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了手中的藥瓶,忽然似乎是發狂了一般將手中的藥瓶扔了出去。
不,姑姑,這一次心藍要爲自己的人生做主。
夏靜言站在花園裡面看着開的正盛的鮮花,沈心藍遠遠的看着夏靜言的背影,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緩緩的走向夏靜言。
“靜言。”沈心藍的脣瓣勉強的勾勒出一絲的笑意,但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她伸出手握住夏靜言的手:“以後我們一定要聯手在這太子府中站穩腳步。”
夏靜言露齒一笑,眼底泛出一絲欣喜的光芒,她用力的抓着沈心藍的手:“側妃的意思是?”
沈心藍輕輕的拍了怕夏靜言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妃一定會全力幫助你的。你好,不就是本妃好嗎?”
“多謝側妃。”夏靜言行了一個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但是眼底卻泛出寒冰一般的光芒。
玄慕卿坐在書房之內,小翠在門口躊躇了許久,但是卻始終沒有踏進去。
玄慕卿看着門口那道來來去去的身影,他走到門口擰着眉毛,看着在門口來來去去的小翠,他走到小翠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什麼事情?”
“小姐說今晚有事想要請太子到西廂去走一趟。”小翠低垂着腦袋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她?”玄慕卿的眉心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眼底泛出一道疑惑的光芒,他的頭側了一下:“你們家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
“奴婢不知。”小翠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她撞着膽子擡起頭來瞥了玄慕卿一眼,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但是小姐吩咐奴婢今天晚上一定要請到太子殿下。”
“知道了。”玄慕卿不耐煩的朝着小翠拂動了一下衣袖,冷聲說道:“你先回去吧。”
待小翠離開之後,聶龍恭敬的問道:“太子殿下今夜真的要到靜言姑娘那邊去嗎?”
玄慕卿側過頭來冷冷的瞥了聶龍一眼,脣瓣微微的掀起,他看着聶龍的眼睛說道:“不錯。本太子倒是要好好的看看她究竟想要耍什麼把戲。”
傍晚的時候,玄慕卿緩緩的步入了西廂,夏靜言起身相迎:“參見太子殿下。”
玄慕卿看了一眼夏靜言,在瞥見桌子上的酒菜之後,眼底泛出一絲疑惑的光芒,他淡淡的問道:“不知道靜言姑娘今天找本太子前來有何要事。”
夏靜言淡淡的苦笑了一聲,擡起水晶般的眸子瞥了玄慕卿一眼,說道:“靜言已經在府中打攪多時了,所以今天特地準備了一桌酒菜想要跟太子殿下辭行。”
“你要走?”玄慕卿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他的眸光定在夏靜言的身上,聲音之中不由得流露出詫異的味道。
“是。”夏靜言從桌子上面倒了一杯酒,遞到玄慕卿的面前,臉上流露出一種悲愴的感情,她眼角含淚的說道:“靜言原本就是青樓女子,能夠在太子府叨擾這麼久也算是靜言的福氣。”她停頓了一下,用一種深情的目光注視着玄慕卿,說道:“這杯酒是靜言敬太子殿下的,多謝太子殿下這麼長時間的照顧。”
玄慕卿在夏靜言的注視之下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
盡,他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既然你要離開,本太子也不會攔着你。明日本太子便派聶龍將你送出太子府。”
“多謝太子殿下。”夏靜言低下頭去行禮,但是眼底卻泛出一種詭譎的光芒。她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酒菜說道:“這些都是靜言今日親手煮的,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喜歡。”
玄慕卿看着夏靜言滿臉期待的臉,點了點頭,大步走到桌子前面坐下。
安流煙一個人站在院子裡面,肚子已經微微有些突起了,她的手溫柔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輕輕的摩挲着,眼底泛起一絲別樣的溫柔。
“太子妃。”柳雪瑤將手中的水杯遞到安流煙的手中,她看着安流煙的樣子,語氣之中帶着興奮的說道:“近來太子妃的氣色好了很多。現在時候尚早,要不要奴婢陪着太子妃到外面走動一下。”
安流煙看着柳雪瑤興奮的樣子,脣瓣微微的掀起:“太醫說,多走動走動對身子也好,那你就陪着本妃到處走走吧。”
“本妃記得西廂種植了不少的紅梅,這個時候紅梅應該開了吧?”安流煙突發奇想的問道。
“西廂?”柳雪瑤的臉上露出一道猶豫的光芒,她躊躇了許久纔開口提示道:“但是現在有一位姑娘不是住在西廂裡嗎?”
安流煙的脣瓣微微的掀起,眉眼微微的彎曲成月牙狀,她的手輕輕的在柳雪瑤的手上拍了兩下:“無妨,既然現在有空,我們就去西廂走走。”
“是。”柳雪瑤不敢違背安流煙意思,只好攙扶着安流煙緩緩的往西廂的方向走去,才走到西廂門口的時候,裡面便傳出來了爽朗的笑聲。
安流煙頓時停住了腳步,握着柳雪瑤的手逐漸收緊,她牽強的揚起一抹笑容:“看來今天這裡面的嬌客應該會很忙纔對,我們還是改天再來打攪吧。”
“太子妃。”柳雪瑤看着安流煙轉身離去的背影,幽幽的從口中嘆息了一口。
安流煙轉過頭來給了柳雪瑤一個安撫的笑容,她僵硬的扯動了一下脣瓣,好似不在意的說道:“你放心吧,本妃只是不想打攪他們。”她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他是堂堂的太子殿下,三妻四妾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柳雪瑤看着安流煙的背影,眼底泛起一種濃濃的悲哀來。
好像自從太子妃嫁進太子府之後,好像變得越來越沉默了,這一切的轉變都跟太子殿下有關嗎?
第二天,當玄慕卿醒來之後發現身邊躺着的夏靜言,臉立刻拉長了,他的手在自己的頭上面輕輕的拍擊着,看着夏靜言的臉色變得凝重而複雜起來。
看來夏靜言這個女人果真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的。都怪他昨天太輕敵了,竟然中了這個女人的毒計。
花園之內,安流煙披散着一頭長髮坐在花園裡面,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玄慕卿經過花園的時候,看到安流煙蒼白的臉頰上面盪漾着苦澀的笑意。
“你怎麼一大早坐在這裡?”玄慕卿的聲音之中隱隱的帶着不滿的問道。
安流煙擡起頭來看着玄慕卿的臉頰,脣瓣微微的勾起,她的手輕輕將衣袖上的
皺褶扯平,甚是風輕雲淡的說道:“太子殿下怎麼在這裡?這個時候太子殿下不跑去抱着自己的美妾,怎麼倒是管起本妃的事情來了?”
安流煙聲音之中的冷漠狠狠的刺痛了玄慕卿,玄慕卿額頭的青筋跳動,他咬牙切齒的看着安流煙已經微微凸起小腹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肚子裡面懷着本太子的骨肉,若是因爲你的任性,讓本太子的骨肉了有了任何的差池,本太子是絕對不會輕饒了你的。”
安流煙緩緩的站起來,她冰冷的眸子在玄慕卿的身上掃過,她緩緩的靠近玄慕卿的面前,直到鼻子間若隱若現的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她輕輕的扯動了一下脣瓣:“太子殿下放心,本妃是絕對不會讓肚子裡的孩子出事的。”安流煙停頓了一下,嘴角譏諷的笑意更濃了,她仰起頭來無畏的看着玄慕卿的臉龐,一字一句的說道:“倒是太子殿下,現在府中已經美妾無數了,可萬萬不要冷落了哪位妹妹纔好。”
面對這個樣子的安流煙,玄慕卿的眼睛裡面躥出了濃濃的怒火,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安流煙的小腹,但是手卻僵硬的停在半空中,安流煙輕笑一聲,從玄慕卿的身邊擦身而過。
玄慕卿轉過頭去看着安流煙挺直離去的背影,心口的位置忽然莫名的抽痛的一下,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眉眼之間盡是散不去的戾氣。
安流煙啊安流煙,你究竟要本太子拿你如何是好?
玄慕辰坐在醉香樓的二樓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羣,他無意識的轉動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重大的問題,空氣似乎凝結了一半,過了許久之後,他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拍,對着身邊的小廝吩咐道:“你去太子府走一趟,請太子殿下過來,就說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太子商談。”
片刻之後,玄慕卿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醉香樓。玄慕卿隨意的再凳子上面坐下,他看着樓下的人,似是在開玩笑一般的說道:“王爺當真是好興致,居然老是約本太子在這種風月場所談事,難道你偌大的王府還不如這麼一個風月場所嗎?”
玄慕辰的眉毛輕輕的挑動了一下,他看着玄慕卿的脣瓣微微的掀起,淡淡的說道:“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好?本王倒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不知道王爺約本王前來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發現?”玄慕卿輕輕的聳動了一下肩膀,看着玄慕辰的目光之中帶着濃濃的笑意。
“最近未央朝內有很多惠江國的人出現,而且他們大多是會武功的。”玄慕辰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懷疑應該跟那個人有關。”
“惠江國。”玄慕卿的眉心微微的挑動了一下:“這件事情怎麼會跟惠江國的人有關係?”
玄慕辰的臉上露出一種極其凝重的光芒,他看着玄慕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我懷疑他們近幾日就要開始行動了。我懷疑她們的目的是?”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在二樓額每一處角落掃過,然後緩緩的湊到玄慕卿的耳畔:“弒君奪位。”
玄慕卿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面拍了一下,一雙黝黑的眸子之中泛出極度危險的光芒:“他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