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剛把東北角的門打開,讓許文強和他的家僕們進來,正準備去通知薄非陽和烏蘇雅人已經來了時,便見他們倆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大哥!”許文強一身藏青色的窄袖中長袍子,頸部露出白色的中衣圓領,下面是玄色寬腿褲,也是扎着綁腳,墨藍色的鞋面上沾滿了灰塵,見薄非陽過來笑着招呼道。
“來了!”薄非陽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院子可還滿意?”
“滿意,大哥安排的當然滿意。”許文強哈哈的笑了起來,見薄非陽後面走出一人來,蜜合色襖子上的灰白灰鼠毛襯得小臉紅撲撲的,真拿眼望着自己,笑聲一頓,趕緊問道:“這是嫂子吧,嫂子你好,我是許文強,是大哥過命的兄弟。”許文強自來熟的拱手說道。
烏蘇雅見着許文強的時候,才曉得此許文強非許文強,不僅如此,長相真是天差地別,眼前的這人,滿臉的絡腮鬍子,比薄非陽略矮一些,身材卻比他魁梧,手一拱,手臂上的肌肉都跟着鼓了起來,笑聲也特別的爽朗,一看便是個豪爽的人,笑了笑回了半禮道:“許將軍。”
“嫂子叫我文強,許文強就行,別叫什麼許將軍,我聽着怪彆扭的。”徐文強忙說道。
“好,文強兄弟。”烏蘇雅忙善如流的輕聲喚了一句,曉得許文強和薄非陽的關係非同一般,下意識的也對他親切了些,指着院子裡站着的一羣下人中,一個穿暗紅色褙子的媳婦子,道:“這院子是侯府東北角的一個院落,雖然許久沒有主人,卻也清淨,除了朝陽院外,與別的院子也不相連,文強兄弟住着也方便些,弟妹沒有來京城,這院子裡總的有個管事的,這是楊二家的,以後你若有什麼事,只管與她說了便是,打擾了,文強兄弟自家的人便還要有勞兄弟自己管着了。”
“見過許將軍!”楊二家的見烏蘇雅在介紹自己,上前走了幾步屈膝行了一禮說道。
烏蘇雅說這話,一個是告訴許文強楊二家的是他們之間傳話的,畢竟男女有別,若是沒有薄非陽在場,他們便不方便見面,必須有一個傳話的人;另一個便是不想讓許文強和他身邊的人,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言明楊二家的雖然是院子的管事,卻不能管他身邊的人。
許文強雖然是個大老粗去,卻也明白烏蘇雅這麼做的原因,再加上她說話細聲細氣的,又很是客氣,讓她對烏蘇雅多了份好感,對楊二家的點了點頭纔對烏蘇雅道:“一切都聽嫂子安排,兄弟往後便打擾了。”
“沒事,反正你也住不了多長時間,過不了多久,即便你,沒有找到合適的宅子,皇上也會賜做宅子給你了。”薄非陽見烏蘇雅和許文強寒暄,把他當做隱形人,涼涼的開口說道。
“哎呀,跟嫂子說着話,都把大哥給忘了,嘿嘿。”許文強聞言卻像纔想起旁邊還有人一樣笑着說道。
薄非陽眯眼看了他一下,轉頭對烏蘇雅道:“你讓人把東西搬進去,我帶文強去那邊見娘。”
“嗯。”烏蘇雅應了一聲。
“有勞嫂子了!”許文強又一拱手說道,忙轉身讓人去把準備給太夫人的禮物拿過來。
薄非陽趁機往烏蘇雅身邊靠了靠,道:“辛苦你了,我今日跟衙門請了假了,不用再去了,一會我回來看孩子。”
“好的侯爺。”烏蘇雅又是乖巧的一點頭,見許文強已經準備帶着人走過來,轉身走了開來。
薄非陽站在原地看了烏蘇雅一會,餘光看見許文強走了過來,這才轉身領着他經過朝陽院後面的小道,朝金輝堂走去。
薄非陽和許文強去了金輝堂,卻沒有見着太夫人,因爲太夫人被薄可萱氣的夠嗆,在後面暖閣裡歇着,一點也不想見外人,便讓喬嬤嬤出去說她這會兒有些不舒服,說已經曉得許文強來了,讓他在府裡隨意的一些,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與烏蘇雅說一聲,讓她準備便是了。許文強聞言連忙稱好,這才與薄非陽出了金輝堂。
許文強今日搬家,早就同皇帝報備過了,今日自然不用進宮,薄非陽今日也不用去衙門,興致一來,便有意陪着許文強把侯府逛一遍,讓他熟悉熟悉侯府。
二人出了金輝堂便朝薄可萱的瓊瑤閣旁邊的想道走去,打算一路繞過風華院後面的祠堂往花園走,再穿過花園回到許文強所居住的院子,可剛進花園,卻見一個身穿青白色長褙子的婦人帶着丫鬟走了過來,見他們從對面走來,面上微微一訝,眼裡閃過一抹驚喜,又很快的低下頭去,待走近了才規矩的行了一禮,道:“侯爺。”
“嗯。”薄非陽答應了一聲,見許文強一臉好奇的望着自己,卻沒有解釋,只望着眼前的尤姨娘,面無表情的道:“你怎麼在這裡。”
“賤妾聽說太夫人身子不舒服,正要前去伺候。”尤姨娘軟軟的說道,緩緩的擡起頭來看這薄非陽,眼裡帶着濃濃的懷念和眷念。
薄非陽卻在尤姨娘的直視下漸漸冷了臉,正想說話,卻聽旁邊的許文強好奇的道:“這位是?”
“啊!”尤姨娘輕呼一聲,這才發覺旁邊還有人,慌忙的看了一眼,低頭行了一禮,道:“賤妾見過許將軍。”
“咦?你竟然曉得我是誰。”許文強眼睛閃閃的望着尤姨娘道:“難不成你便是太后娘娘賜給我大哥的小妾沈雁?”許文強直言不諱的說出沈雁的名字,自己一點也不以爲忤,反而盯着尤姨娘上下打量了一會,心中暗想太后怎麼會賞個這麼老的宮女給大哥做小妾,眼前的這人看上起都快三十的樣子了。
尤姨娘見許文強以爲自己是沈姨娘,心中不免有些難過,看來薄非陽還是最寵愛沈姨娘的,連他的同僚都曉得沈姨娘這個人,而她這個從小便陪在身邊的,卻無人知曉,心裡這麼想着,尤姨娘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強嚥下喉頭的苦澀,笑着回道:“回許將軍,賤妾不是沈妹妹,賤妾姓尤,是”尤姨娘轉頭看了薄非陽一眼,接着道:“是一直在侯爺身邊伺候的。”
“哦。”許文強一聽說不是沈雁,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他就說嘛,太后想拉攏薄非陽,總不至於送他個老女人來嘛,要送也要送個漂亮的,只是如今他回了京,不曉得太后會不會也送他一個美人。
許文強想着想着揚脣笑了起來,突然腦子裡出現王笑笑暴怒的臉,額頭上登時嚇出一層汗來,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許文強作者美夢,薄非陽卻因爲尤姨娘的話皺起了眉頭,曉得她是故意說出方纔的那句話的,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道:“一聽說你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給夫人請過安了?”
尤姨娘沒有想到薄非陽會說起這個,心中一凝,僵硬的點了點頭道:“是,是有些日子了,因爲夫人以前說過不用我們去請安,所以我們便”
“往後夫人管着府裡的事情,每日早晨起的早,你們最好還是都去請安的好,有你們在旁邊伺候着,也能替她分擔一些。”薄非陽說着看了尤姨娘一眼,道:“你是府裡的老人了,許多事情應該比其他人清楚。”
尤姨娘聞言臉色一白,身子輕晃了一下,立馬穩住了,有氣無力的道:“是,賤妾曉得。”
藏的文門。尤姨娘心中悲涼,她明白薄非陽是看出來自己是故意在這裡堵他的了,也是若是急着去金輝堂,花園子外面便有條更近更方便的迴廊,又何必在花園子裡繞小路,薄非陽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別有用心,只是她以爲即便他看出來也不會在意,卻沒想他竟然會藉機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讓她不要做出有違自己身份的事。
其實尤姨娘早曉得自己已經不能如薄非陽的眼了,府裡有太后賞下來的貴妾沈姨娘美豔青春,又有薄非陽親自求娶回來的正妻烏蘇雅德才兼備,而她只一個年華易逝的舊人,侯府能給她一個名分,讓她在侯府裡還有立錐之地便已經是難得,她還能奢望什麼呢!
想起自己的癡念,尤姨娘自己都覺得好笑起來。
薄非陽盯着尤姨娘看了一會,緩緩的偏過頭去,領着許文強便往前面走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薄非陽和許文強纔回到了後院,太夫人已經命人把久哥兒送了過來,烏蘇雅早讓人整理好了自己屋子對面的一件暖閣做久哥兒的屋子,這會兒也已經收拾完畢,裡面堆滿了之前烏蘇雅懷孕的時候裴嬤嬤做的,和程夫人送來的東西,從用的到穿的戴的,樣樣齊備。
“奴婢原本怕姑娘睹物傷心,想把這些東西都扔了的,好在姑娘堅持說哥兒還沒死,一定要留着這些東西等着哥兒回來,現在纔能有東西用,也不必着急忙慌的替哥兒準備東西了。”裴嬤嬤一邊從櫃子裡翻出一套大紅圓形壽紋夾襖,一邊笑着說道,看了一眼暖炕上手舞足蹈的久哥兒,眼睛曉得都看不見了。。
烏蘇雅聞言卻忙朝後面來看了一眼,見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一沉望着裴嬤嬤道:“嬤嬤這麼又說溜嘴了,若是讓人聽去,豈不是要壞事!”
裴嬤嬤這才反應過來,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懊惱的道:“瞧我這記性,怎麼就說就忘了,姑娘放心,往後不會了!”
“嬤嬤記得便好,何必打自己!”烏蘇雅見裴嬤嬤打的重,又捨不得的說道,畢竟想從她穿到這裡來,只有裴嬤嬤是每天都陪着她的,而且各個方面都小心的呵護着她,在烏蘇雅的眼裡,裴嬤嬤的重要性甚至大過程夫人。
“不打不長記性。”裴嬤嬤卻不在意的說道,轉頭望着久哥兒眼裡又溢滿了笑,道:“久哥兒長的真是漂亮,把爹孃的優點都佔了,將來定是個美男子呢!”
“哪裡來的美男子啊!”裴嬤嬤話音剛落,薄非陽便走了進來,輕笑着說道,身後還跟着許文強。
“侯爺來了,文強兄弟也來了。”烏蘇雅笑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虎頭小帽迎了上去道:“可用了午膳了?”
“還沒有用,原本是想在後院用的,文強聽說久哥兒在你這裡便說有東西要送他。”薄非陽雖然是在跟烏蘇雅說話,眼睛卻盯着暖炕上的久哥兒,眼裡有着爲人父的自豪。
“這怎麼好意思,文強兄弟纔來便要你的東西!”烏蘇雅笑着說道,忙讓外面的丫鬟趕緊上茶又道:“既然沒用,便在這裡用些吧,我原也以爲你們會在後院用膳的,便沒有等你們。”
“嫂子不必與我見外,以前在外打戰的時候,莫說錯過了吃飯的時間了,好幾天吃不上飯的事情也是有過的,所以對許某來說,晚點怕什麼,只要有吃便好了。”許文強笑着說道,湊近暖炕看了看牀上的久哥兒,道:“哎,這京城裡的孩子就是長的漂亮,白白嫩嫩的,嫂子你若是有機會看看我家那兩個小子,個頂個的黑粗,就跟他老子我似地,倒是我那丫頭長的秀氣,像笑笑,嘿嘿。”
到底是爲人父母的人,一見着孩子便是滿嘴的孩子經,許文強逗着暖炕上的孩子,曉得見牙不見眼。
有人誇自己的孩子,烏蘇雅自然高興的很,正準備讓人去給他們準備午膳,裴嬤嬤卻高興的走了過來說她去,一轉身掀了簾子走了出去。
“別光看,趕緊把禮物拿出來!”薄非陽捧着茶碗站在暖看遍看着久哥兒,見他望着自己;裂開無齒的小嘴無聲的笑了起來,心都要化了一般,推了推旁邊的許文強說道。
“光顧着看,差點忘了。”許文強笑着說道,忙伸手在在懷裡摸了摸,掏出一個鴿子蛋大的物件來,高興的往久哥兒的小手裡一塞,道:“這個是上回打氆氌族的時候,從他們頭人那裡得來的,聽說是個寶貝,我也不識貨,轉手給了笑笑,笑笑比我更不是貨,只認得什麼金啊玉啊的,俗氣!所以我又拿了回來,今兒個見了小侄兒,權當是做叔叔的一點心意吧!”
“氆氌族?”烏蘇雅前世這世都沒有聽過了這個名字的民族,好奇的望着薄非陽。
“是南邊的一個小部落,被打敗以後便歸順了我朝,這兩年聽說日漸壯大,吞併了旁邊不少的村寨,還建立了自己的京都,往後若是有機會帶你過去瞧瞧。”薄非陽笑着說道,表情輕鬆,卻沒說皇帝現在對這個野蠻的氆氌族極不放心,甚至已經動了要派人去“出使”的念頭。
烏蘇雅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這才伸手去拿久哥兒掉落在暖炕上的鴿子蛋,手剛觸到上面,便覺得一片沁涼,握在掌心卻又溫熱了起來,如上好的玉石一般觸手升溫,低頭一看,鴿子蛋通體純白,竟然在手上漸漸的變的透明起來。
“這東西竟然遇熱便變成透明的了!”烏蘇雅驚訝的說道,轉頭望着薄非陽。
薄非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物件,驚訝的挑了下眉,原還覺得許文強只送了自己兒子一個小石頭,心裡有些不樂意,這會兒卻什麼也不說了,點頭道:“倒真是一個稀罕的東西,只是不曉得有什麼作用。”
“我一直呆在身上也沒覺着有什麼作用。”許文強撓了撓頭說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鬍子,嘴一歪,“倒是覺得帶着它後鬍子長的快了不少。”
烏蘇雅聞言眼角抽了一下,她兒子還沒有百日呢,可別這麼早便長鬍子啊,原先再塞到久哥兒手裡的鴿子蛋,轉手又拿了回來,嘿嘿的笑着道:“這麼稀罕的物件,可不能讓孩子弄丟了,我還是收起來好了。”說着便要往袖袋裡塞,想想又不對,索性先讓薄非陽保管着了。
送了禮物,又混了頓飯,許文強便酒足飯飽的回了後院,薄非陽喝了些酒,加上昨晚實在是勤奮過度了,有些犯困,便想小憩一下,自個兒溜到了久哥兒的屋子裡。
秀蘭剛給哥兒餵過奶,見他精神好,便讓他自個人在暖炕上玩着,自己守在一旁做些針線活,見薄非陽進來忙下了炕。
“你出去吧。”薄非陽像是沒有看見秀蘭一眼,揮了揮手便直直的往暖炕上走,一腳一下蹬掉腳上的鞋子,身子一倒便睡在了久哥兒的身邊。
秀蘭見狀也不敢說話,忙又行了一禮,快步走了出去。
久哥兒正在暖炕上隔着窗櫺看外面的天,感覺身邊有個龐然大物躺了下來,佔了自己大半個牀,不滿的轉頭看了過去,見那人也望着自己,覺得有些眼熟,又仔細的看了一會,微皺的小眉頭終於慢慢的鬆了開來,紛嫩的小嘴動了動像是說了一句什麼,頭一偏又望向窗外。
“小子,你還不搭理我了!”薄非陽挑眉說道,手一伸,把久哥兒抱了起來,讓他爬在自己的身上,大眼對小眼的和他對視了起來。
不曉得是不是打擾到久哥兒望天冥想的雅興,一杯薄非陽抱起來,他便撅起了小嘴,等着他的眼睛閃閃亮亮的,竟然也不移開視線,兩人就這麼互望着,就在薄非陽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聊,和一個奶娃子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只見久哥兒小嘴一動,“哇”的一聲吐出一口奶來,正好落在薄非陽的胸口上,白白的一片,發出怪怪的氣味。
“你”薄非陽見狀一驚,又不敢有大動作,額角忍不住抽了一下,用腰力穩穩的把久哥兒抱起來,像是怕他再吐奶一樣,伸直手臂遠遠的抱着,急忙出聲道:“來人!”
烏蘇雅找了薄非陽一圈沒有找着,方纔見了秀蘭才曉得他來了久哥兒這,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了他喚人的聲音,忙伸手攔了欲要進去的小丫鬟,自己掀簾子走了進去,一見着久哥兒被他撐着身子遠遠的抱着,兩條小腿不停的蹬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趕緊走過去接住久哥兒,笑道:“侯爺這是唱的哪出啊!”
“我不過是想過來睡會,沒想到被這小子吐了一身!”薄非陽瞪了九哥兒一眼,見他吧唧吧唧小嘴,像是意猶未盡,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喲,還真的吐了你一口,想必是才吃完奶的,侯爺趕緊去換身衣裳吧。”烏蘇雅這才注意到薄非陽胸口的奶漬,忙開口說道,轉頭便要喊丫鬟去幫他拿衣裳過來。
薄非陽搖了搖手自個兒下了牀,道:“不用了,興許是我口中的酒氣薰着他了,所以才吐的,我還是在外面去睡吧!”
烏蘇雅想想也好,便由着他自己去了,轉頭過來逗久哥兒,感覺他小小的身子軟軟的貼在自己身上,小臉還不時蹭蹭自己,頓時心裡軟軟暖暖的,忍不住貼上去“吧唧”親了一口,久哥兒感覺有東西碰自己脣邊,還以爲是要喂自己喝奶,一張嘴便尋了過去,也給了烏蘇雅一個大大的溼吻,喜的她偏頭笑了起來,卻看見早該裡去的還站在屋子裡,忙開口問道:“侯爺怎麼還沒走?”
“我在等你。”薄非陽澀澀的說道,看着烏蘇雅嘴邊映着光線亮閃閃的口水印,沒有一皺,說道,沒有等烏蘇雅反應,乾脆自己上前動手接過了久哥兒,又揚聲喚了秀蘭進來,拉着還在呆愣狀態的烏蘇雅便往外面走。
“哎你自己睡不行嗎?幹嘛拖着我過來!”回了主屋,烏蘇雅還忍不住抱怨,她好不容易能跟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還想多多的親近一下,培養感情呢,卻被薄非陽拉了過來。
“不行!”薄非陽回答的乾脆利落,脫下被久哥兒吐髒的袍子的動作也一樣乾脆利落,穿着中衣便把烏蘇雅往牀上拉。
烏蘇雅見狀嚇了一跳,扯着手不願意跟着他走,有些驚慌的道:“大白天的,你幹嘛呀!”
“誰說大白天的就不能睡覺了?”至於睡覺之前做些什麼,那便不用說了,薄非陽亟不可待的回頭看了烏蘇雅一眼。
烏蘇雅見他這眼神更不敢動了,這會兒她的腿和腰還疼着呢,忙道:“侯爺,這可是大白天,若是讓人聽見了可怎麼是好!”雖然薄非陽是無關,可是白日宣淫被人曉得了,對他的官聲也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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