅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君輕落?真別說,你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十分配你這副‘騷包’樣。”
聽着前半句話,還挺舒服的,一到後半句,瞬間就變味了。
君輕落忍不住搖頭輕笑:“你要知道,敢跟我這麼說話的,還沒有幾個呢!”
牧千染聞言眉毛一挑,神色玩味,而後露出一抹淡淡的邪笑。
“是嗎?那還真是榮幸至極,我這人吧,有一個毛病,總喜歡做別人不敢做的事,說別人不敢說的話,如有不妥,多多擔待,嘿嘿!再說了,你不是說。要跟我交朋友吧,如果朋友之間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那還叫什麼朋友?”
“哈哈哈!對,對極了,我就喜歡你這灑脫,乖張,不拘一格的性子,果然與衆不同,怪不得那……”
說到這裡,君輕落似意識到了什麼,頓時一個急剎車,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眸光微閃,心裡暗道一聲“好險”。
剛纔自己差點就說漏嘴了,幸好反應夠快。
他現在和這丫頭聊得正好呢,纔不願意北冥那傢伙插進來呢,就算是個名字也不行。
更何況,眼前的這丫頭可鬼着呢,指不定會在不經意之中套他的話,所以還是謹慎爲好。
牧千染自然留意到了剛纔君輕落的停頓。
心裡暗暗覺得有些可惜,在最後關頭他竟然生生地給打住了。
不過她很好奇,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這人才找上她的,她敢斷定,除了君輕落剛纔說的拍賣會,肯定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
隨即一雙澄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一副“我要看穿你”的樣子。
饒是以君輕落的淡定,也是被牧千染這極具穿透力的眼神給看得神色有些不自然了。
爲了緩解這氣氛之中的小尷尬,君輕落不由得輕咳了幾聲,而後一本正經地開口。
“那個,現在我實在是不方便說,但我保證,以後到了適合的機會一定會告訴你的。”
聽着君輕落依然是這份措辭,牧千染忍不住撇了撇嘴,看來,要想從他嘴裡套話貌似相當困難。
片刻後,眉梢輕揚,微微一笑,嘿嘿,不過,她一定會把這事給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