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嗯’了聲,低頭在程悅的發頂落下一吻,話音裡帶上了淡淡的笑意,“我不要你口頭上的感謝,我要點實際的,我想親你。”
程悅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假裝不曾聽到他方纔所言,繼續道:“白墨卿,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白年裘做了什麼交易?是不是以放我們離開東海國爲要求?”她偏頭看着他,“白墨卿,我要聽實話。”
白墨卿沒有說話,雙手移至她的腰間,稍稍用力便將她整個人從他腿上抱了起來,隨後將她放下,讓她正對着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
程悅:“……”她的臉漸漸染上紅霞,伸手便狠狠捶上了白墨卿的胸膛,她垂下頭來,“我不喜歡這麼坐。”
白墨卿輕笑一聲,伸手捏住程悅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自己,聲音低沉帶着磁性,“可是悅兒,我很喜歡,你方纔還沒謝我,等你給了謝禮,我纔會和你說實話。”言罷,頭便低了下來。
程悅眼睜睜的看着白墨卿白皙無暇的俊顏一點點放大,隨後脣上覆上微涼,吻由一開始的溫柔漸漸變得瘋狂。
程悅的身體漸漸軟在了白墨卿的懷裡,白墨卿搭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摩挲着,馬車內的溫度旖旎、火熱!
等白墨卿饜足後,程悅的脣已經有些紅腫,白墨卿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帶着滿足道:“你猜的與事實相差無幾,只不過更準確的說我是與玉謙做的交易,你應該還記得,白青檀說過他其實是奉國師之命來大周國尋我的,之前我們進宮後我被白年裘身邊的王公公請走,也就是在那一日我知曉了事情的真相,玉謙算出白青檀今年命中有一劫,必須由我來解開。”頓了下,他又道:“國師選中的人始終都是太子白青檀,如此我只需將威脅到白青檀的人除去便可。”
程悅一直覺得玉謙這人挺邪乎,她點了點頭,過得片刻皺了皺眉道:“那白青檀知曉此事嗎?”
白墨卿搖了搖頭,“他雖不知曉,但現下也該猜出來多多少少,畢竟若是我不曾和玉謙達成交易,我也絕不會幫他,這一點想來他應該心知肚明。”見程悅眼角有些發紅,瞳眸像水洗過一般烏黑澄澈的看着自己,他喉結滾了下,視線下移,紅豔豔水潤的脣落進他的眼裡,他放在程悅腰間的手猛地一緊,眸子漸深,頭一低便咬了下去。
程悅方纔就覺得白墨卿有些不對勁,但終究還是反應慢了一步,她頭往後揚起,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伸手便狠狠的捶在了白墨卿的背上,“白墨卿,你是狗啊,你竟然咬我,還不鬆口。”爲毛說正事說着說着會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一步?
白墨卿將她抱得更緊,雖鬆了口,卻在程悅脖子上方纔被他咬過的地方細細舔了一遍。
程悅全身一抖,身子一下子就軟了,腦海裡混亂一片,一瞬間想的竟然是世界
末日來了?白墨卿變成喪屍了?自己就在他懷裡,他不咬自己咬誰?
不過程悅知曉自己想多了,這不是世界末日來了,這是白墨卿又發情了!又得有段日子脖子上必須頂着牙印了!
等白墨卿從她頸間擡起頭時至少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是在程悅回府後一邊對着鏡子給傷口上藥一邊咒罵一邊猜測的,現下她可不知曉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她只覺腦子裡全是漿糊,渾渾噩噩一片。
白墨卿舔了舔脣,笑容裡透出了邪氣,“悅兒,舒服嗎?”
聽到這話,程悅才徹底回過神來,伸手便狠狠的拍在了白墨卿的臉上,可惜她身子軟得厲害,這一巴掌綿軟無力,落在白墨卿的臉上和摸他的臉沒甚區別,白墨卿臉上笑意更深,“看來悅兒你很喜歡啊。”
程悅狠狠的瞪着他,“你被咬了我看你疼不疼!”她伸手戳了戳白墨卿的胸膛,警告道:“若是還有下次,我就用刀片將你脖子上的那層皮給刮下來,你到時候別給我叫疼!”
白皙脖子上的牙印兒沁出了點兒血,白墨卿的手有些發癢,極想摸上去,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一隻手移至程悅的後腦勺,程悅立刻警惕的看着他,“白墨卿,你要做什麼?”
白墨卿輕笑一聲,誘惑道:“趴我肩膀上,咬我。”
程悅:“……”她伸手掐了他一把,將腦袋往他胸膛上一擱,眼睛一閉,“白墨卿,我睡會兒,到了寧親王府記得喊我。”
白墨卿‘嗯’了聲,聲音裡似乎帶着點淡淡的惋惜,程悅閉着眼,額角青筋爆起,不咬你你還惋惜?你惋惜個屁!
白青檀和玉謙同乘一輛馬車,馬車行至宮門口,二人剛下馬車,冷雨便落至二人面前,白青檀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雨?”
冷雨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白青檀又想起方纔之事,臉色猛地陰沉下來,“人可有追到?”
冷雨點頭,“追到了,不過他咬破嘴裡的毒袋自盡了。”
白青檀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裡的散漫盡褪,只餘下冰冷,“退下吧。”三弟已然除去,不可能是三弟的人,除卻鳳居鷹之外竟然還有人!且此人的手段可比三弟和鳳居鷹厲害狠辣多了!
程悅原本是怕白墨卿再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這才裝睡的,不想閉上眼胡思亂想了片刻竟真的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她剛從牀上坐起身,外面傳來‘嘎吱’一聲響,珠簾晃動發出輕響,白紫襄繞過屏風走了近來,她見程悅已經醒了腳下便不再刻意放輕,行至牀榻邊,她笑道:“程悅,你今日是被成王抱回來的,我一開始看見你那樣還以爲你在鳳府發生了什麼事,不想原來是白擔心一場,你不過只是睡着了罷了!”說到這,她目光忽然一凝,隨後湊近盯着程悅的脖子直瞧,她皺了皺
眉,忽然想到什麼,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她站直身子,嚴肅道:“程悅,你不會被成王給欺負了吧?”
因程悅剛睡醒,人還有些迷糊,她搖了搖頭,“沒有啊。”
她頭上翹着幾根呆毛,這般天真無害的模樣落在白紫襄眼裡立馬就讓她認定成王一定是欺負了程悅,此時此刻她將程悅真正的性子忘得一乾二淨,她在牀榻旁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最後轉身出了裡間,將一面銅鏡拿進來對準程悅,“程悅,你看看你的脖子。”
清晰的其上有兩處還帶着暗紅的牙印落入程悅的眼中,讓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臉頰染上薄紅,白紫襄牙有點酸,她表示身爲單身狗的自己已經受到一千點傷害,她將視線從程悅臉上移開,咳了聲,嚴肅道:“程悅,你不能這麼慣着他,再這般下去他只會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想欺負你。”
直到這時,程悅才明白白紫襄口中的欺負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無奈的想,她沒辦法啊!她說的話白墨卿是會聽,但做不做根本不受她控制,總而言之,她說不準的次數太多了,不過好像沒有哪一次不被白墨卿那變態得逞的!
她掀開被子,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道:“放心,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今次真的只是意外。”頓了下,她又問道:“他……他抱我回來的時候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
白紫襄道:“我院子裡的人全看到了。”見程悅已經穿好衣服,白紫襄拉着她往外走,“我知曉你在擔心什麼,你哥哥他們今日不在府中,放心吧。”
程悅笑着點了點頭,到得外間洗了臉,“你找我有事?”
白紫襄笑道:“沒什麼事,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究竟醒沒醒。”
程悅‘哦’了聲,到桌旁坐下將蠟燭點亮後便似笑非笑的盯着白紫襄看,白紫襄咳了聲,終於受不住程悅的目光,“今日你去鳳府見到國師大人了?”
程悅心想白紫襄的目的原來是這個,她笑眯眯道:“見到了。”
白紫襄原指望她能多說些關於國師的事,不想程悅只說了三個字便沒了,她忍不住又問道:“他今日穿的什麼衣服?你們說了些什麼話?”
程悅:“……”她忍笑道:“你與其問這些,我不若告訴你一個對你而言有用的消息,兩個月後國師弟子大選,鳳秋燕也會參加,你參加嗎?”
白紫襄皺着眉頭道:“我自然會參加,不過我覺得我被選上的機會不大,國師大人都不怎麼願意見我。”頓了下,她忽然雙眼冒光的看向程悅,“程悅,要不這次你也參加吧?我、你、六公主和十一皇子都會參加,無論我們誰被選上了,以後想要見國師大人就不困難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程悅,你和我們一道吧,對了,你大概還不知曉國師弟子大選的規矩,我與你詳細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