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目光清冷,李凡口出穢言,舉止輕浮的想要調戲她,打他板子是罪有應得,東方湛不理會他的死活,如果就這麼打死了他,會落人口實,爲了他,搭上她和東方珩不值得,故而,他們剛纔故意放走了一名家丁。x.
不過,那名家丁是用飛的嗎?這麼快就請來了李丞相,現在的李凡中氣十足,離奄奄一息還差的很遠!
“啪啪啪!”侍衛們沉着眼瞼,手持板子,對着李凡快要皮開肉綻的屁股狠狠的重打。
李凡被侍衛們緊緊按着,動彈不得,悽慘的痛呼,看到李丞相,像見到了主心骨,聲淚俱下:“爺爺,救我!”
“淮王爺,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李丞相看着他被鮮血染透的褲子,目光陰沉的可怕。
侍衛們當着他的面,毫不留情的將他的孫子打成重傷,是沒將他這個青焰丞相放在眼裡,這裡是淮王府,他自然要問淮王是何用意。
“他調戲安郡王妃!”淮王爺瞟一眼李凡,不鹹不淡的回答。
“真有此事?”李丞相蒼老凌利的目光猛的射向李凡,眸底怒火翻騰。
李凡一驚,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想到李丞相那殘酷的懲罰手段,他哪敢承認錯誤,胡扯道:“我沒調戲她,是她勾引……”
“啪!”子默憑空出現,狠狠甩了李凡一記響亮的耳光,他的臉被打偏過去,兩顆牙齒和着鮮血噴了出來,半邊臉上瞬間浮現一座鮮紅的五指山。
“本王的郡王妃,阿貓,阿狗也配肆意侮辱!”東方珩低沉的聲音帶着蝕骨冷意,聽的人心底發寒。
“安郡王,凡事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就算你心向着郡王妃,也應該聽凡兒把話講完!”李丞相面色鐵青,目光陰沉,阿貓,阿狗,東方珩居然把凡兒比喻成禽獸,那他這個做爺爺的,豈不就是老禽獸。
東方珩冷眼看着李丞相:“李丞相,令孫的脾性,你應該很清楚,本王說他調戲了本王的郡王妃,你可相信?”
李丞相的目光落到了沈璃雪身上,容顏絕美出塵,目光盈盈似水,烏黑的墨絲挽成精緻的髮髻,淺紫色的湘裙在陽光下輕輕飄飛,映着那翩翩飄動的綢緞扇,高貴,優雅,美若畫中走出的仙子!
任何一名年輕男子見了,都會驚豔的移不開眼,他的孫子好色成性,若說調戲沈璃雪,他完全相信,可是,事關丞相府的名譽,他怎麼能承認。
“畜生,你真的調戲了郡王妃?”看似氣憤的怒吼,暗中給李凡指了一條路。
“郡王妃身份高貴,我哪裡敢調戲,真的是她主動……若是爺爺不信,可以問問家丁們。”李凡是紈絝子弟,很懂察言觀色,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李丞相的用意,悽慘的控訴着,聲淚俱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丞相威嚴的目光移動家丁們身上,只要家丁們附和李凡的話,李凡就有了一半希望!
家丁們目光閃了閃,並沒有立刻給出答案,悄悄擡眸,望向面容冷峻的東方珩,青焰戰神不好惹,若是侮辱了他的郡王妃,他一氣之下,肯定會將他們碎屍萬段。
李凡是相府嫡孫,安郡王可能不會把他怎麼樣,但他們卻是無關緊要的家丁,如果做了假證,絕對活不到明天,可他們是丞相府的家丁,如果不幫自家的少爺,丞相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橫豎都是死啊……
“你們啞巴了,怎麼都不說話?”久久等不到家丁的附和,李丞相緊緊皺起眉頭,自己府上的家丁不聽自己的話,是想胳膊肘兒往外拐麼?
“這個……這個……”家丁們目光閃爍着,兩邊都不想得罪,哼哼半天,也沒給出答案。
沈璃雪望望天空高懸的太陽:“李丞相,你怎麼不問問家丁們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呃!李丞相一怔,仔細看家丁,他們臉上或重或輕,或長或短的都有一條鞭痕,打在了側臉上,他剛纔只顧着李凡,都沒注意到:“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打的!”沈璃雪揚了揚手中的青色長鞭,‘悲傷’的低聲道:“我是一名弱女子,家丁們都是身強體壯的男子,如果他們沒有欺負我,我豈會痛打他們。”
李丞相的面色瞬間黑的能滴出墨汁來,沈璃雪是戰王義女,他沒見過她,卻聽說過她的事情,手持長鞭將窮兇極惡,毀人容顏的蘇雨婷打成重傷的她,會是弱女子?
弱女子能逃過李凡的調戲,還將他帶的家丁打的滿身滿臉傷?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沈璃雪主動勾引李凡,定然不會重打他的家丁,家丁們臉上有傷,只能說明,真的是李凡調戲她,她一氣之下,動手打了人。
看着李丞相陰晴不定的目光,沈璃雪挑挑眉,看向那一襲紅衣的女子:“玉兒!”李丞相護短,證據確鑿了還偏向李凡,她就拿出更有力的證據,讓他再也無話可說。
東方玉兒啃着一枚新鮮果子,悠然道:“剛纔我親眼看到李凡調戲堂嫂,若非堂嫂躲的快,肯定已經遭了毒手,李丞相,這件事情已經明朗,您就別再護着李凡了……”
李丞相目光一凝,猛然發現,李凡的慘叫聲低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趴在凳子上,映着屁股上的血,說不出的悽慘,眼睛迷離着,似昏非昏,氣息也微弱了許多。
擡頭望望天空,他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敢情東方珩,沈璃雪早就有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