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便是按照慣例,派遣使臣到黎國的日子,往年胡國派遣的人最多的是丞相,可是今年胡王卻讓三皇子胡景瑞到黎國去。
這個決定做出來之後,朝堂上一大半的大臣們都很不能理解爲什麼胡政要這麼做,反對說道:“皇上,三皇子的身份尊貴,如果派遣到黎國去萬一出了什麼差錯的話……”
胡政笑着說道:“從之前各個國家來看的話,所派遣到黎國的使臣身份尊貴,要麼是皇家最傑出的皇子,要麼是世家最傑出的子弟,看樣子都是要藉着這個出使黎國的時期幾個國家相互比試一下。而我們胡國怎麼能輸給別的國家的人吶”
胡政這般說了,下面的人也不好說什麼反對的話了。只是胡政的這一番話裡面,雖然是在解釋了爲什麼會派三皇子胡景瑞去的意思,但是還有一層意思便是說胡景瑞是他最傑出的皇子。這話裡的偏心可想而知。
一些聰明的大臣們都在思索着胡政的意思了,畢竟的話這些時日,胡政一直在打壓着王家和太子,而且是有意無意的在擡舉三皇子這邊。看樣子這樣下來的話,整個朝中吳家坐大的格局是要發生變化的。
朝中原本是有一大半的大臣們都是屬於吳家這邊的,還有一些大臣們是站在中立這個位置,兩邊都不靠攏的。一般的站在中立位置的大臣都是一些人精,知道什麼叫做審時度勢,雖然之前吳家的勢力是在那裡,但是的話畢竟是得不到皇上的聖心。
若是皇上忌憚,就算是再有權勢如日中天那又怎麼樣呢?只要等到了一定的機會,絕對的是會再將所給出去的權勢再收回來的,那些人就靜觀其變,看事態的發展和變化怎麼樣。
原本一直平衡的朝局現在終於是有了變動,胡政有意動吳家。而且的話如今太子無德無行,比起三皇子的話差了太少,一些大臣已經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的選擇站到哪一邊。
畢竟如今有了一些苗頭出來了,胡政將胡景瑞派遣到黎國去,可能是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爲了讓胡景瑞爲胡國爭面子,而且估計大部分的原因也是爲了讓胡景瑞在黎國的話立下功績,那麼也更有理由廢除了太子了。
心下有了打算,卻不會在表面上流露出來,都在想着該是時候去和三皇子表示該站在哪一邊了。
而在朝中的人面色各異,胡景軒是不用說了,臉色鐵青的。縱然是他平日裡再怎麼的窩囊,聽了這話之後面子上也是掛不住的。而跟着胡景軒的吳家人,臉色比胡景軒還要難看。
這些時日在朝廷上胡政和王家的臉面已經是完全的給撕開了,胡政不留餘地的在對付着吳家。吳家也知道這些年權勢的膨脹已經引起了胡政的忌諱,吳妃的兄長欽業候不由得有些後悔,怎麼沒有早些的聽妹妹的話在吳家最鼎盛的時期慢慢的低調下來。
可是如今胡政已經是不能容下吳家了,所以再後悔
也是沒有用,現在和胡政的爭奪已經拉開了,看這一場的鬥爭之中是胡政的手腕高一點能將這些年根基深的吳氏一族全部拔起來,還是吳氏一族的實力雄厚,能抗的住胡政的一連串的打壓。
不說大殿上的人都是各懷心思,下朝之後胡政特意的將胡景瑞叫到了御書房裡面,說道:“你可知道我派你去胡國的用意是什麼?”
“父皇派遣兒臣去黎國,是想兒臣一來在黎國出使上面立下功績,二來的話能在黎國的內部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與我們胡國安插在黎國的人聯繫。”
胡政聽了胡景軒的話,滿意的點頭說道:“我兒聰慧,這次出使胡國的事情交給你朕也就放心了,等到了你出使胡國回來,那麼也該是廢太子的時候了。”
胡政冷冷的說道,胡景瑞有些詫異的看着胡政,卻見胡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吳氏一族以爲這些年朕放任着他們實力變大,朕在暗地裡什麼都沒做,只等着吳氏一族成長起來嗎?如果不是朕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怎麼會輕易的動吳氏一族呢。”
見胡政這麼說,胡景瑞的臉上依舊是寵辱不驚的模樣,絲毫沒有聽到廢太子三個而感到驚喜或者有一絲的動容,胡景瑞說道:“父皇有了完全之策,那兒臣也就不用擔心了。至於到時候出使黎國還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不負父皇所託的。”
胡政看着胡景瑞寵辱不驚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次去出使黎國,還是要多加小心一些纔是,朕怕吳氏一族最後狗急跳牆,在你不在胡國的時候對你下手。”
聽了胡政的話,胡景軒倒是一笑說道:“這個還請父皇放心,兒臣這點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不過是個吳氏而已,傷不到兒臣的。”
而在胡國的王宮之中,皇后以賞花的名義來宴請在京城的貴族婦人,自然的洛清瀅也在其中的。
因爲吳妃本來就喜歡設宴招待這些人,而洛清瀅之前在胡國也是經常的喜歡與別人交際,出席這些的場合,自然的兩個人暗中有了來往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這次設宴的時候,吳妃的臉色不大好。洛清瀅在一邊看了之後大致的是明白了一點,畢竟關於胡景瑞出席黎國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一舉動分明是在打壓太子。說不定,等胡景瑞回來之後,太子就廢了呢。
想到這裡,洛清瀅的嘴角綻開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這樣看來,吳妃已經是比他們的處境更加的着急了,吳妃越是着急,他們越是有了和吳妃談判的資本了。
到了宮廷的宴席,也不過是一羣婦人在一起聊天看花什麼的,吳妃藉口先一步離席了,而洛清瀅也找到了離開的藉口,去找吳妃去了。
兩個人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果然的無非忍不住的說道:“如今皇上已經派胡景瑞出使黎國,加上現在皇上這般的打壓着我們吳氏一族,我怕
的是皇上這一次已經是下了狠手,真的要將吳氏和太子完全的剷除掉了。”
“娘娘,你跟在胡王身邊這麼些年,對於胡王是什麼樣的性格還不瞭解嗎?自從胡王決定動吳氏一族開始,就沒有想過什麼叫做手下留情過,娘娘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纔是。”洛清瀅冷冷的說道。
“畢竟我與他之間是夫妻一場,再加上他能得到今天這個位置,我們吳氏一族出了多少力,我們吳氏有多少的兒郎爲他拋頭顱灑熱血,可是,沒想到如今他居然的這麼的薄涼如此,看來,是我之前想的太過於天真了。”說這話的時候,吳妃的眼中滿是絕望,神色有些疲憊。這枚些年以來,雖然胡政對她完全的沒有夫妻之情,但是想着畢竟爲陪着他奪了這天下,爲了他生兒育女,總算是有些恩情在的吧。
縱然是景軒不爭氣,而吳氏一族在擴張着自己的勢力,但是對於他對於胡國沒有野心啊,可是沒想到的是,胡政居然這次下這麼狠的手,不給吳氏,不給胡景軒留一條後路了。現在與他夫妻之間走到這樣的一個結果,究竟是該怨誰,又能怨誰呢。
“娘娘在深宮這麼些年,鳥盡弓藏的這個道理娘娘應該要比我更清楚。但凡一個君王,尤其是有野心的君王,絕對是不會容忍着身邊有這麼大的一個威脅存在的。如今娘娘要做的不是如何的感傷,而是想着在胡王將吳氏這一把弓藏起來之前,能不能想辦法逆轉形式。”洛清瀅說道。
“如今皇上着力的打壓着吳氏,吳氏除了能在朝堂上看和皇上能撐多久,還能做些什麼呢?而且的話如今皇上的態度已經漸漸的明朗了,明顯的是偏心胡景瑞的,之前站在中間的那些大臣們也紛紛的往胡景瑞那邊靠攏,這樣僵持下去的話對我們吳氏很不利啊。”
聽了吳妃的話之後,洛清瀅冷笑了一聲說道:“和胡王僵持下去不過是最笨的一個方法,畢竟胡王是胡國的皇帝,臣子和皇上抗衡的話能有什麼好的下場呢?”
見洛清瀅這麼說。吳妃說道:“那莫非離王妃有什麼良策不成。縱然我知道吳氏一族和胡王抗衡下去只不過是個下策,可是若真的等了皇上將權勢給收了回去的話,那麼吳氏一族不成了待宰的羔羊等死了嗎?”
“娘娘也知道,越是跟着皇上抗衡下去的話,形式是越來越不利的。原本吳氏一族的力量和皇上的力量是平等的,但是別不要忘了,在這中間還有一羣人。如今的形式明顯的是偏向於皇上的,中間的這一羣的大臣們也向皇上和三皇子靠攏,到後面,吳氏只能慢慢的被皇上收了,所以,我們要換一種方法。”
“換一種方法?”吳氏不解的問道。
“是的,如此僵持下去既然對吳氏不利,那又不要繼續僵持下去了。既然皇上是有意的打壓吳氏和太子擡舉胡景瑞的話,那麼最後如果胡景瑞不在了呢。”洛清瀅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