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原本還以爲她會問太子的事咧,這說辭我都編好了,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程悅看向翠花,可憐兮兮道:“翠花,上菜,姑娘我快餓死了。”
翠花正把皇上賞賜下來的棋收進箱子裡,此時聽到姑娘喊餓,不禁驚愕道:“姑娘,你方纔不是說宮裡的午膳很好吃嗎?你怎麼可能會不多吃?”
程悅不雅的翻了兩個白眼,一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哎呦喂,我說的那些話你也信,不過是氣氣程馨她們的,哎哎,快去小廚房通知他們給我準備吃食,再不去的話,你就等着給姑娘我收屍吧!”有皇帝、太子和皇后坐在桌上,就算再好吃的她也吃不下去啊!
翠花捂嘴笑了兩聲,趕緊去了小廚房。
吃飽喝足,程悅滿足的打了兩個飽嗝,太爽了。
程馨一回到梅清院就踢翻了凳子,幸虧程薇躲得快,否則凳子就砸她身上了。
院子裡伺候着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往這麼湊,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三姑娘的脾氣最差,現在一進屋就踢凳子想來是氣得狠了,誰這時候再往上湊誰就是傻子!
程薇看向這裡的大丫頭花紅,朝她使了個眼色,花紅點點頭,匆匆出了院子去找夫人。
王氏一聽花紅說三姑娘又在發脾氣,也顧不得詳問便急匆匆的往梅清院趕,剛到院門口便聽到了程馨尖銳的嗓音,她微微皺了皺眉,要是被老爺聽到,定要不喜,轉而又嘆了口氣,理了理頭髮走了進去。
屋裡滿目狼藉,東西摔的摔丟的丟,程馨一見王氏過來
,眼淚水一下子又出來了,王氏無奈道:“我的好女兒,你這又是怎麼了?跟娘說說,娘給你出氣。”
程馨氣得直跺腳,她尖聲道:“還不是程悅那個賤人,程薇,你跟娘講。”
程薇暗自撇了撇嘴,將方纔在竹清院的事一一說了,其中自然是有些改動,偏向了自己親姐姐這一邊,總而言之,就是程悅得到皇后皇上的賞賜,還拿出來故意氣姐姐。她們倒是忘了是她們自己送去程悅那裡討嫌去的。
王氏這一聽也火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氣,在屋子裡走了兩圈道:“不急不急,娘這就同你爹說去,這悅丫頭太放肆,不過就是得了點賞賜怎麼就變得這般自大,竟然欺負到自家姐姐頭上來,娘一定讓你爹好好罰她,你現在被氣病了,好好在牀上躺着,娘帶你爹來看你,乖。”
程馨知道娘這是要爲她報仇,她的淚水止了,嘴角溢出一絲惡毒的笑意,大丫鬟花紅伺候她洗了把臉,便服侍她躺倒裡屋去了,加上程馨今天哭了不止一回,又被氣得兇了,臉色慘白,往牀上一躺,乍一看,還真是病了!
王氏命丫鬟將屋裡清掃乾淨,將院子裡所有人都喊過來訓話,“今兒發生的所有事都不許透露半個字出去,誰要是敢說出去被我發現,那就打發了出府,這個府太小,容不下你們這些對主子不忠的奴才,都聽見了嗎?”
下人齊聲應道:“是,奴婢們什麼都不知道,三姑娘從回來後就病了。”
王氏滿意了,回了蓮軒院打扮了一下帶着貼身丫鬟綠柳去了書房,程嘯天雖然是個莽夫,但也不是大字不識一
個,對練字他是極有興趣的,有時候興致上來了,他能在書房練一下午的字。
聽到侍從來報,說王氏來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還是讓王氏進來了。
王氏一進門就開始哭,程嘯天中午的時候才聽到程馨哭,現在又聽到哭聲,早就不耐煩,他呵斥道:“哭什麼?有事就說。”
王氏見將軍臉色不佳,用手絹抹了抹淚,將程薇講給她聽的事又說了一遍,其中自是少不得添油加醋,將過錯全都推到了程悅身上,“將軍,馨姐兒現在都被悅姐兒給氣病了。”
程嘯天臉色又沉了沉,倒也沒有完全聽信王氏的言論,“馨姐兒怎麼會去悅姐兒的院子裡?”
程嘯天說完一雙虎目直盯着王氏看,王氏被看得臉色發白,腿肚子開始抖個不停,她心虛得不得了,但爲了女兒,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訕訕道:“馨姐兒還不是關心悅姐兒?怕她在宮裡受了委屈,所以纔去看看她。”這話說得她自個兒都不信,因爲上午程馨爲了這事兒鬧過,又怎麼可能去關心悅姐兒?
程嘯天重重的哼了聲,繼而冷冷一笑,直笑得王氏心肝顫了三顫,繼而聽程嘯天道:“走吧,馨姐兒不是病了嗎?我們這就去看看。”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出了書房,王氏趕緊跟了上去。
花紅在梅清院外面張望,遠遠見將軍來了,急忙跑進屋子,“姑娘,快躺好,將軍來啦。”
程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意轉瞬即逝,她慘白着一張臉道:“我這樣像是病了嗎?”
花紅趕緊點點頭,“像,像得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