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正,外面還是黑濛濛的一片,薄非陽的眼睛便睜了開來,微微一動,感覺身邊的人兒往自己懷裡縮了縮,弓成蝦米狀,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什麼,雖然沒有聽清楚,臉上卻也露出寵溺的笑來,原本是要扒開她環着自己的手臂,卻變成了緊緊的擁抱,可是這樣也讓烏蘇雅皺起了眉頭,像是鼻子有點癢,小小的頭顱在他胸前擦了擦,柔軟的櫻脣一不小心擦過他的紅豆。【
薄非陽只覺的身子一酥,身體便緊繃了起來,才偃旗息鼓的地方又作勢要挺胸擡頭叫囂了起來,忍不住動了動身體在她柔軟的大腿nei側摩擦了起來,還以爲過過乾癮便算了,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柔軟的感覺讓他的身體都燥熱了起來,動作的頻率也漸漸的加大。
烏蘇雅睡的正香,感覺大腿處有個堅硬的物體在不斷的磨蹭着,身體還不斷的被頂撞,下意識的伸手抓住,眉頭一皺,像是沒有想起這是什麼東西,又鬆了手,扒拉了兩下,嚶嚀一聲,在薄非陽的身上磨了磨有些癢的大腿,又睡了過去。
薄非陽在烏蘇雅軟軟小手的一抓一放間,從天堂到人間走了一個來回,更覺的yu火難耐了,低頭看了烏蘇雅一眼,見她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又有些心疼了,若不是因爲今日早朝要早起,他昨晚說不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可是即便這樣她也已經累的睜不開眼了。
一想起昨晚的情景,薄非陽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他從來不曉得眼前的人兒有這樣熱情如火的一面,讓他差點醉死在她的溫柔鄉里,身體似是憶起了昨晚的火爆場面,漸漸甦醒了過來,有種蓄勢待發的趨勢
“侯爺,已經卯時初刻了,你醒來了嗎?”裴嬤嬤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成功了阻止了薄非陽正準備撫摸烏蘇雅身前柔軟的動作。
“我醒來了,進來吧!”懊惱的低咒了一聲,薄非陽低頭看了身前的烏蘇雅一眼,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纔開口說道,緩緩的拉開她,掀開被子坐起來披了件衣裳。
聽蒙陽的。外室的門被推了開來,裴嬤嬤走進來用火摺子點了燈,隨後進了內室,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幾個手裡捧着洗漱用品的丫鬟,是準備伺候薄非陽和烏蘇雅洗漱的。
“侯爺”
裴嬤嬤走進內室,剛開口,便被他止住了後面的話,轉頭看了牀上睡的安穩的烏蘇雅一眼,纔開口說道:“讓蘇雅多睡一會,她昨晚太累了。”
“是。”裴嬤嬤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她是過來人,自然曉得烏蘇雅昨晚爲什麼而累,見烏蘇雅睡的這麼沉,搭在被子上的手臂上還有點點紅痕,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不想打擾到她,音量自動降了下來,道:“那奴婢幫侯爺準備衣裳,外面熱水已經準備好,請侯爺去洗漱。”
“嗯。”薄非陽點了下頭,轉頭又看了烏蘇雅一眼,這才擡腳走了出去。
洗漱完畢,薄非陽換上了大紅色的朝服,喝了一口茶後纔對裴嬤嬤道:“等蘇雅起來了,告訴她,說我下朝便會回來,讓她等着我一起去娘那請安。”
裴嬤嬤自然滿口答應,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她還擔心烏蘇雅去金輝堂請安會遭太夫人的白眼,有薄非陽陪着便好多了,太夫人就是再生氣也不會當着薄非陽的面對烏蘇雅怎麼樣的,況且薄非陽和烏蘇雅一起去給太夫人請安,無形中便給烏蘇雅撐了腰,這對將來她管家也是又諸多益處的。
因爲有薄非陽的囑咐,裴嬤嬤沒有叫醒烏蘇雅,等他走後,熄了燈帶着丫鬟們撤了出去。
烏蘇雅也是累極了,知道裴嬤嬤關上門都沒有動一下,直到天空放亮,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剛動了一下,頓時渾身痠痛的幾乎飆淚,尤其是腰部和雙褪之間,痠麻疼痛的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恰好也提醒了她昨晚發生的事情,驚的她忙往身旁看了一眼,入眼的卻是空蕩蕩的牀位,就連被子也被她卷在了自己的身上。
人呢?烏蘇雅有些閃神,立馬又想到這個時候薄非陽應該是去上朝了,雖然她不曉得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卻很感謝他今天要上朝,避免了兩人在牀上打照面的尷尬,只是她渾身像拆開重組般的痠痛讓她不禁皺眉,暗想薄非陽到底是憋了多久了,竟然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幾次把她送上雲端,幾欲昏死過去,又生生的拉回人間,致使她現在回想起來還忍不住羞紅了臉。
可是即便這樣,她總不能躺在牀上不起來吧,又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女,她還要去給太夫人請安的,遂開口喚了裴嬤嬤進來。
“姑娘,你醒了啊!”裴嬤嬤一進來便高興的說道。
“嬤嬤,你高興成這樣,不曉得的還以爲我昏迷了多久呢!”烏蘇雅見狀忍不住打趣她說道。
“呸呸呸!童言無忌!”裴嬤嬤聞言卻沉了臉,而後又立馬笑了起來,道:“我是在爲姑娘高興,看來姑娘與侯爺之間已經沒有問題了。”
烏蘇雅在裴嬤嬤的曖昧眼神中微微紅了臉,心中卻暗自腹誹,難不成睡一起便是沒問題了?同牀異夢的夫妻不曉得有多少呢!卻也沒有否認,緩緩的下了牀,見裴嬤嬤要過來給自己穿鞋,忙擺了擺手,趿着鞋子站了起來。裴嬤嬤也沒有閒着,在旁邊的衣架子上取了一件刻絲綿綢襖子給烏蘇雅披上,扶着她朝梳妝檯走去,剛要轉身去喚青羅進來替她梳妝,忽然頓了一下,轉身試探的問道:“姑娘可跟侯爺說了孩子的事了?”
“說過了。”烏蘇雅點了點頭,見鏡子裡映出的自己脖子上的紅痕,臉上又熱了起來,忙拉了拉身上的襖子。
“那侯爺怎麼說?”裴嬤嬤趕緊問道。
烏蘇雅擡頭看着裴嬤嬤,見她一臉的緊張,眯眼一笑,道:“侯爺說今兒個早上便跟太夫人說,讓她把孩子給我養。”
“真的!難怪侯爺先前走的時候交代讓姑娘等他回來,一起去太夫人那呢,想必便是爲了這事!”裴嬤嬤驚喜的說道,見烏蘇雅點了點頭,雙手合十拜了拜道:“真是老天爺保佑,小哥兒找到了,還馬上便要回到自己的親孃身邊,這可真是太好了!”剛說完,裴嬤嬤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狐疑的望着烏蘇雅問道:“孩子是姑娘的,爲何說是給姑娘養,不應該是把孩子還給姑娘嗎?”
雖然只有幾個字的差別,本質卻完全變了一個樣!
“是倒是,可是我們現在不是沒有證據證明孩子是我的嗎?若是貿貿然認孩子,太后和沈氏那邊自然不好交代,況且若是硬是認回孩子,必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想找到證據只怕都難了,所以爲今之計最好的便是先讓太夫人把孩子交給我養着,這樣及名正言順,也不怕太后和沈氏起疑心了。”烏蘇雅解釋道。
裴嬤嬤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卻也明白其中的爲難,道:“也只有這樣了,只是苦了姑娘了,自己的孩子在身邊卻不能相認。”
“不苦,只要孩子在我身邊,我便放心了,其他的等以後慢慢會說清楚的。”烏蘇雅笑着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孩子的安全,不能再讓孩子在這場爭鬥中受任何的傷害了。
裴嬤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轉身出去喚青羅進來幫烏蘇雅梳妝了。
烏蘇雅收拾完畢已經,薄非陽還沒有回來,裴嬤嬤怕烏蘇雅餓着,便讓碧絹給她先端了一碗紅棗茶過來,既不妨礙一會用早膳,也能滋補養顏先墊墊肚子。
等烏蘇雅放下碗,薄非陽便回來了。
金輝堂中,太夫人剛用完清火蓮心茶,正坐在羅漢牀上用清茶漱口,旁邊的丫鬟低頭端着一個小巧的荷葉邊紫銅痰盂,見太夫人緩緩的側身過來,忙彎腰伸手過去接了,待她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才接過茶碗退了下去。
“非陽下朝了?”放下手,太夫人才開口問道。
“是,方纔大門的人已經來報過了,說是剛纔回來的,朝朝陽院去了。”喬嬤嬤說完又加了一句,“想必是去換衣裳的,一會便會過來給你請安了。”
“嗯。”太夫人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牆角邊紅木束腰圓几上的沙漏,道:“非陽昨兒個是在朝陽院過的夜?”
“早上是從朝陽院走的。”
太夫人抿了抿脣,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半晌才擡了擡下巴接着問道:“人來了嗎?”
“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刻鐘了。”喬嬤嬤輕聲說道。
“讓她進來吧!”太夫人微擡了擡頭,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心下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太夫人的架子了,有些得意,可一想起這大宅門裡的煩心事,心又沉了下來。
喬嬤嬤聞言轉頭看了身邊的小丫鬟,小丫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不過一會,便帶着沈姨娘走了進來。
沈姨娘一進來沒有說話,直直的走到太夫人身邊差一步的地方跪了下來,低頭一拜道:“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昨兒個睡的可好!”
“好!”太夫人微訝的動了下身子,又很快的坐正了,佯裝不在意的開口道:“你這一大早的要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以前每日早晨都是賤妾伺候太夫人,現在賤妾卻沒有那個福分,心中愧疚不已,想起以前太夫人對賤妾的好,又極想念太夫人,所以一早便來給太夫人磕頭,還請太夫人成全賤妾一片孝心。”沈姨娘跪在地上說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番話,然後緩緩的擡起已經含着眼淚的雙眼望着上首的太夫人,一臉的愧疚和悔恨做足了十分。
太夫人見狀心軟了起來,想起沈姨娘雖然囂張跋扈了一些,可是對自己卻是極孝順的,以前每日早晨都會第一個來給她請安,伺候她洗漱用膳,然後再回去,比她的親閨女做的還好,比烏蘇雅便更是不用說了,可是那孩子畢竟是她現在唯一的親孫子,若不是因爲沈姨娘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她也不會連她的面也不願意見,直接讓她禁足的,不過現在眼見沈姨娘這樣,她也不好再責怪她了,親自伸手扶了她起來,道:“我也不是涼薄的人,自然記得你的好的,可是你”
“是賤妾的錯,太夫人罰的沒錯,賤妾也不敢有半點怨言。”沈姨娘就這太夫人的手站了起來,忙說道。
“你知錯便好,看來讓你抄經書還是沒有錯的,左右你也明白道理了,明ri你便出來走動走動吧,莫在院子裡悶壞了身子。”太夫人覺得沈姨娘說的話很是誠懇,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旁邊的喬嬤嬤聞言眉頭卻皺了起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沈姨娘,就在她以爲沈姨娘會見好就收的時候,卻見她搖了搖頭,道:“多謝太夫人憐惜,只是賤妾自知錯的太離譜,經書還是要抄下去的,一來能淨化賤妾的心,二來也爲太夫人積福。”
武將的家眷最是信奉積善積德的事情,太夫人聽沈姨娘這麼說心中深覺安慰,道:“我知你素來是個好的,你有這份心,我深感安慰,往後早上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到我這來吧!”
“是!”這個沈姨娘自然要應下,雖然她心裡已經厭煩了十遍百遍了,擡頭見太夫人臉色頗好,才用力的咬了一下脣內的嫩肉,眼中含淚的說出了自己這次來真正的目的,“其實不管是抄寫經書還是禁足,對賤妾來說都不算什麼,最讓賤妾傷心難過的,是哥兒如今不在賤妾的身邊,哥兒是賤妾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兒子,更是賤妾用命換來的,如今卻不在賤妾的身邊,每每想起哥兒,賤妾便覺得心像在油鍋裡煎熬一樣,側夜難眠,有時甚至還能聽見哥兒的哭聲,好像在哭喊着找賤妾這個孃親,怪賤妾爲何不守在他的身邊。”沈姨娘說着嚶嚶的哭了起來,哭的卻不是她口中的哥兒,而是她無緣的孩子,頓時真覺得心如油煎一般了,激動的就地一跪,拉着太夫人的衣襬哭道:“太夫人,賤妾寧願受罰,只求太夫人讓孩子回到我這個做孃的身邊來吧,哥兒不能在自己的孃親跟前長大,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太夫人被沈姨娘哭的有點心煩,可是見她哭的幾欲斷腸的樣子又不忍心推開她,畢竟她也是個做母親的,她也極疼愛自己的三個孩子,若是讓她和自己的孩子分開,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讓她難受,所以她自認爲能理解沈姨娘這段時間一來的心情。
喬嬤嬤見太夫人似要動搖的樣子,忙上前拉了沈姨娘一把,開口說道:“沈姨娘你別這樣,哥兒在太夫人這過的很好,比之前還白胖了不少,如今太夫人又對你解除了禁足令,往後你若是想哥兒了,只管到太夫人這裡來看看哥兒便是了,說到底,還是沈姨娘自己造的孽,要不太夫人也不會忍心讓你們分開的,誰讓你當初讓哥兒中毒,差點送了哥兒的小命呢,哥兒是多麼金貴的人兒,太夫人是再也不敢冒險了啊!”
太夫人原本快要動搖了,聽喬嬤嬤着了一說,裡面面色一整,道:“她說的沒錯,哥兒可是我現在唯一的孫兒,我怎麼能讓他再處於危險之中!”
“不,不會的,賤妾再也不會讓哥兒身處險境,賤妾用自己的命作保,一定讓哥兒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沈姨娘低頭瞟了喬嬤嬤那邊一眼,心裡氣的要死,臉上口中卻依然是一副可憐的樣子,一擡頭,一臉渴求的望着太夫人,道:“難道太夫人真的忍心看着哥兒沒有孃親嗎?”
親孃的疼愛是無可取代的,這一點太夫人最清楚不過,就當她不曉得該不該答應沈姨娘的時候,對面的門簾卻一下子掀了起來,薄非陽和烏蘇雅走了進來。
“你是宮裡出來的,應該最懂規矩纔是,即便哥兒是你生的,你也只是他的姨娘罷了,怎麼能說自己是哥兒的孃親!”薄非陽門沉如水的望着跪在地上滿臉淚橫的沈姨娘,說道。
“侯爺!”沈姨娘見到薄非陽先是一愣,眼裡閃了一下,這還是薄非陽回來以後她第一次見到他,原本她是想在外書房堵他的,可是因爲一直在禁足之中,不能出去,所以纔沒有機會,今日終於見到他了,見到他的驚喜讓她忽略了他所說的話。
“你們怎麼來了?也沒聽外面的丫鬟通報一聲,一點規矩也沒有。”太夫人嘴上雖這麼說,卻因爲薄非陽和烏蘇雅的出現鬆了一口氣,若不是他們來了,她還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沈姨娘的話。
喬嬤嬤見烏蘇雅來了,又聽薄非陽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些,看來她不用再擔心了,便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等着看接下來沈姨娘要怎麼辦了。
“是我讓丫鬟不用通稟的,若不是這樣的話,我還不曉得沈雁是這麼不懂分寸的人。”薄非陽看着沈姨娘眉頭皺了一下。
“不是的侯爺,賤妾真的只是因爲太想念我們的孩子了啊!”沈姨娘忙開口說道,不想讓薄非陽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她雖然是太后安插在忠勇侯府的眼線,可是在她看來薄非陽卻也是她一身的依靠,所以她纔在已經不宜受孕生產的情況下勉強懷上孩子,並千方百計的要保住孩子,只是沈姨娘嚴重一暗,低下頭去。
薄非陽卻不理會沈姨娘說的話,故意冷落跪地上的她,領着烏蘇雅先給太夫人請了安,問候了幾句關於睡覺的問題後,纔在太夫人的示意下,雙雙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氏今日倒是來的早,昨晚必是一晚上沒有睡好吧!”烏蘇雅剛坐下便開口說道,沈姨娘又想把她的孩子領走,定是沒安好心的,她自然沒有好臉色給她看,反正她們在太夫人面前已經撕破臉了,也不在乎這一句半句了。
太夫人雖然因爲薄可萱的事對烏蘇雅頗有不滿,可是也曉得她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對沈姨娘訓斥兩句她也不好說什麼,便只當做沒有聽見,伸手端起茶碗慢慢的喝起茶來。
沈姨娘聽烏蘇雅這麼一說,卻更加淚如雨下了,跪行到她的身邊,靠近薄非陽的一面抽噎的道:“夫人,賤妾曉得自己錯的太離譜,實不敢奢望夫人的原諒,可是賤妾現在真的是後悔極了,不能見到孩子,賤妾簡直生不如死,求夫人大人大量,讓孩子回到我身邊吧!”
“不可能!”烏蘇雅聞言忍不住厲聲說道,感覺太夫人擡頭看了過來,也不去看她,轉頭望着薄非陽。
薄非陽剛放下茶碗,定定的看了沈姨娘一會,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彎腰單手把她扶了起來,語氣沉重的道:“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可是我的心情與太夫人一樣,這個孩子是我的長子,也是我至今爲止唯一的子嗣,將來很可能要繼承我的爵位的,我怎麼能讓他出半點差池?”
“侯爺”沈姨娘只覺得薄非陽的大手強而有力,託着她站了起來,心中也被他的話震驚這,她原本以爲薄非陽是不在乎這個孩子的,所以纔會對孩子下毒,沒想到他竟然也是看重這個孩子的,還想過讓孩子將來繼承他的爵位,想想也是,薄非陽如今已經是而立之年,膝下還沒有一子半女,好不容易得了個兒子,怎麼不會不喜歡,看來是她之前多心了,不過這樣一來,她便更要把這孩子留在身邊了,以後才能夠有所依靠!
沈姨娘正要開口,薄非陽卻打斷了她的話,搶先說道:“也正因爲我看重這個孩子,所以也不能讓你養大他。”
“侯爺爲何這麼說!”沈姨娘心裡一驚,問道。
“這你還不清楚嗎?”薄非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是我的長子,卻是庶出,若是要繼承爵位,將來必定會障礙重重,所以與其那時候來煩惱,還不如現在便讓他名正言順起來,讓蘇雅養大他,在族譜中也記在蘇雅的名下,這樣一來,便再也沒有人敢說半句不是了。”
“這怎麼可以”沈姨娘不甘心的望着烏蘇雅,喃喃說道,這個孩子是她好不容易從烏蘇雅那裡偷回來的,難不成現在便要輕易的還給她嗎?這怎麼可以!
“是啊,這事你們可商量好了?”太夫人卻從沈姨娘的話裡,聽出了別的意思。
太夫人自然是想讓薄非陽的長子繼承爵位的,不管他是庶出還是嫡出,可是在她看來哥兒是沈姨娘的孩子,即便養在烏蘇雅身邊,也不是她親生的,將來認不認她這個母親誰也不曉得,況且烏蘇雅現在還年輕,將來必定會有自己的孩子,她能願意原本該是屬於自己孩子的爵位易主嗎?
沈姨娘望着烏蘇雅,眼裡滿是憤恨,太夫人望着烏蘇雅,眼裡卻滿是不確定,烏蘇雅在兩人的視線下擡起頭來,看也沒看沈姨娘一眼,對太夫人道:“這事侯爺已經同我說過了,是我自己沒有福分,生下侯爺的孩子還沒能保住,如今侯爺還願意把哥兒交給我照顧,我心裡只有感激,哪裡還敢爲尚未可知的孩子爭奪什麼,娘放心,媳婦一定會盡心盡力養育哥兒的。”
自己生的孩子,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養大的,烏蘇雅心中暗想,見薄非陽對自己勾了一下嘴角,自信的揚起了頭,唱雙簧嘛,她會的!
太夫人很滿意烏蘇雅的深明大義,覺得在這方面她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轉頭看着沈姨娘,眼神有些複雜。
沈姨娘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的捏着,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她心裡很清楚,所有人正在等着她點頭,雖然她在侯府只是個小妾,可是她身後有太后,若是她執意不願意,他們即便成事,也必定會經歷一場波折。可是現在她的心情卻很矛盾,一時拿不定主意,讓烏蘇雅養孩子她自然不甘心,可是不讓她養的話,薄非陽的意思便是將來或許不能讓孩子繼承爵位,當初她換孩子的時候,也想過將來自己或許只能靠這個孩子的,若不是因爲看錯薄非陽的態度,她怎麼會對孩子下毒。
這樣一來,她不是要妨礙孩子的前途嗎?
就在沈姨娘舉起不定的時候,薄非陽突然低下頭來,在沈姨娘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之間沈姨娘俏臉一紅,忙嬌羞的低下頭去,半晌才擡起頭來,得意的看了烏蘇雅一眼,轉身對太夫人道:“太夫人,既然夫人這麼顧全大局,賤妾自然也不能再因爲自己的執念害了孩子的一輩子,請太夫人成全,就讓夫人養着哥兒吧!只要哥兒以後能有出息,賤妾便是死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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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蘇雅微微一訝,看了薄非陽一眼,不曉得他先前到底在沈姨娘耳邊說了什麼,讓她的轉變這麼大,在她看來,沈氏大費周章才換得的孩子,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沒想到只薄非陽的一句話,便讓她心甘情願的放手了到底薄非陽跟沈氏說什麼了?烏蘇雅心裡悶悶的想着。
ps:謝謝大家給素素的生日祝福和打賞,加更一千字聊表心意,o(n_n)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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