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涵的電話響了,他抱歉的對朱顏等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朱顏對他擺擺手,林安琪和阮成並未在意,鄭涵拿着電話輕輕地退了出去。
電話是上官雯婧打來的,她要鄭涵馬上過去國土資源局一趟,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鄭涵猶豫了一下:“我現在老闆這裡開會,等我下了班去可以嗎?”
上官雯婧立刻做出沒所謂的語氣:“行吧,只要你不着急,我隨便的。”
鄭涵趕緊說道:“別……雯婧,好吧,你等我一會,我去和安琪請個假。”
上官雯婧似乎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大熱的天,鄭涵突然有種脊背發冷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總給鄭涵一種想算計他的感覺。
……
上官雯婧看着鄭涵的車緩緩地停在國土資源局大樓下,得意的笑了。
她掐着時間走進已經坐滿了人的局長辦公室。
鄭涵走進國土資源局普通辦事員辦公室,卻發現之前坐滿辦事員的辦公室空蕩蕩的。
他正在疑惑,上官雯婧的短信就發了過來:“真不巧,局長臨時召集訓話,你先去我宿舍等我一會兒,門沒有鎖。”
鄭涵有些小鬱悶,這個上官雯婧也真是的,既然沒時間,幹嘛還那麼急的叫自己過來?自己還得費口舌和林安琪請假。
但是,既然來了,只好等一會了,否則專門的請了假白跑一趟,怎麼着都有些不值當,如果真有事情還得來。
鄭涵最關心的還是陳鵬那份土地合約的事情,雖然朱莉莎和馬俊他們的合作到底沒有成功,但是那份合約還是在朱莉莎手上,難道朱莉莎又有什麼小動作了?
陳鵬沒有拿到什麼錢還好些,他因爲得到了林氏集團一筆收購現金,那些已經領取了部分償還金額的股東反而更加的不放心了,催的更兇了,不肯相信他的公司只賣了那麼點錢,逼得陳鵬簡直連跳海的心都有了。
鄭涵知道,現在能幫陳鵬解困的只有那份土地的轉租金了。
還有戚玉眼睛的醫療費用,林安琪着急的也是這個。
上官雯婧的宿舍果然是虛掩着的,鄭涵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宿舍裡的空調好像也還是一直開着的,涼爽宜人。
鄭涵走進房間隨手又掩上房門,他看見小茶几上有兩瓶礦泉水,頓時覺得微微地有些口渴,便伸手拿了一瓶,擰開瓶蓋喝了幾口,隨便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他本來想打開房間裡的一臺小電視看看節目的,但是一股止不住的倦意卻突然的涌上大腦,他勉強的支持了一會,還是沒有見上官雯婧過來,強烈的倦意已經讓他昏昏欲睡。
鄭涵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到上官雯婧的牀邊,儘管他心裡意識到這樣不妥,還是架不住排山倒海一般的睏倦,終於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脫下來,就躺倒在那張鋪着高級涼蓆的單人牀上,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
林安琪用一條幹毛巾擦着溼漉漉的秀髮,聽見放在客廳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她走過去一看,是鄭涵打過來的。
林安琪剛“喂”了一聲,裡面立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你是林小姐嗎?鄭涵喝醉了,在金麗水,他要我給你打電話,請你過來把他接回去。”
那個女人很急的說完這些話立刻掛斷了。
林安琪疑惑的看看手裡的電話。
鄭涵下午就和她請假,說是上官雯婧要他去一趟國土資源局,一直到晚上也沒有見回,林安琪以爲可能沒有什麼事請,所以他就直接回去了,也沒有留心,沒想到他是去金麗水買歡了?
還是和上官雯婧?
林安琪不禁笑了一下,鄭涵可真夠膽大的,上次山海雲天的教訓看來還不夠深刻。
幸虧這次不是他又火急火燎叫自己去給他解圍的。
忽然,林安琪覺得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爲她突然想到鄭涵還是開着林氏的私車,這讓她微微的有些不安,如果朱顏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鄭涵一向很是公私分明,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給林安琪打電話的這個女人也很奇怪,林安琪覺得並不像是上官雯婧的聲音,可是她又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具體是誰她卻也說不清楚。
林安琪思索了一下,鄭涵是開着朱顏配給她的那輛寶馬出去,叫阮成送她去金麗水肯定是不妥的,只能她打的過去,悄悄地把車開回來,再把鄭涵安置一下就得了,其他的,只好等鄭涵酒醒再說了。
林安琪很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換好衣服,拿着手機帶了一些現鈔,鎖上門,走出富人小區。
街上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雲都盛夏的夜晚十分涼爽宜人,林安琪剛站在路口就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向她兜攬生意。
林安琪想也沒想,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小姐,您要去哪裡?”
開車的的哥反戴着一個棒球帽,給人一種很嬉皮的感覺,林安琪突然想起在西安,那兩個侯哥的手下,也是喜歡戴着棒球帽,不過他們都是規規矩矩的戴着的。
“師傅,麻煩去金麗水。”
林安琪很客氣的說道。
的哥說道:“小姐,你去金麗水?”
林安琪聽出他似乎話裡有話的樣子,便微笑道:“是啊?怎麼?”
的哥趕緊說道:“啊,不是,沒什麼,只是從雲川路去金麗水的近路今天開始維修,恐怕得繞些路程了。”
林安琪奇怪道:“是嗎?好像我最近還在經過那裡的,沒有見道路維修啊?”
的哥連忙說道:“小姐您是啥時候經過的?今天下午纔開始的呢。”
林安琪釋然道:“怪不得,我可能是昨天經過的吧,轉就轉吧,請你快點,我朋友喝醉了,我急着趕過去。”
的哥答應道:“行,我不是得先和您說清楚嘛,一會付車費怕您不相信。”
林安琪微笑道:“沒關係的,師傅你太仔細了。”
林安琪不知道這個的哥到底是從哪裡繞道去金麗水的?兜兜轉轉的,街道似乎越來越筆直空曠,看着馬路兩邊飛快閃過的路燈,一絲不安突然涌上心頭。
“師傅……”
她剛吐出這兩個字,突然感到身後好像有人,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猝不及防之中,嘴巴就被人從後面用一面冰涼的布塊死死的捂住。
一股子刺鼻的藥味撲進林安琪的口腔和鼻孔。
林安琪驚恐的瞪大眼睛,知道自己遭了暗算,被人綁架了。
出於一種於事無補的自救本能,她趕緊把手裡拿着的手機悄悄地放在自己身體裡面的座位上。
千百個念頭瞬間在她心裡掠過,但是人卻在麻藥作用下,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麻痹的賤貨,叫你處處和老子作對,一會老子先輪了你,再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你給埋在那塊爛荒地裡做茶肥,叫你沒事亂攙和!”
一直潛伏在後面椅背下面的黃天氣咻咻的咒罵着,肥胖的腦袋因爲緊張滿頭大汗。
“黃總,今天總算報了那次碼頭上的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不要我把另外幾個兄弟都叫過來,人人上她一次?過過癮!”
開車的倒棒球帽口氣很是興奮,猥褻邪惡的叫囂道。
好像他們現在做的不是殺人犯法的事情,而是赴一場人肉大宴似的。
“愚蠢,這種事情知道人越少越好,多了容易壞事!”
黃天厲聲訓斥道,然後伸手捏捏林安琪芙白細嫩的臉蛋,有些淫心漸炙:“嘖嘖嘖,不過這娘兒們真嫩真有水,聽說湯氏傳媒的大老闆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一會我們多幹她幾次,算是補償,他媽的,反正荒灘野嶺的,鬼都不知道……”
棒球帽連車都開不好了,色眯眯的猥笑道:“黃總,要不你現在就做了她?不過……要是她清醒着玩的更過癮,我們可以騙她想不想活命,讓她給我們做各種各樣的活計,黃總,你說如何?”
黃天不由地把手在林安琪的臉上摸了摸,笑罵道:“他媽的你當她是金麗水小姐啊?還會吹拉彈唱?這女人厲害着呢,你將就着把你那傢伙撒撒火吧。”
棒球帽很是不以爲然:“還得你幹了之後才能輪到我,迷暈的女人,再漂亮也沒啥味道,跟個姦屍似的,黃總你就是膽子小。”
黃天怒道:“你不膽子小?他媽的上回在碼頭上你們好幾個兄弟反倒被她追着趕出老遠?這會人被我撂倒了,你會嘚瑟了,別廢話,好好開你的車!”
棒球帽見黃天真翻臉了,趕緊討好的諂笑道:“別別別……黃總,您是老大您說了算,我就是提個小小的建議,小小建議,您看這半夜三更的,十里路都沒有遇見一個活的……”
黃天不耐煩的說道:“是路就保不準會遇見人,我們還是趕緊進了那片爛荒地保險。”
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回頭看看黑漆漆的郊區公路,果然,遠遠的好像有一股子隱隱的車輛燈光,他本來就很緊張,頓時慾念全消,慌忙對棒球帽說道:“媽的,怕鬼就有鬼,快開,後面竟然真有人過來了。”
棒球帽一聽也有些緊張,他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安慰黃天道:“別緊張,一輛過路車怕什麼?他也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這女人被弄昏了,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叫喊的,大不了先把她的嘴給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