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信中舒子曠簡單的提到過洛凌秋的病情,但是最終的前因後果的還沒有解釋清楚,於是鄧依霖再問了一遍,知道了前後的原因和洛凌秋髮病時候的表現之後,鄧依霖沉吟了一會兒,爲洛凌秋診脈。
一邊的舒子曠見鄧依霖把脈許久之後,心裡緊張的不得了,畢竟的話之前御醫和他府中的門客都想過很多的辦法,都不知道洛凌秋這次生病的原因是什麼。這次鄧依霖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只見許久之後,鄧依霖說道:“公子,太子妃沒事情。”
聽着鄧依霖的話和之前的御醫的話都是一樣的,舒子曠心中難免的有些失望,而一邊的鄧依霖沒大沒小的說道:“爹爹該不會你醫術不精所以診斷不出來吧,若凌秋姐姐沒事情那子曠哥哥幹嘛那麼急着將我們找回來。”
而一邊的洛凌秋也有些失望的說道:“那些御醫和不少的大夫都看過了說我沒事情,看樣子那假的蘭紫用的手法太過於精妙了,所以一般的人都看不出來。”
眼見着幾個人的話和表情分明的是不相信他,可見鄧依霖氣壞了,只見鄧依霖氣的說道:“我說沒事情就沒事情,我能和那些一般的庸醫比嗎?”
眼見着幾個人還不相信他,鄧依霖說道:“丫頭,你這次中招的是攝魂術的一種。”
舒子曠在一邊說道:“可是我也找了一些江湖人問了,我也有朋友是江湖之中的人精通攝魂術,他們都沒看出來凌秋身上有中了攝魂術的痕跡啊。”
這下子鄧依霖故作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說道:“這就是對方用心險惡,手法高明的地方。”
見鄧依霖故意的賣關子,倒是一邊的鄧竹君有些着急了說道:“爹爹你沒看見子曠哥哥和凌秋姐姐都急着呢,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
於是鄧依霖只好說道:“凌秋你之前不是說過,第一次見到那蘭紫的時候聞到了她身上的曼珠沙華的味道,她還送了你一個荷包不是嗎?”
見鄧依霖提到這件事情,洛凌秋自然的想起來了,說道:“是,那是第一次見到假的蘭紫的面的事情,她那時候身上有曼珠沙華的味道引起了我的懷疑,到了後面送了我一個荷包,荷包裡面是曼珠沙華。”
“現在那個荷包你放在哪裡呢?”鄧依霖問道。
見鄧依霖問起了那個荷包,因爲時間有些久了,洛凌秋倒是記得還真的不太清楚了,想了許久之後,洛凌秋說道:“當時因爲蘭紫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但是子曠怕我遇到危險,就沒有讓我和蘭紫接着接觸了,那荷包是子曠拿去了。”
被洛凌秋這麼一說,倒是舒子曠也記起來說道:“那荷包被我收起在一邊了,我怕這荷包凌秋拿着出事情,所以將它鎖在書房裡面了。”說着,便讓追痕將那個荷包給拿出來。
沒一會兒,追痕
便就將那荷包拿了過來。只見那荷包是淺紫色的荷包上繡着一朵曼珠沙華,不知道是用什麼的繡法繡出來的,那曼珠沙華栩栩如生,層層的花瓣看的就像是真的一樣。現在那荷包已經在櫃子裡面放了很久了,但是不知道蘭紫用了什麼辦法做成的,那荷包的曼珠沙華淡淡的味道還像是之前一般。
“這個荷包有什麼問題嗎?曼珠沙華雖然有導致人產生幻覺的作用,但是我也查過了,這麼小的劑量的曼珠沙華再加上不是長時間的佩戴,對於人來說的不會有半分的影響的。”洛凌秋很疑惑的問着鄧依霖。
只見鄧依霖的嘴角微微挑起了一抹笑容,“這件事情的開端就是曼珠沙華引起的。對方很聰明,知道你精通醫理,你是我的徒弟,自然的知道曼珠沙華的用處。雖然如此,但是她將劑量用的十分的少,所以你也就不會懷疑着什麼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這曼珠沙華只是一個引子而已,最主要的就是上面曼珠沙華的刺繡。”
聽到曼珠沙華的刺繡,洛凌秋他們認真的盯着看了看,鄧竹君好奇的說道:“只是這花兒比一般的花兒像一點,沒有任何的問題啊。”
鄧依霖笑着說道:“這曼珠沙華的味道,加上這曼珠沙華的刺繡其實在南疆的一個少數的部落裡面有人發明而成的,這刺繡並不僅僅單純的是朵花,而是一個符號。”
幾個人認真的聽着鄧依霖的話,就連鄧竹君跟着鄧依霖遊歷過那麼多的地方,都沒聽說過這些的東西,見鄧依霖這麼說,好奇的問道:“符號?是什麼符號啊。”
“在那個南疆的部落,其實是他們部落的一個符號,專門迷惑人心神的。那個部落利用曼珠沙華少量的花香爲迷惑,這樣心智再堅定的人的話聞到了曼珠沙華的味道難免的有些恍神。於是他們便在對方有些恍神的時候,將想要暗算的人將這個荷包給她,其實在接過了這個荷包的時候便就已經將這個攝魂術在體內埋下了引子。”鄧依霖緩緩的說着。
“但是我們也聞了花香也看到了這個刺繡,那麼我們爲什麼會沒事呢。”一邊的夢熙聽出了自己的意見。
“對方想要暗害一個人的時候不可能僅僅靠這兩樣的東西就可以了,還有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方用攝魂術人的眼睛。凌秋你還記得當初你和那假的蘭紫說話的時候,你可與她的眼睛對視呢?”鄧依霖問道。
洛凌秋想了一會兒,說道:“當時我們在說話的時候她就正坐在我的對面的,自然的無意間看見了她的眼睛。當時我還有些奇怪呢,爲什麼說話的時候她會盯着我的眼睛看。”
見洛凌秋這麼說,鄧依霖說道:“曼珠沙華的香味,荷包上面的符號,再加上你與她的眼睛對視了,其實這個時候你就已經中了攝魂術了,她在你的身上埋下了引子,但是你卻毫不知情。”
“那爲什麼那時候我沒有任何的事情,反而是在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去遊湖的時候纔會發作呢?”洛凌秋有些不解,畢竟的話那時候她是一點的一場都沒有感覺到的。
“因爲這種攝魂術實在是太過於精巧了,一次性的話一般人都不可能會成功的,只有兩次機會才能叫做成功。第一次你們見面將攝魂術的引子埋在了你的體內,等過了一段時間的時候你們再見面,那時候的話只要她找個地方與你獨處,再用曼珠沙華的味道喚醒你體內引子,用眼睛便就可以控制住你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
“攝魂術不是對方說什麼就會做什麼嗎?那我爲什麼還有自己的意識,只是晚上會做噩夢傷害子曠呢?”洛凌秋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雖然知道了對方下手的方法,但是的話對於攝魂術和自己異常的表現還是不清楚。
這邊鄧依霖見洛凌秋提問,自己喝了一杯茶潤嗓子說道:“誰告訴你攝魂術就是別人能說什麼就能做什麼的?這種攝魂術很難練,一般的都要極有天分的人才能練成,雖然練成之後會這種功夫的人一般的都不會長命的,因爲在控制別人的同時自己也太過於的耗費心神了。這種攝魂術在江湖上面已經失傳很久了,並非那些阿貓阿狗都能練成的。”
“那我現在中的這種攝魂術是什麼原因呢?”洛凌秋他們虛心的聽着鄧依霖說着關於江湖上的一些知識,洛凌秋問道。
“你中的這個攝魂術是將讓你內心裡面所恐懼的東西找出來,再堅強的人都會有脆弱的地方,而這種的攝魂術就是專門的利用你心底最恐懼不安的地方找出來並且將你的恐懼情緒給放大,讓你所作所爲都會失控。”
鄧依霖說的正是如洛凌秋所猜想的一般,她所種的正是像現代所說的催眠術,結合曼珠沙華和看見的東西爲引子,將心底因爲跟着舒子曠之間有些不安的地方給放大,所以纔會讓她日夜的難安甚至做出傷害舒子曠的事情。
沒想到對方的心思這麼的狠毒,用舒子曠和她之間的感情做爲軟肋並加以控制。如果不是自己醒悟的快意志力堅強一些,如果自己表現的再失控一些的話,想必舒子曠也亂了心神不會這麼冷靜的分析問題。自己都亂了套路的話,那麼別說發現他們的陰謀了,肯定是會中了他們的圈套的。
舒子曠和洛凌秋對視了一眼,心想着這次真的很險哪,因爲對方都是彼此的軟肋,沒想到居然被那些人給利用了。
而一邊鄧依霖接着說道:“這也是對方高明的地方,用藥物和攝魂術相結合。如果單單的找個精通藥理的人來看把脈的話,絕對是發現不了任何的漏洞的,而如果是找個精通攝魂術的人來看的話,因爲是有着藥物的幫助,又和一般的中了攝魂術的人的表現不一樣的,自然他們也是發現不了任何的問題的。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