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矇亮的天際下,太陽升起來了,陽光豪不吝嗇的明亮亮晃在洞內。
洞內一束一束的光線,打在這一行衆人的臉上,天闌珊偎依在嚴恪的肩頭,嘴角微微上揚,嚴恪看到眼前恬靜暖心的天闌珊,更加想承諾晨曦,如若真能找到小彩瑛,我們一家在這裡生活,也真的是極好的。
天闌珊睜開了眼睛,透過石縫,一個眼睛在這裡滴里嘟嚕的轉着。穀風穀雨說道:“今天這一天的大好時光,你我幾人就要在這個石頭洞裡度過了。”
“天闌珊回覆道:“讓我在這裡多呆一天,不管是什麼位置,我都願意。”嚴恪看着眼前的天闌珊,那從未看到的笑容與期盼掛在臉上,讓他想緊緊的守護着她,哪怕真的是在這個地方。
”這裡真美,我這一個眼珠子看得都拔不下眼來,出去之後,若能見得我小彩瑛,我真不願意與對方計較什麼,因爲我現在倘若要感謝,我感覺真的要謝謝他都不爲過,這麼美的地方,都能被我們尋得到,彷彿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天闌珊像孩子尋得了寶藏一樣感慨與珍惜。
“這個湖得有多大啊,會不會清澈到一會看得見水怪?這個山得有多高啊,在這麼高的山腳下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湖,咦,那邊,那邊是石屋嗎?那……”
天闌珊緊張興奮的拉着嚴恪的手,讓他趕緊過來看看。“那邊倘若真有孤零零的石屋,是誰建蓋的呢?”嚴恪說道,此時想從燕南月口中得知此屋信息也是無法了,因爲燕莊主需要在天亮時現身燕莊才能平息住燕莊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一切。
“啊呀,我的主子。”穀風扛了抗身上的刀說:“這個石屋定是有兩種可能,一,就是燕莊主所做。二就是,燕莊主的心腹將此密道刨到此處自己所建。”
穀雨搓搓鼻子接話:“還有第三種可能,就是由此山外之人所做。因爲燕莊主在昨日五更之時已經說到,此密洞是莊內僅有三人知道,況且,密洞還未曾有人使用磚塊都是未經開啓的。”
嚴恪思緒悠長的說道:“會不會第四種可能,這般世外隱秘之處,這樣的山崖峽谷並不能是外界凡人所發現,因爲峽谷目前用眼睛望不到頂端,倘若就凡人墜下也肯定必死無疑。我想,此密道或許是同燕莊開採三人其中一人而在外建造的石屋。”
四人默不作聲,如是這樣,這三人之中,定是有一人有了私佔的歹意,但是總感覺燕莊主應該排除在外,如是燕莊主派人所建造的石屋,定是會囑託可入住,可方纔來時,天色並不很光亮,這座石屋,就連天闌珊都未能辨認出來,燕莊主若有心則定會說。
恐怕這座石屋是燕莊主自己並不得知的。
那這樣這所石屋出現山崖峽谷之中,到底是深藏了什麼寓意?莫非是燕莊早已出現叛匪,且此人又屢獲了燕莊主的信任。
這番燕莊主豈不是現在還矇在鼓裡,反而他們的逃脫之路也定是叛匪意料之路,那現在我們等於囚於牢中,甕中之鱉?嚴恪少有
不安,眉頭有些緊皺。因他不知道當夜色降臨後,當他們將亂石搬開後,迎接他們的會是什麼,或者說,是否應該返回,但若返回也中惡人奸計……原本感覺一切都是有了起色,怎會還未開始第一步時便進退兩難了?
天闌珊一個眼睛巴望在外,興沖沖的說道:“天舞絕人之路,外面既然是這樣如此,就是給了我們一條路,我們何來向回退之道理,況且,此密洞我們是第一波走來,一路未見任何異常,就算這裡有個石屋,你們怎麼能知就不是這山崖峽谷水溪暗藏高人呢?我在猜想,這是老天在給我們指路。”
天闌珊的一句話,又好像在給大家吃了定心丸。
是啊,世事難料,誰又能料到下一步與下一個時辰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大家一致決定,不向後退,夜晚時分待將石洞門鑿開,一探究竟,四人將揭開這個關於密洞之外的秘密。
穀風穀雨一個吃一個睡。嚴恪就在看着天闌珊,目不轉睛,他有心事,他怕走出洞外的一瞬間就會將他們分開。而天闌珊一個眼珠子就在洞的縫隙上拔不出來,天闌珊的心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就這樣太陽越來越高,湖水被映照的越發光亮,這邊清澈的湖水彷彿能見底一般:“這果真是世外就差桃子的源林啊。”天闌珊除了讚歎之外就是讚歎。
突然,石屋的窗子動力一下,天闌珊的心隨之震動了。
“對面。有人!”天闌珊瞪大了眼睛小聲喊道。嚴恪一聽慌忙到了到石縫跟前,想一探究竟,大家立刻沉寂下來,不敢大聲言語,恐怕爲不知所在的人聽了他們的對話。
穀風穀雨立刻擠到能照的進光的石縫子跟前。
“剛纔石屋子的窗,動了一下。因爲外面的景色至美,景色之物,只有樹葉隨風而擺動,湖面只有風來而漣漪,但是這個窗戶我卻真切的看到是由裡面而推動,但是未曾推開,又折了回去,我斷定,那石屋裡面定是有人。”天闌珊緩緩說道。
穀風穀雨竊聲道:“倘若真的有人,那我們幾人到底是當出還是不當出?”
“當出,今夜三更即出。”嚴恪堅定的回覆。
天闌珊看了看嚴恪,那期待的眼神裡面寫着“母愛“兩個字。
嚴恪知道了天闌珊的心事,用手摸着天闌珊的近日消瘦的臉頰,從天闌珊的眼中,嚴恪心疼,他看出了她的渴望,她的盼望,也有她的懼怕。
洞中暫時不能有所動靜的四人,眼睛全都聚集在各自守護的石頭縫隙,希望能在通過白天的觀察在發現點什麼,這樣對於三更出洞的準備和後續都會有一點頭緒。但是心中卻都是有幾分擔心的。
大家都各自明白一個道理:我們幾人雖好像在暗處,但是身卻在明處,這樣不論我們做與不做都是險象環生的。但是沒得選:只有做。
大家都守護這個自己面前的石頭縫隙,現在任何人都顧不上美景的欣賞,只將目光鎖定在石屋身上。但是石屋在未有絲毫動彈,若真有人
再次,定有蛛絲馬跡會再次出現,就算對方現在在暗處,而我們在他眼中的明處。
湖面微波粼粼,閃閃發光,有些透過石頭的縫隙而耀眼。但是他們任何一個人也不想在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因爲身在明處的他們,線索是太過的重要。
“現在我們大家開始觀察自己視線範圍內能看得到的一切。只有若曦盯着石屋即可,因爲當三更洞門打開之前,我們必須要熟悉地形概要,最起碼,我們要知道,敵人來,衆人都可往何處藏身,找到我們真正的暗處,這樣我們才能與對方進一步周旋,我們才能解開這個神秘山崖峽谷以及石屋的秘密。”嚴恪囑託到他的自信有泛泛在臉上。
天闌珊咧着嘴打趣道:“夫君真的乃是一代狀元啊。名不虛傳,此生嫁與你,我真的是三生有幸,此生只愛您一人,得便是我的大智慧啊。”
同在石洞兩邊的穀風穀雨兩個大漢卻低下了頭:“您二人的家常情話打情罵俏能否不再今日暢談,小的聽着心裡不知作何是好啊。”穀風一大男人略顯嬌羞接了句話。
中午時分,大家分了幾口乾糧,但是各自的眼睛都未曾離開,除了打情罵俏的情話之外,大家在洞內對於地形的分析在毫無言語,而是分別在是地面各自添加了簡單的逃生路徑與回合抵的基座標記。
因爲他們各自都知道,倘若石屋內已經有人,也免不了再此山中已部署了天羅地網,或許在頭頂上極有可能會有暗人到訪。爲此,他們只告訴敵人他們會有逃生路線,但是往何處逃,只任憑他們去猜測罷了。
天闌珊眼珠子不敢離開一秒的石屋在也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剛剛真真切切看到窗戶動的那一霎那,她真的希望看到如果是小彩瑛那可多好。
“彩瑛,爲娘怎會如此感知你就在裡面,如果真的是,請相信爲娘和你爹爹定是會從你將這個石屋帶走,不,如果可以,這裡將是我們的家,我們將會在這裡好生活着,從此,安然無憂。”
密洞裡面的三個男人紛紛在現成的石地地圖刻畫着後期的戰略部署,因爲洞外一切皆現在渾然不知,石縫外的一切陡壁峭崖定是無法藏身,但是峭崖之上幾處濃郁的樹木灌叢定是極好的防身之處。
湖水清澈見底,兩湖之間相隔甚遠,如對方在湖泊對面那對於他們四人來講是極好的護身之處。石洞的頂端到底是什麼,這個便真的無法自知,只能聽天由命,已做好廝殺出去然後找到藏匿隱身之處,這就是他們的勝利。
夜幕隨日光的褪去而降臨,天闌珊不管眼睛瞪得再大,對面原本清晰的石屋也越發的模糊了,她癱坐了下來,擠身過來端詳還能看得清楚一點的地形地圖。
成敗就在三更之時。四人規劃兵分三路,三個箭頭分別指向三個方向,各自給燕莊主留下隱記,其中嚴恪與天闌珊一路,穀風一人一路,穀雨一人一路,三個方向分別在一處匯合,這一處,是這四人心照不宣的一處。四人對視,一切就緒,就待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