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把頭探近車子裡,看見醉的昏天黑地的湯俊峰高大的身軀窩在座位上,垂着眼睛竟然在瞬間打起來呼嚕。
她故意搖搖頭,在臉上做出一股惱恨的樣子,伸手在湯俊峰的褲兜裡摸了一下,果然有張金卡,她拿出那張金卡,對酒吧代駕說道:“麻煩你再把車開出去,我去給他刷卡還你們的酒水錢。”
代駕見有了付賬的人,忙不迭的點頭道:“好的,好的,謝謝小姐……啊,謝謝太太了。”
安雅的嘴角掠過一抹得意的笑。
……
湯俊峰睜開眼睛,心裡激靈靈的一驚。
因爲他稍微清醒的意識感覺到他是躺在牀上,最可怕的還是,他覺得自己的胸脯上明顯的趴着一個人。
一個柔軟的女人。
“琪琪?”
他的心頓時歡喜起來,不禁喃喃的呼喚了一聲,忍不住就伸手對着那個柔軟的身體撫摸了上去。
儘管這聲呼喚很低,卻在陡然之間驚醒了他自己。
林安琪?
絕對不可能。
瞬間,他就放下已經擡起的手臂,幾個女人的名字在他混亂的腦海裡掠過,他又開始覺得頭昏腦漲。
他都對自己使勁的搖搖頭,最後突然想到米雪兒?一股素不相識的酒吧女郎?甚至……是米金萊?
湯俊峰忽然感到有些絕望。
儘管湯俊峰是一個有着很多次牀笫之歡的男人,他還是有些不能把持的恐慌了。
醉酒過後的顛三倒四之中,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無法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接觸了哪個女人?
他覺得他到底的還是墮入了地獄。
雖然很怕很怕會有這麼一天,但是,過度的醉酒放縱終於給了別的女人可乘之機,終於徹底的毀了他自己。
他頓時想笑,想狂笑。
不錯,這幾天他一直在做着自戮式的蠢事,他想給自己一個最殘酷的懲罰,現在,老天爺終於叫他如願以償了。
他覺得自己噁心,真的噁心。
他開始憎惡自己。
“峻峰哥……”
一聲低低的如癡如醉的囈語從懷裡女人的口中發出,儘管仍然酒沉,湯俊峰還是覺得連頭皮好像都要炸開來了。
安雅?
天哪,他想遍了所有曾經和他有過糾葛的女人,就是沒有想到會是安雅。
儘管安雅對他柔情萬千,剖白百次,但是,湯俊峰從來就沒有把她列入過情人之列。
她是安靜的親妹妹,亦是他的親妹妹。
他如果對安雅有什麼不軌,就是不可饒恕的不倫之舉。
曖昧的牀頭燈光線裡,竟然真是安雅?
極度醉酒的虛脫讓他的手幾乎是綿軟的,他想使勁的推開八爪章魚一樣趴在他胸脯上的安雅,但是被他推開了一下的安雅卻更緊的偎依在他身體上。
湯俊峰終於清晰的感覺到,他們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的,而且一直是緊緊地貼在一起。
“安雅!”
儘管還是醉意深沉,但是酒醉心裡明,湯俊峰咬牙切齒,低聲吼道。
他不能原諒安雅,更不能原諒自己。
“呃……”
安雅終於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立刻嬌羞的對着湯俊峰再次依偎過來。
湯俊峰一下子推開她,裹着毛巾被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湯俊峰竭力的想恢復自己大腦的清醒,使勁的搖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安雅頓時溫柔的笑了,臉上連一絲羞怯都沒有,嬌嬌的發嗲道:“幹嘛啊,峻峰哥,可是你死活拉着人家……到這裡來的嘛,峻峰哥,你自己看看牀單,我……疼死了,嗯哼……還對着人家兇巴巴的……”
安雅這樣說着,故意挺挺自己豐腴的胸脯,翹起臀部,因爲毛巾被全部被湯俊峰拉了過去,頓時讓她整個光溜溜的身體全部毫無遮攔的暴露在湯俊峰面前。
湯俊峰居然還能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安雅充滿誘惑的身體,但是他的眼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被他拉開了毛巾被的地方。
即使光線不甚明瞭,但是潔白的牀單上,那一大片似乎溼漉漉的猩紅污漬還是觸目驚心的。
他果然對安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他頓時想到安靜那種呆滯的目光。
“啊……”
湯俊峰突然痛苦的嚎叫了一聲,雙手抱頭,把頭猛地向牆壁上撞去。
安雅嚇壞了,她沒有想到湯俊峰會這樣反應激烈。
她一下子撲了過去,把湯俊峰的腦袋死死的抱住,慌慌張張的說道:“峻峰哥,我不會怪你的,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愛着你,我什麼都不要,更不會妨礙你和米小姐的婚事,你千萬不要這樣,真的,我愛你,我心甘情願……”
“安雅,我不是人,我太壞了,我對不起你,我已經對不起兩個女孩了,現在,竟然又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我我……我簡直禽獸不如!”
湯俊峰有些歇斯底里,他的眼淚竟然一滴一滴低落在安雅的**裡。
安雅不由地心馳神蕩,她故意又挺立了一下胸脯,用一種近乎是誘惑的聲音吃吃的笑道:“峻峰哥,你那麼愛我姐姐,你就把我當成姐姐好了,沒關係,我不介意你對我做什麼,我很喜歡,真的,我……還想……要你,嗯哼……”
安雅邪魅的聲音讓湯俊峰開始感到混亂,他的腦袋突然被安雅往下按去,嘴脣頓時接觸到安雅胸脯上面的一抹柔軟,他吃了一驚,才感到自己的臉竟然整個的埋在安雅挺拔乳胸之間。
少女特有的肌膚馨香氣息重新勾起湯俊峰體內的剛纔被強行壓抑下去的酒意,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勉強清醒的理智又開始淪喪。
安雅扭着光溜溜雪白的身子撒嬌似的哼唧着,故意的用傲挺的雙峰去碰觸揉搓着他的臉,一股男性本能的衝動終於從湯俊峰還帶着宿醉酒意的體內竄出,交織着自暴自棄般的崩潰的罪惡快感,瘋狂的撞擊着理智再度不清醒的湯俊峰。
安雅突然伸手,一下子就拉開湯俊峰裹在身上的毛巾被,然後,她慢慢地掠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在湯俊峰還在癡癡發怔的時候,對着湯俊峰的已經挺起堅硬的身體緩緩地俯了下去,然後,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啊啊啊…………
湯俊峰的喉嚨裡終於發出痛苦而又低沉的吼叫,突然伸出手狠狠地的抓住安雅的頭髮,雙眼赤紅,像一頭掉進烈焰煉獄的困獸,做着絕望的垂死掙扎。
…………
看着神情略顯焦躁的米雪兒,安雅的心裡全是洋洋得意。
功夫不負苦心人,自己終於把湯俊峰抓在了手心裡。
不過,她沒有那麼傻,不會立即紅果果的逼宮的,她會變着法子的叫湯俊峰高興,直到心甘情願的承認了她。
她有的是耐心。
雖然湯俊峰在一覺醒來完全清醒過後,立刻對她冷了臉,她也不會在乎的。
她相信他對她的身體非常的感興趣,否則他不會那樣的歇斯底里。
安雅覺得很驕傲,湯俊峰竟然叫她差點下不了牀。
這個男人抓住她,在她的身體上幾乎整整的瘋狂蹂.躪到天亮。
雖然,他無數次趴在她身上,滿含痛苦的嘶叫着林安琪的名字,那又如何?安雅相信,她完全可以做的比林安琪更好。
她甚至很喜歡湯俊峰一邊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一邊狠狠地向她進攻。
這讓她有種極度的滿足感,也更加的覺得刺.激。
她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叫湯俊峰爽到極致,直到他徹底的忘記其他女人。
安雅堅信,在沒有對比的情況下,男人就會一直對之前的女人戀戀不忘,當他嚐到了更新鮮更刺激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之前戀戀不忘的女人拋到九霄雲外的。
現在,安雅看見米雪兒正對着她怒目而視。
她當然知道米雪兒的憤怒。
她應出去尋找湯俊峰,整整半天一夜,現在才和神色疲憊的湯俊峰一起回來。
特別叫米雪兒疑心的是安雅滿臉不能抑制的春色和得意,簡直昭然若揭的告訴她,這個女人一定和湯俊峰在哪裡幹了些什麼?
最可氣的還是,湯俊峰根本就不給她絲毫的解釋,悶着頭走進賓館,一頭扎進另外一個房間,倒頭便睡,竟然把米雪兒的憤懣完全不放在眼裡。
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想幹什麼?他難道忘記他馬上就要結婚的事實了嗎?他不知道他需要做什麼嗎?動不動把自己的準新娘晾在一邊,自己獨自跑出去買醉,他這是要做給誰看呢?
米雪兒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還有這個安雅,米雪兒簡直懷疑她包藏禍心,瞧瞧她的神情,瞧瞧她那副揚眉凝睇的古怪模樣,米雪兒差點沒有抓住一樣什麼東西對着安雅的臉打過去。
她有種打跑了狐狸招來了狼的感覺。
“你在哪裡找到的他?”
米雪兒虎視眈眈的瞪着安雅。
“米小姐,峻峰哥醉的一塌糊塗,我一直在那個酒吧守他到現在,好容易才把他給勸回來的。”
安雅癟癟嘴,似乎比米雪兒更委屈。
她知道米雪兒肯定不會相信的,她纔不管這個蠢女人信不信呢,只要湯俊峰不開口,她就可以瞞天過海信口開河。
她相信,湯俊峰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咯?”
米雪兒抱起胳膊,有些陰陽怪氣的盯着安雅,冷冷的哼道。
安雅垂下頭,低聲說道:“米小姐,您和峻峰哥結婚請柬已經世界各地的派發了,地球人都知道你們即將舉行婚禮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