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鬧鬧騰騰的,一路上因爲小蒙奇奇提出來的懲罰把小蒙奇奇逗弄得團團轉。
直至回到了客棧中時,小蒙奇奇才明白自己中了風千墨和凌寒的圈套,一路上被耍得團團轉的,立刻不依了。
嘟嘟囔囔向凌寒和風千墨控訴,說兩人夫唱婦隨,夫妻二人唱起了雙簧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要了。
到最後凌寒說了一句,“有本事你也找個能夠跟你夫唱婦隨,唱雙簧能夠對得上號的啊!”直接把小蒙奇奇噎住了。
一臉不敢置信的往凌寒和風千墨的方向看着,到最後小蒙奇奇佯裝驚恐的張嘴道,“我還是認輸吧!就算我再找一個夫唱婦隨的,也比不上你倆。”
老狐狸啊。他就算再狡猾又能怎麼樣呢?面前的好歹也是比他年長了兩輪的老狐狸,他還是甘心認輸吧!
瞅見小蒙奇奇那挫敗模樣,凌寒和風千墨笑了起來。
由於凌寒和風千墨纔剛剛到達尹國的邊境,所以做事還是很小心的,哪怕是選擇客棧也是選擇在偏僻人少的地方,只是爲了以防別人能夠認出自己來。
次日一早,風千墨一家三口早早從客棧離開,並且兩人都騎着馬,還特意圍上了面紗,以防別人看到三人的樣貌時再次指指點點。
風千墨帶着小蒙奇奇,凌寒則是獨自騎着一匹馬,往草原的方向而去。
對於他們來說,來到尹國的主要目的是找尋外援以及給風千墨找草藥,如今外援是需要暫時先放置到一邊的,需要的是先把風千墨的身體徹底醫治好。
寬闊的草原之上,看着面前綠油油的一片,凌寒的心情豁然開朗,就連笑容也不自主的多了起來,與她在一起的風千墨,雙眼一直都沒離開凌寒的身上。
風千墨一直和小蒙奇奇在草原上坐着,目光也是一直停留在草原上尋找草藥的凌寒身上。
在草原上只是找到了幾味普通的膏藥時,凌寒放棄了尋找,擡起頭往草原的另一個坡度看去時,卻是見一個女子駕着馬匹狂野往她們的方向而來。
嘖嘖。
凌寒忍不住的咂了咂舌,瞧見奔騰而來的馬匹時再把視線落到馬背上的人時,一身特別的錦衣華緞,穿着與她在街面上看見的很不相同。
初初看去的是貴氣逼人,可再看上一眼時,卻能夠感覺到她那怒氣騰騰的火氣在渾身燃燒。
似乎現在的駕馬奔騰,只是在發泄怒氣一般。
聽着馬匹聲離自己的方向越發近,凌寒這才走近風千墨和小蒙奇奇的身邊,看着馬匹在自己的面前呼嘯而過,“嘖嘖,這女子還真的是豪氣萬丈啊。”
在馬匹經過時,凌寒忍不住和身邊的風千墨說道,言語間都是讚賞。
看着馬匹越發遠去,凌寒收回了視線這才與風千墨和小蒙奇奇說道,“我看還是先回去吧,再打聽打聽然後再找。”
風千墨自知凌寒爲了找解藥也是費盡了心思,也沒什麼可反對的點了點頭。
卻還沒等騎上馬匹時,遠走的馬匹突然折返回來,依舊是怒氣衝衝。
直覺告訴凌寒,這一次馬匹上的主人是衝着她而來的。果不其然,那本來速度極快的馬匹,在離她沒多遠的時候開始叫停,宛若一個急剎車般,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你剛纔說我豪氣萬丈是什麼意思?我看起來不像女人嗎?!”
怒氣衝衝的話從明麗女人的嘴中說了出來,帶着強烈的譴責。若是
平時,有人敢這般用這樣的語氣與凌寒說話,無疑是在找死。
可如今是在尹國的邊境不說,最爲重要的是,她能夠感覺到面前女人病不是真心實意想要與她爭吵,而只是在發泄一種叫做怒氣的情緒。
深知女人目的的凌寒,並沒有因爲女人的一句話而引起怒火,而是挑了挑眉頭,站在馬匹之前擡起頭面對那居高臨下的明麗女子。
她開口淡然說道,“你心情不好,想要找點不愉快的,可小姐也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吧!”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坐在馬背上的女子怔了怔。明麗女子明顯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居然沒有惹怒凌寒,而且自己坐在馬背上本應高人一等。
可是她卻沒有從中感覺到一絲一毫這種感覺。尤其是凌寒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她大爲驚訝。
難不成她的目的就表現得這般明顯嗎?
心底甚是苦惱,見自己的目的已然被拆穿,明麗女子索性來個破罐子破摔,“對,我就是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
明麗女子的話讓面前的凌寒蹙了蹙眉頭,可終究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反而是明麗女子,在看見凌寒淡然的模樣時,她急了,“既然你這麼不願意,有本事咱來打上一架啊!”
也沒等凌寒回答些什麼,馬背上的女子快速的從馬背上翻下來,挽起胳膊就打算和凌寒幹架。
因爲明麗女子死命要把自己逼進一個不講理的死衚衕裡,凌寒覺得她是自暴自棄,可在女子說出“不服咱們來打上一架”時,她驀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事實上凌寒是真的笑了出來。笑得有些彎不起腰來,直讓對面已經挽好袖子準備好幹架的明麗女子抽了抽嘴角,而後瞥了他們一眼。
直覺覺得面前的凌寒是不可能與自己打起來的了。畢竟她已經事先挑起了事端,可偏偏凌寒好像軟骨頭一樣,怎麼樣打都不碎。
最爲重要的是,她也就只有這樣一句話能夠挑起事端的了。
拉下袖子,明麗女子嘟囔一聲,“看你也沒有打架的意思,那我還是走了。”
正準備翻身上馬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凌寒的聲音,“來!打就打啊,誰怕誰呢是不是。”
等到明麗女子轉過身時,凌寒已經挽好了袖子,並且也是一副雄赳赳的模樣,還真的有與她幹架的架勢。
看了一眼在凌寒旁邊的一大一小男人,明麗女子挑眉,語氣中有些酸氣,“喲,打起架來你這男人會不會加入啊。”
話題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轉移到風千墨的身上去,直讓面前的凌寒和風千墨都挑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明麗女子爲何不高興,可凌寒也能聽出這裡面的酸氣。
“我不會加入。”風千墨淡然開口道,眼見着對面的明麗女子臉色頓變,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時,風千墨再一次開口說道,“因爲我相信她。”
一句“相信”,讓對面的明麗女子頓時有些訝然,瞧着凌寒和風千墨的模樣也不像作假,她渾身突然染上了一種叫做悲哀的氣息。
瞬變的明麗女子讓凌寒蹙起了眉頭,也因此在心裡猜想着女子是不是因爲感情上的問題而如此煩惱,“來吧,我也能向你保證,這場博弈中只會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會加入。”
凌寒的保證很是認真,明麗女子也聽進了耳裡並且選擇相信。到最後她索性再次挽起了袖子,給人一種豁出去的感覺,“來!”
草原上
,兩個女人的博弈瞬間成爲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而目睹這一切的,只有風千墨和小蒙奇奇二人,以及三匹馬。
凌寒和明麗女子的博弈一觸即發,可是兩人的手都極其有分寸,不像在幹架,反而是一種單純的切磋。
直到兩人都大汗淋漓之時,明麗女子覺得心累之後,她纔開口叫停,“好了好了,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吧。”
同樣累得不輕的凌寒雖然再來幾十個回合也算不上什麼,但明麗女子叫停她也瞬間收手,並且點了點頭。
打了一架的明麗女子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看起來也沒有方纔那般陰鬱。
感覺到這一點的凌寒笑了笑,“出了一身汗還是舒服多了,許久沒有這般與人切磋過啦。”
想想來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學武的那幾年之外,回到京城中她還真的沒有與人這般切磋過。不是沒有打鬥,只是那一種打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不傾盡全力,下一秒就能夠與這個世界訣別。哪裡像和明麗女子的博弈,不是真正的較量,可卻會讓人輕鬆不少。
興許沒有想到凌寒會這樣開口,明麗女子有些詫異的往凌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再一次往另一邊的風千墨和小蒙奇奇看去,這纔開口說道,“難不成你也心情不好,需要找人切磋嗎?”
很是直接的一句話,沒有一點的保留。明麗女子的話語中在透露着一種信息:她確實心情不好需要發泄。
可是,她爲何要看向風千墨和小蒙奇奇?難道是因爲男人嗎?
凌寒確實很奇怪,可她並沒有問出口。畢竟心情不好是人家的事情,她陪同她發泄出來就可以了。至於明麗女子爲何心情不好的原因,她就沒有必要再往中深處探討了。
“那倒沒有。”雖然初初相識,可凌寒卻認爲身邊的明麗女子是個值得交的朋友。不僅僅是因爲她身子上那股暴力勁她喜歡,更是因爲她十分豪爽,凌寒覺得她與自己能夠談得來,自然是高興的。
自然也不介意回答明麗女子的問題,“只是生活嘛,很多事情都是不如意的。心情不好能夠因爲各種原因,而且有些切磋也不是自己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你說對不對?”
凌寒詢問性的話語卻是讓面前的明麗女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你這麼一說,我總覺得我自己剛纔做得有些過分了。”
確實,明麗女子心裡在平靜下來時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若是自己碰上一個不會武功的,難道也會因此發泄怒氣嗎?自然是不會的。
可是想想方纔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樣,明麗女子還是忍不住的在心裡吐槽自己實在是有些潑婦。
聽到她的說法,凌寒掩嘴輕笑,“過分倒不算過分,可是就是有些欠扁。”
或許是沒有想到凌寒會這麼說吧,明麗女子怔了怔,反應過來時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腿部位置,哈哈大笑起來,“對,你說得對。”
“我現在想起來還真的覺得自己方纔真的很欠揍呢!”
兩人談笑着,不像剛認識的反而像是早已經認識很長時間的知己一般,一拍即合。
陽光之下,凌寒與明麗女子談笑時,卻是在看到明麗女子的側面時,她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有些茫然。
“怎麼了?”發現凌寒異常的明麗女子,開口詢問。
凌寒也不掩飾,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