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解?”南若寒靜靜的看她幾秒,似乎已經察出什麼。
風千雪瞥他一眼,聰明的想出了一個辦法。
“或許,有一人能解。”
“誰?”他眉頭微蹙,有些質疑。
“南陵國的二皇子——南炎睿。”她邊說,邊低頭俯視棺材裡躺着的男人,從面色和脈象比對,雖然不完全同,但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是一樣的。如果她一個人不能找到南炎睿,那何不多拉一個人來幫忙?
可沒想南若寒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恢復原本玩世不恭的態度。
“二皇子?你說的是那個病得找不着北,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垂死之人南炎睿?雪兒,他連自己的命都無法保障,怎麼去救得別人?”
風千雪忍怒,並不立即反駁。直到他笑夠了,她纔再次開口解釋:“我大師姐,就因爲二皇子而受了重傷,她的症狀,和你的弟弟,十有六七是相似的。所以我才懷疑,兩種毒同出一源。”
說到此,南若寒果然靜了下來,就連目光在掠過她的時候,變得似乎有些陰沉。
“你說你大師姐,是被二皇子傷的?”
“是的。”風千雪用力點頭,這個二皇子,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除非那天大師姐在偷襲的時候,坐在馬車裡的人不是他,但這個可能性,極小。
“所以你這一路的目的是……”他稍作停留,等待着她的回答。
“去燕城皇宮裡找到二皇子,讓他交出解藥!”說這話時,風千雪神色凝重,並且她深深相信,只此一去,絕不會無功而返。
“那如果他不肯給呢?”南若寒眼眸微動,腳步向前故意近她。
風千雪面露警告,往後又退了一步,口中卻在回答:“殺了他!”
“呵呵……”南若寒繼而笑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怕你是殺不了他。因爲,你連我都對付不了……”
可他話沒說完,風千雪又再次出手。
先出右掌擊他前胸,被他避過後又再出左掌,還躲?用腳橫踢,他輕輕一跨跳起,反腳轉向鉤住她的蠻腰。她旋轉上飛,又從空中擊掌衝下,他往後翻跳,同時伸出手來拉她腕部,再向近側一扯,她整個人頃刻朝他撲來。他得手後順勢將她抱住,並伸左手捁緊其腰,復轉落地。
“你打不過我,雪兒。”他笑着搖頭,故意將氣息噴在她的面上。
風千雪掙扎,很想抽手揮他一掌,無奈被他抓得死死,身子怎麼都動彈不了。此刻,她只能在心中默哀,什麼時候,她的武功居然退步到這種程度?居然連個厚臉皮的無賴都對付不了!
“南若寒!放開你的臭手,否則我更不會救你弟弟!”
“怎麼,你剛不是說只有二皇子才能救他?那我放不放手,和你救不救他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不如我們結盟一起前往燕城,就以夫妻的名義如何?哦,或者主僕關係也行!我是主,你是僕。但這樣還是委屈了你,所以,還是夫妻吧?”他的臉靠她太近,又是魅惑又是威脅,他的手指還纏着她的腰帶,五指不停的在上面打圈,好像玩得很是盡興。
她忍住怒氣,身體再次默默運功,從四肢、軀幹,再到丹田,慢慢匯聚,然後……
就在她要爆發的時候,南若寒突然點了她的穴道,抑制了她體內即將爆發的功力。
“你!”她想不到,他再次看穿了她!
“雪兒,我覺得你不應該和我硬碰硬,我說很多遍了,你是打不過我的。所以你還是乖乖聽話,和我一起上燕城吧?還有,剛剛我們進洞的時候,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他說着,嘴角邪惡的微微上提。
“什麼事?”她忽覺不妙。
他眯了眯眼,“你中毒了。”
風千雪臉色驟變,她中毒?什麼時候?爲什麼她沒察出異樣?
“想知道你中什麼毒?你離開我試試。”
說罷,他立即解了她的穴道,然後退步一閃,忽的不見蹤影,連夜明珠的光也消失殆盡。
他的功力究竟有多高多深,才能這樣來無影去無蹤?風千雪連怒都沒法發泄,只能站在原地暗自吃虧。他說她可以走了,那她自然是要走的!憑着記憶,她很快找到了一開始進入的那個洞口,出去的通道依然被冰雪和岩石封住,她再次將內力匯於掌心,然後猛一出擊!
“啪”的一聲,內力反彈回來,差點打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不信,再次出掌,又反彈了回來!
那傢伙說的原來不是混話?這頑石的能力,確實和她的內力相抗!
那他剛說她中毒也是真的?她即刻給自己把脈,除了有些輕快,並無特殊異樣。
正疑惑間,突聽身後一陣掌風,然後洞口的積雪“砰”的一聲,碎裂了。
風千雪見狀,也不管身後的男人究竟還想怎樣,箭一般的腳步飛了出去。
冷風立即撲面而來,遠遠的,她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馬是否還在那裡,或許大雪已經將它掩埋,又或許它命大逃離這裡。
然而,就在她慶幸自己終於逃脫成功的時候,身體突然不聽使喚。
好……好奇怪的感覺,全身熱得像要沸開,每一處毛孔就像被螻蟻兇兇爬過,從腳尖到髮根,宛如電流穿過,是那麼炙熱,身體彷彿缺了什麼,滿心滿腦,好像需要什麼填充。
爲什麼會這樣?這就像是被下了媚藥,急切的渴望被人撫摸。
她忽的從雙腿軟下,翻身滾到積雪之中,卻仍然無法緩解某種衝動。直到……直到她的視線,再次出現那一身雪青又颯爽的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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