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之雖然是個神經非常之大條的男人,可是對於有些事神經再大條的男人都會很敏感的,所以蘇譽之沒忍住,湊過去臉說:“他沒有來。”
卿淺淺死鴨子嘴硬,一拳揍過去,“亂嚼舌根,小心老孃縫了你嘴巴。”
蘇譽之這回也很骨氣,“你就算是打我我也要說,他不會來的,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說喜歡你要嫁給你都是……都是假的……”
卿淺淺臉色相當之難看,揪着蘇譽之就是一頓暴打,這貨不說話要死啊!明曉得她這個時候在氣頭上還偏偏要說,混蛋!
蘇譽之捱了頓打,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這也是爲了她好啊,爲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他啊?
幾個人就這麼懷着心事沉默的看着比武,打了十來場了都沒見個真正的高手出來,卿淺淺看得瞌睡都出來了,蘇譽之把肩膀伸過去:“你要是困就靠我肩膀睡一會兒。”
卿淺淺本來想一巴掌拍開,想了想又還是靠了過去,反正有免費的靠枕不用白不用,有便宜佔的事卿淺淺可是從來都不含糊的。
“剛剛的事,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卿淺淺靠過去,輕聲說道。
蘇譽之倒很雲淡風輕的:“沒什麼,我又不介意,反正你打我也習慣了。”
“你就是副捱打相。”
“也就是你,打了我不會還手,要是換做別人……”
“別人你會怎樣?”
“啊……”臺上驟然傳來一陣慘叫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只見臺上正在比武的兩人,其中一個被另一個直接一腳踹下了臺,被踹下去的人當場就吐血身亡了。參加武王爭霸賽的人,事先都會寫下生死狀,比武臺上生死各安天命,但是真正將人一招殺死的,這還是第一個。
臺下一陣暴動,紛紛指控那個參賽選手下手太狠了,那人卻理直氣壯的道:“上臺前我等都簽下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他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
臺下一陣憤怒,指責那人太冷血了,蘇長安這時得意洋洋的走出來,道:“諸位稍安勿躁,這是我們的比賽規則,若在臺上被對方打死的,由禮部負責喪葬並派發十兩銀子作爲補償,所以這位選手並沒有違規,大家還是別鬧了,繼續看比賽吧。”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竟然只值十兩銀子,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這就是上位者的權力遊戲,只要他高興,人命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卿淺淺看着蘇長安,心想比賽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和老孃交手,不然老孃也會這樣對你的!既然規矩你們已經訂出來了,就別怪老孃無情了!
接下來的比賽開始有點意思了,因爲上場的都開始是高手了,很快輪到卿淺淺第一次商場了,蘇譽之比她還緊張,囑咐這囑咐那的,卿淺淺鄙視道:“老孃武功不比你差,你要擔心也擔心對方不要被老孃一
腳踹死。”
蘇譽之還是不放心:“輸贏沒那麼重要,你別太拼了啊,你要是打不過別死撐,我和容恆他們說好了的,只要你喊停他們就會讓對手停的。”
這次比賽新加了三個評委,就是四大家族的家主,本來是四個的,不過蘇譽之那貨放棄了去當評委,因爲去當評委就意味着只能坐在評委席上觀戰,打死他都不會幹的。
這安排是沈涼親自向聖上奏請的,只不過沈涼身子太弱了,不能來現場了,不然沈涼會來主持這次武王爭霸賽的。
卿淺淺是以一身女扮男裝的裝扮上場的,要不是大家事先知道她是個女兒身,估計有不少姑娘的芳心都錯付給她了,可惜啊,可惜啊。
和卿淺淺交手的是個彪形大漢,他一看卿淺淺的裝扮,十分輕蔑的笑起來:“小娘子,拳腳可不長眼,要是打壞了我可不負責任的。”
無恥!猥瑣!長這麼醜還出來嚇人!
卿淺淺不屑道:“大叔,長得醜不是你的錯,畢竟基因是父母給的,可是長得這麼醜還出來嚇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吧?”
臺下一片喝彩聲,不過蘇譽之和卿蒙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這彪形大漢下盤很穩,一看武功就很好,卿淺淺此刻這樣奚落他,把他惹毛了,萬一等會兒打的時候……
那彪形大漢惱羞成怒,“小娘子,老子念你是個女人好心讓你,想不到你竟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那麼老子就不客氣了,出招吧!”
卿淺淺從一上臺就一直在觀察彪形大漢,想從他的弱點着手攻擊,免得消耗太多的精力和體力,這才她第一次出場,接下來可是要拼體力的,雖然說開場很重要,她也很想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可是畢竟是打架,再風雅也風雅不到哪裡去。
彪形大漢已經先出手,那彪形大漢雖然看着樣子很可怖,武功也不差,但是比起卿淺淺來,還是太不行了,就算是卿淺淺沒有用血蟾晉升武功,這大漢也不是她對手,只不過說打起來要吃力點。
過了三五招那彪形大漢就不行了,卿淺淺戲謔道:“大叔,就你這武功,我要是你早就跳河去了,那還有臉來比賽啊。”
那彪形大漢被卿淺淺這麼奚落,立即奮起反擊,不過雖然人有時候爆發力驚人,但是有些東西是註定的,卿淺淺很快就輕易將他制服,笑着拍了拍彪形大漢的臉,“大叔,不好意思了哦,我覺得你還是回家帶孩子比較靠譜。”然後腳下一點沒留情,直接就把人踹下臺,臺下發出一記悶聲響。
然後緊接着是雷鳴般的掌聲,已經無數花癡少女的狂吼:“卿淺淺,卿淺淺……”
卿淺淺很優雅的鞠躬,從腰上把備好的摺扇取下來,正兒八經的扇了兩扇子,笑眯眯的下臺了。
那邊坐在主位上的蘇牧,微眯着眼睛看着卿淺淺,從前只聽說卿家三小姐柔弱萬分,沒有想到,卿淺淺
武功竟然這麼高,蘇牧偏頭,小聲問蘇長安:“安兒,你看她的武功和你比,誰勝的機率大一些?”
蘇長安能奪武王稱號,這裡面固然有蘇牧的因素,但他自己本身武功也很好,剛纔卿淺淺和那大漢過招,他一招都沒有落下,全部記了下來,此刻聽到蘇牧問他,他沉聲道:“如果這是她真實實力的話,我有把握贏她,如果她隱藏了實力的話,就不好說了。”
蘇牧臉色一變,“她真的那麼厲害?”
蘇長安道:“她的招式很獨特,好像招招都知道對方弱點,又很擅於攻防,加上對方輕敵,很容易上她的當,剛纔要不是她故意拖延,對手在三招之內就已經輸了。”
蘇牧摸着鬍鬚,若有所思的看着卿淺淺,他以爲卿雲折了雙腿,卿家就再也沒有人能出戰了,卿家失去了這個絕好的面見聖上的機會,那麼卿家就再無可能翻盤了,沒有想到,卿家竟然還有這樣一號人物,從前真是太小看卿淺淺了!
卿淺淺十分風光的回到自己的位置,雖然贏了第一場比賽,但是還是不可以輕敵,輕敵是兵家大忌,這一點卿蒙十分清楚,但是他也不想過多的給與卿淺淺壓力,所以也沒有多說,只是囑咐她要當心。
卿淺淺剛坐下,臺上新的比賽又開始了,這次對戰的雙方,有一個人很奇怪,他的名字叫王行,長相很普通,是一張讓人永遠都記不住的臉,但是他武功卻出奇的高,只一招就讓對方跌下擂臺了。
臺下一片喝彩聲,卿淺淺盯着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差點叫出聲來。
蘇譽之立即不滿道:“他長得又不好看,就算武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高,可是你也不用跟那些花癡似的叫起來吧。”
卿淺淺當時就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那個人,真的是他嗎?難怪說一大早就看不到他的人影,原來是這樣啊。
震驚過後,卿淺淺覺得心裡有絲絲的甜,從來都沒有這樣被一個人在乎過,從來都沒有。
心在剎那流過很多東西,她看着他,好像只要一眼就能亙古。
臺下人人都在討論這個王行,樣貌如此平凡,名字如此平凡,又因爲只出了一招,所以大家根本就猜不出來他是何門何派的人物,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武功,不得不令人瞠目結舌啊。
主位上蘇牧和蘇長安的臉色是相當的難看,蘇牧咬牙道:“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事先沒有關於這人的任何一點資料!”
蘇長安也抹了把汗,因爲這個叫王行的武功的確是高得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了,“這個,孩兒也不知道,報名篩選的時候,孩兒也沒有注意,因爲他的名字和官籍都實在是太普通了。”
蘇牧臉色烏壓壓的,“那你找來的高手,有沒有把握打贏他?老夫籌謀這麼久,不想因爲一個小小的無名之輩來攪壞老夫的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