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黑着臉,應少離坐在房中表情發臭!
一旁,雲繞和玉鹹依舊拌嘴,兩人如刺蝟般相互掐架,相互拆臺!
“喂,花孔雀,不要臉的是你好不好!淺淺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原諒你!”
“死鹹魚,淺淺也沒說原諒你啊。”
“哼,那不同。我這麼英俊,這麼帥氣,淺淺喜歡我,是不會捨得怪我的。可是你就不一樣了,長得醜,還不男不女的,淺淺肯定不喜歡,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滾蛋!淺淺不喜歡的人是你!”
“是你!”
“是你!”
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爭的面紅耳赤,怒目圓瞪!
可是一旁,容淺像是沒事人兒似得,微望着窗外,並不發一言。
“淺兒。”
終於,忍不住了,心裡是有氣的,走至人兒身邊,應少離蹲下,緊握着人兒的手,緩緩的,沉聲相問,沒有任何的急躁怒氣,有的只是發自心裡的不解疑惑。
“淺兒,到底我們在這裡,還要待多久?”
真的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容灩的面!應少離不明白,爲什麼容灩會對他這般執着?論相貌,雲繞,玉鹹,還有上官紫音,都是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可爲什麼容灩對他們看都不看一眼,非糾纏着他,情有獨鍾呢?
很不解,沒有答案,所以眼下他望着人兒,眼中滿是期望。
“淺兒,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什麼時候,我們可以離開?”
當初說是來救他皇叔的,可是除了整日見到那個變態的容灩,他皇叔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應少離不清楚到底容淺心裡是怎麼打算的,於是今日終於憋不住的有此一問。
“師兄。”
知道連日來應少離受的憋屈,所有的一切,容淺都看在眼裡。可是沒有辦法,要想達到目的,容灩是關鍵!所以……
“師兄,再忍一下,明日禪讓大會上,一切……都將會有分曉。”
反握了握應少離的手,容淺淡笑的緩緩說道。
聞言,不由的微蹙起眉,應少離忽然間想起了昨日容灩臨走前所說過的話,貌似明日的禪讓大會她也會參加,莫不是--
這兩者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明日,明日……
微微的眯起眼,手上收緊,不再開口問了,應少離此時靜默,靜靜的,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禪讓大會
當今聖子上官星,於二十年前接任聖子一位。一般來說,只有上一任聖子在即將離世之前,纔會將聖位傳出,交由下一任聖子接任。可是如今,聖子上官星身體健康,並無疾病,就這般急於的要讓出聖位,實在令人有些詫異,心中不解……!
聖子是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神!所以聖子的交接大會自然壯觀,會場上人山人海擠滿了各國前來觀望的黎民百姓!
若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是可以讓全天下百姓這般齊心協力的?那無疑就是眼下的禪讓大會!空前絕後,牽動人心!
“諸位,諸位,靜一靜,靜一靜。”
場上人聲鼎沸,在交接儀式還沒有開始時,四周都在相互交頭,彼此議論。
“還是要交接啊?我還以爲要暫停呢。”
“爲什麼啊?”
“你沒聽如今滿城風雨?到處都是有關紫音和聖子的傳言?說紫音公子浪蕩成性,風流淫逸;而聖子早年也不是個東西,卑鄙無恥,陰險下流,暗中與女子偷偷摸摸有來往,並且還珠胎暗結生下了孩子!”
“哦,這個聽說了,但不過流言這種事,空穴來風,沒有依據,怎能胡亂相信?再者了,聖子繼位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爲我們百姓着想,我們怎能因爲別人幾句話而胡亂懷疑他呢?太不應該了。”
流言之下,有興風作浪者,還有心底明白人。如今眼下的輿論分沉兩派,一派仍是支持擁護,而另一派幸災樂禍,雪上加霜!
“怎麼是胡亂懷疑呢?若非聖子他藏有私心,故意要把聖位傳給他的兒子紫音,他又何必這麼早就讓位,自居二線?這不是很奇怪嗎!其中一定有鬼!”
“唉,也許只是聖子爲了鍛鍊紫音公子,怕他一下子任位後有些事處理不來,所以就當起了幕後,私下指導培養。”
“哼!就算要培養,這麼多年,難道還沒培養夠嗎?我北疆聖上也培養皇子,但只是命其監國,而並未退位啊?所以說,這根本說不過去!”
“也不盡然吧。每個人想法不同,監國有監國的好,繼位有繼位的妙,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只有當權了,才能深切體會出其中各味……!”
“哼,強詞奪理,纔不是呢。”
“不信拉倒。”
衆人們各執己見,彼此誰也說服不了誰!而這時,聖教的執禮長老站了出來,雙手擡起,示意場下安靜。
“各位請靜一靜,下面……有請聖子,紫音公子。”
因爲早有對外通報,所以現在便直接可以開始交接,不需要再進行傳人的選拔。
隨着執禮長老的話音落下,衆人凝神屏息,等待着二人出場。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貴賓排上,容灩代替二皇子出席,正一臉溫淑的坐着,嘴角含笑,大方端莊。然在她身後,是容淺,應少離,及其雲繞,玉鹹二人,是與之受邀一起前來。
“紫音,走吧。”
內殿裡,聖子開口,起身對紫音說道。
而聞言,紫音一震,那痛楚的表情,艱難的抉擇:“師父……”
不要,他不要成爲聖子。他想和容淺在一起,這一生,他就只想和容淺在一起。
“師父,我--”
這幾天來,他不斷的向師父訴說,當聖子並非他所願,他只想做一個平凡的人,以習道爲樂!可是……
“不要說了,已經沒有時間了,走吧。”可是打斷他的話,根本沒讓他說出口,知道他的心思,聖子不予允許,只徑自向前走去,率先而出。
“聖子!聖子!聖子!”
外面,是百姓的歡呼聲,雖然之前的風言風語對其有影響,但卻還未從根本上撼動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所以眼下,大家熱烈歡呼,迎接他的到來。
“師父……”
與外面熱鬧的場景比反比,紫音的心中,如今蕭涼的寒風瑟瑟落葉。
師父,不要怪他,他真的不想當聖子。人這一輩子,遇一真愛難求,他不想放棄容淺,不想放棄自己的真愛!
師父培養他這麼多年,如果待會他當着全天下百姓的面說他要放棄繼位--他知道,師父他一定會傷心!
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從小就被定了規劃,按照既定好的路走,他倦了,也疲憊了!
師父的用心,他明白。可是說實在的,他真的不是當聖子料!他心有雜念,沒有師父的氣魄,也沒有師父的決斷,甚至是在某一些事情上還表現的優柔寡斷!所以,他明白,他絕非最佳的聖子人選!……他不能繼位,也不想繼位。
起身,緩緩的跟着走了出去,雖然表情一片掙扎,但是心裡,紫音主意已定,任何人都不會改變!
“紫音公子!紫音公子!”
身影一出,所有人也同樣歡呼。此時,場中央並肩而站的兩人,面向着衆人,就要舉行交接儀式!
“哈,上官紫音?不錯不錯,繼位吧,繼位吧,這樣子我就少了個競爭對手!”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玉鹹恍然大悟,一臉的興奮不已。
而身邊,雲繞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從他那一臉愉悅邪魅的表情看來,他興致不錯,頗自得其樂!
應少離注視着容淺,似乎在暗中觀察着什麼。而整個座位席上,似乎只一個人沒有過多的表情,端莊的喝着茶,一派悠悠閒的,像是所有事都掌握在她手裡,任她擺佈--容灩!
一切都準備就緒,執法長老示意着聖子。
見此,聖子點點頭,從懷中拿出那象徵着聖子身份的玉牌,亮在衆人面前,開口說道:“各位,二十年前的今天,我繼承聖位,如今一晃,已白駒過隙。這二十年來,我不求說有多豐功偉績,但至少我兢兢業業,對得起天下百姓!”
“如今,我深感功成,也該是時候退位了,以讓更多的人有發展空間!所以今日,我要傳位給我的弟子--紫音,希望他今後能帶領着聖教繼續爲天下百姓造福!爲天下所有人謀利!”
聖子的這般話,一是在爲自己總結,引承後者;二是在對近日來的流言做出闢謠,告訴天下人,他問心無愧!
一臉正色,表情中隱隱有着激動,因爲這個日子,對他來說,簡直是太重要了!
可是,一旁看着這一幕的容灩,冷冷一笑,繼續悠悠然的喝着茶,眼神,輕輕的往一處一瞟……只見下一刻中,人前有人站出,是聖子的另一名弟子--安飛,當着所有人的面,高舉起手,高聲喊道:“慢!”
嗯?什麼情況?
聽聞着言,齊齊的詫異,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安飛的身上!而見此,安飛再次高聲,理直氣壯的高喊道,沒留一絲餘地:“聖子上官星,卑鄙無恥,骯髒下流,是根本沒有資格擔任聖子!所以今日,他不能把聖位傳給任何人,我有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