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白又是委屈,有事氣憤,只能扯開嗓門怒吼:“那是老子願意看的嗎?她哧啦一聲就撕碎了衣服,我倒是想躲,躲得過去纔算啊。我若不是正人君子,今天就乾脆讓她上了。”
他豈止是正人君子,他簡直就是潔身自好。哪個男人到這三十幾歲還守着自己的貞操?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遇到過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不是沒有男人的生理慾望,是他一直不願意破了這個身。
曾經他不懂自己爲什麼這麼較真,可自從發現愛上魅影,他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想把最美麗的初 夜留給她。
儘管這個想法有些荒謬,且今生也許無法實現,可他並不後悔。
對他的話,魅影不置可否,僅以一個淺笑代之。
她當然知道文飛白的確是正人君子,否則在被人下了除妖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要了蘇曼妮,事後再去做那負心漢。這種事世上多得是,早已屢見不鮮。能像他這樣坐懷不亂,實在是少見。
忙好一切,魅影起身,到文飛白跟前時,囑咐道:“今晚她免不了要吐什麼的,你負責照顧她。若是累了,你可以選擇睡她的牀上,或者是沙發,這裡沒人看着,你大可隨意。”
“你說什麼?”
一聲粗吼吵醒了牀上酒醉的人,蘇曼妮不滿的咕噥一聲“不要打擾我睡覺”又轉了個身。
文飛白回頭看上一眼,便死死的瞪着魅影,咬牙切齒的問:“爲什麼老子要照顧她?”
魅影聳肩,“因爲是你惹得禍,你就得負責。總之你若是不答應,明天一早我就告訴所有人,你被蘇曼妮給強了,到時候看看是誰面子上過不去。”
以她對駭客的瞭解,面子第一,要是讓別人知道他被一個女人給怎樣了,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果真,她話一說完,文飛白已經起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他真是想不到她竟然這樣威脅他,這個女人已經不能僅僅用腹黑來形容了,她簡直是完全黑化,整個一個黑心的蛇蠍女人。最要命的是,他竟然愛上了她!該死的。
魅影一瞧奏效,笑着補上一句:“哦對,除去個消息,我還可以附贈一個消息,你裸睡!”
說到裸睡“二字”,魅影的眉眼竟然上下挑了兩下,氣得文飛白的臉紅一陣黑一陣,食指指了指她,最後不甘的撤下,他壓低憤怒:“算你狠!”
得到這三個字,魅影知道,今晚他必定會好好照顧蘇曼妮,於是身形一閃,便躍入露臺。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皇甫尊已經坐在她的梨渦沙發內等她。
黑暗中,月色映入,照亮了他那一身精緻的白色西裝。只見他雙腿優雅交疊,有節奏的晃着,懷裡抱着她喜愛的波斯貓,若不看那雙盛滿憤怒的漆黑雙眸,很難看出,這個深夜一副雍容姿態的男人其實正處於盛怒之中。
見到他的剎那,魅影的美眸瞬間一冷,隨後她看也未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進入臥室。皇甫尊也阻攔,卻是把貓兒往身邊的茶几上一扔,便站起了長身。
旁若無人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她換上睡衣後直接掀開被子進了被窩。這個過程不快,期間她一聲未吭。
皇甫尊一直被人晾在一邊,且她就這樣一句話不說便睡了,這讓他心裡的悶氣更加洶涌。無賴的掀開她的被子,他也鑽了進去。
睜開冰雪似得眸子,魅影冷冷的說:“出去。”
皇甫尊嘴角一歪:“就不出去。”
“再說一遍,給我滾出去。”
聲音更加寒冷,表明魅影的怒氣已經到了極限,可皇甫尊依舊不爲所動,猛的抱住她的腰,“我就不出去。”
他話音剛落,就見魅影一腳踢開被子,之後整個人彈可起來,擡腿就是一腳,帶着凌厲的腿風踢向皇甫尊的腹部。他雙手一抓,握住她的腳,忽的討好的笑了:“魅,我錯了。”
魅影眯着冷眸,掙開他雙手的鉗固,再度踢起一腳,這次直奔他的喉嚨。皇甫尊邪魅一笑,閃躲過去,猛的起身抱住她的腰,“魅,我錯了還不成嗎?”
皇甫尊慣用的無賴伎倆,原本自己已經免疫,可是此刻魅影才發覺,她真的對這招又好氣又好笑,清冷的小臉眼看就繃不住怒意,她涼涼的問:“錯哪了?”
皇甫尊把臉貼在她的腹部,悶聲道:“我不該吃醋,不該懷疑你。其實我當時沒想那麼說,完全是一時口誤。”
下了車門,白曉潔就告訴他,魅影跟厲瑾臣站在門口,他當時就拱上一股妒火來,於是一時難以自控,傷人的話便說了出口,想要收回,卻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唯有繼續繃緊臉部線條。
他跟上去,本想緩和一下,卻哪知道,竟被她扔在了PUB,他只能跟白曉潔一道回來。
回到農場,他是打算第一時間跟她道歉,但她不在房間,他知道一定是跟文飛白在一起,醋勁便又上了來。
儘管那房裡還有蘇曼妮,但是他不會忘記蘇曼妮已經喝得不省人事,所以與空氣無異,等於是她與文飛白獨處,這讓他胸腔裡的嫉妒瞬間沸騰起來,所以剛剛纔臉色不好。
其實,他早就知道錯了。
魅影翻個白眼,決定不與這無賴計較,“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皇甫尊重重點頭,忽的把臉貼緊她平坦的小腹,悶聲問:“魅,你爲什麼沒有懷孕呢?我們要個孩子吧。”
平時兩人行雲雨之歡的時候,也沒有做什麼防護措施,爲什麼她一直沒有消息呢?
儘管他內心是希望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不要懷孕,可自從厲瑾臣出現,他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他忽然想,只要有了孩子,那個男人如何都不會將她搶走了。
魅影的身子猛的一僵,“孩子”兩個字就像是幽靈一樣飄入她的大腦。之前她從未想過有他們的孩子,甚至也不曾幻想在多年以後,他們能跟着自己的孩子過着安逸的生活。在她潛意識裡,她還只是個殺手,殺手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聽他說起,她又忽然充滿期待,不由會想,若是她真懷孕了,她就跟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那樣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搖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她重新躺好,才涼涼的說:“我沒懷孕是你不行,關我什麼事?”
一聽自己不行,皇甫尊當即炸了,一邊狂吻上去,一邊急躁的脫着自己的衣服,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嘟囔:“讓你看看我究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