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某一處民宅,赫連冠宇看着手中的書信,他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及笄禮?
“王爺!”安文昌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屬下查看了周圍的環境,沒有問題!”
赫連冠宇點點頭,隨即說道:“把你的女人叫過來。”
“啊!”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頓時愣神。
赫連冠宇瞧着安文昌傻眼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還怕我吃了她?放心,這丫頭我還看不上呢!“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乾笑了幾聲,隨即解釋地說道:“如果王爺喜歡她的話,屬下也會讓她伺候王爺您的!”
在西遼,女人的丈夫死了之後還可以改嫁,因此在西遼,女人並不注重貞潔,而主子在高興的時候,也會將他的愛姬賜給屬下當做獎賞。
赫連冠宇擺擺手,說道:“不用!叫她過來,我有事問她!”
“是!”安文昌看到赫連冠宇不是這個意思,隨即退出了屋子,很快,他把彩霞帶了進來。
彩霞看着赫連冠宇,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朝着赫連冠宇行了一個禮之後,戰戰兢兢地說道:“奴……奴婢見過主子。”
安文昌並不告訴彩霞赫連冠宇的身份,只告訴彩霞赫連冠宇是他的主子,既然彩霞跟了他,以後赫連冠宇也是她的主子,見到主子要行禮問安,否則出了事情,惹了主子不高興,他可幫不了她!
彩霞親眼看着赫連冠宇面不改色地殺了人,自認將安文昌的話語聽進了耳朵裡,每次見到赫連冠宇,都會恭敬地行禮問安,免得哪一天,她的小命就會不保了。
赫連冠宇點點頭,隨即淡淡的聲音問道:“叫你過來只是問你一件事。”
彩霞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諾諾地說道:“主子請問。”
“在你們北翼,女子及笄很是重要嗎?”赫連冠宇將他的問題問了出來。
彩霞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隨即恭敬地說道:“回主子,在北翼,女子的及笄確實很重要,女子及笄就等於成年,一旦成年,就可以婚配,及笄的時候會準備一個及笄禮,在有錢的人家,爲自家的姑娘準備的及笄禮和大婚的時候一樣熱鬧。”
赫連冠宇聽到彩霞的回答,點點頭,原來女子及笄禮那麼重要,在西遼就沒有這樣一個習慣,原來他還以爲元博瀚怎麼不動那個丫頭呢,原來這個丫頭還沒有成年啊!
赫連冠宇看着面前的彩霞,隨即出聲問道:“你及笄了嗎?”
彩霞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隨即恭敬地說道:“回主子,奴婢在半年前已經及笄!”
“不是說及笄就可以婚配了嗎?怎麼你還沒有許人家的?”赫連冠宇不解地問道。
彩霞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眼圈頓時紅了起來,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奴婢的父母在兩年前過世,奴婢要守孝三年,至今還有一年的孝期,在北翼,女子在孝期的時候不能婚配,所以奴婢並沒有許人家。”
赫連冠宇聽到彩霞的解釋,頓時挑了挑眉頭,對着彩霞說道:“這樣說來,如今我讓安文昌納了你,不是在孝期當中嗎?”
赫連冠宇的反問頓時讓彩霞臉色刷地一下難看了起來,身子也是顫抖不已。
是啊!如今的她自己許配人家,如果被祖父知道了,一定打死她纔怪,而在孝期將自己給嫁出去了,那就是不孝!
一旁的安文昌看着彩霞血色全無的模樣,眼裡劃過心疼的目光,求情地看着赫連冠宇
。
赫連冠宇看着自家最信任的屬下竟然爲了一個北翼的女人向他求情,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擺擺手,對着彩霞說道:“行了,你出去吧!”
彩霞“是”了一聲,精神有些恍惚地出了屋子。
“安文昌,跪下!”赫連冠宇在彩霞離去之後,臉上的表情一冷,漂亮的一張臉上佈滿戾氣。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撲”地一下跪在地上。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赫連冠宇冰冷的聲音質問道,而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到零下。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臉上頓時露出迷惑的表情,他錯了?錯在哪裡了?
赫連冠宇看着安文昌這樣一幅表情,知道他並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冷冷地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給我到外面跪去,看了你我就覺得心煩!”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恭敬地應了一聲之後出了屋子,跪在地上,心裡卻是想着,他什麼地方惹王爺生氣了?
安文昌苦思冥想,一點頭緒都沒有,過了許久,他纔想起來,似乎自家的王爺是在他爲彩霞求情的時候才變臉的,難道是因爲彩霞的事情主子不高興?
安文昌皺着眉頭想了又想,而此時,赫連冠宇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皺眉的安文昌,冷冷的聲音問道:“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隨即恭敬地說道:“王爺,是彩霞的事情嗎?”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欣慰的目光在眼眸中劃過,看來這個屬下也是孺子可教的,隨即淡淡的聲音說道:“進來!”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果然就是因爲彩霞。
他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腳,和赫連冠宇進了屋子。
坐在椅子上的赫連冠宇看着安文昌,冷冷的聲音說道:“我不想一個北翼的女人毀了你!我曾經和你說過,你把這個女人可以當做玩物,但是絕對不能對她動了感情,你要記住,你未來的夫人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女人!”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訓斥,受教地說道:“王爺,屬下明白!”
“下次注意,要是再讓我察覺到你對這個女人動了感情,那麼別怪我叫人殺了她!”赫連冠宇直接警告地說道。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後脊背冒出陣陣冷汗,恭敬地說道:“王爺,屬下明白!”
“嗯。”赫連冠宇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道:“西遼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王爺,沒有。”安文昌搖搖頭,“沒有那麼快的,至少還需要五天的時間。”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手指有規律地敲打了一下桌面,五天時間,好吧,就五天時間!
“交待你去做一件事!”赫連冠宇停下敲打的動作。
安文昌恭敬地應道:“王爺您說!”
“明天帶着你的女人去晉城逛一逛,找點女人及笄禮該送的東西。”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長大了嘴巴,“王爺,您要送禮給誰?”
“你說呢?”赫連冠宇送了白眼給安文昌。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嚥了咽口水,隨即對着赫連冠宇說道:“王爺,您不會是送給那個叫霍之柔的姑娘吧?”
“安文昌,你還不算笨!”赫連冠宇輕笑出聲。
安文昌:“……”
王爺啊王爺,剛纔您還告訴屬下,不能對北翼的女人動真感
情,現在您竟然就喜歡了一個女人了!讓屬下該怎麼勸您好呢?
安文昌想要勸說自家的王爺,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着赫連冠宇說道:“主子,那還有什麼吩咐嗎?”
“行了,你退下吧!”赫連冠宇擺擺手。
安文昌恭敬地朝着赫連冠宇行了一個禮之後退出了屋子。
安文昌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躺在牀上的彩霞,他在心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想到剛纔主子的警告,他絕對不能對這個女人動感情!
安文昌眼眸的神情漸漸地冷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屋子。
安文昌並不知道,其實彩霞並沒有睡,當安文昌進門的時候,彩霞身子頓時一僵,她等了好久,卻不見安文昌上牀休息,而是轉身離去。
彩霞聽到關門的聲音,猛地轉過身,她此時的眼睛紅腫不已,看到離去的安文昌,她的淚水流了下來。
第二天,安文昌看着彩霞紅腫的眼眸,他眉頭皺了起來,淡淡的聲音說道:“昨晚沒睡好嗎?”
彩霞緊緊地咬着嘴脣,看着安文昌,帶着沙啞的聲音委屈地說道:“相公,昨晚您怎麼沒有歸來?”
安文昌聽到彩霞的問話,臉色頓時一沉,用着更加冷漠的聲音說道:“以後我不回來,你就自己睡自己的,不用等我了!”
彩霞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頓時噎住,她低下腦袋,點點頭。
“去收拾一下自己,一會我們出門買點東西!”安文昌對彩霞命令道,隨即轉身出了屋子。
僞裝的安文昌帶着戴着紗帽的彩霞進了晉城最大的珠寶店,正是元門旗下的店鋪,他掃視了店鋪一眼,隨即對着彩霞說道:“挑一個女人最喜歡的東西!”
彩霞本以爲安文昌是送她禮物,臉上先是露出驚喜的表情,看着當聽到安文昌的話語,她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幸好戴着紗帽,讓人看不清此時她的樣子。
“相公,你是送給誰的?”彩霞略帶着顫抖的聲音問道。
安文昌聽到彩霞的問話,淡淡的聲音說道:“送給誰你不用問!”
安文昌的這句話頓時堵住了彩霞的嘴巴,她眼圈紅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緩過神,想到安文昌要送禮給別的女人,她恨恨地咬牙,隨即對着招待他們的夥計說道:“去把你們店鋪裡面最貴的珠寶給拿出來!”
“是,客人稍等!”夥計聽到彩霞的話語,笑眯眯地下去,並把掌櫃給請了過來,店裡來貴客了!
彩霞說完這句話的是偶,頓時後悔萬分,她怎麼叫人家把店鋪裡面最貴的東西拿出來呢?應該拿出最便宜的東西纔是!
過了一會,只見掌櫃和夥計將店鋪裡面最貴,最好看的東西擺了出來,安文昌對於女人的東西一點都不瞭解,側頭看着彩霞說道:“挑了一個!”
彩霞聽到安文昌的話語,咬牙,隨便指了一個東西,對着安文昌說道:“就這個吧!”
安文昌看着彩霞挑選的東西,是一個赤金的頭面,隨即對着掌櫃說道:“這東西,女人都喜歡嗎?”
掌櫃聽到安文昌的話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對着安文昌說道:“您放心,這東西可是我們店鋪裡面最好的頭面,哪個女人都喜歡。”
安文昌聽到掌櫃的話語點點頭。
“包起來,多少銀子?”
“二百兩!”掌櫃說出了一個數字。
而在一旁的彩霞聽到這個數字,頓時感覺到一陣肉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