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堅誠在外面辦事,得知霍之柔生病之後,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走進霍之柔的院子,看到春曉,隨即着急地問道:“春曉,妹妹如何了?”
“大少爺放心,小姐無礙,只是……”春曉臉色不善地看着徐大夫,嘴巴緊緊地抿着。
“只是什麼?”霍堅誠聽到春曉的話語,不解地問道,而他的目光投在徐大夫身上,徐大夫卻是心虛地低下頭。
“哥哥,你回來了!”正在這個時候,換好衣裳的霍之柔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看到霍堅誠,出聲道。
霍堅誠看着霍之柔蒼白的臉色,擔憂地說道:“都生病了,你不好好躺着,還出來吹風!”
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責備,淡淡一笑,看到徐大夫,臉上的笑容頓時褪去,說道:“有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你告訴我處理就好。”霍堅誠問道。
“一會哥哥便知道了。”霍之柔淡淡的聲音道。
大廳裡,霍之柔和霍堅誠坐着主位上,霍之柔冰冷的眸光看着身子顫抖的徐大夫,說道:“發生了什麼事?蔣谷秋爲什麼要害你?”
徐大夫臉色比起霍之柔這個病人的臉色還要蒼白,他將蔣谷秋陷害他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還將過來之前蔣谷秋命令他謀害霍之柔的事情也一塊道了出來。
霍之柔聽着,心裡不由得冷笑,還以爲將蔣谷秋他們趕出了霍家,一切恩怨就結束了,沒有想得蔣谷秋害人之心還不死,竟然還敢謀害她!
而霍之柔身邊的霍堅誠聽到徐大夫的話語,氣得他臉色鐵青。
而春曉更是激動,待徐大夫說完之後,她再也忍不住,衝着徐大夫吼道:“徐大夫,我一直尊重你,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聽了蔣谷秋這個壞女人的話,要謀害我家小姐,剛纔如果你沒有醒悟,是不是就下藥害死我家小姐了?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簡直不配當大夫!”
春曉的指責頓時讓徐大夫後脊背汗水猛地冒了出來,如果是平時,一個小小的婢女這樣吼他,他肯定甩臉走人,可是如今,是他做錯了事,讓徐大夫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徐大夫看着面前一臉冷色的霍之柔,跪了下來,求饒地說道:“霍小姐,老夫錯了,這個蔣谷秋她拿着治死人這一件來威脅,讓老夫不得不屈服她。”
霍之柔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徐大夫,眼前這個傢伙還是有點良心的,最後關頭,他還是將事情坦白,但是……
霍之柔直直地盯着徐大夫,眸中的冰冷讓徐大夫一瞬間覺得血液都徹底的冰冷,身子也打顫得厲害。
“徐大夫,虧你吃的鹽比我還多,竟然如此愚蠢,被蔣谷秋威脅到這個地步,明知道人家陷害你,治死人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錯,就算蔣谷秋派人傳開,她有證據嗎?你也可以反口咬他們殺了人,誣賴到你的身上,你覺得,以你在晉城這些年的名望,外面的人相信的是蔣谷秋還是你?”霍之柔一臉嘲諷地說道。
霍之柔的話一落下,徐大夫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紅起來,他當時被蔣谷秋的話氣昏了頭,怎麼就沒有想到那麼多呢?
“現在蔣谷秋他們都在你的醫館裡面嗎?”霍之柔看着徐大夫一臉窘迫的樣子,接着說道。
“是的!”徐大夫點點頭,說道:“
蔣谷秋的兒子腦袋受傷了,傷得很嚴重,老夫估計就算他醒了,不癡也呆了!”
春曉聽到徐大夫的話語,幸災樂禍起來。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蔣谷秋做了那麼多壞事,一切的一切都報復在她兒子的身上,活該!
“大小姐,老夫該拿他們怎麼辦?”徐大夫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他接觸了那麼多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心狠手辣的女人,心裡不由得有些膽怯。
“怎麼辦?”霍之柔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身邊臉上怒氣的霍堅誠,“哥哥,你說呢?”
霍堅誠聽到霍之柔的問話,淡淡闔着雙目,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臉上的鐵青散去,眉眼俱是冷冽,此刻在他的眸中,再也沒有一分儒雅,取而代之的是無情,“一會你出了霍家之後,馬上去府衙擊鼓鳴冤,先發制人,搶先一步告發蔣谷秋謀害,至於她的兒女,該怎麼對付,不用我們告訴你了吧?”
“去府衙……”徐大夫聽到霍堅誠的話語,頓時傻眼。
“怎麼,有問題?”霍堅誠看着呆愣的徐大夫反問道。
“沒,老夫知道該怎麼做了。”徐大夫猛地回過神來,只有先發制人,才能擺脫這個女人,最好把她也送進大牢裡面,一輩子都在裡面呆着!
“對了,老夫還有一件事要說……”徐大夫嚥了咽口水,想到之前對霍之柔的欺騙,他心再次砰砰直跳。
一旁的春曉看着徐大夫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一下徐大夫,沒好氣地說道:“你還隱瞞了什麼?老實交代!”
徐大夫沒有想到霍之柔身邊這個丫鬟如此彪悍,額頭上冒出冷汗,趕緊說道:“蔣谷秋早在昨日之前已經小產,就是那天洛老爺被擡回府,老夫過來給他看病那會,蔣谷秋之前因爲服用了禁藥,導致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情況不是很好,老夫曾經告訴她,說就算是孩子生下來,也是一個死嬰,那天蔣谷秋的情況很危機,所以讓老夫開了紅花,將孩子打了出來。”
春曉聽到徐大夫的這番話,嘴巴驚訝地張大了,很快她回過神,看着霍之柔,氣惱地說道:“小姐,這個女人真無恥,明明是她小產的,還誣賴是您推了她,造成她小產的!”
霍之柔輕輕一笑,可是仔細一看,卻發現她眼底一片冰冷,看着徐大夫,反問道:“想必徐大夫從中也幫了她不少忙吧?”
這一問,讓徐大夫臉色微微發白,窘迫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確實,他也幫了蔣谷秋,不僅僅幫着她隱瞞了小產的事情,還在洛興爲帶蔣谷秋過來看病的時候,告訴他蔣谷秋流下了一個男孩,讓洛興爲對霍之柔更加氣憤不已。
徐大夫正想解釋,卻見霍之柔揮揮手,對着春曉說道:“送徐大夫出去!”
春曉聽到霍之柔的命令,對着徐大夫語氣兇狠地叫道:“徐大夫,起來吧,我家小姐該休息了!”
徐大夫看着霍之柔拿起手中的茶盞一副送客的模樣,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知道他失去了霍之柔的信任,從今往後說不定都踏進不了霍家大門。他聽了蔣谷秋的話語,曾生起殺霍之柔的念頭,如今人家不拿他怎麼樣都算好了,還想奢求這位霍家小姐的信任,難!或許只有他將蔣谷秋整得無法翻身了,這位霍家大小姐纔會消了心頭之恨。
“老夫告辭,老夫出了霍家
之後,會馬上去府衙去告發蔣谷秋的!”徐大夫朝着霍之柔和霍堅誠拱手,隨後一臉灰敗地離去。
待徐大夫離去之後,霍堅誠看着霍之柔,“妹妹,哥哥不會輕易放過傷害你的人的!”
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話語,臉上露出暖心的笑容,甜甜地說道:“哥哥,謝謝你!”
“傻丫頭,哥哥只有你一個妹妹啊!過去哥哥太傻了,以後退讓之後他們能夠手下留情,可是卻小看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只會讓他們更是得寸進尺!”霍堅誠眼裡露出從來沒有有過的戾氣,手也是緊緊地握成拳頭。
“哥哥,你不傻,誰說我哥哥傻的,我和他們急!”霍之柔不滿地嬌嗔道。
霍之柔的抱怨頓時讓此時霍堅誠臉上戾氣一掃而散,樂呵呵地說道:“瞧你的小樣!”說完這句話,他眉頭皺了起來,看着此時臉上有着病態蒼白的霍之柔,說道:“以後不用徐大夫這個傢伙看病了,不過此時,你的病怎麼辦?”
霍之柔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頓時失笑地反問道:“哥哥,城裡面難道就有徐大夫一個大夫嗎?”
這句話頓時讓霍堅誠尷尬起來,“一會我我派人再去請一個大夫過來看看,這些天你好好養病,店鋪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好!”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話語,點點頭。
而此時春曉將徐大夫趕出府之後,一臉憤憤不平地回來,看着霍堅誠,心裡不舒服地說道:“大少爺,小姐,你們怎麼就這樣輕易饒過徐大夫,這個傢伙,竟然幫着蔣谷秋欺負小姐,還差點害了小姐您,奴婢看着大少爺就這樣放過他,心裡就是不舒服。”
“呵呵!”霍之柔輕輕一笑,戲謔地看着身邊的霍堅誠。
霍堅誠無奈地搖搖頭,對着春曉這個丫鬟道道:“行了,你這個小丫頭,你放心吧,不會那麼輕易地饒了他的,這個蔣谷秋竟然能威脅他,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就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在一旁看熱鬧便好!”
春曉聽到霍堅誠的話語,猛地煥然大悟起來。
廣粵城,北翼國最東南的城邑,這裡面臨大海,氣候較比北翼國的其他城邑還要悶熱。經過三天三夜的連夜趕路,元博瀚來到了廣粵。
一隻矯健的黑鷹在元博瀚的馬車上盤旋,一直觀察在外面的元音看到他們頭頂上使勁拍打着翅膀的黑鷹,回頭對着元博瀚說道:“當家,小黑來了!”
“嗯!”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淡淡地應了一聲。
元音朝着車外伸出手臂,在上面盤旋的黑鷹銳眼看到元音的動作,在天空突然收斂翅膀,身體像一隻利箭一般從空中俯衝而下,銳利的爪子準確地抓着元音的手臂。
元音看着黑鷹,眼裡露出淡淡的笑意,手溫柔地摸了摸黑鷹的腦袋,帶着它進了車裡面。
黑鷹看到馬車裡的元博瀚,朝着自家的主子叫了幾聲,元博瀚目光落在黑鷹爪子上綁着小竹簡上。
元音看到元博瀚的目光,立刻快速地將小竹簡從黑鷹的爪子上解了下來,隨後將裡面的紙條遞給元博瀚。
紙條上正是關於霍之柔每日的報告,看這個也成爲了元博瀚每日例行公事,可是,今日的消息讓元博瀚極其不高興。
“該死的!”元博瀚咬牙切齒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