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霍之柔靠在元博瀚的懷裡,想到剛纔霍堅誠送別的時候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好笑地搖頭。
元博瀚疑惑地低頭看着懷裡正發笑的霍之柔,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聲音,頓時嬌嗔地瞪了元博瀚一眼,隨即說道:“原本應該是我們送哥哥出城,哪裡想到,反而是哥哥送我們出城,有些本末倒置了,還有哥哥剛纔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估計他心裡有些懷疑。”
霍之柔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頓時落下,有些擔憂地對着元博瀚說道:“博瀚,我有些擔心哥哥會胡思亂想。”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摸了摸腦袋,對着霍之柔說道:“放心吧,大不了,你時不時寫信給大舅子,讓他知道我們的情況,這樣他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點頭,“對了,你兩個表兄剛纔我們離去的時候都不見他們,他們生氣了?”
霍之柔知道,這兩個人還沒有離開元門,可是卻不見他們出現,總是讓霍之柔有些納悶,難道是因爲元博瀚拒絕他們同行,惹惱了他們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問話,輕笑道:“不是,昨晚和大舅子喝完酒,我去見了他們,而今天他們也不方便出來送我們,而他們也說想盡辦法給我們擺平前面的路,讓我們儘快趕到西遼。”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輕笑道:“那還不錯,不過,按照我們的速度,什麼時候能到達西遼?”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問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着霍之柔說道:“估計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霍之柔瞪大了眼睛,一個月?那麼久!
“博瀚,大姑姑四十歲的生辰是什麼時候?”霍之柔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來回兩個月的時間,還有和赫連冠宇糾纏拿出解藥的時間,這足夠他們趕回來嗎?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臉上也是難掩着愁容說道:“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可是時間緊迫!
“博瀚,不要擔心我,加快進程,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去西遼!節省一點時間算一點!”霍之柔嚴肅地說道,她知道,如今因爲她沒有武功,元博瀚爲了照顧她,一定是放慢了進程。
“柔兒不用擔心,我交代的,如今我們已經算是最快的了,所以你不用擔心,能加快,我也儘快的加快,但是我不想拿你的身體開玩笑,大不了,從赫連冠宇那裡拿到解決的辦法,我們以飛鴿傳書,傳給表兄,這樣也能節省事件。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還想說什麼,只見元博瀚捂住霍之柔的嘴巴,“好了,你就聽爲夫的話,不要再說出反對的話,爲夫只有分寸的!”
霍之柔一聽,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
從杭州到達北翼的邊境,需要經過永江城、上門城、封城、川城、洛水城、以麗城六個大的城邑,當然還不不乏小的鄉鎮等等,全程大約五千裡,這僅僅是直到北翼的邊境而已,到時候,還得穿過邊境,跋涉千里到達赫連冠宇所說西遼都城大定。
這一路,霍之
柔無形欣賞外面的風光,一路憂心忡忡。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臉上一副愁雲的模樣,無奈地捧着她的臉頰子,對着霍之柔說道:“乖柔兒,笑一笑,別擔心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不出來,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元博瀚知道霍之柔心裡擔心的是什麼事,這些天霍之柔根本就沒有睡一個安穩的覺,每一次都被噩夢驚醒,讓元博瀚心疼不已。
他手溫柔地拍着霍之柔的後背,安撫地地對着霍之柔說道:“柔兒別擔心,就算是真的得不到解決的辦法,我們還有二十年的時間在一起,這一次,就當我們出門玩樂,什麼煩心事,等到了西遼再說!”
“可是……”
還沒有等霍之柔說完,元博瀚捏了捏霍之柔的鼻子,“沒有什麼可是的,之前不是你安慰我的嗎?怎麼現在,反而是你憂心忡忡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她苦笑,對啊,在出發之前,是她安撫元博瀚的,只是當聽到元博瀚的大姑姑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到了四十生辰,她心裡不安了起來。
元博瀚自然明白霍之柔擔心的是什麼事,拍了拍霍之柔的後背,說道:“表哥說了,盡力便好,他不會怪我們的。”
“真的嗎?”霍之柔擡起頭認真地看着元博瀚,“他真的不會怪我們?”
“嗯!你放心!表哥知道這一次我們過去西遼,本就是赫連冠宇設下陷阱給我們,而且凶多吉少,他心裡也是沒譜,不知道赫連冠宇手中是不是真的有解除詛咒的辦法,昨晚我去了他那裡,他也和我說了,如果真的得不到詛咒的話,他也不會怪我們的。”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一解釋,她頓時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們盡力了!
“所以說,柔兒,你不要心存不安,我們只要當這一次去遊山玩水就好。”元博瀚輕笑地捏了捏霍之柔的鼻子,“別當是冒險的事情,既然赫連冠宇給了我們這麼好的機會,我們怎麼不把握一下呢?”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點頭,對着元博瀚說道:“沒錯,赫連冠宇給了我們那麼好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元博瀚笑了,抱着霍之柔,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
就在馬車裡面的溫度就要上升的時候,只聽到車外傳來馬伕的聲音,“當家,夫人,到客棧了!”
霍之柔聽到馬伕的話語,隨即猛地推開元博瀚,此時的臉色酡紅,想到他們差點在馬車裡面做的事,此時的她恨不得在馬車裡面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天啊!這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啊!這個傢伙,都不知道收斂一些!
霍之柔想到這裡,對着元博瀚瞪了一下。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惱羞成怒的模樣,想到剛纔被打斷的好事,對着外面的馬伕語氣更是不佳了起來,“先讓人檢查一番!”
馬伕聽到元博瀚冷冽的聲音,暗暗地打了一個冷顫,難道是他剛纔做錯了什麼事?怎麼感覺當家的語氣有些不好?
馬伕心裡忐忑不安,但是還是老實地應了一聲之後,將元博瀚的命令傳達下去。
元博瀚抱着害羞的霍之柔,安撫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好了好了,彆氣了,只是親一下而已。”
“哼!”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傲嬌地冷哼了一聲。
元博瀚笑了笑,再忍不住親了親霍之柔的臉頰子,說道:“彆氣了!”
霍之柔沒想到元博瀚還不收斂,伸出手,推了推他的俊臉,嬌嗔地說道:“別鬧了!我們下馬車!”
元博瀚才偷了一個香,頓時有些失落,但是卻不敢惹惱了霍之柔,只能無奈,行,這個丫頭不給在馬車裡面親,一會進了客房,總可以吧?
元博瀚想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霍之柔並不知道此時元博瀚想什麼,不過看到元博瀚拿起一旁的紗帽,戴在她的頭上,整理好她的衣裳之後,他推開車門,率先跳下馬車。
下了馬車的元博瀚轉過身,朝着馬車裡面的霍之柔伸出手,溫柔地說道:“來,柔兒,我扶着你下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嗯”了一聲,將手放在元博瀚的手心。
正當她要下來的時候,只聽到馬兒突然發出嘶啞的叫聲,擡起馬蹄,瘋狂地朝着前面衝了起來。
這一變故讓還在馬車上的霍之柔身子一個不穩,因爲馬兒突然往前衝,她即將要摔到地上。
元博瀚眼眸一縮,伸出手,快速地將跌落在地上的霍之柔抱住,一個轉身,平穩地站在地上,懷裡橫抱着臉色發白的霍之柔。
“柔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元博瀚緊張地對着霍之柔說道。
霍之柔回過神,心有餘悸地拍着她的胸脯,幸好剛纔元博瀚反應及時,將她救下,否則此時她一定摔倒在地上,聽到元博瀚的問話,她喘着大氣說道:“我沒事,這馬兒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好好的嗎?”
霍之柔說完,將目光投在瘋狂的馬兒身上,只見它朝着客棧旁的一棵參天大樹撞了過去,馬兒頭破血流,當場斃命!
看到這一幕,霍之柔臉上頓時帶着驚恐的模樣,這……這是怎麼回事?
“當家、夫人,你們沒事吧?”元音快步地來到霍之柔和元博瀚的身邊,打量了一下兩個人,頓時放下心來。
“當家、夫人,是屬下失職!”馬伕眼睜睜地看着他心愛的馬兒竟然當場撞死,心疼的同時,想到剛纔夫人差點因爲馬兒的發狂而摔倒在地上,頓時嚇得血色全無,跪在地上自責說道。
元博瀚銳利的目光看着請罪的馬伕,冷冷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剛纔屬下下來的時候,鈴鐺明明是正常的,怎麼就突然發狂了?”馬伕臉上驚恐不安。
鈴鐺這隻死去馬兒的名字,是面前馬伕從小養到大的,感情很是不錯,看到馬兒當場斃命,就等於失去了一個親人,讓他極其難受。
元博瀚銳利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屬下,他臉上的不解和心疼不是做假的,想到他們一路上平安無事,偏偏這個時候就出事,讓元博瀚覺得不簡單。
“還不去查!”元博瀚怒斥道。
“是!”馬伕收起難受的心情,站了起來,快步地走到馬兒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