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最後一粒藥丸

142,最後一粒藥丸

李清瑟不在的兩天發生太多事,崔茗寒正式入職,其圓滑的個性在戶部如魚得水,又因其實幹,得到戶部劉尚書的另眼看待。起初耿直的劉尚書與崔相政見不合,互不待見,崔茗寒能入戶部除了皇上的命令更有劉疏林的因素。

劉疏林與崔茗寒從小要好,衆人皆知。

從前劉尚書不懂爲何自己獨子和那圓滑老物的兒子能玩到一起,如今才知,原來崔茗寒的學識能力,確實值得一交。可憐的劉尚書永遠都想不到,兩人能臭味相投的原因並非是崔茗寒的“好”,而是自己兒子劉疏林的“壞”。

另一方面,六皇子李清玄出宮立府,引起朝堂及各勢力震驚,畢竟皇子出宮便基本意味着放棄皇位的角逐,而李清玄急切到不用皇上賜府宅,自己連夜買了府宅,實在是奇怪。

難道六皇子在宮中被什麼威脅?難道六皇子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而回避?無人知曉,只能暗暗猜測。而李清玄則是壓根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高高興興地搬入新家,皇上無奈,匆匆爲其下了封號——玄王。

除了這兩件事,還有一件事令京中大動,人人議論紛紛,那便是——五公主要守寡了!

駙馬病危,此時已無法醫治。

這一消息既在衆人的意料之中,又在衆人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爲駙馬慕容幽禪的身子一直不好,無論是誰看了他都認爲他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如今估計也是大命將至了。意料之外是因爲,他與公主成親後的一個月,分明在公主特殊的“療法”下逐漸康復,雖不信能痊癒,卻以爲能再撐個幾年,如今看來,也許是之前兩人大婚衝了喜,駙馬迴光返照了吧。

傳言與事實總是大相徑庭。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李清瑟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切來拜訪的,或是找她幽會之人,都被如影擋在門外。如影脣上的傷已好,這纔敢出現在李清瑟面前,即便是如此,卻落下了深深心理陰影。

如影暗暗發誓永不和五公主李清瑟單獨相處,因爲……太危險了!

誰知道五公主會不會哪天突然來了興致,利用權力逼他做他不恥之事。

今日清晨,大晴。

人們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果然如此。前幾日還稍稍炎熱,一場雨過後便開始涼爽無比。李清瑟知道,夏天正式離開,秋天到了。

春香她們都加了衣,換了秋裝。見李清瑟醒來,如魚貫入,伺候着她梳洗。只不過,這幾日所有人的臉上都佈滿了陰雲,只要閒暇下來,便暗暗嘆息。李清瑟知道,她們是在可憐她即將“守寡”的命運,但無奈,她卻無法解釋。

爲了應景,她這幾日取消了晨練。

夫君快死了,她還有閒心鍛鍊身體,若是傳揚出去,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她不悲傷,但卻要裝得悲傷,很累。若不是因爲睡了一天頭疼,她恨不得再睡上一天。

今日,宮女們爲她換上一身素雅的嫩綠衣裙,紗裙外是錦緞褂子,錦緞配輕紗,既不減端莊,又不失活力。伺候好她穿衣,又伺候她用早膳,而後幾人靜靜退下,屋內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渾身一僵,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也許戲演多了,自己也認爲是真的了吧,如今整個環境使然,連她這個知情人也感到了悲傷和淒涼。

長嘆一口氣,罷了,反正最近什麼事都無法做,只能專心演悲情戲,還不如去主屋中陪慕容幽禪呢。那廝也夠可憐,本來已經逐漸痊癒,如今爲了演戲,又開始吃麻痹神經的草藥。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小池塘和後院的湖水漲滿,平靜的湖面飄着樹葉,應着景,使整個慕容籠罩在淒涼之中。

小路是用青石板拼成,只要小心上面的水跡,便不會弄髒鞋子。

到了主屋,清瑟便打發隨她來的春香和秋香回靜園,自己則是入了房間。

門窗緊閉,室內藥味濃重,與室外的清爽不同,屋內溼氣溫熱,但爲了演戲,也只能委屈他了。

“你怎麼樣了?”她慢慢坐到慕容幽禪的牀沿,伸手輕輕放在他的手上,感受着微涼的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幽幽醒來,“來了?”

“嗯。”早習慣了面色紅潤的慕容幽禪,看着此時蒼白的他,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一再告訴自己是在演戲,但鼻子還是酸了,喉頭還是有種東西卡着。扶起他,讓他在軟墊上靠好,她則是坐在對面,四隻手交握。“辛苦了。”

慕容笑了,淡淡的,“我等一天已很久,再多的苦都可以忍受。”聲音虛弱不堪,但眼神中卻滿是笑意,柔得如水一般。他伸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撫摸她光滑的髮絲,“我很感謝,大鵬國皇帝。”

“爲何?”清瑟疑問。

“潛在大鵬國,一是因其與玥國國力相當,在這不容易被發現,二則是大鵬與玥國接壤,往來方便。卻怎麼也沒想到被皇上欣賞,逼着我參加科舉,而後不顧我孱弱的身體封了官職,若不是因這官職,我怎麼會認識你?”他的聲音並非是最美的,但語調卻如同琴調一般優雅,尊貴的氣質並非病弱可掩蓋。

這是赤裸裸的表白,雖兩人有名有實,但清瑟還是有些害羞。“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再說,你能出現在朝堂上也並非是其他人的功勞,而是你的實力。父皇的脾氣我知道,正直無私,若不是因你有那份站在朝堂上的能力,他不會給你官職的。”

“我並非稀罕這官職,而是慶幸認識了你。”他糾正。

清瑟臉紅,不習慣這種被人表白,趕忙轉移話題。“話說,科舉很簡單嗎?你隨隨便便都能拿到狀元。”

“……”慕容不知如何回答。“還好。”

李清瑟長嘆一口氣,慢慢伏在他懷中。事已至此,她還能爲他做什麼?她什麼都幫不上,只能在這最後幾日,多陪陪他罷了。他要走了,她……不捨。

“這幾日我搬來,可好?”她小聲問。

慕容雖被這草藥折磨,心卻是冷靜異常,因爲她的話,他面頰有了絲紅潤,“求之不得。”連做夢都在想這一天。

五公主李清瑟終於從靜園中搬回主屋同駙馬同住了,慕容府的下人們提到這件事便哽咽,爲何當有情人終成眷屬,卻是如此的結局?難道老天爺不開眼嗎?

夜色漸暗,本就一片寧靜的慕容府更加死寂,衆人躡手躡腳生怕擾了主子們的休息,緊張的氣氛沒因入夜得到休息,反而更加悲涼。

與外界不同,主屋內確實別有洞天。

趁着夜色,清瑟將門窗稍稍開了點縫,清爽的空氣吹入屋內,一掃之前草藥味十足的死氣。

“怎麼樣,還是通新鮮空氣比較好吧?”李清瑟壓低的聲音掩不住歡快。

慕容幽禪吃了解藥,現在面色逐漸紅潤,說話聲音也有了底氣,正陪着清瑟聊着。“是,公主殿下說的是,以後會經常通新鮮空氣的。”

清瑟點了點頭,“公主說話駙馬聽,天經地義。”

慕容卻難得一絲壞笑,將她擁上牀,“是,駙馬聽公主的話,是不是要有什麼獎勵?”聲音滿是曖昧。

清瑟尷尬了一下,“那個……你想要什麼獎勵?”明知故問。

“若是白日,便想與你相伴。若是黑夜,便想與你纏綿。”說着,將頭深深埋入她的頸旁,汲取她的馨香,細碎的吻不知疲倦地灑下。愛一個人便是想擁有她全部,他自認自己是個身心正常的男子,夜色已深,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搞沒搞錯,就一個上牀,還說得這麼文縐縐!清瑟發現和“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又累又尷尬。她甚至都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閉着眼皺着眉,猛猛點頭。橫豎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她沒想到的是,慕容幽禪今天十分主動,十分急,一反常態地狂吻,暴虐,舌尖被他吮得生疼,“幽……”掙扎着想說什麼,卻又被他吻住,未作何反應,一雙眼大睜,狠狠吞了口水。今天慕容幽禪是怎麼了?怎麼反常!?

與他的文縐縐不同,他的舉動卻十分粗魯又直白,直接伸入她衣襟,到了她身下。

就在她倒吸氣咽口水只是,一粒小小的藥丸早已順勢而下。她真是嚇到了,一把推開他,“幽禪,你到底怎麼了,中邪了?”

“沒有,難道瑟兒不喜歡?”慕容雙眼微眯,長長的睫毛交織下,淺褐色的眸子閃着詭異的光彩。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後雙眼尷尬地看向其他處。“……喜歡……”她不想違心,確實喜歡強壯的男人,粗暴點也行。剛剛慕容幽禪的舉動確實驚訝了一些,但轉念一想,卻又喜歡的緊。

看着她害羞的樣子,慕容只覺得渾身血液翻滾,眯着雙眼很不將身下小人兒狠狠折磨無數人,未來的十二個時辰,他也必須要如此做!

不大一會,兩人便赤裸相見,她平躺在牀,他則是半跪在身上,他骨骼勻稱線條優美,雖沒有結實的肌肉塊,但卻有一種修長的優美,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雖形銷骨立,卻別有一種隨風而逝的美感。

他的皮膚之白,堪比清瑟,交纏,如同名畫一般。他伸手抓住她纖細的腰肢,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他淺褐色雙瞳中迸發火熱,她櫻桃小口嚶嚀不止,兩人合而爲一,整個房間彷彿都爲之震動。

“你……”身體能吃得消嗎?清瑟的話還沒問完,便被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沒。男人都是畜生,病男也算。她欲仙欲死,頭暈腦脹只想出這句話,但卻未想過,將他變爲如此生猛的正是李清瑟,她的“醫術”。

慕容幽禪也暗暗稱奇,原本以爲這幾日食用那藥物,應該體虛孱弱,但卻沒想到,解藥服用,身子便有源源不斷的力氣一般。渾身熱得發燙,卻又舒適無比,快感與熱情之高漲,欲破膚而出一半。

在慾望迸發的一剎那,慕容幽禪的頭腦突然靈光一現——會不會是,瑟兒爲他找到了那根本的治療方法!?

再次體會自己的身體,果然,明明一次已過去,但還未退縮,接下來的一波熱情襲來。除了這是在夢境,那慕容幽禪便只能找到這一種方法可以解釋,便是——他身體已逐漸康復!真正的康復!而不是瑟兒所說的治標不治本的維持!

想到這,慕容的雙瞳更爲火紅。看着身下嬌喘不止的女子,他恨不得將她活活吃下,或者讓她將自己活活吃下,只有這種極端的方式纔可表達他心中的澎湃。

“瑟兒,謝謝你。”一語過後,他再次深吻她,捧着她的面頰,用這最原始的方式表達他的感謝,這種感謝早與愛融爲一體,他現在早已不知自己是因爲她的獨特而喜歡她,還是因爲她對他的恩情而喜歡她。

這些早就不重要了,她有沒有其他男人也不重要了,是否有貞潔更爲不重要了!在他眼中,只要是她、只要是她李清瑟,便可以,哪怕她毀容、哪怕她白髮蒼蒼、哪怕她人老珠黃,他都要她,不因別的,只因她是李清瑟。

清瑟皺眉,爲什麼感覺這廝今天這麼反常?明明是個病貓子,卻比那些武功高強的人還生猛,還好他沒習武,不然……她絕不敢和他同牀共枕!牀事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不用任何休息,他連續來了第二次……

當李清瑟渾身疲軟地趴在牀上時,已三次過後了。清瑟欲哭無淚,這慕容幽禪絕對是個怪物,明明被人打壓拋棄,卻可以在他國將仇人玩弄於鼓掌;明明病的要死,每天還要絞盡腦汁地算計暗害仇人,卻被人逼着參加科舉得了狀元;明明走個路都要大喘氣,白日裡還奄奄一息,晚上卻可以如此生猛,連續三次!

慕容幽禪絕對不能習武,若是他習武,她覺得他定然能稱霸天下,不因別的,就因爲他那怪物體質。

其實,第一次是男性慾望,第二次是感情迸發,第三次,慕容幽禪絕對是咬着牙硬挺的。

此時,他也累了,但還有一事未做。

他拿起牀邊的軟墊,墊在她腰下。

清瑟一愣,很是不解,“幽禪,你這是做什麼?”

他用帶着香氣的溼巾子仔細擦拭她的身體,爲她擦去歡愛後的痕跡和滿身汗水,只留芳香。“剛剛那姿勢,怕是累了,這樣能舒服些。”溫柔的話語滿是寵溺。

今日慕容幽禪的表現太好了,李清瑟被弄得暈暈乎乎,從之前的驚奇變爲驚喜。確實,剛剛兩人各種姿勢,此時別說他的腰,就連她的腰都是酸的,被這樣稍稍墊起,感覺舒適無比。

“謝謝你。”她虛弱地笑着,迷迷糊糊想睡覺。

慕容低頭在她面頰輕輕一吻,而後爲其小心蓋上絲滑薄被,自己則是將巾子重新在水中洗了一洗,簡單擦拭了下自己。心中暗暗嘆氣,瑟兒真是可憐,沒有母妃的照顧。這歡愛過後將軟墊墊於要下有助於受孕,是宮廷中必備的常識,她卻不知。

當他翻身上牀之時,她的呼吸聲已重,睡了過去。

他小心將她抱在懷中,仔細蓋好薄被,輕輕在她脣上印下一吻。以後,他定然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會幫她去做,只要她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幫她拿到!

這藥丸便是如此,女子食用會,雖無副作用,卻比平時更容易疲憊。

瑟兒,你辛苦了。

……

接下來三日,李清瑟算是徹底無語,因爲這慕容幽禪絕對是越戰越勇,此時哪還有半點病態?只要那麻痹神經的解藥一食,便生龍活虎。

“幽禪……”又是大戰過後,清瑟氣喘吁吁。“你確定你不會武功?”

慕容一愣,“自然不會,我從小便有這病,其他人不知,怎麼瑟兒你也不知?”

清瑟搖了搖頭。“不對,你肯定是練過武,絕對!習過一些旁門左道的武功。”說着,小臉兒上多了嚴肅和認真。

剛剛以爲她開玩笑的慕容幽禪面色一僵,有些惱火,“瑟兒,你覺得我在騙你?我慕容幽禪恨不得將天下都奪了給你,恨不得將天上明月都摘下來送你,我怎麼會騙你!?”

清瑟一看玩笑開得過了,趕忙緩下聲音,伸手輕輕撫他的胸膛,爲其順氣。“你誤會了,不是說你騙我,是我實在納悶,你是不是習得那種什麼採陰補陽的神功,爲什麼這幾天你不知疲倦,還越來越生猛?”

慕容也明白過來,皺眉不解,“我也不知,但最近身體確實異常舒服,比之前輸血過後還要舒適無比。”

李清瑟皺了下眉,伸手扒他的眼睛。

“瑟兒你幹什麼?”慕容皺眉。

“別動。”清瑟扒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隨後一愣。

此時正是早晨,兩人醒來未起牀便開始大戰。本來李清瑟因爲疲倦還想睡上一會,但卻被頭腦中一絲靈感激醒,一下子坐了起來,隨後便開始瘋狂穿衣服。

“瑟兒你怎麼了?”他忙抓住她問。

清瑟一邊穿衣服,一邊着急道,“時間緊迫,你快穿衣服,趁着沒吃那麻痹草藥,速速給你驗血象,你眼簾已與常人無異,我不知道那種用內力刺激脊椎的方法能不能激活你的造血幹細胞,如今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試了。”

慕容幽禪馬上也明白過來,原來清瑟也覺得他有痊癒跡象?

激動!驚喜!

他翻身下牀,穿上衣物,李清瑟早衝出了房門,卻不允許門外等候的丫鬟們入內。

當她在此出現之時,手上多了水晶杯和匕首。割口採血手法純熟,傷口不大,上了一些止血草藥後,血竟很快凝住,清瑟驚喜萬分。

“殘雪呢?讓殘雪來。”清瑟道。

慕容幽禪不解,“爲何是殘雪?”接下來要做什麼,他自然知道,只不過平日裡都是如影來做。雖有疑問,卻還是將殘雪喚來。

清瑟將水晶杯交給殘雪,後者見過如影的方法,自然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運足內力,開始效仿如影的方法飛速晃動血液。

“雖然如影是我暗衛,口碑也是天下人皆知,但這關乎你存亡的大事,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份風險。”清瑟解釋。

慕容幽禪眼簾垂下,若有所思,突然脣角勾起。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很快,殘雪做完了,李清瑟拿起水晶杯,根據上面提前標註好的刻度看了一下,激動得熱淚盈眶。“太棒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我們成功了,我們找對方法了!”話語中帶着哽咽。

殘雪也激動,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是習武之人,但他的眼圈是通紅一片。

“殘雪,你下去。”相對激動得想痛哭的兩人,慕容幽禪卻十分淡定。

殘雪隨即消失,室內恢復平靜,只有清瑟點點抽泣聲。

慕容幽禪笑着,站起身來,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謝謝你了。”語氣十分平靜。

“你好像……一點不高興?”清瑟疑問。

慕容笑了,聲音圓潤動聽。“能活下去,爲何不高興?只不過與生命想必,我更高興之事是上天將你賜給了我,這纔是我最高興的事。”

清瑟也笑了,撲在他懷中,“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嬌嗔。

兩人就這麼互相擁着,半天不語,用時間慢慢平復心頭的激動。

“幽禪,你啓程回玥國的日子近在咫尺,回國之後,定要保重身體,雖我們找到方法,但切勿操之過急,不可讓殘雪爲你過激治療,要知道,欲速則不達,急於求成的結果往往以失敗告終。”她伏在他懷中慢慢說着。

慕容將頭伏在她頸窩,長嘆一口氣。“這世上真正關心我的,只有你一人。”

清瑟撲哧笑了,“笨蛋,你還有殘雪啊,殘雪對你的忠誠,世人有目共睹,剛剛知曉你病情好轉,殘雪恨不得都哭出來。剛剛看着高大的殘雪想哭卻忍淚的情景,我想起了一句話,你曾說過的話。”

慕容笑笑,“瑟兒,你不懂,我與他是主僕關係,他效忠我是理所應當,但你不是。”

清瑟慢慢推開他,擡頭看着他的眼,臉上滿是不認同的表情。“我理解不了你們的主僕觀念,在你們眼中,僕效忠主天經地義,就好像太陽落了便是黑夜,太陽升起便是白天一樣簡單自然,但爲何你們就不懂,僕也是人,也是有獨立思想的人,他們也會喜歡或者討厭他們的主子。”古代的主僕觀念,現代人永遠不懂。

慕容微笑,“瑟兒,這世上,只有你是不同的。”

清瑟嘆氣,算了,她這個現代人穿越到了古代這麼久,還沒完全同化,就隨便講講道理就試圖說服古代人相信人權,那更是天方夜譚。

雖然雄辯的口才是重要,但這世間之事並不是用紅嘴白牙便可說的明白的。人,最終還是要尊重輪迴真理。

“剛剛我說,看見殘雪哭,想起你說的一句話,難道你不想聽?”

慕容點了點頭,“怎麼會不想聽?瑟兒說的所有話,我都想聽。”

清瑟摟住他的腰身,重新躺入他懷中。“你曾說過,主子與暗衛之間也是緣分,既然你與殘雪有緣,便要珍惜緣分,要尊重他,不僅僅是因爲他是你下人,更要做朋友。”

慕容幽禪微笑着點頭,“好,我記住了。”那句話他記得,當時是爲了敷衍她,隨口說的,並沒向心裡去,但既然她如今說了,他便聽。其他人的話,他從來不信,但她的話,他深信不疑。

“將自己心房打開,你纔會有朋友,不然你就會一直孤獨。”幽幽的聲音在他懷中發出。

慕容幽禪身子一僵,她……還是看穿他的!

沒錯,他是孤獨的,因爲身邊除了僕人外便是有金錢利益往來之人,他沒有朋友,也不相信什麼朋友。

他願意聽她的,慢慢改變自己。

“瑟兒,我不在的期間,你也要注意身體,你自己在府中,要在一切細節上注意。”他也開始絮絮叨叨的叮囑。

“嗯,知道了。”清瑟回答,心裡想的確實,有小朱子他們,她逍遙的很。

他猶豫了一下,“要注意飲食,若是身體有絲毫不妥,一定要見大夫。”其實,他的意思是,提醒她是否有懷孕跡象。

“呵呵,我知道你想說的是,注意別中毒,放心好了,我不會中毒的。我的體質百毒不侵,什麼毒藥砒霜,什麼春藥墮胎藥,都沒用。”不得不說,這是鳳珠給她帶來的最大實惠。

慕容一愣,“百毒不侵?”

“嗯嗯,是啊,不信你可以試驗,各種毒藥,完全沒問題。”清瑟笑得香甜。

慕容放開她,一雙眼滿是審視,仔細判斷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清瑟哈哈笑着,“是因爲一次變故,我的體質便如此,至於因爲什麼,暫時還不能說,反正就告訴你,我百毒不侵,什麼藥對我都沒效果就行了。”看見他關心自己,她很開心。

慕容幽禪面色鐵青,那……懷子秘藥呢?那藥的原理與春藥差不多,如果她對春藥免疫,那懷子之藥……

“幽禪,你怎麼了?面色突然這麼不好?”清瑟發現他突然嚴肅,有些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慕容沒搭理她,“殘雪,殘雪出來。”

在清瑟的不解中,殘雪現身,單膝跪地。“主子。”

“去弄一些春藥來。”爲了謹慎起見,他必須要親眼看見!

殘雪和李清瑟都一愣,春藥!?慕容幽禪沒事要春藥做什麼?

殘雪沒有任何異議,一個閃身便憑空消失在室內,不知去哪弄春藥去了。

“幽禪,你沒事吧?”清瑟怕了,難道慕容幽禪想到要離開,有些不滿足?他已經夠勇猛了,如果再弄點春藥助興,她真是怕了……不是擔心他的身體健康,她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健康!欲哭無淚!

慕容幽禪沒了之前的淡定和優雅,滿臉的煩躁,在屋內轉來轉去,彷彿等待一個急盼的消息一般,又如同在產房外的父親一般。清瑟追問自己,都不見他回答,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罷了,想怎麼玩都隨他吧,反正他也要離開大鵬國,兩人再次相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想要,她就給,捨命陪君子!

春藥馬上就回來了,即便是忠心的暗衛,殘雪也忍不住懷疑了又懷疑,不過卻下意識地覺得五公主慾求不滿,自己家可憐的主子只能用吃着春藥衝鋒陷陣。

幽禪接過那藥,展開紙包,二話沒說將藥粉倒入茶碗,“喝了它。”

清瑟一愣,手指自己鼻子,“讓我喝?”她是正常女人好嗎?爲什麼要她喝春藥?

殘雪也愣了,要五公主喝?這是什麼情況?

“殘雪你下去。”慕容幽禪面色鐵青,“瑟兒,聽話,喝了。”

無奈,李清瑟只好喝了,還好這春藥無色無味。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慕容幽禪就這麼直愣愣盯着她,觀察她的反應,但李清瑟無絲毫反應。

一炷香過去了,慕容幽禪依然直愣愣盯着她,觀察她的反應,但李清瑟依然無絲毫反應。

一個時辰過去了,慕容幽禪終於忍不住了,“瑟兒,難道你真的沒絲毫異常的感覺?不舒服之類的?”

李清瑟害羞地低頭,“有……”

“什麼?”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不好意思說。”清瑟的頭更低。

慕容幽禪狂喜,“和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吧。”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我想尿尿。”是他讓她說的,她很無辜。大清早就沒解手,又逼着她喝了慢慢一碗茶……

慕容幽禪終於信了,渾身無力,滿色蒼白,跌跌撞撞躺回了牀上,他的最後一粒藥丸……作廢了。

“幽禪,你怎麼了?”清瑟驚訝,趕忙過來查問。

慕容幽禪閉着眼,臉上滿是疲憊,長嘆一口氣。“沒什麼,去把張大夫叫來,我該喝藥了。”爲什麼,心情這麼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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