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沒想到竟會聽到這樣的消息,玉鹹明顯的一愣,俊美的臉上閃過些什麼。
玉甜氣的不行,連即還在開口道,這一生,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到過如林雨芊這般厚顏無恥之人,簡直讓她噁心!
“哥,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愛你,她是看中了我們聖劍山莊的地位纔會這般接近你的!之前她製造的種種‘偶遇’,其意圖全是在於要吸引你的注意,在她心裡,她其實根本就是個唯利是圖,想要貪慕虛榮的無恥小人!剛纔,你知道就在剛纔,我和小淺淺試探她,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因錢而動?於是結果你知道怎麼着?人家小淺淺只不過是說說,還沒怎麼樣呢,她就忙的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要將自己的身體奉上!哼,像如此下賤之人,我聖劍山莊可要不起!”
玉甜義憤填膺,臉漲的滿面通紅!聞言,玉鹹緊緊的抿着脣,轉眸看向林雨芊,低低的,開口問道:“是這樣嗎……?”
“玉鹹哥……難道……你不信我嗎……?嗚。”
見到玉鹹這般神情,明滅不定的不知道深意,林雨芊一時拿捏不準,但心裡頭還是放手一搏,滿口胡謅起來:“玉鹹哥,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甜兒姑娘和容世子是打定主意賴我了,我就算是有一百張口,也難以辯解!好,我知道,玉甜姑娘連同容世子,他們無非是想趕我走,因爲如果我在此,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威脅。”
“容世子斷袖,他對玉鹹哥強奪霸佔,甜兒姑娘愛慕於他,所以連帶着不喜歡我,驅趕我。是,我承認,我是玉鹹哥你的未婚妻,我這次來,目的也是爲了找你--可是我的一切,卻全不像甜兒姑娘所說的那樣!我沒有玩弄心計,更沒有貪愛虛榮!”
說罷一滴眼淚流出,順着臉頰流下,從下巴處掉落,正落在玉鹹的衣袖上,林雨芊此時抽泣,那神情悸動悲涼:“玉鹹哥,我自懂事以來,我爹孃就不斷的告訴我女孩子要潔身自愛,要懂得自尊自重,因爲,我有一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我不可以對不起他,在未嫁他之前,我要一直守身如玉,爲他洞房花燭。”
“我小的時候,爹孃自知道我們林家門第不高,實難配得上聖劍山莊的少莊主,所以便不惜一切代價的栽培我,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就希望等他們的女兒長大後,能夠有資格站在她的未婚夫身旁。”
“爲了學習,我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樣可以隨意出去玩,我必須待在房中,不辜負我爹孃的厚望,不辜負我夫家的擡愛。我的整個生命,都是爲聖劍玉家而存在!玉鹹哥你知道嗎?我以前雖是未見過你的樣子,但卻是一直在心底珍藏着你的名字,因爲我不止一次的告訴我自己,以後……你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
“我全心全意的愛着你,一直期盼着我們的婚期。可是,可是我沒有想到,你逃婚了,不留隻字片語離去!此後,我傷心極了,我想到了那些人的冷嘲熱諷,我想到了我爹孃的傷心表情,於是--我想到了死……我沒臉見人,我再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是我的想不開傳到了玉伯父那裡,爲了防止我再在做傻事,於是玉伯父便派人將我接了去,養在聖劍山莊。在山莊的那段日子,雖然伯父伯母都對我很好,下人們也對我客客氣氣,恭敬有加,可是每每當我想起玉鹹哥你……我還是禁不住的傷心難過。”
“玉鹹哥,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要我,一個人逃得遠遠的嗎?在坐在你房中,感受着你的氣息,我一遍一遍的想,都想不出結果。”
“你消失了一年,伯父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你,與此,我也有些心灰意冷,便正準備向伯父辭行,打算落髮爲尼,從此青燈常伴之際,你回來了,偷偷摸摸的回來。”
“玉鹹哥你那次回來,靜悄悄的沒讓任何人知道,甚至連你平時最關愛的伯母你都沒去看,只直奔收藏閣。玉伯父的收藏閣,機關重重,有任何人闖入他都能夠知道!所以當你拿了墨月雪珠離去後,玉伯父便準備親自出手拿你,要你與我拜堂成親!可是--卻被我阻止了,我請求他不要那麼做。”
“玉鹹哥你之所以逃婚,是因爲不認識我,沒和我接觸,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和我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我的爲人,瞭解我的習性,你還會不會一意離開呢?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強求來的婚姻不幸福,我雖想玉鹹哥你娶我,可是--我也不要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娶!因爲那樣……你我都不開心。”
“就當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也給玉鹹哥你一個機會。我懇請了伯父放了你,派人跟蹤你,在探出了你的具體所在後,於是我便帶着萍兒,一同出來找你。”
“那日我救人,真的是巧合,不是我故意的!也許是我和玉鹹哥有緣,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註定!所以上天讓我們相遇,在那樣的時候遇到了彼此。”
“玉鹹哥那一天救人,英俊瀟灑,風姿極了,我只一眼,便已被你深深吸引。我告訴自己,我喜歡你,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尤其是你告訴我你叫‘玉鹹’之時--我的心,竟差點兒要停止了,幾乎不受控制!”
“原本,我是這樣打算了,如果我找到了我的未婚夫,他不喜歡我,彼此還兩看相厭的話,我就讓我爹孃去退婚,成全於他!可是後來,當我確定了我愛上的其實就是我的未婚夫時,我告訴我自己,努力爭取,不輕易失敗!”
“玉鹹哥,我對你的一顆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鑑,卻是絕對絕對沒有摻雜任何惟利是圖!今日,他容世子看不慣我,怕我把你搶走了,所以便想盡辦法的羞辱我,想要讓你對我產生誤會!嗚……所以,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我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
林雨芊一大片話說的感人肺腑,甚至感動的連她自己都禁不住淚流滿面。可是氣憤之下,玉甜簡直是要殺人,不禁的緊握拳頭,恨不得能上去暴打:“一派胡言!林雨芊,你還要不要臉了?!”
“甜兒妹妹,我當然要臉!我如果不要臉,是又何至於被你們欺負至此?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設計玉鹹哥,那麼我試問我如果設計他--想和他成婚,那麼當初爲什麼在玉伯父想要擒他,強迫他與我拜堂成親之時,我要出面阻止,放他離開?!甜兒妹妹,你真是誤會我了,我不怪你,你年紀小,容易受人挑唆,只要你肯悔改,我和玉鹹哥都是會原諒你的,真的!”
林雨芊本末倒置,將對方狠狠的控訴轉變成了如今自己的大肚,不與之計較。
聞言想笑,很想大聲的發笑,從來沒見過這般恬不知恥的女人,簡直如同吃了一隻沒頭的蒼蠅!玉甜發現只要自己再同她說一句話,便就是對自己的自虐,是自己沒事找事想不開!
“哥,你聽聽,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以一家人自居!哼,我玉甜,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一母同胞,我的品性,你是再清楚不過的,是會有可能去誣賴她嗎?你想想!”
多說無益,也不想再跟林雨芊多話!此時冷着臉孔,玉甜對上玉鹹,要他做出決定!
“哥,我是你的親妹妹,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嗎?!”
“玉甜,是不是你和容淺一早就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是不是你們一起聯手戲弄得她?”許久的未說話,不知在想着什麼,停頓過後,而是慢慢的擡起眼眸,玉鹹說話,口氣平靜,不似尋常的平靜。
“……是,我們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不安好心,所以我才同小淺淺一起聯手欺騙她,讓她顯出原形!我們這樣只是--”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玉鹹這樣,玉甜心底有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可是她盡力的壓下情緒,竭力的想要解釋什麼,然而一聲清喝,帶着滿滿的冰冷,玉鹹打斷了她,打斷的不留一絲餘地,“夠了,我不想再聽!”
“哥--”
“姑爺,求求你!姑爺,求求你不要誤會我們家小姐!嗚嗚……”
就在玉甜詫異,開口滿是驚訝之際,門外,萍兒的聲音傳來,滿是淚水的哭泣着,聲音跌跌撞撞!
“姑爺,我們家小姐對姑爺,那可真是一片癡心啊!萍兒懇求姑爺千萬不要聽信別人的話,做出讓我們家小姐傷心的事。嗚嗚,我們家小姐,她真是愛的太苦了。”
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整個身體趴着痛哭,此時,林雨芊的婢女萍兒前來幫陣,痛心楚楚的訴說着林雨芊的艱辛往事。
“姑爺,你知道嗎?自你逃婚後,我們家小姐便淪爲我們那整個鎮上的笑柄,連帶着老爺夫人也臉上無光。小姐心地善良,又倍受打擊,曾經不堪痛苦想到了死,若不是但是奴婢發現的早,小姐她就這麼一根繩子就去了……”
“姑爺,你已經讓小姐死了一回了,如今要是再聽信讒言,可真叫小姐沒法活了!小姐她對姑爺情深意重,在山莊的時候,爲等姑爺回來,一連做了幾十件姑爺的衣裳,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只要是季節該有的,小姐都一件不落,爲姑爺做了個齊全!”
爲了力爭事實,萍兒一下子將自己所攜帶來的包袱翻了出來,將之盡倒!
見此,玉鹹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而林雨芊只是裝模作樣的撇過臉去,兀自委屈流淚。
萍兒如同救世主,義憤填膺,跪在地上爲自家小姐爭取着,不禁的臉色嚴肅,一口的據理力爭:“姑爺,小姐受的委屈,是你所無法想象的。這個斷袖世子,爲了逼小姐離開,便是想盡了辦法騷擾迫害,甚至還曾威嚇過小姐,說小姐若是不離開,便要叫小姐死無藏身之地!”
是時候發揮了,爲了奪取勝利,萍兒開始漫天胡謅。聞言,容淺不說話,只是靜默着一旁聽着,那表情淡淡然然,好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一點端倪。
咦,奇怪?自己這般誣陷他,爲何他沒有什麼反應呢?心下間打鼓,不由的有些不解,不過萍兒也未往深層次想,而是決意再接再厲,信口開河!
“姑爺,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應該要維護她!這個斷袖世子,今日無事卻請小姐前去,原本奴婢是不贊同的,可小姐心善,擔心對方若真有個什麼事,不好處理,於是便冒險而去,卻誰知--”
“小姐爲他人着想,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奴婢在房中左思右想不放心,隨即前來一探究竟,卻不想正碰而上!姑爺,千言萬語奴婢也不多說了,奴婢只想姑爺多爲小姐想一想,不要再將她往死路上逼啊--!”
萍兒說的痛哭流涕,跪趴在地上不能起身。見此,玉鹹凝沉,臉色久久的散之不去,皆是慢慢的開口,緩緩而道:“我知道了,因爲你們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設局騙她。然後在欺騙不成的情況下,對她用強,想毀她清白……”
“哥,你瘋了!”
一聽玉鹹話中端倪不對,玉甜驚訝的連叫出聲!聞言,擡起眸來,玉鹹搖頭,一本正經的認真道,確定認定:“不是我瘋了,是你們太過分。玉甜,爹以前是怎麼教導我們的?如今你竟然爲了幫容淺,可以泯滅良心到這個地步!”
玉鹹的話說的緩慢,但一字一句都充滿了肯定。見此,玉甜愣了,愣了很久,但隨即的她又笑了,笑的諷刺!
“呵呵,玉鹹,我原是沒想到你竟這般可笑!小淺淺他是斷袖,是如何對林雨芊胡作非爲!”
“即使他是斷袖,但他也還是個男人,如果他想……是一定可以的。”
沉默的表情,緩緩的,低聲說道。而聞言,玉甜不由一愣,臉上滿是諷刺襲來,漫天的傷心,悲憤不已!
“呵,我服了,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玉鹹,你的聰明才智呢?你的智慧頭腦呢?難不成是全都被驢踢過了?豬拱過了?門板夾過了?!”
知道對方已經在心底認定,所以自己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失笑中,玉甜冷起表情,望着玉鹹,一副傷心絕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樣!
“好,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和小淺淺狼狽爲奸!可是玉鹹,我問你,我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難不成你以爲小淺淺是看上了你未婚妻那相貌平平的長相?!還是真自負的認爲小淺淺是爲了你,想要長久的霸佔着你不放?!告訴你別忘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你纏着小淺淺不放!而人家從頭到尾,就沒怎麼待見過你!”
玉甜發飆了,滿口說的都是狠話!聞言,林雨芊有些憤怒,不禁的想要張口反駁--可是,當她看到玉鹹那神情時,還是動了動嘴,忍住了。
不知道爲什麼,當玉甜說完那些刻薄的話後,玉鹹居然沒生氣,而是慢慢的起身,表情低沉。
他在痛,但她不知道他在痛些什麼,以致於她想開口安慰,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安慰起來。
“玉鹹哥……”
關切的表情,表現的楚楚溫柔。可是沒有看她,玉鹹卻徑自站着,面掃過玉甜,接着最終對上容淺,在看着她那俊俏傾城的容顏後,自嘲的,微帶着些苦澀的說道:“是啊,一直以來,是我跟在她容淺屁股後面轉,到頭來,人家還愛理不睬。我犯賤,我不知所謂,所以最後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面,我錯了,我深深的感到錯了!”
“容淺,我承認我對你還是挺動心的,你的手段很好,欲擒故縱,玩的我團團轉!但是,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打別人的主意,他們與這件事情根本沒有關係,你若是想玩,就衝着我一個人好了!”
“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欲擒故縱!”越說越感覺到離譜,玉甜不滿的抗議出聲!
聞言,自嘲的笑笑,看了看容淺,眼中示意,玉鹹開口,緩緩說道:“呵,難道不是嗎?玉甜,這一切你都看的最清楚。難道她容淺對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欲擒故縱嗎?不然她若對我無心,幹嗎不早點將我趕出去,而是留我在府上白吃白喝了將近一年?!”
有些想法一旦定性,那便是任何人都拉不回!聽着玉鹹的話,容淺淡淡的笑了笑,輕的一步的上前來,微微嘆息:“想不到原來你竟是這樣想我的……”
目光灼灼,灼灼其華,望向玉鹹,容淺那幽深如黑曜閃亮般的眼眸中深意點綴,淺淺浮動中好似幽沉隱約,灼人心頭。
“對不起,給你造成了困擾,不過……有兩點必須說明。第一,我容淺還看不上你那所謂的未婚妻,所以你放心,她就算是倒貼在我面前,我也是沒有興趣,不會動她分毫的。還有第二,我沒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那手段太累人,我沒有時間,也不屑用在你身上,所以我也奉勸閣下一句,凡事不要想太多,不然傷人傷己,自討沒趣。”
“對了還有,你說我至今把你留在府裡,好吃好喝伺候着是對你別有所圖對吧?呵,君子愛成人之美,我在有些事情上,也自認爲是君子,所以閣下可以放心無顧慮了,從此以後,我容親王府上再不歡迎你玉某人居住,你現在回去,可以收拾收拾,帶着你那蒲柳之姿的未婚妻離開了,從此遠走高飛,老死不相往來。”
笑語吟吟的說完口中的話,容淺伸手,示意相送。
見此,林雨芊高興極了,一臉神采的與一旁的萍兒相互交遞着眼神,欣喜一片!可是身旁玉鹹卻始終不說話,眸色低沉的直直看着,表情不定!
難掩心頭的複雜,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明明自己已下定了決心,可當真聽到容淺那般說,他又控制不住的心頭顫慄,悲傷失落。
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他吧?所以在他那般說之後,可以義無反顧的趕他走!爲什麼?爲什麼她要對他這樣?他不好麼?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吸引她嗎?
她容淺是男人,他都已經破天荒的當衆承認他對一個男人有好感了!而爲什麼她就是不肯讓步,而是要一味的趕他走呢?!
追逐着自己不可能的夢,他也會受傷,會難過。那麼既然對方根本無心,對他沒有意思,那他也不再勉強,這就罷了,從此再不來往。
“好!放心吧,既然世子不讓住,那本小爺也不會厚顏無恥的賴着。不過我在這裡住了也將近一年了,有些東西收拾起來也非一時的,所以還望請世子多寬限兩天,待本小爺完全收拾完後,一定一刻都不會繼續相留!”
斷然決然的說着,玉鹹表情正色!見之,淡淡的笑着,清風逐月,容淺揮了揮手,揚着一臉明媚的笑容:“好,就依玉公子所言,在多留五天。五天之後,本世子不希望再在天紫國中再看到你!”
微笑間將話說的決然,一句“玉公子”,一句“本世子”,斷盡從前緣分!在容淺話中,她不僅是不讓玉鹹再留在府裡,甚至是整個天紫國,她都不希望他再繼續待!
如此狠心,如此絕情,只在談笑間便做了決定!聞之心寒,是一種全身刺骨的寒,玉鹹最後望了望容淺,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對着林雨芊說了一句:“走吧。”
“好!”興高采烈的跟上,感覺陰謀得逞!回頭間,林雨芊還故意看了看玉甜和容淺,神情得意,彷彿在宣告着自己的勝利!
而見此,氣的滔天,玉甜上前一步,不住的大喊,聲音量大:“哥!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一句“後悔”,好似隱隱的在心頭回蕩,頓了頓腳步,玉鹹遲疑,終是沒有停下的繼續走去。
心中挫敗,悲傷從中而來,轉身回望着容淺,玉甜難過,不禁的低微的聲音說:“小淺淺,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得逞的。過幾天,過幾天我就回去,把那個女人的醜惡嘴臉告訴我爹孃,讓他們退婚,不讓哥成親……”
玉甜總是那麼善良,敏感的好似意識到什麼。聞言,容淺心頭不由一動,不禁的爲這個好姑娘而心生感嘆。
她和玉鹹,是註定不可能的,今日之趕人,即使沒有林雨芊,還照樣會上演!可是這個傻姑娘,她真心難過了,容淺看的出在她的心裡,她是在強忍着悲傷……!
“甜兒,你是個好姑娘,今後誰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氣。你一定要幸福,如果有人膽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會繞過他!”
上前,抱住,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此親密。靠在容淺懷中,玉甜緊緊的閉上眼睛,有一滴淚,自是禁不住的流下來。小淺淺她好絕情啊,便是在安慰她的同時也在拒絕她。
她知道她對她的心意,可卻是說着那樣的話語:今後誰娶到她,那是他的福氣。是啊,以後會有一個別人來娶她,而那個人,卻絕不是她容淺!
小淺淺聰明睿智,知道怎樣說,在什麼時候說纔會將她的傷害減到最小……所以她玉甜即使現在心裡很難過,但也依然沒有半絲怪罪之意。
好吧,不是有句一話說:愛一個人,就要放手成全!既然小淺淺覺得她不是他的良配,那麼,她就尊重他的選擇,成全他,祝福他!
她喜歡小淺淺,所以只要他開心快樂就行!而至於她本人,她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他,但是那喜歡--只侷限於側立旁觀!
房間之中,擁抱之下,靠在容淺的懷裡,玉甜哭了,但隨即又笑了。
*
“玉鹹哥。”
房中,待萍兒退下後,林雨芊滿心歡喜的投身玉鹹懷裡,頗有些撒嬌。在她看來,剛纔玉鹹的一切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他在容淺和她之間做出了選擇,他要她,要她林雨芊。
“玉鹹哥,我們收拾東西吧,早日回到山莊,爭取早日成婚。”
幸福的甜膩,賴在玉鹹懷中不肯走。可是見此,玉鹹卻面無表情,伸手將她慢推了開,正色說道,目光直視:“林姑娘,請你別誤會,剛纔我幫你,不是因爲我們之間的關係,而是看在你是一介弱質女流的份上,不忍心你受委屈。”
“還有,山莊我是會回的,也會和你一起回,不過先通知你一下,我不喜歡你,對你也沒什麼感覺,所以我不會和你成親,不會與你共結連理。這一次我回去,是去請我爹上門退婚的,對此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感到十分抱歉,也會盡力彌補的,但至於婚姻,對不起,恕我沒有辦法給了。”
認真的看着,一字一句道,推開林雨芊,推離自己的身邊,玉鹹轉身,徑自收拾起東西,只留下滿臉震驚的林雨芊原地站立着,滿臉驚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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