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盤棋下下來不知不覺的已經是到了中午的,見雙方都累了,那邊夫子便提議說中午先吃過飯休息一會兒,下午接着柳雲書和白澤月一起比試琴藝。
對於這個提議雙方都沒有意見,不過上午的江南的粱夢尋佔了先機,這讓之前下賭注京城的四才子會贏的人都有些動搖了。
畢竟宋昱他們贏了一局,只要下午再贏一局的話三局兩勝,不用比下去了。有些原本看好蘭軒的人都紛紛改注買江南的四大才子。
那邊蘭軒到了附近的酒樓找了個包間吃飯,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劉雲山說道:“本來以爲以林弟的棋藝肯定是能贏給他們個下馬威,可是沒想到居然失算了。”
林蒙見劉雲山這麼說,臉色有愧疚之意,說道:“是我學藝不精所以辜負幾個兄長的期望了,這一局我們已經失了先機,到了後面一局可不能再輸了。”
蘭軒開口說道:“下一局的琴藝比試我們絕對的不能輸的。”
“可是……那柳雲書性格雖然狂傲了一點,但是在音律上面的造詣和盛名和我是不相上下的,下一局能不能贏柳雲書也是不敢保證的。”白澤月有些猶豫的說道。
畢竟四個才子當中,最有實力的是林蒙。原先他們讓林蒙先與他們對弈也是想着計劃是林蒙贏的,可是沒想到一開始就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如今勝負的希望都放在了白澤月的身上,白澤月覺得壓力有些大,有些遲疑的跟他們說道。
見白澤月遲疑,蘭軒說道:“這次的事端是我們主動挑起的,如果我們輸了的話不僅僅會成爲天下讀書人的笑柄,大人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
“可是,我們到了後面的比試該怎麼辦呢?”白澤月問蘭軒。
只見蘭軒嘴角挑起了抹笑容,讓人看着感覺不寒而慄,“不管用什麼手段,我們一定不能輸就是了。”
而在另一邊,舒子曠他們和宋昱一起吃的午飯,舒子曠笑着對粱夢尋說道:“這次恭喜樑兄贏了先機,這次樑兄的棋藝果然不負盛名,在下是長見識了。”
粱夢尋沒有太過的得意,還是一派的謙虛對舒子曠說道:“凌兄過譽了,這次我能贏林蒙全然是靠出其不意,若真論實力而言我與林蒙誰勝誰負而不一定呢。”
倒是一邊的許顏青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次我們贏了先機,也不知道蘭軒他們會想什麼辦法對付下午的考試呢,我這心裡有些不安。”
而一邊的柳雲書冷笑一聲,說道:“難不成你認爲我會輸嗎?’
柳雲書一向心高氣傲,自然的是不能容人這邊許顏青帶着些質疑的話了。
而宋昱這邊一向是清楚柳雲書的性格的,他這麼說也沒有惡意,於是就說道:“許第也不是這個意思,若是論實力而言的話雲書絕對是不會輸的,可是怕就怕他們會在暗地裡面耍什麼花招,畢竟這次的事情由他們挑起的,如果他們輸了的話那麼他們的面子往哪裡放呢。”
宋昱顧慮的在理,一邊的舒子曠也說道:“宋兄說的有道理,柳兄你還是當心些纔是呢。”
卻見柳雲
書沒有將宋昱的話放在心上,說道:“何必這麼小心謹慎呢?”
吃過了午飯,便從旁邊的酒樓回泠曦閣,誰知道走到了半路上的時候,路上忽然一輛馬車的馬不知道被什麼驚着了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大街上一下子就亂了套了。
這下子將追痕和夢熙他們可嚇壞了,生怕舒子曠和洛凌秋出了什麼危險,連忙將他們護住帶到了街道旁邊。
追痕將舒子曠帶到了一邊之後,便就飛身上馬制住了馬車,以免發生更大的意外。
因爲此處是鬧市,一輛驚了的瘋馬在鬧市上面橫衝直撞的倒是傷了不少人和踢翻了不少的攤子,倒還好被追痕及時的制服沒有出人命。
而跟着一起過來的四個人,只見宋昱有些擔憂的喊道:“雲書你沒事吧。”
那輛馬車是在他們幾個出了酒樓之後直接衝着他們過來的,柳雲書沒有能及時的避開那輛馬車還是被撞到了。
舒子曠和洛凌秋連忙的走到他們旁白扶起了柳雲書,只見柳雲書臉色蒼白的捂着手腕,很狼狽的樣子。
洛凌秋爲柳雲書檢查了一下手腕,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手腕斷了。”
見追痕說柳雲書的手腕斷了,柳雲書的臉色更加的差了。他生平最喜好音律,如果手腕斷了以後還能再撫琴嗎?當即的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而一邊許顏青的性格有些急了的說道:“雲書的這雙手他自幼的非常重視,如果傷到了不能撫琴該怎麼辦?”
宋昱的臉色也不好看,說道:“先不要說那麼多了,趕緊的帶雲書去找大夫看一下傷勢。”
他們扶着柳雲書離開,卻見那邊蘭軒四個人挑着眉看着他們,便進了泠曦閣。
就算是一向沉穩的粱夢尋也忍不住說道:”這輛馬車在我們出門之後就直接的衝着雲書來的,想不到他們這樣的卑鄙,這種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爲什麼那輛馬車的馬早不瘋晚不瘋,偏偏的等到他們從酒樓裡面就驚着了瘋了出來呢?而且看當時的情景雖然有些亂,但是那馬車分明的是直接的衝着柳雲書去的,柳雲書躲都躲不開。
沒想到蘭軒幾個人這麼的囂張,爲了這場比賽能贏不計後果的去對付柳雲書。如果因爲這次傷的太重,柳雲書手落下了後遺症那麼以後真的就不能撫琴了。這不是毀了柳雲書嗎?
洛凌秋也知道柳雲書對於這雙手的重視性。對一邊的洛穎吩咐道:“將府裡面珍藏的金玉膏拿過來給柳雲書用。”
柳雲書的手傷成這樣,洛凌秋現在沒有帶任何的東西在身上,於是便和他們一起扶着柳雲書到了醫館裡面。
雖然胳膊疼痛難忍,但是柳雲書關心的問題還是能不能繼續撫琴,於是問道:“大夫我這手如果好了能不能繼續撫琴。”
年長的大夫有些猶豫的說道:“具體的要看恢復的情況了,傷好之後是不會影響生活上的……只是撫琴……”
見大夫這麼說,柳雲書臉色都灰了下來,他原先本就是心高氣傲,“如果我的手毀了那麼我跟廢人有什麼區別,那
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見柳雲書說出這般的喪氣的話,宋昱他們連忙安慰道:“雲書先不要這麼想,大夫不是說了嗎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可能性。”
柳雲書說道:“那萬一呢,萬一我的手好不了呢。”
見柳雲書一臉的死心如灰,洛凌秋對於蘭軒的所作所爲非常不屑,說道:“他們手段也太陰狠了吧,爲了一場比試居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邊說話邊安慰柳雲書說道:“你也不必這麼灰心,我會想辦法把你的手給接好不會影響撫琴的。”
他們幾個人疑惑看着洛凌秋,舒子曠在一邊解釋說道:“賤內擅長些雌黃之術。”
一邊的老大夫被追痕帶到了一邊,洛凌秋藉着醫館的裝備將柳雲書的手給接起來了並且快速的用銀針將幾個重要的脈絡給紮上。
見洛凌秋如此熟練的用針想必也是個擅長雌黃之術的高手,原先被追痕帶到一邊還有些抱怨的大夫倒也沒說話了。
洛凌秋將幾個經脈扎住之後,便說道:“敷上我特製的膏藥,我保證你三個月之後手的恢復情況如初。”
見洛凌秋這麼說,幾個人也鬆了口氣,柳雲書的臉色也轉好了,說道:“多謝夫人。”
這邊的洛穎用輕功到的智王府,很快的就將洛凌秋要的藥膏帶過來了。洛凌秋爲柳雲書敷上藥膏和打上夾板,便囑咐道:“這些時日好好的養傷,不要被撞着了,及時的找我換藥,三個月後骨頭就會長好了。”
柳雲書再次的向洛凌秋確認:“凌夫人,我的手好之後能撫琴嗎?”
看樣子柳雲書的性格雖然不討喜,但是是個琴癡啊,洛凌秋再次的保證道:“只要按時用我給的藥,絕對的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已經快到比試的時辰了,你們這一局就打算這麼認輸嗎?”舒子曠如今的表情還很淡定,問幾個人。
宋昱說道:“如今雲書的手傷成這樣怎麼可能去撫琴呢。”
“他們用瞭如此卑鄙的手段爲的就是讓柳雲書不能參加筆試,如果你們這個時候不去的話那麼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思了。”舒子曠說道。
“凌兄說的也是有道理,可是那白澤月也不是徒有虛名的,在我們幾個人當中對於音律上面的造詣只有雲書能和白澤月比,可是如今雲書的手傷成了這樣,我們該怎麼比呢?”許顏青說道。
粱夢尋也接口道:“這一局就算是因爲雲書不能去和他們打成平局也沒關係,不是三局兩勝嗎?只要在最後一局我們贏了他們不就可以了。”
舒子曠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摸準的就是你們的這個心思,他們對柳兄下手便讓你們吃這個啞巴虧,你們難道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他們將雲書害成這樣我當然的也不能嚥下這口氣,可是我們又能拿他們有什麼辦法呢,畢竟這件事雖然我們都知道是他們做的,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證據,不知道凌兄這邊有什麼好主意?”宋昱問道。
舒子曠嘴角挑起一抹笑容,說道:“既然他們下陰招,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