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覺得這有什麼可想的,以後你人都是我的,我的東西自然也是你的,只不過是讓你提前行使妻子的權利罷了,“想好了,我送給你。”
程悅臉上不由得笑開了花,“九皇子,你這個人真不錯,不過要是你能經常笑笑就好了,整天板着張臉多難看。”
白墨卿抿了抿脣,突然就笑了,很淺很淺的笑容,臉頰邊現出兩個極淺的酒窩,程悅看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裡感嘆,真特麼的好看!
不過有一點她覺得特別奇怪,之前九皇子見到她的態度可不是這樣,不要說對她笑了,能夠說上一句話就算不錯的了,她懷疑這九皇子不會是吃錯什麼藥了吧。
程悅一邊想一邊直勾勾的盯着白墨卿看,直看得他耳朵通紅,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紅雲。
白墨卿又變成了一張木頭臉,“你老是看着我作甚?”怎麼沒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雖然你看我我感到有一點點開心,真的就那麼一點點。
程悅眨了眨眼,“因爲你好看唄,我們交個朋友怎麼樣?”
白墨卿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不行。”你怎麼能是我的朋友,你必須是我的妻子。不過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計較方纔說的話。
程悅嘖了一聲,有句話說得好,帝王無情,說翻臉就翻臉,果然生的兒子也這樣,不過她可不怕他,“不願意和我交朋友就算了,不過你可記得欠我的恩情,今兒個謝謝九皇子,下次有空再喝茶。”說罷便站起身往外走。
等程悅走後白二才進來,他看見自家主子一臉疑惑的坐在那,眼神不知放在那裡,他喚了聲,“主子,咱們該回宮了。”
白墨卿這才清醒過來,站起身道:“你將這雪蠶錦帶下去,待會兒讓衣紡居的人送去將軍府。”
白二領命,兩人出了包間,在回宮裡的路上,白墨卿忍不住問道:“我我好像惹她不高興了。”
在程悅進了雅間後,主子和她的對話全進了白二的耳裡,他自然知道六姑娘爲什麼會生氣,主子別的方面都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這方便就笨拙得讓人着急呢!不過他可不能自己偷聽了他們的談話,一臉好奇的問道:“主子,你們都說了什麼?您要告訴屬下,屬下才好幫您找出六姑娘生氣的原因。”
白墨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沒偷聽?你要是不願說就罷了,我回去問別人,想必他們會很樂意解答主子的問題。”
白二撇撇嘴,他還等着回去將今兒主子遇到六姑娘的事講給他們聽呢,要是主子說了那他說什麼,且只要不是面對六姑娘,主子比誰都冷靜睿智!一點意思都沒有,不過他還是詳細的給主子分析了一下,“主子,六姑娘說要和你交朋友,你爲什麼要拒絕?你應該答應,這樣你就可以以朋友的名義和六姑娘見面。”
白墨卿蹙了蹙眉,“她註定會是我的妻子,怎麼能是我的朋友?這不合規矩。”
白二真想罵主子一聲榆木腦袋,不過沒生出這個膽兒來,他語重心長道:“主子,你這麼想就不對了,你們成了朋友,從友情慢慢發展成愛情,這樣纔會順理成章。”他看了下主
子的神色,組織了下接下來該說的話,“您今兒對六姑娘說的話讓六姑娘不高興了,六姑娘會以爲你是不喜她,以後再見到你肯定會繞道走,你們的關係會越來越遠,萬一在這期間六姑娘喜歡上了別人,怎麼辦?”
白墨卿的眉頭皺得更兇了,“不可能。”他不信她會喜歡別人,她都親過自己了,還在自己面前脫過衣服,雖然隔着一個門板!
白二不懂主子心裡在心什麼,只是道:“主子,下次再見到六姑娘的時候說些好話吧,六姑娘不是讓你多笑笑嗎?她應該挺喜歡看你笑的。”
白墨卿不再多說什麼,心下卻有了計較。
程悅領着翠花回了府,和九皇子發生的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
梅清院,程馨這些時日一直安安分分,也不去找程悅的麻煩,不是她不想找,而是她有把柄落在程悅手上,她不相信那封信是花公子親手交給程悅的,肯定是程悅那臭不要臉的後來也去找過花公子,正巧花公子那時正在看那封信,這纔會落到程悅手中,那封信就是程悅強搶過來的。
她越想越恨,這信被程悅拿走後,等了這麼多天也不見花公子來信,就是向自己解釋下緣由道個歉也是好的,她這麼寬宏大量,怎麼會不原諒他。今兒她再也耐不住,派了花紅去回春堂看看。
等了半天都不見花紅回來,她躺在躺椅上快睡着時才聽見春紅喊她。
她坐起身,問道:“可曾見到他人?”
花紅搖搖頭,臉上的神色卻很興奮,急迫的說道:“姑娘,花公子前幾日就離開了京城,不過奴婢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奴婢今兒在街上瞧見六姑娘了。”
程馨在聽到花宿眠已經離開京城後臉色不是很好,她沒什麼精神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現在沒人擠兌她,她想去哪就去哪,只需向母親請示一下便好。”一個八歲的女童走在街上,根本不會有問題,想到這她不禁嘆了口氣,她現今出門臉上都得帶着面紗,母親還命一堆人跟着,再加上前些日子惹怒了父親,雖然翌日就去道了歉,可父親到現在依舊冷落着母親,擺明了還沒有原諒她和母親,她還哪敢再去母親那請示出府。
花紅搖搖頭,神秘兮兮道:“姑娘,奴婢還沒說完呢,奴婢一見六姑娘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六姑娘去了衣紡居,被人領着進了雅間,奴婢不好跟着便在樓下隨意看布料,過了好久都不見六姑娘下來,奴婢就找了方纔領着六姑娘進去的丫鬟打聽,那丫鬟一開始什麼都不願說,奴婢塞了點好處給她,她便一一的和奴婢說了,你知道嗎?六姑娘去衣紡居竟然是去見男人。”
程馨被這消息震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立馬現出喜意,“你確定?”
那衣紡居的丫鬟自然是不可能這麼說的,不過是被花紅歪曲了事實而已,她想了想還是將實情給三姑娘講了一遍,又道:“姑娘,你不如將這件事告訴將軍和夫人,只說奴婢看見了六姑娘私會男人。那衣紡居的丫鬟已經被奴婢收買了,若是六姑娘不承認要將那丫鬟叫來對峙,那丫鬟也只會一口咬定她是去私會男人,這樣姑娘就可以出了心中這口噁心。”
程馨一想頓時覺得這個主意真是絕妙,她這些日子確實不順,處處被程悅壓着,在她那受了不少氣,不過她還是擔憂道:“你確定那個丫鬟可靠。”
花紅點點頭,“姑娘放心,奴婢給她的錢可不少,京中誰人不知將軍寵的是您,六姑娘不過空有一個嫡女的稱號,那丫鬟又不傻,自然知道幫誰,她不可能爲了一個不受寵的賤蹄子得罪姑娘啊!”
程馨滿意的笑了,臉上現出倨傲得意之色,“花紅,等把程悅那賤蹄子除去後姑娘一定重重賞你。”
花紅笑笑,“那奴婢現在就先謝過姑娘了。”
程馨換了件衣裳,又整了下妝容,便去了王氏的蓮軒院,也沒多和王氏說這事,只道自己有辦法懲治程悅那賤蹄子,讓母親隨自己去父親書房。
程馨和王氏到了書房後就一直站着,將軍看都不看她們一眼,過了好半響才聽到將軍讓她們坐。
自上次那件事起,程嘯天對程馨是有點失望的,不過氣了這麼多天,又晾了她們這麼長時間,再多的氣也沒了,他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程馨醞釀了一路,心裡樂開了花,眼眶卻紅了,她哽咽道:“父親,有件事女兒必須要和你說,女兒的丫鬟花紅今天爲我上街購置東西,瞧見六妹六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這話一說完,不僅是程嘯天,就連王氏都驚得站了起來,嚴厲道:“馨兒,這事可不能胡說。”
家裡的姑娘出去私會男人,被發現了可是要被浸豬籠的,若是不被外人發現,家裡有權有勢的人家可以將女兒打發到鄉下的莊子裡去,等過個幾年找個遠的地方嫁了就好。
程馨也站起身,“父親,母親這件事女兒怎麼可能胡說,悅姐兒犯下這等錯事女兒也着急啊,父親您還是將悅姐兒喚過來問清楚纔好,若這真的是誤會那是最好不過了,女兒是萬萬不相信悅姐兒會犯下這等錯事。”
程嘯天從一開始的震驚、憤怒到漸漸平靜下來,他沉聲道:“你說是你的丫鬟花紅看到了?”
程馨頂着父親嚴厲的目光,硬着頭皮道:“是。”
程嘯天實在想象不出悅姐兒出去私會男人這個畫面,他雖然不關注悅姐兒,可從府裡下人們的口中也能時不時的聽到關於悅姐兒的消息,他們都說悅姐兒雖然懶,但卻是個性子極好的姑娘,況且她現在只有八歲,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事出來?
程嘯天盯着程馨,話語裡帶着濃濃的警告之意,“馨姐兒,你說是你的丫鬟看到的?你的丫鬟現在在哪?我要見她。”他一方面不希望悅姐兒幹出那等事,一方面又怕這是馨姐兒故意陷害悅姐兒,他不相信自己疼愛到現在的三女兒會有這等歹毒的心思,所以他希望這一切都是那丫鬟眼花,看錯人了。
花紅一直在外面候着,聽到將軍命人叫自己進去,定了定神便進了書房,一進門便跪了下來。
程嘯天也沒叫她起身,視線一直壓迫着她,過了好長一會兒纔開口,“你將今日出門見到的事一件不落的全說給我聽,若有半句假話,我便命人將你打死扔出府去,現在開始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