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說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可以有權力管你!”
墨沉的眼眸冰涼冷斥,好似萬年不化的寒冰!絕顏見之心頭害怕,表情略一下的微頓!不過,這僅僅只是一瞬間,看着墨沉,似乎把什麼都豁出去,絕顏狠下心,徑自的直接大聲而道!
“妻子?你……?”
冷冷的冷嗤,從鼻中發出的音。沉着眼眸,眸中滿布着一絲寒霜,墨沉不語,只全身靜站着,散發出一股壓制的氣場!
“難、難道不是嗎?少主,當日你身中劇毒,危在旦夕,是絕顏我捨棄了清白,保你一命--難道這一些,你都不承認了嗎?”
“少主,清白對一個女孩子來講何其重要?我想這一點,不用說,少主也能比我清楚。可是爲了少主,我寧願放棄所有,不管是揹負着未婚失身的醜名,還是葬送了我以後嫁人的幸福,只要少主平安,這一些,我可以統統不要。可是,我也是女人,希望有人疼,有人愛,尤其少主,你佔了我清白,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絕顏長話連篇,一個勁的說着那晚,並且不時的恩威並重,明裡暗裡的提醒着,“少主,一個女人願意將自己的清白交付,那皆是出自於真心!所以少主,絕顏真的愛你,也希望你可以愛絕顏,我們好好的,以後兩個人過日子……”
異想天開,絕顏厚顏無恥的徑自勾畫着她和墨沉將來的藍圖。見此,冷的無法教人靠近,墨沉眼中凝沉,那冰冷的氣息從未散去,直滿滿的將他全身包圍,“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娶你。我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現在,你給我立刻回去!”
“調查清楚?難道--少主以爲絕顏是在騙你!少主,你過分了,爲了救你,我已經把我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你,可是你--非但沒有感激,卻還要這般羞辱於我?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做!”
見墨沉似乎對那晚的事還心存疑慮,絕顏心中緊張,便越是面子上表現的激動!
她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如今除了一口咬死,她別無他法!所以,不管怎麼樣,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必須讓墨沉坐實了這“罪名”,再無法抵賴!
“少主,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大丈夫敢作敢爲,如果是換成以前的你,你一定二話不說,娶了絕顏!可是現在,你在容淺身邊久了,你的品性--嗚,少主,絕顏真的沒有騙你,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親自驗證!”
絕顏一臉殺身成仁,以死明鑑的表情。聞言,墨沉擡眸,定定的注視着她,那好看而又涼薄的嘴脣緊抿着,冰冷不發一言。
“少主,那天晚上你雖說毒發,失去意識,但絕顏相信在潛意識裡,你是一定還有感知。當初絕顏救你,在場沒有第三人,所以如今絕顏是有口難辯,心碎無比!找不到證人,沒有他法,那麼絕顏便只有請少主再重溫一下當時的情形,也算是幫少主回憶,看看少主當初懷中之人,是不是絕顏……”
絕顏用心險惡,打算用此方法勾引墨沉。一來,這可以表現她的堅定不移,無懼驗證;二來若是墨沉一旦所動,真的交歡驗證,那無疑是中了她的圈套,即使沒有上一次,她也能夠鬧得他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絕顏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死纏着墨沉不放!只見故做羞澀間,絕顏慢慢的低下頭,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便真的打算與墨沉春風一度,身體交合。
“少主,你來啊……”
慢慢的上前,慢慢的解衣,褪去了外衫,露出裡面渾潤的美好,絕顏站至墨沉面前,媚眼如絲,表情迷離:“少主……”
手欲去環墨沉的脖子,身子也微微開始扭擺,媚惑着表情,絕顏輕浮的吹着氣息,下一刻剛想要欺身貼上墨沉的胸膛--可是這時候,門突然“咣”的一聲被推開了,陽光一下子猛的照了進來,刺眼的猶如照妖鏡般一下子嚇的絕顏驚叫了氣,聲音尖刺:“啊--是誰!”
爲了勾引墨沉,絕顏雖說沒脫光,但卻也褪的所剩無幾了。此時一見到有人闖進,她連即的捂着胸口,大驚失色的護着自己!
“你,你還有沒有教養!難道不知道進來之前要敲門嗎?!”
絕顏大怒,雖說她很輕浮,可以隨便當着男人的面脫衣服!但那也僅僅只侷限於墨沉,至於其他人,想都別想,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佔了便宜的!
她不待見容淺,甚至憎恨鄙視她!對於她這次的突然前來,壞她好事,絕顏她心中憤怒,舊愁新恨一起而發!
“呵,笑話。本世子在自己的府邸,想進哪兒進哪兒,還需要敲門嗎?倒是這位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不請自來,還如此自覺的脫的這麼光?敢問你這是有教養?哦,我知道了,難不成姑娘是做那一行的?所以才如此全無羞恥之心?嗯,難怪!”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做那一行的?!”容淺話中的意思,是人都能聽的出來!於是憤怒中,絕顏暴跳,恨不得額頭上的青筋爆裂!
“誰是誰心裡清楚,這還用的着本世子強調?一個好人家的女兒,會有可能在一個男子房中做這般的事?這羣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呢,嘖嘖!”
似有深意的笑着,不由的眼眸上下打量!見此,一見對方那輕佻的眼神,絕顏憤怒,禁不住的火冒三丈:“你看什麼看?死斷袖!”
被容淺那等的人渣看,那簡直就是羞辱!所以怒吼中,絕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了!
“放心,就你這身材,本世子還不屑看呢,要啥沒啥,該有的、不該有的,你全都調了個個!”
“你--”
容淺牙尖嘴利,說的絕顏怒火中燒!於是就此她還並不打算放棄,依舊笑笑的說着,打擊諷刺:“我?我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唉,真沒想到墨沉的審美竟是這樣的?連這種下等的邊角料貨色都要?早知道這樣,當初我還不如把慕容元畫送來了,雖然那妞名聲不怎麼樣,但論起臉蛋,身姿,那可絕對要比眼前的這個好上一千、百倍。”
“你--”
容淺說話,不時的瞟向墨沉。見此,絕顏氣的肺都要炸了,不住的胸口上下伏動!
“哎呀,我說姑娘,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你說你這胸本來就不大,這麼一上一下的跳動,不就更露短嗎?我看你還是趕快把衣服穿起來,別人沒到手,自己卻是生病了,不值當,哈。”
“你!我!我的事,用的着你管嗎?告訴你,我是墨沉的妻子,不是什麼其他人!”這個世上,若說絕顏有誰最討厭的,那絕對要數容淺!一次兩次的跟她作對,盡壞她好事!
“妻子?呵,怎麼墨沉成婚了麼?我怎麼不知道?要知道墨沉作爲我的暗衛,生殺大權,包括成家立業,可都必須得告知我,由我說了算!你麼……”
“哼,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與墨沉,早已有了肌膚之親,我們如今是夫妻,如假包換的夫妻!”
絕顏就會拿那件事說事,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的王牌!
聞言,幽幽的笑着,彷彿笑的深意,容淺此時眼中隱動着什麼,說不出的意味,“哦,肌膚之親?該不會是搶人功勞,替而代之吧……?!”
“你,你什麼意思?!”
容淺的話,悠悠然的,聽着好似全不在意。可是,平地驚雷,不止的絕顏,就連墨沉下一刻的都不由一怔,猛的眼擡看着,似乎的在探究着什麼,眸光深沉。
“你,你含血噴人!我警告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安慰着肯定不會出什麼事。只見呼氣中,絕顏看了眼墨沉,自己也意識到眼下情形不對,於是微微的萌生退去之意。
“哼,我不跟你說了,簡直對牛彈琴!”說罷的就要往外而去,這個容淺,絕非善主,還是趁早的走好。
然而見此,悠悠的笑着,看出對方的心虛,容淺開口,一手的攔在前面:“怎麼?這就想走了?可是有句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有些事,絕顏姑娘是不是也該做出交待了。”
什麼?
聽到容淺叫她名字,下意識的,絕顏嚇了一跳!轉眸與墨沉對看,似乎間明白他也不甚知情。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呵,那很簡單,如果我想,我便一定可以。不過……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絕顏姑娘打算如何彌補上次去本世子的追殺呢?!”
什麼?她知道這個?!知道上一次,是她對她下的狠手!
心,有一點驚,似乎有些後悔今天擅自前來了。此時咬着脣,緊握着手心,絕顏緊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主子,是容淺的暗衛,那麼她害容淺,便是絕對的大逆不道,以上犯下!無從抵賴,既然人家都叫的出她姓甚名誰,那就一定意味着她知道她的底細,她的全部!所以……逃脫不了,只有承受,盯着容淺,絕顏防備,謹慎翼翼冷說道,情緒緊繃:“你想幹什麼?!”
“我?我不想幹什麼。只是上一次,無緣無故被人追殺,我心裡不爽,想要那追殺我的人,付出點代價,讓我出出氣。呵,想必墨沉你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笑的一語雙關,頓時成功的封住了所有人的口!看着容淺,心裡恨意不斷攀升,絕顏想動手,可是礙於墨沉,卻又不得發作。
“少主,我……”
想求情,想撒嬌做嗲。然而還未待她說完,墨沉便側過身子冰冷道,話語中不帶一絲的感情,“世子請隨便,絕顏她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少主!”
“住口!這件事情,你本就該向世子請罪!如今就算她是殺了你,也斷不爲過!”
“啊呀,我一向是和平的人,從不喊打喊殺,這命呢……我今天就不要了,畢竟你是墨沉的妻子,我得留點面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世子,絕顏不是墨沉的妻子,這種話,墨沉再不想聽第二遍!”
容淺的話語,滿是調侃,幽幽的隱約充斥着諷刺!聞言,墨沉皺眉,不知道是爲什麼,他好似是很不願在容淺面前提起那一晚的事!尤其是說絕顏爲他解毒,每每他心裡就像是有着一根刺,怎麼樣的也不願意,不舒服!
“呵呵,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切,還都是人絕顏姑娘一廂情願呢。”
“廢話少說,要罰快罰,本姑娘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瞎蘑菇!”
極其不想聽到容淺的聲音!尤其是那語氣!憤恨中,絕顏發話,一臉的嫌棄,厭惡無比!
墨沉都已經默許了,所以這一遭,她逃不過去!那麼既然如此,她也無所謂了,反正橫豎要不了她命,她就不信她容淺怎把她怎麼樣?!
“好,既然絕顏姑娘都這般說了,那爲解我心頭之恨,你就跪在這裡,自扇一百個耳光先……呵,記住了,我這個人,喜歡熱鬧,所以這耳光啊,你可是得扇的又響又亮--不然的話,數據作廢,你得還要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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