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羣侍衛被一頭獅子追着咬,侍衛抱頭鼠竄,拼命逃命。
卿小安十分悠閒的坐在桌子前吃飯,別看旺財這貨平時很慫,但是在關鍵時候還是很勇猛的,旺財這貨也不知道是和卿淺淺在一起待久了還是怎麼的,總之就是很好色,咬人也不咬別的地方,就愛咬屁股,卿小安教育過他幾次了,不要咬人家的隱私部位,可是這貨根本就聽不進去,下次還是照例咬屁股。
十幾個侍衛捂着屁股東奔西竄,場面好不壯觀,旺財最後把那羣人成功的嚇跑了,這才十分得意的跑回來朝卿小安邀功,卿小安賞了他一個雞腿,帶着旺財跑了出去。
這才跑出去,就遇到十三月帶着人來救他,十三月見到卿小安很驚奇,問完了原因之後,然後就很納悶了,這小破孩和他爹真的是一對親生的父子,都一樣的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小就能鬧出這麼多幺蛾子,這長大一點了還得了。
不過反正人是救出來了,那剩下來以及往後的事就不管她的事了,這樣想着,覺得渾身輕鬆不少。
公儀珩從書房裡出來時,趙無極提着把劍走了進去,就在兩人要錯開時,公儀珩輕聲道:“給他一個痛快,別太折磨人了。”
趙無極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公儀珩就沒再說話,身影沒入黑暗之中,本來要不是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他們或許可以成爲很好的朋友的,可惜,造化弄人啊。
公儀珩走了半晌,在黑暗裡摘下面具,恢復到那個下流無恥風流不羈的三公子形象。
卿小安不曉得從哪裡鑽了出來,一把抱住公儀珩:“爹爹,爹爹你是來救小安的嗎?”
公儀珩笑着把兒子一把抱起來,“對,爹爹是來救小安的,現在小安沒事了,爹爹帶你去找孃親好不好?”
按照那女人的性格,這會兒怕是應該在來救卿小安的路上吧。
公儀珩笑了笑,心裡覺得奇怪,明明又沒見幾次面,但他卻像是很瞭解她似的,一想到卿淺淺醒轉來時的表情,就不覺得笑了起來。
卿小安往公儀珩懷裡縮了縮,有點害怕,道:“小安闖禍了,孃親會生氣的。”
“不會,有爹爹在,孃親不會生氣的。”
“真的嗎?孃親真的不會生氣嗎?”
“嗯,孃親那麼喜歡小安,怎麼會生小安的氣呢?等會兒見到孃親呢,好好的和孃親道個歉,孃親就不會生氣了。”
“嗯,那小安想讓爹爹留下來啊。”
公儀珩頓了頓,才道:“孃親一個人很辛苦了,再照顧爹爹不是更辛苦了嗎?小安難道忍心孃親那麼辛苦嗎?”
“可是小安真的好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在一起的啊,隔壁家小花家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啊……”
卿淺淺帶着大隊人馬風風火火的趕來時,正好聽見沈忱的慘叫聲,卿淺淺一愣,
立即帶着人衝了進去,卻見沈忱被人用長劍釘在了牆壁上,一旁還用血寫着殺生殿三個字。
卿淺淺心中沒來由一突,公儀珩將她迷暈,竟然是爲了一個人來救兒子,雖然她明曉得公儀珩武功高強,但他若不肯來,便沒有人能逼迫他,她心中微暖,卻又瞬間打消這個念頭。
這裡守衛重重,他,受傷了沒有?救到了小安嗎?
卿淺淺一時不免心煩意亂,連忙叫人去找小安的下落,順便也在心中默默的希望公儀珩會平安無事。
一羣人正亂糟糟的時候,公儀珩抱着兒子一路說笑的走了過來,卿淺淺一看到兩人平安無事,先是放下一顆懸着的心,繼而是臉色一沉,怒氣值瞬間飆升到百分之百!
“你個死小子,膽子大了是不是啊?竟敢揹着老孃私自跑出去,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啊?”卿淺淺板着臉,一副凶神惡煞要吃人的樣子。
卿小安很瞭解卿淺淺的脾氣,雖然說卿淺淺很兇,但是實際上是擔心他,卿小安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孃親,怕怕,孃親,小安怕。”
卿淺淺一聽兒子這麼說,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抱着兒子,“怎麼了?小安,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有孃親在,別怕,別怕。”
卿小安每次用這招,都有奇效。
公儀珩趁機插嘴:“那什麼,我剛剛恰好碰到小安的,他好像被那幾個侍衛嚇到了。”
卿淺淺一聽兒子被嚇到了,哪裡還顧得上去追究他犯錯的事,連忙去哄卿小安了。
蘇譽之其實心中有着很大的疑惑,爲什麼會這麼巧,公儀珩會在這裡出現?爲什麼會這麼巧,卿小安會遇到公儀珩?
卿雲帶着的人馬檢查了一遍現場,發現沒有一個活口,大部分人都死於劍傷,一劍致命,傷口很細,足見這下手之人的劍術了得,但是傷口不一,也就是說不是一個人下的手,這樣查起來就很麻煩,何況死的人還是當今三王爺沈忱。
卿蒙十分頭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本來沈忱的死和他們無關,而且看來他們家小安被綁架也是沈忱所爲,就算說破了嘴說沈忱的死和他們沒關係都沒人信,況且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人家沈忱和他們無冤無仇,怎麼會就爲了一百萬兩金子就綁架人呢?何況他們人現在還在這裡,要是報官的話,官府的一來就肯定要查問他們,這就是惹禍上身啊,要是不報官的話,難道就這麼任由沈忱的屍體留在這裡嗎?好像也太不人道了……
真是愁死人了!
卿蒙和卿雲兩父子商量了下,決定還是報官,但是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報官,所以還是先等大家都撤離了,回頭等到晚上了,再將沈忱的屍體悄悄送到衙門去,沈忱是王爺,只要屍體送過去了,不可能沒人管的。
卿小安仗着自己受了“驚嚇”,就央求卿淺淺讓公儀珩在卿家住
下來,卿淺淺本來也是條件反射的要拒絕的,可是見公儀珩那副樣子,最後默不作聲了。
不說話就代表着默許了,公儀珩一路哼着小曲,十分得意。
相比之下蘇譽之就臉色不好看了,一個人走半邊,誰去了都是一副臭臉,哼,老子是有節操的!
當夜,不等卿家父子去挪屍體,卻突然驚聞大理寺大門上釘着三王爺沈忱的屍體,嚇得大理寺卿都生病了。大理寺卿膽子都嚇破了,死的可是三王爺,而且是被人以一杆長槍挑了釘在大理寺的門樑上的。
大理寺卿當即命人收好屍體,連忙進宮去稟報聖上,聖上龍顏大怒,下旨大理寺徹查此案,但沈忱暴死的事,對外卻只能宣稱是沈忱突然得了暴病,不治身亡的。
但江湖上仍然傳聞說沈忱的死與殺生殿有關,大永朝漸有風雨飄搖之勢。先是太子沈奕,現在是三皇子沈忱,兩個皇子都死得不明不白,天子漸漸擔憂大永國祚。雖然聖上立了二皇子沈潯爲太子,可是聖上並不喜歡沈潯爲人,立沈潯爲太子也只是權宜之計。四皇子沈涼雖然文武全才可惜體弱多病時間不多,六皇子沈牽因爲是庶出並不得多少關注,九公主沈凝,向來女人不得參政……
卿家被革職之後,廷尉蘇牧的勢力越來越囂張,三皇子的死更是讓蘇牧的勢力擴張到前所未有的局面,蘇牧表面聽命沈潯,暗地裡卻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天子有意重新啓用卿家以牽制蘇牧,但苦於沒有合適的理由,又不能貿然下旨,屆時引起朝廷上的爭端,那後果就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不覺間,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這一個月裡蘇譽之和公儀珩大大小小的打了不少架,吵架就更不用說了,兩人只要一碰面就絕對會吵架,就像是兩條發情的公狗,一旦吵起來拉都拉不住。
一開始卿淺淺還很後悔,爲什麼要默許公儀珩那個賤人留下來,簡直就是浪費府上的糧食嘛,養那麼大一個閒人,可是後來想想人家是伙食費自理,還交了房租的,也不好說什麼,可是天天這樣打架鬧架真是讓人心裡堵啊。
這天難得兩人見了面沒有吵架,彼此一番虛僞的噓寒問暖之後,竟然一起出門了,卿淺淺覺得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太邪門了。
耳根子清淨下來,卿淺淺就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曬銀票,最近天天被那兩白癡吵來吵去的都沒有心思曬銀票了,真是罪過啊。
正好卿淺淺銀票曬到一半,老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臉色都變了,“不,不好了三小姐,大少爺回來了。”
卿淺淺心想真是奇怪了,大哥回來本該是好事啊,爲什麼老管家要說不好了?
卿淺淺慢條斯理的收着銀票,“趙叔,你老眼昏花了吧?大哥回來是好事,你怎麼說不好了。”
“三小姐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大少爺他,他雙腿給人打斷了。”老管家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