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與茗寒

186,與茗寒

夜色未央,繁星點點,好不浪漫。

芙蓉帳內,女的嬌俏可人,男的俊美倜儻,天上一對、地上一雙。

李清瑟滿面通紅,身子僵硬,心跳聲之大甚至好像整個房間都能聽見。

崔茗寒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七竅玲瓏,一點就通,笑着看着清瑟的反應,其實內心中早已翻滾沸騰,試問,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誰能做到坐懷不亂?

他將半掛在自己身上的衣衫直接脫了去,伸手將她攬在懷中,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清瑟一下子止住了呼吸,擅抖着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哪,因爲對面這人已經光溜溜了,不小心碰到的皮膚光滑,雖不如女子那般細膩,卻也讓人遐想連篇。

想到什麼了?自然是自己和他的初次……

室內很靜,兩人都沒說話,只能隱約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一人的聲音緊張,一人的聲音急促。

他很興奮着急,卻還是儘量將動作放柔以免唐突她。慢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終於低頭吻上那枚朝思暮想已久的脣。

她吻着他呼出的氣息,身子僵硬,任由其所爲,感受到他炙熱的舌,便也伸出香舌迴應。香津交匯,靈蛇纏舞,安靜房間發出的聲音更是讓室溫無故升高。

因爲她的迴應,明顯能感受到他越加亢奮,他伸手解開她的腰帶,如同如同去絲撥繭一般將她的衣衫褪去,不一會,兩人赤裸相見。炙熱的體溫點燃彼此,茗寒明顯沒了之前的冷靜。

他離開她的脣,用脣舌膜拜她的身體,細膩的皮膚加之熟悉的馨香,這一刻,崔茗寒只覺得自己幸福上了天際,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的,這便是他所向往的人、所向往的生活,將一切度過,他便要和她白頭偕老。

之前的尷尬緊張消失,清瑟也完全入了戲,微微閉目享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熱潮,渾身血液倒涌,覺得自己潮溼一片,也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麼。身體越是歡快,便越是空虛,有種強烈的慾望想得到什麼。

她皺眉,掙扎着是要繼續經受折磨還是丟掉那最後的矜持,她知道,爲了讓她高興,他應該會這樣“服務”很長時間,只能用“服務”兩個字來形容,因爲整個過程他沒什麼快(和諧)感,只有忍耐吧。

她伸手輕捧他的面頰,他停下來,仰頭看着她,眼中帶着淡淡疑問。

她笑着將他拽上來,與他親吻,雙手離開他的面頰環上他堅實的背。崔茗寒外表修長消瘦,其實脫了衣服也很是有料,流線型的肌肉恰當好處地排布在身上,給人以一種勻稱卻又健康的感覺。

狠狠親着他,用一條靈舌在他口中煽風點火,嬌美的身子還不停扭動摩擦他,果然,沒過一會,崔茗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要知道沒有瑟兒在身邊,他從來不碰其他女人,就是憋也憋了快一年。

魚入水,龍入雲。

蕩起火花無數!

整個雕花大牀都隱隱震動,跟着節奏,彰顯他對她的思念以及熱情。

……

一夜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兩人只覺得沒一會便到了天明。

天還沒亮,太陽還沒升,天是白色卻透着青。若是按照現代時間,大概是凌晨四點左右吧。

“困了吧?”他伏在她耳邊,聲音不大,滿是柔情蜜意。

清瑟在他懷中動了一動,枕着他的胳膊,找了個還算舒適的地方躺好,“沒困,累了。”欲哭無淚,好吧,她承認是來和崔茗寒一夜纏綿的,但本以爲來個那麼一次兩次,然後兩人說說話,就睡了,清早就回宮,誰能想到,這一夜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就只做了那種事。

幾次?她隱隱記得最開始的幾次還有數,後面就沒數了,也懶得數了。

罷了,反正以後日子還長,有話慢慢說吧。看看了窗子,再次欲哭無淚!她今天本打算去桑貴妃那裡,看來現在是去不成了。

“乖,你睡一會吧。”崔茗寒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髮際。

清瑟皺眉,有種他要起牀的感覺。“你做什麼去?”

果然,崔茗寒就是要起牀,他略帶歉意,“抱歉,瑟兒,不能陪你了,我要起身早朝。”

清瑟一愣,看着崔茗寒。

天亮了,室內的燈燭暗了些許,崔茗寒的臉卻不再盈亮,他容貌俊美氣質倜儻,身爲官宦子弟,本應該每日聚衆品酒享受風花雪月,但他的面龐卻滿是疲憊,那一雙精緻的眼下滿有着淡淡淤青。

客觀的說,現在的崔茗寒不若初相見時的光彩照人,但看在李清瑟眼中,卻更爲迷人!不若從前的無所事事以及對未來命運的迷茫,現在的他,眼神中滿是堅定,因爲有了他憧憬的生活以及想守護之人。

“寒,你累嗎?”昨夜三更才沐浴準備休息,如今又是徹夜不眠。

柔和的燈燭光可以蓋住很多皮膚問題,所以有了“燭下美人”這一說法。昨夜在燈燭光下,她驚豔於他的姿容,但如今有了自然光,她卻發現了他皮膚略顯蒼白,暗淡無光。

這是長時間處於勞累狀態的結果,試問每日只休息兩個時辰的人,能有什麼好面色?

“我沒事,回頭休息下就好了。”他知道她看出來了,歉意地笑笑,說着便想起身。

李清瑟一把將他抓住,“不許走,陪我睡覺。”

崔茗寒無奈地笑笑,“別鬧了,瑟兒,我得去上早朝,你是瞭解你父皇的,極有原則之人,最痛恨人遲到。”

清瑟撅嘴,“我沒說讓你遲到,我是讓你翹班!”轉念一想,“翹班”這個詞好像是現代用於,他們古人怎麼會懂?趕忙改口,“今天你不許去早朝了,就說病了,你看你這面色,本就是病了嘛。”

崔茗寒哭笑不得,“真的別鬧了。”

李清瑟一下子板下了臉,眼中滿是認真。“你看我哪像開玩笑?我說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把我折騰了一夜現在就扔下我走人?沒門!”

茗寒重新在牀沿上坐好,“瑟兒乖,我去去就回,早朝很快的,若是你怕有人發現你在此,大可不必,這房間左右我佈置的五行八卦陣,沒人能入內。”

“你騙誰呢,去去就回?就皇上那嚴謹的性格,有時候中午都留你們在朝堂吃飯,恨不得讓你們在朝堂上搭帳篷過夜,你怎麼去去就回?我不管,今天說什麼你也不許去,我告訴你崔茗寒,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敢去,我就去大鬧朝堂!”

“……”崔茗寒目瞪口呆,用一種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李清瑟。之前聽過劉疏林講瑟兒在山上的所作所爲,起初他還不信,今天見到她這蠻不講理的樣子,是真信了。

這是他從前不認識的李清瑟,從來是聰明狡猾,現在是敢愛敢恨。他非但不反感,相反還如同突得至寶一般。

清瑟白了他一眼,手還是死死抓住他。“看什麼看,你可以認爲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也可以認爲自古紅顏多禍水,反正今兒我李清瑟在這,你就不能出這個房間大門。”她今天鐵了心了,必須要讓他休息!

崔茗寒終於敗下陣來了,“知道了,今天我不去了,你鬆開手吧。”

“我不鬆。”清瑟撅嘴。

茗寒無奈地乾笑兩下,“瑟兒,就算我稱病不上早朝,也得找下人給我去送個信兒啊,難不成一會讓皇上派人來抓我?”

清瑟一想,也是那麼回事,乖乖鬆開手。“你不許騙我。”

茗寒點頭,“我怎麼會騙你?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說着,穿好的衣服,走出了門。

李清瑟又累又困,渾身虛軟,雙腿和腰乾脆都沒了知覺,在牀上縮成一小團,嗜睡之強烈,只能用全部意志才能抵抗,苦苦支撐就等崔茗寒回來。

不大一會,門開了,崔茗寒入內,手上還多了一樣東西,一個精緻食盒。

“瑟兒稍吃一些東西再睡吧,”將那食盒小心放好,打開蓋子,清香撲鼻,是早膳。

聞到了香味,肚子咕嚕一聲響了。李清瑟本想勉強下牀去吃,沒想到卻被崔茗寒制止,爲她拿了個靠墊在牀上做好,而崔茗寒則是捧着甜粥,一點點將粥餵給她。動作之輕柔,如同照顧嗷嗷待哺的孩兒一般。

兩人簡單用了一些早點,這才相擁而眠,這是崔茗寒從入仕以來,第一次稱病未上早朝。別說衆大臣,就連皇上都驚訝,這崔茗寒從來都是拼命三郎一般,即便是外出遠地爲皇上辦事,連夜趕回京城也會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朝堂。

看來,這回他真是病倒了。

皇上於心不忍,更是喜愛他,賞下金銀財寶無數。

……

當李清瑟回到皇宮,已是第二天。

前一天他和崔茗寒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可見兩人都是累極了。

“瑟兒,你回來了?”沒有質問,凌尼笑咪咪地迎接一天兩夜未見人影的李清瑟。

清瑟大爲感動,這等賢惠的夫君,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昨天有人來找我嗎?”

“有,皇上和皇后都派人來過,還有太子和二皇子,玄王也來過。”凌尼如實回答,一邊說着,一邊幫她換衣服。她在崔茗寒那已經沐浴過後回來的,但衣服卻是兩天前的衣服,夏天難免出汗,穿着舊衣服總是難受。

“哦。”清瑟隨口答應着,順從的接受凌尼的服務,很快變換好衣服。

“太子、二皇子和玄王三人知道瑟兒你去了崔府,都沒什麼表示。”不用清瑟問,凌尼便乖乖回答。他善意的謊言了一下,三人聽到李清瑟在崔府過兩夜,態度都不同。太子雖然面容上笑呵呵,但眼底卻隱着暴戾,二皇子本來便冷酷,得知瑟兒去處後更是冷若冰霜,還是玄王來得直接,站在舒雲宮門口便指着藍天詛咒崔茗寒不舉。

當時他罵的快,聲音大,將凌尼嚇壞了,攔都攔不住,好在這舒雲宮地處偏僻,皇后分來的兩個宮女也被李清瑟打發了出去,整個舒雲宮左右無外人,否則還不知要傳出什麼閒話。

“對皇上身邊的福公公和皇上娘娘身邊的魏公公,我就說瑟兒你身體疲憊,還在睡着,是否需要叫醒,但那兩人都說不用叫,等醒了再來。”如果他們真讓他去叫李清瑟,凌尼自然也有別的辦法。

接過凌尼遞上來的清茶,清瑟感動得都快熱淚盈眶了。“凌尼,你真是我的貼心人啊。”將一切處理得如此得當。

凌尼靦腆地笑了,俊俏的面龐滿是少年的魅力。“只要瑟兒開心就好。”

清瑟詢問了凌尼桑貴妃的情況,後者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想到一件事,“哦,瑟兒,我差點忘了,昨日下午,內務府的一個太監來,說代宮外人傳個話,有人找你。”

“誰?”清瑟問。

“學士院的編纂官趙靈脩。”凌尼如實回答。

李清瑟一愣,大腦卡了很久,好長時間才緩了過來,哦哦,趙靈脩啊,好久未見,算下來,兩人還是同桌呢。“他說了什麼事嗎?”清瑟有些彆扭,她也算是“情聖”了,身邊有這麼多各種各樣的男人,如果說還不懂什麼男女曖昧,那就不要臉的裝純了,總有種預感,趙靈脩對她別有意思。

大鵬國的男子就算不像中國古代男子十六歲必須成婚,十八九也算是大齡青年了,趙靈脩今年好像也快二十了,未曾聽說成婚,還這麼眼巴巴地來找她,能是單純的關係嗎?

之前兩人交往也算是深,白日裡在尚書房同桌學習,下了學,他又來舒雲宮教她習字,她還去過趙府,還……

李清瑟突然想起以前乾的荒唐事,還捏過人家的那個!臉騰的一下子紅了,突然想起一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當初懵懂,哪能想到現在陰差陽錯的夫侍成羣?那時候只以爲等到東傾月,兩人就遠走高飛,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誰想到這命運多桀,東傾月沒了,還弄了一羣男人在身後。

這麼想想,趙靈脩多半是對她有意思。

“好像說以後再來拜見公主。”凌尼答。

清瑟聽得後背一身汗,這真真是欠下的風流債啊!不行,她男人夠多了,可千萬不能再多了,桃花運不能再惹了。一把抓住凌尼,“凌尼,我求你一件事。”很是緊張。

凌尼不解,“瑟兒有什麼事說就好,不要用求。”

清瑟點頭,沒閒工夫和他客套。“若是他再託人來找,你就乾脆說我不在,或者身體不適,或者……”清瑟想了想,而後狠狠一咬牙,打算快刀斬亂麻。“凌尼,下回他若是再派人來,你就說我們兩人在牀上纏綿,行魚水之歡。”

“啊!?”凌尼一下子羞紅了臉,瑟兒這是要幹啥?

“嗯嗯,對,就這麼說。”清瑟如同託付一件重任一般拍上凌尼的肩膀。既然不想和趙靈脩繼續發展,就趁早打消了他那方面的念頭,雖然這話說出來很殘忍,卻良藥苦口。

若是可以,她想和趙靈脩成爲朋友。

“對了,你還沒給我講桑貴妃的情況呢。”清瑟問。

凌尼趕忙回答,“皇姑姑她,關於表哥之事,她也知道錯了,對於我的不告而別,她也原諒我了。”心中暗暗感慨皇姑姑變化之大,要知道,若這是在那桑國,女子哪是這麼容易就承認自己的錯誤,即便是錯了也硬咬牙挺着。

轉念一想,皇姑姑變了,他又何嘗未變?此時他的形象和性格在大鵬國想必還是有些不倫不類,但在那桑國已是男女不分,沒了男人味了。

“我們去看看桑貴妃把。”清瑟站起身來,拉着凌尼就要走。

“瑟兒,難道你不先休息休息?”凌尼關心她的身體。

李清瑟回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比她高上許多,清瑟伸手纏住他的腰,將臉埋入他的衣襟中,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凌尼,我李清瑟真是上輩子祖上積了八百輩子的德,今生纔能有你在身邊,太感動了,太感謝你了。”將頭在他胸膛猛蹭,撒嬌着。

凌尼也有些動容,“哪裡,我能有你這麼好的妻主……不對,是妻子,是我凌尼的福分纔是。”他由衷的說,他一直佩服她,無論是她的主見還是聰明,勇敢還是毅力,都十分佩服。能在她身邊已是十分滿足,何況她對他是無比的尊重。

心口慢慢的愛意如同泉涌,清瑟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拽着他柔順的髮絲,墊腳吻上他的脣。

凌尼一愣,李清瑟親他親得太過突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既然妻主想臨幸他,他自然是高興的。不着痕跡地微微俯下身,就和着清瑟的身高,讓她吻得方便。

清瑟抓着他的頭猛親,碾轉着,直到將他親得氣喘吁吁,俏面通紅。她惡作劇地將手伸入他袍子下襬摸了摸,凌尼更是羞紅,下意識想反抗,最終還是任由她摸了。

他逆來順受的樣兒讓李清瑟突然玩心大起,抓着那個反覆揉弄,聽着凌尼有些無助又靦腆的聲音,不得不說,凌尼體內的鮮少的荷爾蒙已經將李清瑟身上更少雄激素激發。

和崔茗寒纏綿那麼久,她暫時還不想那什麼,但面前這個柔美少年又實在讓她心癢癢,惡作劇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直接將他推上了牀,自己騎在他身上,也不解他的腰帶,撩了他的袍子,褪了他的褲,一邊欣賞,一邊玩弄起來。

“瑟兒……瑟兒……想?”在清瑟的巧手下,凌尼被弄得上氣不接下氣,但見到李清瑟衣衫整齊,而他也僅僅是褪了褲,實在有些……難堪,再者說,若是妻主想要,應該他服務她纔是,怎能讓妻主服務自己?“瑟兒,我……我來吧。”

清瑟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不用,今天你躺好,讓我爲你服務。”清瑟的聲音很柔,吐氣如蘭,俯身對他說,還親了親他的脣,用舌尖舔了下他的翹鼻,而後便慢慢含住他的耳垂,用舌頭捉弄他柔軟的耳垂。

凌尼雖然在那桑國經歷過“專業培訓”,但書本知識和實際應用永遠是兩碼子事,如今被清瑟這麼弄着,身體的反應更是強烈了。

清瑟也入了戲,以往都是被男人玩,今天是玩男人,這感覺很是特殊刺激!

她親他的脖子,通過他脖頸上的動脈跳動,能知曉他有多興奮。

玩心更是大起,俯下身,在凌尼還未明白過來之時,她已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手中之物。

凌尼的一雙美眸猛地大睜,身體再也受不了這種從未經歷過的刺激,他的反應就如同處子一般,狠狠咬着脣,但還是止不住粗喘和嬌吟,經過一陣掙扎,理智最終被身體的快感所戰勝,爆發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

當向怡景宮走的時候,兩人已重新換了身衣服。

也就是說,李清瑟這一會的功夫,換了兩身乾淨的衣服。

宮中人不多,穿過一片小花園,清瑟悠閒地曬着陽光,欣賞周圍嬌豔的花朵,而一身白衣翩翩的凌尼則是滿面通紅,低着頭跟着她。“瑟兒,對不起,我……我剛剛沒忍住,弄髒了你的衣服……”咬着脣,凌尼聲音很是內疚。

清瑟撲哧一笑,回過身,見周圍沒人,便挽住他的胳膊,就如同在現代,女孩挽住男友的胳膊一般,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那種情況你要是能忍住,你就不是男人了,即便是男人,也是不舉的男人。我那麼做,就是爲了讓你舒服啊?”睜眼說瞎話!分明就是她玩弄人家!

可憐的凌尼,大爲感動,一雙美眸滿是淚水,晶瑩的淚珠在大眼中打轉,可憐兮兮。“瑟兒,你對我太好了,我……我都不知怎麼回報你。”在那桑,從沒有女子在乎男子的感受,從來都是讓男子滿足女子。

“……”被凌尼這麼一說,爲什麼李清瑟心裡竟有了做賊心虛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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