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聽了楚煥東話,輕輕笑了一下,臉頰上甚至浮上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竟然有幾分風情萬種的意味,“楚煥東,你想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現在在你這裡,還有什麼是值得你稀罕的嗎?”
“我要你跟蘇晏遲離婚。”楚煥東說着,將一沓照片扔到茶几上,上面的汪掌珠和周晚衡以非常窘迫的姿態被記者們圍在其中。
“哈哈哈!”汪掌珠一聽是這樣,不由大笑起來,“就憑這照片,就讓我們離婚,楚煥東,你這次的底牌好像輕了些!”
楚煥東自然也知道這幾張照片的分量太輕,他輕描淡寫地瞥她一眼,“就憑着這幾張照片,我可以製造出分量更火爆的新聞,讓蘇晏遲,整個蘇家,甚至整個世界都知道你和周晚衡的‘好事’!”
“隨便,我能借此一舉成名,還要謝謝你啊!”汪掌珠嘻嘻笑着,她想了,無論楚煥東怎樣大費周章,蘇晏遲和蘇家自會知道她是清白的,她怕什麼啊?
楚煥東微微眯起眼睛,有些迷惑的看着她,“掌珠,蘇晏遲是你的丈夫,周晚衡是你的情人,難道你就不怕這條消息一出,你的丈夫會因你蒙羞,在人前無法擡頭,你的情人會因此身敗名裂嗎?”
汪掌珠這時才猛悟出,自己現在是當事人,她要做出爲情人着急,爲自己羞憤的樣子,不然,以楚煥東的機敏,一定會有所懷疑,讓他查到蘇晏遲和周晚衡的關係就糟糕了,到時候,在他面前擡不起頭的恐怕就會是自己了。
“不要啊,煥東哥,你千萬不要,你要知道,周……晚衡他有今天不容易的!還有,阿遲,阿遲不可以在人前擡不起頭的!”汪掌珠故作可憐的看着楚煥東。
汪掌珠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楚煥東生氣, 她這樣爲周晚衡擔心他更生氣,他剛剛的脈脈溫情此時都化爲了猙獰的戾氣,叫人看着背脊涼,“掌珠,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你心裡有丈夫,有情人,唯獨……唯獨沒有……”
楚煥東沉默了一下,再擡起雙眼已經變的深不見底,“我可以保全你的丈夫和情人,但是,你要和你的丈夫離婚,和你的情人從此斷絕關係。”
“我可以和周晚衡斷絕關係,但我不會跟蘇晏遲離婚的。”汪掌珠的回答很堅決。
“爲什麼?那個蘇晏遲到底有什麼好?”楚煥東冷冷的問道。
“他是我丈夫。”
“那你還出去找別的男人?”
汪掌珠被着實噎了一下,眼睛一瞪,“我願意!”
“好,我讓你願意!”楚煥東兇狠的撲上來把汪掌珠壓倒身下,從昨天知道汪掌珠和周晚衡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他無法相信汪掌珠是這樣放蕩的人,更無法忍受汪掌珠除了蘇晏遲,還有其他男人。
當年是自己不好,逼她溺水,她無依無靠流落在外嫁給蘇晏遲,這些他可以忍,可是聽說她又跟了周晚衡,他真是受不了,她怎麼會是這樣的女人?他爲了她潔身自律清心寡慾的時候,她卻在歡快的遊戲人間!
“你幹什麼,放開我!”汪掌珠在楚煥東的身下瑟縮抖,奮力扭動。
“你說我要幹什麼?”楚煥東今天是下了狠勁跟她糾纏,急切的扯開她的衣服,低頭攫取她的呼吸,火熱的脣一路蔓延到她的肩窩裡。
汪掌珠被他的蠻橫強勢弄的氣喘噓噓,“你……你……流氓……我要去告你!”
“哈哈哈!”楚煥東聽了她的話,埋在她胸口笑着,張口在她的一側咬了一下,疼的痛呼出聲。
楚煥東擡起頭,迷離的眼睛有些紅,“你告我什麼啊?你能跟周晚衡在一起,爲什麼不能跟我?我比他帥,比他有錢,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是不想離婚嗎,那好,要想息事寧人,從今天開始你就做我的情人!”
“你別做夢了!”汪掌珠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掙開,可是楚煥東的力氣大她數倍,又生了絕對不放手的心,他將她柔軟的身體擠在自己和沙之間,卡得她不能動彈,她越掙扎他越用力。
他太渴了!
在楚煥東三十二年的人生裡,他只有汪掌珠這麼一個女人,在知道汪掌珠溺水身亡的時候,他真的以爲自己的一生也就這樣了。
無欲則剛!無慾,無情,沒有軟肋的他,在這四年裡,以迅猛的勢頭擴大着他的事業王國,站在了金字塔的頂尖。
可是,站得越高,他越寂寞,他日夜不停的思念着她。
終於,她回來了,將他的血氣方剛再次點燃,那些溫軟的過往,那些曾有的繾綣,在他身體裡死灰復燃,尤其他們有了上一次後,讓他徹底的記起了那種水**.融的美好,讓他更加的如飢似渴。
僅僅有那麼一次怎麼能夠,他如同乾涸透了的土地,給他一滴甘露,只會讓他瘋狂的渴求更多。
他急切的尋找着她的柔軟,攥取着她的芬芳,汪掌珠見自己的身子牢牢被楚煥東掌控在手裡,她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低聲提醒幾欲瘋狂的人,“這裡是客廳!”
汪掌珠雖然語氣很壞,但對於楚煥東來講是富有轉折性意義的,他喜悅的親吻兩下汪掌珠的臉頰,然後擡起身體,抱着她就往裡面的臥室走。
汪掌珠渾身疲憊無力,任由楚煥東攥牢,任由他掠奪,折騰,疼愛。
楚煥東仗着自己有都是力氣,癲狂任性了很久,事閉依然伏在汪掌珠的身上,不願意退出來。
汪掌珠早就累了,擡手軟綿綿的推了他一把,見他不肯動,也就由着他,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楚煥東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臉,這個小人啊,終於再次綻放在自己身下,終於又回到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自言自語的說着:“掌珠,這一生,你也別想離開我。”
汪掌珠起牀後,洗過澡就出了屋,楚煥東只穿了一條長褲,頭還是溼的,梢上的水珠滴落在精壯的胸膛上,順着古銅色的腹肌一路滑至腰間,他給她端過來一杯牛奶。
“我要回去了,把照片和底片給我。”汪掌珠轉過頭不去看他。
“掌珠,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和蘇晏遲離婚吧,我和林雨柔雖然暫時不能離婚,但你也知道,我們根本不是夫妻的。”楚煥東見汪掌珠不肯喝牛奶,就把杯子放下,把她拉坐到梳妝檯前,開始拿着梳子給她梳頭。
汪掌珠看着鏡子裡面的楚煥東,那溫柔的動作,那專注的眼神,她真的最受不了這個,她擡手將楚煥東的梳子打掉,三下兩下的將他梳好的頭弄亂,“楚煥東,沒用的,現在你做什麼都沒用了?你現在想和我在一起,四年前你幹嘛去了?是不是經過四年的時間,你確認自己還需要我,所以用盡辦法的想挽回我,告訴你,沒用的,你和林雨柔是不是夫妻我不管,但我和蘇晏遲是夫妻,我們是不會離婚的!”
楚煥東拿着梳子,仔細的將上面的長一根根的拿下來,“我知道自己對你做錯過很多事情,但那時候的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掌珠,那時候我……”
“那個時候你是在利用我引我爸爸出來,對吧?現在呢,讓我重新回到你身邊是爲了什麼,難道不是因爲我爸爸?”汪掌珠自嘲的笑起來,“呵呵,楚煥東,我在你那裡,也許還是枚可以再利用的棋子, 但你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我怎麼會爲了你,拋夫棄女!”
“汪掌珠!”楚煥東變了臉,陰沉凌厲,他將從木梳上拿到的幾根頭擲到地上,“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告訴你,如果你在一星期內不跟蘇晏遲離婚,我會有無數辦法滅了蘇家,或者讓蘇家休了你!
“我不是如來佛祖,不能普度衆人,你想怎麼樣,都隨便吧!”汪掌珠頂着一頭凌亂的頭,衝出了海邊別墅。
這次她也沒客氣,直接命令等在外面的張小鵬送自己回家,張小鵬看她哭的雙眼腫的樣子,也沒敢說什麼,動車子,送她回了家。
汪掌珠雖然在楚煥東面前把話說的挺倔,可是回到家裡,她又開始時刻擔驚受怕,楚煥東是什麼人她知道,狠起來是無所顧忌的。
蘇晏遲看出了她的寢室難安,不住的安慰她,“小可,事情是我惹下的,即使真的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出面跟別人解釋,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傻瓜,我不是怕自己受連累,如果真出了事情,我只要不出門就行了,我也不是名人,我是怕連累了蘇家,我是怕……怕周先生會……”這樣的緋聞鬧出來,誰的名聲越大,對誰造成的影響越深刻,相對來講,這件事情真的還影響不到汪掌珠。
“沒事的,出了事,蘇家這邊我頂着,他……他說他不在乎的!”蘇晏遲心事重重的笑笑。
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汪掌珠越來越害怕,她知道楚煥東不是說着玩的,他這個人做事情不達目的不罷休,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就在還有一天就到期限的時候,蘇家出了一件無法預見的慘事,讓汪掌珠的擔心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