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瀚看着一旁驚得瞪大了眼睛的霍之柔,手中的扇子輕佻地挑起霍之柔的下巴,含笑地說道:“丫頭,覺得這提議如何?十個鞭子你打完了,下一步我幫你想!”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對着元博瀚無奈地說道:“你將他們給折磨不成人樣了,我的銀子還沒有收回來呢!”
“銀子?”元博瀚挑了挑眉頭,不解,“什麼銀子?”
霍之柔冰冷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滿臉不安的陳知府,冷哼了一聲之後道:“陳知府,收到霍家的兩百萬滋味不錯吧,這兩百萬可是本是霍家請你讓我出來的銀子,可是你呢?收下了銀子,將人趕出府還不行,還要家丁打人!”
陳知府聽到霍之柔的嘲諷,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臉上的表情想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來,對着霍之柔說道:“下……下官只是將他們趕出去,並……並沒有叫人打他們的。”
“沒有?”霍之柔臉上浮現出怒氣,語氣不善地說道:“本姑娘的叔伯可是被陳大人你的家丁打得吐血了,竟然做了,還不承認,陳大人,原來你那麼無恥啊!”
陳知府聽到霍之柔的嘲諷,心裡頓時暗恨,這些個下人到底吃飽了撐着,一個個給他惹出麻煩事出來,先是李管家,現在又是將人家打傷了!
陳知府看着眼前怒氣衝衝的霍之柔,知道如果這件事不好好解決的話,說不定元博瀚爲了討好這丫頭,使出什麼整人的手段,到時他可是被活活地折磨死了。
陳知府一臉求饒地看着霍之柔,“霍小姐,是下官管教下人不嚴,得罪了您,下官將二百萬兩銀子還給你,同時也將一萬兩銀子給你的叔伯賠禮道歉,你看行嗎?饒過下官這一回吧!”
“一萬兩銀子?”霍之柔挑了挑眉頭,側頭看着身邊的元博瀚,詢問道:“陳知府一年的俸祿是多少?”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挑了挑眉頭,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傢伙一年的俸祿是多少,目光看向陳知府,詢問道:“陳大人,你一年的俸祿是多少?”
陳知府聽到元博瀚的問話,也不隱瞞,老實地說道:“下官一年一百零五兩銀子。”
霍之柔聽到陳知府的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陳知府,嘲諷地說道:“原來陳知府一年一百零五兩銀子啊!那陳知府給本姑娘一萬兩銀子,那不是做了九十六年以上的官了?這樣說來,陳知府的俸祿是從上輩子就開始領了,本姑娘佩服佩服,陳知府您是做了兩輩子的官啊,不不不,說不定還是三輩子呢!”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嘲諷,眼裡有着濃濃的笑意,這丫頭怎麼那麼招人愛呢!
而陳知府聽到霍之柔的嘲諷,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起來,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當家,鹽水來了!”三個侍衛手中擡着三個木桶的鹽水進來,將木桶放在大廳上,恭敬地對着元博瀚說道。
霍之柔瞪大了雙眼看着這三桶鹽水,這元門還真拿了三桶鹽水進來了,這三桶鹽水都能讓普通的百姓一家吃一年的鹽了!
反觀於霍之柔暗歎這三桶鹽水的價值,而陳知府和蔡師爺看到這三桶鹽水,怕得他們身子猛地顫抖,蔡師爺害怕地看着元博瀚,求饒說道:“元大當家,小的什麼都是聽從陳知府的話,並沒有做傷害霍小姐的事情,您饒了小的吧!”
元博瀚冷冷地哼了一聲,
側頭看向霍之柔,看着她目光直直地看着這三桶鹽水,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等不及了?來人!潑!”
霍之柔還沒有反應過來元博瀚說的是什麼,只見元門的三個侍衛聽到元博瀚的話語,立刻拿起三桶鹽水,往三個人的身上潑了過去。
“啊!”慘叫的聲音快要掀開整個瓦頂。
霍之柔聽到聲音,也嚇得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臉扭曲的陳知府和蔡師爺,就連昏迷的上官氏感覺到身體劇烈的疼痛也甦醒過來。
這一幕,讓霍之柔毛孔有些悚然,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往傷口上撒鹽,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受得了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元博瀚下手會這麼狠,而且他還在一旁笑,這讓她不由的心生恐懼。
霍之柔打顫的動作讓元博瀚臉上的笑容立刻落下,擔憂不已地看着霍之柔,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霍之柔猛地搖搖頭,生怕激怒了元博瀚,乾笑了幾聲,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些過了,他們的叫聲太可怕,一會把人整死了,怎麼辦?”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看着她眼裡掩飾的懼意,忽然有些意識到自己剛剛表現出來的一面似乎將這丫頭嚇到了,“那好吧,接下來由你發揮,想怎麼懲戒他們?”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收手,舒了一口氣看着渾身狼狽不堪的三個人,搖搖頭,說道:“先到這裡吧,免得仇大人到了,你不好交代,畢竟你不是朝廷命官,不能把你牽連進來,今天的懲罰,也夠他們受的!”
“好!”元博瀚聽到霍之柔放過這三個人,不再說什麼,慢慢地踱步走到陳知府的面前,嚇得陳知府爬着後退,眼裡驚恐的表情彷彿看着元博瀚好像是惡魔一般。
“陳知府,兩百萬兩銀子!”元博瀚一臉含笑地看着陳知府,這個這抹笑並不是友善的。
“在……在下官的書……書房裡面。”陳知府顫抖着無血色的嘴脣對着元博瀚說道。
元博瀚示意身邊的侍衛,有兩個人將陳知府架起來,隨後拖着他離開了大廳,去書房拿這兩百兩銀票。
“丫頭,事情解決了,走吧!”元博瀚回過頭對着霍之柔說道。
霍之柔點點頭,目光看着地上一雙充滿怨恨目光盯着她的上官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着她說道:“陳夫人,在大牢的時候,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嚐到呆在大牢的滋味的,到時候,陳夫人可得好好體會一下!”
霍之柔的話一落下,上官氏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恨恨的目光直接轉變成驚恐。
霍之柔隨着元博瀚走出大廳,在外面等候的春曉上前害怕地說道:“小姐,您沒事吧?”
聽到春曉的話語,霍之柔失笑地說道:“我能有什麼事?”
“剛纔奴婢聽到裡面傳來恐怖的叫聲,差點要衝進去了,可是元音姐姐拉着我,幸好現在您出來了,不然奴婢都擔心您是不是出了事情。”春曉苦着一張臉說道,想到剛纔聽到的慘叫,她就覺得害怕。
“沒事。”霍之柔將目光投在面無表情的元音身上。
只見元音注意到霍之柔的目光,朝着她點點頭之後,對着元博瀚說道:“主子,霍小姐該換藥了!”
“嗯,那就回去吧!”元博瀚牽着霍之柔的手往外面走去。
“不用
牽,我能自己走!”霍之柔想要抽出手,可是這一次,元博瀚抓得特別的牢固,一點也不讓霍之柔有抽手的機會。
“怕你迷路了,牽着你的手比較好!”元博瀚說出這樣一個理由反駁道。
霍之柔:“……”
春曉:“……”
而一臉淡定的元音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心裡哭笑不得地想着:“主子,您當人家霍小姐是笨蛋嗎?連怎麼出去都不知道!您這個理由太牽強了,下次請找一個強大的理由吧!”
霍之柔返回霍府,而霍堅誠一直在門口等候着她,看着霍堅誠,霍之柔驚訝地說道:“哥哥,你怎麼在門口這裡?”
“等你!”霍堅誠沒好氣地說道。
“我?”霍之柔不解地問道,看着霍堅誠臉色似乎不好,她瞬間閉上了嘴巴。
霍堅誠看着霍之柔蒼白的臉色,不悅地說道:“妹妹,你的傷還沒好就亂跑,對了,我有事情和你說!”
“哥哥,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先進府,是有什麼大事嗎?”霍之柔邊往府裡面走,便出聲問道。
霍堅誠腳步停了下來,對着緊緊地跟在霍之柔身邊的元博瀚,淡淡的聲音說道:“元大當家,我想和妹妹說說霍家的事情,你可以迴避一下嗎?”
元博瀚輕輕一笑,手溫柔地撫摸着霍之柔的髮絲,寵溺地說道:“我在你院子裡等你!”說完,不等霍之柔回話,轉身往霍家後院走去。
霍堅誠看着元博瀚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往深宅而去,簡直就等於當他自己的家一樣,臉黑了下來,對着霍之柔沒好氣地說道:“去我那邊,我有話和你說!”
霍之柔看着莫名發脾氣的霍堅誠,有些摸不着腦袋,但還是點頭,跟着他的身後,往他的院子走去。
書房,霍堅誠惱怒地看着霍之柔,這目光讓霍之柔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出聲說道:“哥哥,你怎麼了?”
霍堅誠咬牙切齒地對着霍之柔,“柔兒,你喜歡元大當家?”
霍之柔聽到霍堅誠的這個問話,頓時愣了一下,隨即乾笑了幾聲,說道:“哥哥,你腦子裡面亂想什麼呢,什麼叫我喜歡元大當家呢?”
霍堅誠聽到霍之柔的否認,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隨即又換了一個問話,說道:“那就是元大當家喜歡你了?”
霍之柔:“……”
霍堅誠看着霍之柔一副沉默,俏眉緊蹙的模樣,“柔兒,你可知道元門是什麼一個地方?那可不是普通的豪門世家,要成爲元當家的女人,可不簡單!”
霍堅誠說完這句話,看着霍之柔臉上的表情一變,嘴巴也是緊緊地抿着,他有些不忍,他心裡肯定,自家的妹妹心裡一定也有那麼一丁點喜歡上元博瀚,至於喜歡到什麼程度,這隻有霍之柔纔會清楚。
過了一會,霍之柔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對着霍堅誠說道:“元大當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妹妹可不敢高攀!”
霍堅誠聽到霍之柔這個回答,點點頭,“既然你明白,那就好,如今他住在你的院子,一旦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譽可是不好,你得想辦法讓他離開你的院子。”
“我明白了,哥哥!”霍之柔想到今天在陳府的時候,元博瀚生氣的時候那一副恐怖的模樣,再加上他整人的手段,頓時讓霍之柔打了一個冷顫,如果她去找他說這件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