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珩的眉頭是緊皺的,我不安的走過去,同時他也關上了房門。
我還沒說話,張珩就說了句:“怪了,我就只聽見了這個箱子放下的聲音,沒有人走路的聲音,沒有鬼氣……”
我也反應過來了,並不是張宇來了,應該是王婆婆。
果然張珩也是感覺不到王婆婆的存在的。
在這個同時,張珩對我說到讓我別害怕,剛纔那個魑魅來不了,至少三天他都不能出現,而張宇和那個男鬼,也來不了的,女鬼魂分魄散了,男鬼發現之後要瘋,張宇只能自保。
我點了點頭,可心裡面懸着那口氣卻鬆不下來。
張珩皺着眉頭,走到了沙發旁邊,將這個箱子放到了茶几上,他問我還知不知道別的事情?這個箱子應該是和我有關的,它和魑魅同時出現,也肯定有關係。
我明白過來了,張珩雖然在身後跟着我,但是他也無法具體知道我身邊都發生了什麼,至少我在酒店裡面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張珩在酒店裡面的經過。
當然,我把我發現的張宇的那些小算計小心思也說了出來。
張珩先是諷刺了張宇一句狗改不了吃屎,接着他皺眉說:“不應該啊,死人魂魄肯定有鬼氣的,無論再厲害的,都有屬於自己的陰氣味道,就像是這個魑魅,已經不是簡單的鬼魂了,可他一樣不能隱匿蹤跡,反倒是越厲害的鬼,就越是難以遁形。甚至會影響到周圍環境。”
張珩又搖了搖頭,說:“你的那個王婆婆,死了至少有五六年的時間了,再假設她是活了幾百年幾千年的厲鬼,都不可能毫無氣息的。”
我越聽,越是心裡面不安,張珩還是搖頭,說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也說不通。
我問張珩,那怎麼辦?
張珩停頓了一下,說:“不管她是誰,是什麼東西,可至少現在看來應該沒有惡意。”
說話間,張珩打開了盒子。
依舊盒子裡面只有首飾,而就在同時,我突然覺得耳後有個輕微的聲音,說了句:“閨女,該回家了。”
我嚇得頭皮發麻,猛的回過頭,卻看見在房間門口,王婆婆就站在那裡,她雙目直直的看着我,皮膚依舊是那種鐵青至極的,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陰翳到了極點。
我哆嗦的喊了句王婆婆?
張珩也猛的回過來頭,就在這麼一瞬間,王婆婆又做出來了那個擡起手的動作,可是她卻往後一退,消失在我面前了,就像是穿牆出去了似得。
我沒敢追出去,嚇得往後面退了下。
張珩直接就抱着我的肩膀,問我怎麼了?看到什麼東西了,嚇成了這個樣子?
我驚慌的擡起頭,死死的咬着脣說王婆婆來了,箱子是她送過來的。
可張珩卻眉頭緊皺,他摟着我,往客廳門口走,並且拉開了門。
我很想後退,他卻告訴我讓我別怕,剛纔根本就沒有鬼過來。
說話間,房間門已經被打開了,過道里面空空蕩蕩的,只有燈光,半個人影子都沒有。
我身上都是虛汗,張珩語氣倒是輕鬆,說讓我先別怕了,應該是幻覺。
只是我太覺得應該是王婆婆出現了,纔會看到這樣的東西。
我茫然的問張珩說是嗎?
張珩點頭說對,他吐了口氣說只是還不知道,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送過來的,這比較麻煩。
關於王婆婆,我還是有很多疑問想要和張珩說,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打亂他思維的時候。
重新回到了茶几旁邊,張珩把裡面所有的首飾都倒了出來,仔細的在裡面看,並且還看了看箱子有沒有內格,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個箱子是什麼作用,這些首飾送過來的意義是什麼。可這其中絕對有關係。
停頓了一下,他告訴我,我們從現在開始,讓箱子不離身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完全同意了張珩的意見。
猶豫了一下我問張珩,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三天後魑魅又會來,有辦法對付他嗎?
張珩表情尷尬了一下,說暫時沒有特別好的辦法,可他知道怎麼躲着魑魅。
停頓了一下,張珩說:“那個男鬼,應該是從你小的時候就盯着你了,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才能夠確定怎麼做。”
他瞟了箱子一眼,說:“現在最好不要相信任何突然出現的人,說的話,因爲隨時都有可能被牽着鼻子走,至少自己去找辦法,是完全能夠確定不會有危險的。”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張珩的意思。
張珩卻自己搓了搓自己的臉,接着說道:“下樓吧,你在我車上睡覺,我開車去找張宇,我們暗中看看,有沒有動手的機會。”
我心裡面一緊,問張珩他要做什麼?
張珩對我做了副搞怪的笑臉表情,說:“當然是找機會,收了那個男鬼,讓張宇竹籃打水。”
張珩的性格的確很輕快,至少減少了我大部分的壓抑。
兩個人下了樓,在小區的路邊,果然聽着張珩的車,現在的夜色很晚,風吹得我有點兒涼,剛纔沒有注意到,我只顧着趕緊遮住身體,只穿了單薄的秋衣。
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件衣服,回頭一看,是張珩脫掉了外套,搭在了我的背上。
我剛想說話,張珩就打斷我說:“別拒絕,弱女子沒有開口說不的權利。”
說着,他還擡了擡胳膊,說瞧見了沒,你的胳膊有我一半粗,衣服就可以還給我了。
我低下頭,上車,也並沒有說脫下來衣服了。
困困頓頓的,我斜靠在車座椅上,可是卻本能的抗拒睡覺。
在張珩開車的過程中,我一直看着他的側臉,想着張宇說他瘋了的話,想着之前猜測他是鬼的念頭。
他並沒有瘋,並不是鬼……
突然回想到張珩在樓上說的,不要相信突然出現的人,會被人牽着鼻子走,要自己找辦法。
我有些恍然的感覺,是啊,我爲什麼要去相信別人,至少我看見的,我感受到的,都是真實的,就算是錯了,那也是我自己。而不是被人牽着鼻子走的。
心,安定了不少,又想到了周海,我就還是難過。
我無法主動和張珩說出我喜歡他,至少現在,我還是沒辦法。
扭過頭,看向車窗外面,我閉上眼睛,陷入了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