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在這天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總是想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漸漸的夜深了,她也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一聲驚人的尖叫聲就在院子裡響起,把人們都給吵醒了。
雲裳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她搖了搖頭,鬱悶說道:“一大清早就這麼吵,發生什麼事了?”
帶着這個疑問,雲裳輕輕的起牀,穿好了鞋子,她輕輕的走到了門邊,打算出去看個究竟。
當她一開門,正好看到了玄冰和雪球也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她急忙的迎了上去,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雪球自從知道了雲裳的真實身份以後,對她的態度就好了很多,這讓雲裳開始擔憂雪球忽然對她這麼好會不會露餡。
不過現在好像也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雲裳更好奇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院子裡變得亂糟糟的,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凌天派的弟子都急匆匆的朝着那邊走去。
玄冰看着雲裳迷迷糊糊的樣子,知道她也是剛睡醒,於是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和凌天派有關係。”
雲裳聽了凌天派的人有關係,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她立刻轉頭說道:“我去看看。”
玄冰和雪球互相的看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玄冰說道:“去幫我準備一個斗笠,我也跟去看看。”
這個時候雲裳才明白過來,原來玄冰和雪球之所以朝着這個方向過來完全是因爲他們都很擔心她,想到這裡,雲裳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
當三個人來到了事發地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纔剛進院子裡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雲裳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得多少血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一邊想着,雲裳看到了在人羣中來回走動 表情非常的嚴肅的柳哲和一樣皺着眉頭的紅蓮,雲裳這才明白,原來不是紅蓮動手的。
在人羣裡聽了一會兒,三個人才明白過來,原來死的人是凌天派的大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攻擊的,昨晚早早的睡下了以後也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今天一早上弟子起來叫大長老吃飯,喊了幾聲沒有迴應才敲了敲門,沒料到門應聲而開,只見大長老渾身是血的正對着門口跪着,兩隻胳膊高高的舉起,眼睛瞪得大大的,甚是駭人。
雲裳聽了忍不住想要再往前湊湊,想看看大長老死的到底有多麼的駭人,卻被人抓住了胳膊給拉出了人羣。
雲裳準備甩開這個人的手,才擡起頭來看見是柳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雲裳二話沒說,直接拉起了柳哲的手,大步的朝着院子外頭走去,而大部分人都在注意着屋裡的情況,沒有人在意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離開了。
倒是玄冰離着雲裳最近,身邊的人離開了他自然覺得自己身邊一空,他轉過頭去剛好看到了雲裳拉着一個陌生男子的手離開了這裡,不由得他眼色一緊。
兩個人來到了一處隱蔽人少的地方纔站住了腳步,雲裳回過頭看着自己目前的柳哲,“大長老死了?”開門見山的問道。
柳哲皺着眉頭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從死亡時間判斷是昨天半夜,身上有很多的傷痕,體內也受了重創,腿被打斷了,胳膊上的動脈被割斷了,失血過多而死。”
對於柳哲的推斷,雲裳沒有任何的疑惑,畢竟柳哲的醫術自己也是親自見識過的,她更關心是什麼人動手的。
“什麼人乾的?”雲裳再次問道:“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吧?”
柳哲聽了,笑着看着雲裳,似乎是打趣一般的說道:“呵,我以爲你不會在意這些問題呢,看起來這些天和那個人在一起你也變聰明瞭不少!”
聽了他這句話,雲裳變得面紅耳赤了起來,她皺着眉頭說道:“你不挖苦我渾身不舒服啊,跟你說正事呢,你就給我打岔!”
柳哲笑了一聲以後忽然表情嚴肅了起來,一把把雲裳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連聲音都變得非常溫柔了起來說道:“不,子云,你不要說話,什麼都不要說,你可知道這些天我看不到你到底有多麼的想你?”
雲裳被柳哲這個突如其來的反應下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掙扎,奈何柳哲這個該死的傢伙把自己抱得太緊了,他的雙手緊緊的勒着雲裳的脖子,憋的雲裳的臉通紅,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不要生氣嘛,我知道你氣我當日將你逐出師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居然揹着我去調戲別的女人,我也是非常的生氣的,我氣你恨你,卻忍不住想你。”柳哲繼續深情的說着這一大段的告白,根本不理會快要憋死的雲裳。
終於,柳哲放鬆了一些,靠近雲裳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現在不要回頭也不要說話,剛纔綠蘿和幾個人過去了,他們注意到咱們了。”
雲裳被憋的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任由柳哲輕輕的抱住自己。
柳哲忽然鬆開了手,說道:“好了,他們已經離開了,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們。”
雲裳正在努力的呼吸着氧氣來證明自己還活着,根本就沒有防備柳哲忽然鬆手,整個人朝着柳哲的懷裡撲去,一邊嬌喘着說道:“壞人,幹嘛忽然鬆手,我被你弄得都沒辦法呼吸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雲裳似乎意識到了柳哲整個人都有些僵硬,她本能的回過頭去,剛好看到了正站在不遠處玄冰和雪球,頓時愣住了。
雪球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看着自己,而玄冰戴着斗笠,儘管看不清他的臉色,不過雲裳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低氣壓。
“你們?”雪球終於找到
了自己的聲音,一臉驚訝的指着兩個人驚呼道,緊接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誤會,都是誤會。”雲裳急忙擺了擺手,傻呵呵的笑着,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剛纔的動作和說的那些話,似乎很容易讓人想歪呢。
玄冰冷冷的說了一句:“走吧。”便徑直向前走去,而雪球也着急的看着雲裳,忍不住跺了跺腳,急忙跟着玄冰走了。
雲裳沮喪轉過臉來,看到了柳哲一臉忍俊不禁的樣子,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想想也不能全怪他,只好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兇手是誰了吧?”
柳哲攤開雙手搖了搖頭說道:“現場確實留下了一些線索,這個就是釘在他手腕上的暗器。”說完便把一個銀白色的齒輪狀的金屬片放進了雲裳的手裡。
雲裳看着這個金屬片,稍微的沉默了一下擡頭問道:“這個東西沒毒吧?”
招來的是柳哲一副“你是白癡”的表情,雲裳才明白,如果有毒的話,那麼大長老的死因應該是中毒。
“奇怪,流血那麼久大長老都不會呼救嗎,難道他的舌頭也被人給割掉了嗎?”雲裳仔細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這個小東西,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於是她擡起頭看着柳哲問道。
“大長老被人封住了經脈和全身穴道,不能動也不能出聲,更不能自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一點點的流乾,慢慢死掉。”柳哲耐心的解釋道。
雲裳聽了點點頭,說道:“看來這個兇手一定是爲了報仇來的,也不知道大長老這傢伙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居然會讓他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死掉,不知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一邊說着雲裳一邊舉起來了自己手裡的那個金屬片,放在陽光下看了看,然後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這個東西看起來還挺像一個太陽的呢!”
她的這句話似乎提醒了柳哲,柳哲立刻伸手搶過來了金屬片,仔細的看看,然後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是他,這是不可能的啊!”
雲裳看着柳哲激動的樣子,好奇的問道:“是誰啊,難道這個兇手你認識?”
柳哲不再理會她,只是自顧自的把暗器放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對雲裳說道:“這可是凌天派的大事,如果你不想被懷疑的話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這件事如果有什麼新的進展的話我會想辦法通知你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柳哲便自己離開了根本就不理會站在原地氣鼓鼓的雲裳,雲裳氣悶的看着柳哲離開的背影,過了許久忽然說道:“什麼嘛,難道那個東西一開始不是打算送給我的嗎?”
她看了看四周已經空無一人了,而凌天派的院子裡卻是非常的熱鬧,畢竟死的可是大長老啊!
雲裳擡起頭猛的吸了一鼻子雨後初晴的帶着泥土氣息的新鮮空氣,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