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聽到元博瀚的怒吼聲,嚇得離開走了進來,看到一雙眼眸陰翳地盯着她的元博瀚,元音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撲地一下跪在地上,對着元博瀚說道:“當家,奴婢錯了!”
元博瀚看着跪在地上的元音,氣得咬牙,對着元音說道:“元音,你和柔兒說了什麼?”
元音不敢看元博瀚陰沉的臉,隨即不安地說道:“奴婢和霍小姐說,最近您派人去抓了赫連冠宇,估計讓霍小姐產生了誤會。”
“估計?”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氣得笑了,陰沉無比的臉色直直地看着元音,冰冷的聲音說道:“元音,眼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如此的自作主張呢?”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身子頓時一僵,“當家,奴婢錯了,奴婢立刻向霍小姐解釋去。”
“你去解釋?你卻解釋就是等於火上澆油!給我滾!現在我不想看到你!”元博瀚怒吼道,他真的怕看到面前的元音而掐死她。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臉上露出自責的表情,頓時元博瀚說道:“奴婢這就滾……”
元音說完,顫抖的一隻腳站了起來,離開了書房,可是,她並沒有滾出院子,而是在院子裡面跪了下來。
霍之柔和元博瀚吵架的聲音整個院子的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雖然這些下人不明白自家的小姐和當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好像是隱隱約約聽到自家小姐和元當家的大婚要推遲。
下人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再看着自家小姐哭着跑回了閨房,更是有人不安萬分。
“快!快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少爺!”一個丫鬟焦急地拉着身邊的丫鬟說道。
“我去,那小姐那邊呢?”被拉的丫鬟不安地說道。
“我去安慰小姐,你快去吧。”她無奈地說道。
這個丫鬟聽到這句話,再也不敢遲疑,立刻往霍堅誠的院子跑了過去。
“小姐……”身穿着蘭色琵琶襟褙子的丫鬟快步地走到屋子,看到霍之柔正俯趴在暖塌茶几上哭泣的霍之柔,焦急地來到她的身邊,“小姐您別哭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出去!”霍之柔聽到身邊丫鬟的話語,擡起頭,猩紅的眼眸露出凌厲的目光呵斥道。
丫鬟被霍之柔的這個目光弄得身子一個膽顫,整個人都僵住了。
“沒聽懂我說的話嗎?都給我出去!”霍之柔將茶几上的東西全都甩到了地上。
丫鬟被霍之柔的舉動嚇得臉色發白,再也不敢多說什麼,“是”的一聲退出了屋子。
當霍堅誠趕過來的時候,只見元音直直地跪在地上,他頭痛了起來,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元音姑娘,你快起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霍堅誠走到元音的面前,對着她出聲問道。
元音聽到霍堅誠的聲音,恭敬地說道:“霍公子,奴婢做錯了事情,奴婢正在自己懲罰自己,所以不能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霍堅誠無奈道。
“奴婢說錯了話,讓霍小姐誤會了當家,霍公子,您去安慰霍小姐吧,當家絕對沒有誤會霍小姐,也沒有做出讓霍小姐傷心的事情,因爲當家整顆心都是霍小姐的。”
霍堅誠聽到元音的話語,額頭的青筋凸起,這似是而非的話語到
底什麼意思?算了還是進去問自家的妹子才知道。
“少爺!”被霍之柔趕出來的丫鬟看到霍堅誠,隨即朝着霍堅誠行了一個禮,說道:“少爺,小姐心情還是不好。”
“嗯,你想下去吧,對了,柔兒和元博瀚吃了晚膳了嗎?”霍堅誠問道。
“回少爺,小姐和元當家都沒有吃。”丫鬟聽到霍堅誠的問話,隨即恭敬地說道。
霍堅誠點點頭,“你下去叫人準備吃的東西過來!”他說完,走進了屋子。
霍堅誠看着霍之柔哭泣,心難受不已,走到霍之柔的面前,說道:“柔兒,你怎麼了?是元博瀚欺負你了嗎?”
“哥哥……”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聲音,擡起頭。
當霍堅誠看到霍之柔一張通紅的眼睛,心頓時難受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老實說,如果是元博瀚欺負了你,就算哥哥沒有武功,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就算傾盡了整個霍家的力量,我也要收拾了他!”
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疼愛,“哇”地一聲撲到霍堅誠的懷裡,哭得更加大聲了起來。
霍堅誠看着自家的妹子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的臉色陰沉無比,眼裡露出恨意,除了祖父和孃親去世的時候,他還是第三次看到自家的妹妹哭得那麼傷心,元博瀚,你這個混蛋!他叫妹妹交給你,現在還沒有大婚,你竟然就這樣對待柔兒!
霍堅誠心裡不停地痛罵着元博瀚,可是看着霍之柔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手輕輕地拍着霍之柔的手背安撫着,對着她問道:“柔兒,老實告訴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哥哥給你做主!”
霍之柔將一鼻子的鼻涕和臉上的眼淚都抹在霍堅誠的衣袍上,隨即抽泣地說道:“他懷疑我的清白……”
“什麼!”霍堅誠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牙齒緊緊地磨着,隨即狠狠地說道:“他竟然敢懷疑你的清白!你的清白早就被這個傢伙給毀了,他還懷疑什麼!”
霍堅誠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氣得憤恨地吼道,想到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元博瀚的時候,這個傢伙就抱着自家的妹妹,還登堂入室地來到妹妹的院子居住,而且現在整個晉城上下都知道他的妹妹是元博瀚的人,妹妹的清白早就被自己傢伙給毀了,他還懷疑什麼!
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話語,搖搖頭,抽泣地說道:“哥哥,我不是被赫連冠宇,就是那位西遼的逍遙王給抓去了幾天了?他懷疑我和赫連冠宇的清白,所以要推遲大婚。”
“這個可惡的混蛋!”霍堅誠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火冒三丈,氣得推開霍之柔,踏着重重地腳步,朝着外面走去,邊走邊吼道:“我去找這混蛋給算賬!”
此時的元博瀚呆滯地坐在書房裡面,他隱隱約約能聽到霍之柔的哭泣聲,他想去安慰這個丫頭,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丫頭,單憑元音的這一句話,就誤會到這個程度,真是讓他難過。
算了,還是讓這個丫頭冷靜一點,等到她冷靜下來了再好好說這件事,免得這個丫頭老是胡思亂想。
元博瀚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此時的他的心好像被針不停地刺着,難受得快要窒息了,他曾經發誓,不讓這個丫頭傷心難過,可是今天,他卻讓她傷心欲絕。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面狠狠地
踢開,元博瀚空洞的眼眸漸漸地恢復過來,看到一臉猙獰的霍堅誠朝着他走了過來。
“元博瀚,你這個混蛋!”霍堅誠朝着元博瀚的俊臉重重地揮了一拳。
霍堅誠雖然沒有武功,但是這個拳頭確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打的,被打的元博瀚身子一個不穩,而臉頰也被打了一個重重的淤青。
霍堅誠打過還沒有解氣,他抓着元博瀚的衣服,火冒三丈地怒吼道:“元博瀚,你混蛋!你竟然敢懷疑我妹妹的清白,說她清白被別人給毀了,你簡直就是無恥之極!我妹妹的清白不是被你給毀了嗎?在她沒有及笄的時候,你都毀了她清白了,現在,你竟然惡人先告狀,說她的清白給毀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妹妹的命?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我妹妹嫁給你?”
“好!你既然不想娶我妹妹,你滾!我們霍家也不會要你這樣無恥的小人做霍家的女婿,你放心,我妹妹就是成了大姑子,這輩子沒人嫁了,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嫁給你的!我會養着我妹妹一輩子,或者說,我給我妹妹招一個上門的女婿入贅,她這輩子,生在霍家,死也在霍家!”
元博瀚聽到霍堅誠的這一番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無奈地對着霍堅誠說道:“堅誠兄,你怎麼和柔兒一樣,誤會我懷疑她的清白呢?我絕對不會懷疑這件事的,對!你說的對,柔兒的清白被我毀了,因爲我是故意的,我要讓柔兒嫁給我!現在我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爲什麼我要放棄柔兒呢?”
霍堅誠聽到元博瀚的這一番解釋,雖然並沒有相信,但是還是怒氣卻沒有那麼重了,還是咬牙切齒地對着元博瀚說道:“那爲什麼妹妹現在如此傷心,我聽說你要推遲大婚?”
“是!”元博瀚這個並沒有否認。
霍堅誠眼裡露出譏諷的目光,“當初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娶柔兒進門的人是你,現在你想推遲大婚,元博瀚,你說的話,我和柔兒都不相信了!”
元博瀚聽到霍堅誠的話語,無奈地對着他說道:“堅誠兄,你先聽我說完,之所以推遲大婚,是爲了柔兒的安全着想,你以爲我願意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她進門,要是……要不是因爲這個,我也絕對不想推遲!”
元博瀚想到原因,眼裡露出痛苦的表情。
霍堅誠看着元博瀚眼裡的痛苦不像是作假,他就不理解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元博瀚推遲了訂婚,隨即咬牙切齒地問道:“說!因爲什麼?”
元博瀚的臉色黯淡不已,真正的原因他自然不會告訴霍堅誠,只能說出應付霍之柔的話語告訴他,對着霍堅誠說道:“最近朝廷開始針對元門了,一定我和柔兒大婚,我擔心當初元門大會發生的事情會重現在我們大婚上。”
霍堅誠聽到這裡,抓着元博瀚的手緊緊地鬆快,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不已。
元博瀚認真地看着霍堅誠,“在我的心裡,柔兒的性命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我不能讓她置之於危險當中,所以在沒有排除危險的時候,我絕對不能冒一絲危險,你知道嗎?”
霍堅誠聽到元博瀚的話語,他相信了,可是他的不悅還沒有散去,對着元博瀚說道:“這個你可以告訴柔兒!”
元博瀚苦笑地搖搖頭,說道:“她不相信,說我不信任她。”
霍堅誠一聽,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