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婉婉被掐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蘇譽之只負責從文良手中救她,可沒有說過要接住她。
卿淺淺悄悄對蘇譽之豎起根大拇指,嗯,小樣兒,不錯,領會到了組織的思想。
文良一臉怒火盯着蘇譽之,蘇譽之此刻心情倒是大好,十分不要臉的得瑟道:“你看不慣我?看不慣你打我啊!”
文良咬了咬牙,果真對蘇譽之出手,招招都是狠招。
蘇譽之應對從容,眼中更是得瑟,哼,他就是要讓卿淺淺那個該死的女人看看,她喜歡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小氣啊,賤啊,真的是賤啊……
就在蘇譽之和文良交手的時候,二夫人一副無比悽慘的表情跑過去摟住卿婉婉,不斷地叫着卿婉婉,令在場的人不由有些動容,雖然說這對母子的確可惡,但此情此景誰又不會心生憐憫之情呢。
卿蒙心中還是有些擔憂,想過去看看卿婉婉的情況,但在場的人這麼多,卿婉婉又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他恨鐵不成鋼,咬了咬牙,不打算插手卿婉婉和二夫人之間的事。
卿逸也沒有說話,只是微眯着眼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有人沉默,有人卻不甘沉默。
“風騷怪你找死啊!打傷了他老孃不把你剁了喂旺財,老孃把名字倒轉來寫!”
“風騷怪你聾了?不許打他!”
“你聽見沒有?老孃叫你不許打他!”
卿淺淺急得跳腳,那個該死的風騷怪就是不住手!他武功那麼好,讓別人打幾下又不會死人!
蘇譽之聽得更加火大,那個可惡的女人,難道在她眼裡那個長得還沒有他好看的文良是人,他就不是人了?他們可是在打架耶,不要他還手就是讓他白捱打嗎?
卿淺淺這人超級沒品,看到最後她果真去把旺財拉了過來,旺財超級不情願的被她拉着,那個女人齜牙咧嘴對着蘇譽之:“風騷怪,你再打我真的放旺財了啊。”
衆人被旺財碩大的身軀給嚇了一大跳,卿小安笑眯眯的給大家解釋:“大家不要怕啦,旺財它很溫順的哦,它不會亂咬人的。”
旺財的確不會亂咬人,它只咬小安安叫它咬的人,誰要是敢欺負他的小安,他一定咬死不放!
要不是那個女魔頭威脅它不要它親近小安,它纔不會當她的犬牙,去咬別人的!哼,女魔頭!
卿雲等人嘴角抽了抽,心中同時說道:“這玩意兒看着像是溫順的嗎?那它現在齜牙咧嘴,是在逗我們笑嗎?”
蘇譽之氣得吐血,也沒心思再繼續和文良打下去,他直接一招就制住了文良,並快速點了文良的穴道,讓文良動彈不得,氣沖沖的衝到卿淺淺面前,大聲吼道:“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他哪裡長得比老子好看了?”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集體抽了抽嘴角,本來還以爲咱們蘇大俠很有骨氣的質問某人好色,結果他竟
然問這樣奇葩的問題啊。
“她哪裡都長得比你好看。”卿淺淺色迷迷的盯着文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蘇譽之咬牙,“老子現在就去把他毀容了!”
“你敢!”
“老子有什麼不敢的!老子現在就去!”
“小楊,關門,放旺財!”
楊毅被卿淺淺點到名,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老實的走到門口去準備關門。
一直沒有說話的卿逸終於發話了:“淺淺,鬧也鬧夠了,你二姐,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置?”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卿淺淺身上,二夫人此刻也已經完全崩潰了,她哭着哀求道:“淺淺,我求求你放過你二姐吧,她好歹也是你的親姐姐,淺淺,我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女吧,求求你……”
現在才知道來求我,未免太晚了些吧!
卿淺淺慢慢走到二夫人母女身邊,蹲下身,神色平靜的看着二夫人母女,衆人都在等候着她說話,因爲她的話,決定着二夫人母女的命運。
“派刺客殺我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是她親妹妹?收買人四處散播流言毀的名聲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是她親妹妹?她要殺我,現在反過來要我放過你們母女,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卿淺淺擡起了頭,眸中閃動着嗜血的光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你……”二夫人大駭,驚恐萬狀的看着卿淺淺,“你,你要做什麼?”
卿淺淺嘲諷的冷笑一聲,“放心,殺了你們這樣的敗類只會髒了我的手,我不會殺你們,因爲我相信,死只是解脫,活着,纔會令你們痛苦。你們不是喜歡榮華富貴嗎?那好,從今天起,你們便住在最陰冷潮溼的柴房,每天要幹活纔會有飯吃。”
“你!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母女?你不是人!”二夫人失心瘋般大喊起來,眼中的怨毒流露無遺。
“我不是人?和你們相比,我真是太仁善了,竟然不殺你們,還留着你們的命!”卿淺淺起身,懶得再多看這對母女一眼。
二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光,她放下卿婉婉,跪行到卿蒙跟前:“老爺,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女吧,老爺,我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女……”
卿蒙心中雖然也有些不忍心,可是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他知道不殺二夫人母女已經是卿淺淺最大的讓步,所以他只能硬着心腸,拒絕道:“當初你們做那些事,就該想到有今天的後果!我救不了你們!”
二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卿蒙,卿蒙堅決的扭過頭去不再看二夫人,二夫人一下子懵了,她愣了愣,怨毒的看了一眼卿蒙,很快又恢復原來悽哀的表情,轉而去求卿逸:“老太爺,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子吧,你纔是卿家的主人,卿淺淺那個賤人憑什麼發號施令!老太爺,我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子吧……”
卿逸低頭摸着卿小安的頭,和顏悅色的看着小
安:“小安,太姥爺問你,如果一顆樹它的樹幹都壞掉了,那還要不要留着這顆樹?”
卿小安外套,認真的想着太姥爺問的問題,回答道:“樹幹都壞掉了,就算留着它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啊,而且這樣的樹肯定長得很醜。”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聽到了?連小安都懂得的道理,你還來求我爲你們母子做主?既然這件事和淺淺有關,就按照淺淺的意思辦理吧。”卿逸給出了最後的裁奪。
二夫人只覺得頃刻間天地都崩塌了,她們在卿家這麼多年經營的一切,都隨着卿逸的這一句話土崩瓦解!卿淺淺,那個惡毒的女人,她一定會報仇的!
二夫人的精神意志在一剎那分崩離析,整個人如一片凋零的殘葉,轟然倒塌。
卿蒙依稀輕輕嘆了口氣,有因纔有果,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
“來人,將她們母女帶到柴房去。”卿淺淺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憫的表情,她說過,敢惹她的人,她會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二夫人和卿婉婉很快就被帶了下去,卿淺淺也依照諾言放過了小翠,不過小翠不能再在卿家做事,由卿家出了一筆遣散費,讓她自己去另謀生路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小翠也沒有辦法繼續在卿家,所以對於卿淺淺給的這一筆遣散費,小翠對卿淺淺感激不盡。
卿淺淺一回來就鬧出了這麼多事,處理好小翠的事,大家精神剛剛放鬆下來,老管家卻突然跑進來,道:“老太爺,老爺,二皇子沈潯造訪,現在已經到了門外了!”
卿逸臉色微變,尋思着沈潯這個時候來卿家,會是爲了什麼事呢?卿逸看了一眼卿淺淺,神色自若,吩咐道:“老夫腿腳不便就不出去迎接二皇子了,卿蒙,你代老夫去迎接二皇子進來。”
卿蒙也知道不能怠慢二皇子,立即匆匆忙忙的就去了。
“蘇公子,那麼就麻煩你把這位文公子帶下去先安頓一下,蘇公子也勞累了一天,不如先去梳洗一下,一會兒老夫會叫人來請蘇公子吃飯的。”卿逸說得合情合理,不過意思就是要請蘇譽之走人。
沈潯突然駕臨,在場閒雜人等不宜太多,到時候萬一惹出什麼亂子,指不定又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爲求萬無一失,人還是越少越好,何況,沈潯突然造訪,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蘇譽之雖然智商有那麼一點低,但這種時候他也知道政治上的問題還是離得越遠越好,所以他抱拳:“如此,就多謝相爺款待,在下就先告辭了。”
卿逸點了點頭,蘇譽之轉身就走,被卿淺淺攔了下來,對蘇譽之擠眉弄眼,意思就是要他把文良帶走。
蘇譽之咬牙看着卿淺淺,最後氣沖沖的轉身,一把撈起被點了穴的文良就走。
卿淺淺看得一陣咂舌,風騷怪今天是吃菠菜,變大力水手了?平時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