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暖的危急

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女尊男卑的那桑國女皇真的看上了穆天寒!

這個不難理解,穆天寒的姿容在三十年前便震驚天下,如今恢復容貌,將衆人眼光吸引不在話下,就連不好男色的李清瑟都忍不住上前騷擾一番,更何況在男色中徜徉的那桑國女皇佔步娜。

佔步娜癡迷地看着穆天寒的臉,穆天寒則是惡狠狠地盯着李清瑟,質問着,而李清瑟則是不解——暖,你看我幹毛!?

穆天寒欲伸手抓住李清瑟的手腕,但後者武功高強,早有防備,輕易躲開,讓他抓了個空,很是氣惱,轉身走回屋內,清瑟不解,跟隨。

桌子旁,穆天寒奮筆疾書——“你要將我送人”?意思自然是送給佔步娜。

“當然不是,剛剛我說得很清楚,你願不願意跟他是你的自願,我做不了主,她也不會強迫你。”清瑟解釋。

事是這麼個理,但穆天寒卻不知爲何心中難受,狠狠捏斷筆桿,清瑟不解,這人不是不喜歡她嗎?當初知道她不肖想他還輕鬆許多,這又是怎麼回事?她家的筆啊……雖然這筆不值幾個錢,但天天損壞筆也不是回事。

佔步娜也跟了進來,看了看兩人,邪邪一笑,她也是個聰明人,竟在這兩人中聞到了一絲什麼味道。

佔步娜想起了這些中原大國經常說的一句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現在瑟兒就是魚,這個絕色男子就是熊掌,她兩個都想要。“我知曉瑟兒的意思了。”

穆天寒冷冷一掃一人,是送客的意思。

這是李清瑟第一次被他用這種不恭敬的眼光掃地出門,很是氣憤。靠,她還不搭理他呢,你妹的,這個暖吃她的住她的現在還對她甩臉色,真是鬱悶。

若不是佔步娜在身邊,她肯定上前狠狠抽暖兩嘴巴,即使他的臉美得讓人不忍傷害,但外人面前她不能失禮,但這過節,她記下了,拽着佔步娜就離開。

佔步娜心裡美滋滋的,她的美人兒瑟兒第一次拉她的手,心頭就如同一朵花朵得到雨露的澆灌迎着暖洋洋的陽光綻放。當然,如果瑟兒能輕點就更好了,手被瑟兒捏得……有點疼。

李清瑟很生氣,不知不覺就用了內力,狠狠抓着佔步娜的手向外走,還好後者有武功,若是沒有內力抵抗,手骨早就斷裂。

一邊走,佔步娜一邊美滋滋,但出了十幾步遠,終於忍不住了,“瑟兒,那個……手。”在佔步娜心裡,李清瑟就是柔弱的男子,被一個男子捏疼了實在是有些羞於開口,如果她能人忍,還會忍下去,但她只覺得這如鐵鉗般的小手越捏越緊,如果她再不說話,一會真要傷了。

清瑟一愣,這纔想起自己竟拿佔步娜的手當發泄物了,趕忙鬆開手,“抱歉,有沒有受傷?是可不是很疼?”拿起佔步娜的手觀看,之間那修長的大手被她捏得泛白,指尖已經青紫。

“呵呵……怎麼會疼?”佔步娜咬着後槽牙談笑風生,儘量有大女子風度。

清瑟也不是傻子,佔步娜的手此時就如同被門擠過一般,怎麼不疼?再擡頭看向滿面蒼白又努力微笑的佔步娜,覺得這高大的男性化女子越來越可愛,剛剛的氣憤也淡了淡,動作小心輕柔地撫了撫她的手,“抱歉了。”

李清瑟爲什麼如此氣憤?她不知道!是因爲暖不歡迎她?還是暖鳩佔鵲巢,住她的喝她的現在卻冷淡對她?

這些都不是原因!她不是那種心思細膩的傳統女子,還算大度,這點小事怎麼會生氣?

她來暖的院子是沒有理由也不分時間的,有時候高興了會來看看,不高興了也會來看看,想下棋了會來看看,想偷偷玩什麼也會來看看。不能說話的暖對於她來說,就如同孩子的一顆大樹朋友,永遠沉默地接受一切。

但如今,從來都對她接納的暖卻表示“不歡迎”她了,她的心頭不知不覺有了強烈的失落,失落最終變爲了憤怒,纔有了剛剛的失態。

一邊想着,一邊輕輕吹了吹佔步娜的手,後者只覺得其吐氣如蘭,瑟兒吹出的哪是氣?分明就是酒!她都醉了。只要瑟兒能一直這麼對她,就再捏捏也行,痛苦她能承受,別捏廢了就行,畢竟她是一國皇帝,如果只有一隻手就實在丟人了。

李清瑟看着佔步娜失笑,那桑是個神奇的國度,好像那桑的老天爺都打瞌睡了,將男女性別弄混了,無論佔步娜的氣質還是風度,更是如今的包容,比一些男子還紳士,可惜卻生了個女兒身。

換了個大鵬國的女子,現在就算是不哭啼啼,估計也是紅了眼圈吧,但佔步娜可絲毫沒有想哭的慾望,那種包容的紳士風度讓人所傾倒,佔步娜身上散發出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意思,好一個風流女子。

“去擦一些活血的藥吧,指尖的青紫就是因爲血液不流通,時間久了怕是也能落下病根。”她內力高深,沒直接將佔步娜的手骨捏碎已是萬幸。

佔步娜見清瑟鬆開了自己的手,忙繼續裝病,“哎呦,好疼,被瑟兒握着手就不疼,一旦放開就好疼,瑟兒快快拉着我的手。”此女臉皮天下第一厚。

清瑟無奈的笑笑,明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拉起了她的手快速向自己的藥房走去。

佔步娜晶亮的眸子在細長的鳳眼中轉了兩轉,誰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她就要想辦法都拿下,是先對魚下手還是先對熊掌下手呢?這真是個問題!瑟兒這邊太過強硬,又狡猾,軟硬不吃,實在難攻克,那個絕美男子的話……

她有了主意,男人嘛,生米煮成熟飯就好了,此時十分感激自己的父後和已逝去的母皇,給了她這個善於練武的身軀,自從皇姑去大鵬國和親後,這那桑第一勇士就變成了她佔步娜,武功自然不用說,今晚就來個霸王硬上弓吧!

小心躲開李清瑟的視線,佔步娜的眼中發出淫光。

……

入夜,本應一片安靜的屋子卻滿是一種煩躁的氣氛。

穆天寒此時的武功已經恢復了兩成,每日本應該平靜打坐調息,但今天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李清瑟的身影,想恨,卻恨不起來。

想到李清瑟對他的隨便態度,他心中就煩躁難安,卻又十分矛盾。隱隱竟然希望李清瑟喜歡他,留住他,不被那個什麼那桑國女皇垂涎,但之前兩人已挑明瞭不會發生什麼曖昧。越來越亂,亂到他已經無法靜心調息。

狠狠閉上眼,黑暗中一抹倩影,竟然是李清瑟,穆天寒趕忙睜開眼,滿是慌亂,好像想避開李清瑟一般,卻沒想到,眼前竟有一人影。

穆天寒一驚,定睛一看,那人影不是心中的李清瑟,而是他最恨也是最怕的人,如同鬼魅一般的西凌風!

一身淡紫色錦緞長袍的西凌風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熱茶,與穆天寒距離只不到十步,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端詳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穆天寒後背一層冷汗,他怎麼弱到連有人靠近都未曾發現?如果對方不是西凌風而是一個要殺他的人,想必現在他已經沒命。他直接開口便問,那嘶啞的聲音與他絕美的外貌絲毫不成正比。

西凌風淡笑着,薄脣微微一勾,“來了好一會了,暖,你精神不集中,不利於恢復武功,這樣可不好啊,讓我猜猜,讓你如此心煩意亂的是什麼?”他好似慢慢垂下眼,臉上滿是嘲諷,粉色的薄脣輕啓,“女人。”

“女人”兩個字刺痛了穆天寒的心,他身子一下子不穩差點跌落牀沿,趕忙坐正了身子。

提到西凌風,穆天寒就恨,這個叛徒!他現在不敢確定西凌風知曉自己的身份與否,他也不敢輕易暴露自己身份,如果西凌風真想背叛他,確定了他身份會不會下毒手?想到這,穆天寒的臉上又多了一層鐵青。

在穆天寒心驚的同時,外表淡笑的西凌風心中卻也波濤四起。教主的武功每一日都在恢復,只要恢復到四層以上,他們兄弟二人就根本控制不了他的,之前教主武功恢復的飛速,他和東傾月兩人提心吊膽,但不知爲何,最近一段時間卻十分緩慢。

爲何會如此緩慢?自然是因爲穆天寒的心亂了!

童子功,便是斬斷情絲,斷絕情慾以促進武功提升的輔助性武功,但穆天寒的腦中卻總有一道倩影,情慾纏身,又怎能用童子功來提升功力?

這也是他武功恢復速度突然放慢的原因。

穆天寒心中雖百般翻騰,但面上卻沒露出什麼異樣,冷靜地等待西凌風耍什麼花樣。“你來,有何目的?”

西凌風偏過了頭,微微一笑,“那桑國女皇看上你,你可知曉?”一邊說着,細長如同女子一般的白皙手指還在把玩着茶碗。順着青花瓷的紋理摩挲着。

穆天寒內力一頓反感,那個不男不女的!哪有一絲女人樣?身高如同野人一般!想到這,自然是要拿個“真正的女人”做比較,那道揮之不去的倩影又重新浮現腦海。

穆天寒憤怒,狠狠一錘牀,沒用內力,完全是用自己的蠻力,手上的疼痛讓他被迫清醒。“你又想做什麼?”這西凌風無事不登三寶殿,每一次來都是下達任務的。

西凌風回頭看着穆天寒,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經驗,教主真的太美了,心中卻奇怪,爲何教主擁有如此神功卻被毀容!?毀教主容貌之人到底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是垂涎其美貌得之不得的女人還是嫉妒其美貌的男人?

輕笑,“不用那麼提防我,這一次我可不是來下達任務給你指令的,而是善意的提醒,今天晚上,那桑國女皇也許要前來……霸王硬上弓。”後面五個字,他說得很慢。

穆天寒突然有種反胃的感覺,想嘔,那個不男不女的妖怪!“你到底想說什麼。”

西凌風站起來身,走到穆天寒身前,後者剛想躲開,西凌風便伸手欲點其穴位,卻被穆天寒發現,兩人就這麼交起手來,但穆天寒畢竟武功並未恢復,沒幾個回合,還是被西凌風點了穴位。

“西凌風,你到底想做什麼!”穆天寒憤怒的低吼,低啞的聲音在搖曳的燭光中十分詭異恐怖。

西凌風不惱,左手捏起他的下巴,低頭端詳了幾眼,“美,確實是美!”由衷感慨,但他來可不是欣賞其美貌的,左手在他下顎骨一個關節一個用力,穆天寒的嘴被打開,而右手的茶碗則是將其內溫熱的液體都灌入他口中。

穆天寒臉色蒼白,這詭異的西凌風到底讓他喝了什麼?品味道是清茶,但這僅僅是清茶?他不信!

西凌風在他喉嚨處的穴位點了兩下,穆天寒只能被迫嚥下了這詭異的茶。

“這茶種,有一種讓人慾仙欲死的藥,俗稱春藥。”西凌風淡笑,薄脣勾起,很是嫵媚。

與面上的冷靜不同,心中卻是忐忑難安,他和哥哥也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教主,如果教主能喜歡上李清瑟是最好,皆大歡喜,但卻越來越緊迫,他們已沒有時間,教主武功恢復,就什麼都晚了!

心中無聲又虔誠地說了一句——教主,對不起了。

雖然穆天寒淪落到如此地步,但對他西凌風和東傾月,教主都是特殊的!

藥剛剛灌下,能感覺到遠遠有人運輕功前來,應該就是佔步娜。

西凌風趕忙解開穆天寒的穴,後者立刻試圖催吐,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暖,記住,能救你的,只有李清瑟!”扔下了一句話,西凌風便從窗口逃了出去。

與此同時,門外輕輕一響,有人從外用內力震碎了門閂。

穆天寒一愣,警惕地擡頭看向門外。能救他的,只有李清瑟!?

------題外話------

昨天一夜未睡,趕路回家,一晚上兩班飛機和一班火車,悲催!因爲沒有直達飛機。今天睡了一天,才醒來,11點半還有一更。明日也兩更,表達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