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包紮的非常整潔乾淨,空氣中還有些若有若無的酒精味,他肯定累壞了吧,宋溫馨看着睡的很沉的北野摯,心裡有些止不住的心疼。
除此之外她還感覺自己的內心暖暖的,她當時在倉庫裡面已經是絕望了的,雖然當時內心內心還有些一點點僥倖,或許北野摯可能真的會出現。
但是心中的絕望將那點僥倖壓的死死的,她在最後那一刻甚至在想着,若是那些男人真的碰了自己,她立刻就咬舌自盡。
說她固執也好,古板也好,她就是不能忍受自己被別人觸碰,特別是遇到了北野摯之後,可是慶幸的是,奇蹟最終出現了,北野摯出現了,並且把自己給救了出來。
“謝謝你。”宋溫馨看着累到睡着的北野摯,說出來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是卻包含了她內心澎湃不已的激動。
但是宋溫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句話居然讓上一秒還在沉睡的北野摯猛的擡起頭,這可把宋溫馨給嚇了一跳,她說話的聲音已經夠小聲了,可是他居然還是聽到了,而且還那麼快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傷口疼不疼,需不需要喝水……”北野摯看到醒來的宋溫馨,本來還有一些迷糊的精神瞬間清醒了起來。
但是接下來就是讓宋溫馨懵逼到不行的問話,她甚至都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她聽清楚了最後一句話。
“我想喝水。”宋溫馨的聲音有些沙啞的說着,她現在的手臂因爲她之前的掙扎出現了很多傷口,現在都被繃帶緊緊的纏繞着,連動一下都很艱難。
北野摯幾乎是在宋溫馨說出口的時候,就已經把水端到了宋溫馨的面前,北野摯小心的將她扶坐起來,將水杯輕輕的湊到她的嘴邊,讓她可以更加容易喝到。
宋溫馨喝了一點點之後就喝不下去了,因爲她發現她每喝一口水口腔的內部就會有種刺痛的感覺,每次都是如此,所以宋溫馨喝了兩三口之後就沒有再喝下去了。
“這就夠了?不再多喝一點嗎?你剛纔說話的聲音很沙啞。”北野摯看着沒有明顯減少的水量,有些不放心的詢問着,他剛剛聽到她說口渴的時候,聲音沙啞的可以。
“疼……”宋溫馨緩緩的說着,若不是因爲口腔裡面的的疼痛感,她喝完一杯水都沒有問題。
“疼?!哪裡?口腔嗎?”北野摯聽到北野摯說說一個疼字,整個人立刻緊張起來,立刻將水杯放置在一旁,擔心的在她的臉上查看着。
宋溫馨雖然有些奇怪北野摯爲什麼會知道她是口腔疼,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她自己也很納悶好好的爲什麼口腔會這麼疼。
難道是因爲在倉庫裡面被那個黑衣服男子給打了的原因嗎?她想起自己那時候被打的時候,左臉有那麼一瞬間麻痹了,不管怎麼動都沒有感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真麼大的後遺症。
“醫生!”北野摯在看到宋溫馨點頭之後,立刻對着門外喊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白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臉上還有些還沒睡醒的迷糊。
這個醫生宋溫馨認識,叫高雀,她之前在總統府的時候接觸過幾次,她記得他是總統府裡最年輕的專用醫生了,貌似只有二十多歲,但是技術卻是專用醫生裡面最好的了。
他性格非常的豪爽,說白了就是有點傻缺,高雀原本長相還是可以,雖然和北野摯比起來有些差距,但也是難得的帥哥。
總統府裡面很多女傭都暗戀着他,但是都被他的神經大條給忽略了,看到他進來的方式她就知道,高雀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粗神經。
“怎麼了怎麼了,糖水又沒了嗎?”高雀本來在房間外面睡着了的,但是卻突然被總統的聲音給嚇醒了。
嚇的他以爲是自己睡過頭忘記換糖水了,弄的他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卻看見總統一臉緊張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夫人,而夫人明顯已經醒了。
“她的口腔疼,還喝不了水,你趕緊過來看一下。”北野摯沒有去怪罪高雀進門的方式,只是在他還沒站定的時候,就讓他趕緊過來診斷。
高雀聽到總統這麼說的時候,整個人立刻變的精神了起來,臉色也變的有些凝重,走到宋溫馨仔細的查看了一下。
“夫人的臉頰受到了力度很大打擊,所以包括左邊的臉骨還有口腔都受到了一定的傷害,我等下開一點止疼的藥物給夫人,這樣多少可以緩解一下疼痛,不過這段時間夫人的左邊的口腔不能再咀嚼任何堅硬的東西了,這段時間夫人只能吃着流質的食物。”
高雀的話讓宋溫馨有些微怔,她沒有想到那個巴掌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威力,直接把她的臉骨給打傷了,果然那個黑衣人下手夠重的!
“這段時間要持續多久。”北野摯聽到高雀這麼說,眉頭又皺在了一起,流質的食物吃個幾天還可以,但是要吃長久的話,溫馨會受不了的。
“最少需要兩個星期。”這還是在恢復的好的情況下呢,如果恢復的不好,可能還不止。
“去配藥吧。”不管怎麼說,現在得先讓溫馨能喝的下去纔是最重要的,要是喝不下去的話,就算是流質的也沒有用了。
“好的。”高雀說完立刻就去配藥了,現在夫人也醒了。糖水吊了三瓶也夠了,自己配完之後就可以去睡覺了!想想高雀忍不住哼起歌,走路的時候走着說不出的嘚瑟。
一旁的齊風看到這樣的高雀,平時死板的神情變的很是奇怪,高雀醫生是吃錯了藥麼………
“乖,等醫生把藥配好,你就不會那麼痛了。”北野摯彎下身子一邊幫宋溫馨蓋好被子,一邊溫柔恩安慰着,宋溫馨表示身爲一個女人,能被自己的男人這麼照顧着,真的是太幸福了。
就是看到他明顯的黑眼圈她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的心疼,他可是堂堂一國的總統,他的身份可以說是尊貴無比,可是居然會這麼降下身份這麼認真的照顧自己。
“摯,謝謝你。”她沒有辦法報答他對自己的這份心意,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
真的很謝謝你,能在她危機的救了絕望的自己,能這麼細微不至的照顧着昏迷的自己………等等,真的謝謝。
正在幫宋溫馨整理被子的北野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猛的一怔,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就在宋溫馨覺得他是怎麼了的時候。
北野摯突然就親了過來,不過他很小心沒有碰到宋溫馨受傷的地方,就連親吻的時候力度都很輕,並沒有深入,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卻讓他們彼此心動不已。
“只要你沒事,其他的我的不在乎。”北野摯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着,話語中的肯定讓人忍不住去相信。
“對了,小靳熠怎麼樣!他肯定的擔心壞了吧!”就在這個充滿了溫柔且浪漫的氣氛中,宋溫馨突然想起了被遺忘已久的小靳熠。
曾經有那麼一刻北野摯真的嫉妒自己兒子,總是能那麼容易就得到宋溫馨的關懷,就好比現在,本來是多麼浪漫的時刻,本來她的腦中應該都是自己的身影,可是她居然還能想到小靳熠!
這就證明了在自己老婆的心裡,還是小靳熠的重量更重一點,這一點讓北野摯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很顯然吃醋的總統大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去嫉妒自己的兒子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幼稚。
“他沒事。”說話的時候語氣帶着滿滿的醋意。北野摯不高興了,要他老婆親親纔會好起來。
“那就好,我還在擔心他會不會一直很擔心,畢竟我突然消失了那麼久。”聽到北野摯說小靳熠沒事的時候,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之前還一直擔心小靳熠會鬧或者哭,畢竟自己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那麼久。
“對了,小熊鉛筆盒呢?我記得好像還在廣場裡面的,那是要給小靳熠的。”宋溫馨想到那些被自己遺忘在廣場裡要送給小靳熠的文具。
當時自己還沒來得及找到那些文具,就被秦佳慧的人給綁架了,不知道那些文具怎麼樣了。
現在就連那些文具都比自己的地位高了!北野摯恨恨的想着,他當時也很擔心她啊,她怎麼就不想到自己呢,居然去想那些無關輕重的文具……
“那些文具也沒事。”這次北野摯什麼的都不幹了,用酸溜溜的語氣回答了宋溫馨的話後,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就那麼盯着宋溫馨看,那眼神就像一個渴求家長關注的孩子一般。
到這個時候就算宋溫馨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了北野摯的不對勁,看着他吃醋的表情,再想想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很容易就猜出來北野摯爲什麼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