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那些人全部的都離開了,劉義這才朝着那天闌珊看了一眼,語氣中盡是恭敬,或許是因爲這女子剛纔對那貪官的處罰感染了自己一樣,自己現如今倒是對她很是佩服了。拱拱手這才繼續說道:“殿下,現如今這事兒已經了結了,那我便帶着那些兄弟們回去了。”
正在嬉鬧的黃長清二人聽到這話也是停止了嬉鬧,這纔想起自己之前找那林浩借了那十八個護衛的事情,朝着天闌珊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既然如此便勞煩你們了,下次我去鏢局一定好好感謝林兄弟。”
劉義朝着他搖搖頭倒是沒有說什麼,轉身準備離開。
但是這時候一旁的天闌珊卻似突然的追了上去了:“這段時間大家也是幸苦了,不如一起吃頓飯再走吧。”雖然自己沒有遇見什麼危險,但他們每日那樣的巡視着,保護着自己這讓自己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種感動來了。
這些日子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心中倒是有些捨不得了,他就像是自己的師兄一樣那般毫無怨言的保護着自己。
劉義朝着她笑了笑,擺擺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告辭!”
說完便直接的離開了。
等到他離開之後天闌珊這才朝着黃長清看了一眼:“他們就這樣離開了嗎?”
後者卻是點點頭,那龍威鏢局本來就是名揚天下的,這十多個人雖然算不得是什麼頂尖的高手,但是那武功卻也算是中上層了,想必那鏢局中也是有事情要讓他們去做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不應該留下他們了,可不能夠強人所難不是,於是便直接的讓他們離開了,至於感謝嘛,那林浩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下一次自己路過那龍威鏢局的時候請他們喝酒吃肉便可以了。
其實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情誼便就是在酒桌上建立的,就如同那時候的黃長清和林浩一樣,也是以酒結緣的。
天闌珊朝着一旁的蘇雲博看了一眼,今日總是覺着這蘇大人有些奇怪,回想起方纔他準備挽留那黑鷹的,這才朝着他身後看了看:“怎麼?他還是離開了嗎?”那人本就是江湖中人,想必也是不會熟悉朝廷的官場的吧。
蘇雲博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只要有那人在黑鷹定然是跑不掉的,要知道嚴恪也是一個惜才之人,那黑鷹武功高強怎麼能夠從他手心中跑掉呢?自己倒是不會有任何的擔憂了,望着天闌珊一臉迷茫的樣子這才繼續說道:“殿下放心,想必我們與那黑鷹是有緣分的,一定很快便可以見着他了。”
聽着這話天闌珊也不再開口只是點點頭,這機緣之事最是難說,說不準真的如同那蘇雲博說的一樣很快便可以再一次得獎那黑鷹了呢。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此刻的自己和那黑鷹倒是有些相似的,自己心中一直想着相爺,雖然在旁人眼中是一副開心無憂的樣子,但是也只有自己心中才能夠明白那其中的酸楚。當自己第
一眼見着那黑鷹的時候,便覺得兩個人是同一類人,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才讓自己覺得他很是熟悉吧,所以倒是加深了自己的印象了。
黃長清見着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這才朝着幾個人走了過來說道:“殿下,現在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那飄渺峰看看了?”之前殿下可是一直提着這事情的,自己雖然看着她是一副開心的樣子,但心中卻是知道的眼前的這個人可是並沒有真正的忘記了相爺的,若是能夠去那裡一次讓她的師兄們好好勸解一下她的話應該能夠幫助一下她吧。
一旁的蘇雲博聽的這話,臉上還是笑意盈盈的,朝着三人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殿下既然你們有事情的話便先行吧,至於這件事情我也會如實的想皇上稟告的。”其實他們的這想法倒是正中自己下懷,自己可是準備利用剛纔那周董簽字畫押的東西觸那唐大人黴頭的,若是有容和公主他們在場的話說不準事情還不會很順利進行的,既然他們另有安排的話那便是最好的了。
黃長清聽着這話一下子對眼前的人有了一絲調侃之意了:“蘇大人這樣說着,莫非是準備將這功勞獨吞了嗎?”雖然知曉他不是這樣的人但還是開着這樣的玩笑。
蘇雲博朝着他看了一眼只是淺笑卻是不出聲。
一旁的新桃自然是知道他爲官廉明斷不會是這樣的人,但見着黃侍衛說的如此認真倒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天闌珊朝着那黃長清瞟了一眼這才說道:“如若蘇大人真的將你功勞獨吞了的嗎?那不是可惜我們黃侍衛扮了那麼久的美人兒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之後黃長清楞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說了。朝着蘇雲博看了一眼,瞧見他眼中的笑意心中嘆了口氣,看來這一次事情又會被這些人笑話許久了吧。
三個人說說笑笑便拿好行禮上了那馬車,蘇雲博目送着那馬車跑開好一段距離之後這才往那茶館的方向走了過去,一步步走着來到那二樓,看着站在那窗戶門口發愣的男人心中替這一對有情人覺得有些委屈。
走了過去這才說道:“她已經走了……”
嚴恪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盯着她遠去的方向遲遲的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來。
蘇雲博朝着他看了一眼直接的坐在了那凳子上,就着那茶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這才喃喃自語:“那東西周董已經簽字畫押了。”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心中卻是有些擔憂了,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要知道這一次自己可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僅僅是憑藉着手中那被周董簽字畫押的罪證就真的能夠將唐家人拉下水來嗎?
嚴恪注視了那裡很久這才收回視線來,走過來坐在他對面,也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了。
蘇雲博眼中有些疑惑,瞧着眼前的男人卻是沒有開口,只是心中很擔憂這一次自己回去皇上到底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了?面前
這個男人應該也是想要幫着容和公主報仇的,所以纔會將那罪證寫的那般的讓自己不得不相信。雖然知道那年輕帝王也是想要利用這件事情挫挫那唐家人的銳氣,但是就這般的證據恐怕會被那唐家人反咬一口啊。
這最擔心的並不是那老虎活着,最讓人害怕的應該是那老虎沒死卻反過來咬你一口。
嚴恪淡淡的朝着他看了一眼,順手拿起那桌上所謂的罪證,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嘲笑那唐家人太過愚蠢一樣。
見着他這番樣子,蘇雲博便是知道了一定是他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了,這才問道:“這罪證我也是按照你所說的方法做的,現如今那周董也已經簽字畫押了。按理說我心中應該不用再擔心什麼的,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心中總是害怕會被那唐家人反咬一口。”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看着他:“你可不能害我啊。”心中自然是相信這自小的同窗的,只不過是裝做了這樣一副委屈的樣子來。
“帝王本就疑心,且那唐家人功高震主,所以這一次皇帝一定會護着你的。”嚴恪那清清的嗓音直接將這話說了出來,似乎是想要讓面前的男人放心一樣。
但現在的蘇雲博卻還是皺着自己的眉頭,那眉宇間沒有絲毫的鬆懈:“話是這樣說,但這一次我們卻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憑着這一紙罪狀真的能夠讓皇帝懲罰唐家人嗎?”
嚴恪似乎很是瞭解那年輕的帝王一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卻是帶着篤定:“他……一定會相信的。”
現在已經不是皇帝相信還是不相信的問題了,而是他缺少一個可以去打壓唐家的理由,這一紙罪狀便是最好的東西。裡面的罪狀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但唐家功高震主也只有這樣模棱兩可的東西才能夠調動那帝王的疑惑。
如若真的將這東西做的太過的話,只會引起那帝王的懷疑罷了。
“我們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唐家功高震主,斷然不會讓你輕而易舉的查到些什麼,這東西對於那帝王來說已經夠了。”這便是帝王的心思,當一個重臣功高震主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時候便是到了要去打壓他的時候了,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天地能夠這樣平衡便是有它自身的道理的。
最爲皇帝和爲官者自然也是這樣,要懂得如何保全自己成全別人,有些事情斷然是不能夠做的太過的,真真假假的才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力來,太過明顯的東西只會讓自己露出異端來。
蘇雲博雖然不知曉嚴恪心中所想,但聽到他的這話卻也是放鬆了不少,嚴恪之前爲官多年自然是比自己更加了解這些彎彎繞繞的,既然此刻他能夠這樣說,便是證明了這件事情定然會是萬無一失的,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也不必繼續的去擔心什麼了,直接回宮將周董的事情稟告皇上,再將這東西交給皇上便算是完成任務了。
想着心中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