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琉星和紀黎風糾纏時,周圍許多圍觀的人都停下腳步,欣賞這對俊男美女。
尤慧看着遠處的這一幕,一顆心頓時凝固。
她往身後一看,剛想阻止張瑋凡過來時,他卻已經定定的停下來,眼睛望着那處。
尤慧緊張得手絞在一起,連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會不會已經猜到什麼了?
畢竟,那個女孩和何秋媛長得那麼像。
“哼,慕琉星還真是一刻都離不開男人,白司夜纔剛走,還是爲她的媽媽跑腿。可她卻好,一轉眼就勾搭上別的男人。這種女人,簡直不知廉恥!”
張珏仇恨的看着慕琉星,一雙眼睛恨不得化作火藥桶,把慕琉星炸得灰飛煙滅。
張瑋凡皺眉,他聽到別人說慕琉星的壞話,心裡很不舒服。
但另外一件事,卻讓他更關心。
剛剛張珏說,白司夜爲慕琉星的媽媽跑腿,是什麼意思?
慕琉星來機場送行,莫非,媛媛她……
張瑋凡心煩意亂,想去問慕琉星,可他身邊站着妻女,不方便離開。
尤慧一直暗暗觀察他的表情,見他臉色難看,於是拉着張珏,讓她快登機。
“快走吧,正事要緊,明天的比賽,一定要好好的,給你爸爸爭口氣。”尤慧叮囑女兒。
張珏有些氣憤,尤慧雖然疼她,可每次都是三句話不離張瑋凡。
在她眼裡,恐怕自己這個女兒還不如張瑋凡一半重要吧。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還年輕,路還很長,盡力就行了。”張瑋凡倒是看得很開。
尤慧見他關心女兒,頓時笑魘如花的說,“你也不要老是對她這麼好,慣壞了。那邊的主辦方都知道小珏是你的女兒,要是她不好好發揮,丟了你的人怎麼辦。”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張珏。
她覺得這麼多年,無論自己爲母親付出多少,在她心裡,都不及一個男人重要。
這一刻,她對尤慧非常失望。
張瑋凡也覺得這話有些不妥,但他又不好當着兩人的面明說,於是拍拍張珏的背,給她鼓勵。
等張珏進了登機口,尤慧
忽然說,“要不坐一會兒吧,你累不累?”
她不想現在就出去,萬一慕琉星還在外面,那豈不是要當面打照面。
張瑋凡卻迫切的想要出去看看慕琉星,當然沒心情休息。
“機場有什麼好坐的,回去吧。”
尤慧有些失望,他居然如此乾脆的就拒絕了她。
更讓她擔心的是,他是不是爲了慕琉星才這麼做的。
兩人各懷心事,出了大廳,門口慕琉星還在和紀黎風僵持。
旁邊圍觀的幾個婦女說,“現在真是一年不如一年,這些年輕女人當衆就和男人拉拉扯扯,不成體統。”
“是啊,看着挺漂亮的,人卻這麼不知檢點。”
張瑋凡一下子就火了,他無法忍受別人在他面前說慕琉星的閒話,尤其是這種侮辱性的話。
尤慧看他臉色不好看,故意試探的說,“她們說的沒錯,現在的女孩,確實太開放了些。”
張瑋凡對別人無法開口指責,但對自己的妻子卻不能忍,“你又沒有親眼見到經過,怎麼知道她是自願糾纏的?更何況,說不定他們是朋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尤慧心裡一涼,她只不過試探了一句,他就如此激動。
“是嗎,也許是我老了吧。”
張瑋凡聽到這句話,心裡更煩躁了。
但他知道妻子沒有錯,不過是他自己遷怒。
他心裡的苦悶無法向任何人訴說,越壓抑越苦澀。
“算了,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去?”
尤慧有些慌張,生怕他在她走後去找慕琉星。
她怕,萬一慕琉星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孩,那她怎麼辦?她的家怎麼辦?
難道何秋媛什麼都不用做,水性楊花嫁了幾個男人,還能輕而易舉的搶走她辛苦經營的家?
爲什麼這麼不公平,有的人累死累活討好男人,卻得不到半點憐惜,偏偏那個喜歡折磨他的,卻受盡寵愛。
尤慧的指甲深深陷進手掌裡,她不甘心。
張瑋凡可能覺得今天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所以有些愧疚,放柔了聲音說,“我還要去設設計室一趟,晚上回
家吃晚飯,你先回去吧。”
尤慧點點頭,她一向是溫柔體貼的。
目送張瑋凡上了車,她才把目光收回,轉到不遠處的慕琉星身上。
那個女孩,還真是像足了何秋媛。
一樣招蜂引蝶,一樣不安分。
偏偏,她愛上的男人愛何秋媛,她女兒愛上的男人也愛何秋媛的女兒。
一切好處都被她們母女佔盡,怎能不讓人憎恨。
尤慧等來了車,坐進去,最後望了慕琉星一眼,然後用手機翻開一個電子文檔。
那是她上次回張家老宅時,在大嫂陳容那裡拷貝的,誰也不知道。
陳容最近生病,沒什麼精力管別的事,是時候讓她活動活動了。
點開檔案,何秋媛的資料躍入眼簾。
她確實是老了,比陳容,比尤慧都要老。
就憑這容貌,和張瑋凡站在一起,別人都會以爲是姐弟。
一個不打扮自己,不經營婚姻,徹頭徹尾失敗的女人,讓她不屑又頭痛。
如果輸給這種女人,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她不相信,張瑋凡能坦然的面對她那張蒼老的臉。
男人,再怎麼深情,骨子裡,也是愛美人。
……
“我們國籍不同,怎麼相愛?”
慕琉星已經精疲力盡,無論她找出什麼藉口,紀黎風都能把她堵回去。
這絕對是當律師的料兒啊,口才real好。
“相愛是不分國籍,不分種族的,莫非,小姐你很封建?中國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你這樣不行喔,會被人說成是落伍的。而且跨國婚姻纔是最浪漫,最堅貞的感情。”
紀黎風說得天花亂墜,恨不得把死的說成活的。
好吧,比她還能扯。
慕琉星決定速戰速決,給他沉重的一擊。
“單身當然有選擇的權力,可惜,我已婚了。抱歉,你的愛意,我無福消受。”
原本以爲這下他就沒招了,可惜,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哦,是嗎,那我們做情人也不錯啊。西方國家都是這樣,一個老公,一個情人,這纔是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