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內衣,露出那一抹鵝黃的抹胸,半露束胸,微微向前傾而突出渾圓,絕顏衣落肩頭,滑至手腕,羞答答的,臉色緋紅,“少主,絕顏……願意爲墨族繁衍下一代繼承人。”
彷彿不好意思,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此時上半身已半裸,毫無遮蓋之物,絕顏伸手就要去褪那下半身--等待着墨沉的上前,品嚐。
“少主……”
眼迷離着,少有的表情媚惑,全身赤裸,已經乾乾淨淨,絕顏一開始時雙手環胸,表現的矜持有度,可後來一想隨性放了下來,將全部的美好展現在墨沉面前,口中呢喃,似是呼喊:“少主……少主……”
她絕顏,從小就有野心,想成爲這墨族的當家主母!
從小到大,族中之人都誇她漂亮,是整個墨族中容貌最爲出衆的一個!所以,她很有信心,今日墨沉少主是一定會臣服於她,從此迷戀上她的身體,她的柔情!
“少主……”
口中,再次的嚶嚀,如動情般不由自主。都說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成紗,相信這一次的她的主動,是絕對能成爲開啓成功的必要關鍵!
身無寸縷,柔嫩的肌膚泛着盈滑的光澤,似乎是在爲誰綻放,等待着誰人的採擷愛憐!
對自己很有自信,或許說是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她絕顏,在墨族中不乏追求者,便是一個一個都甚至挖心掏肺,肝腦塗地!可是,那些她全都看不上,因爲至始至終,她的目標就很明確!她想要的,想爲之獻出身體的--只有墨沉!
手,垂放在身側的兩側,將女性所有的美好都綻放於前!見此,墨沉臉上劃出一絲冰冷,但他併爲發作,只是不動聲色的轉過身,沉沉而道:“你在幹什麼?快把衣服穿起來!”
“少主……”
“穿起來!我墨沉還沒有到要走這一步的時候!”
“那什麼時候纔到呢?!你不肯派人去殺容淺,又找不到解除身上血蠱的法子,就這麼老一味的拖着,置我們墨族全族於何地呢!要知道人生匆匆數十年,時間很有限,我們要在有限的生命裡讓我們墨族重見天日,這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緩的事啊!所以這子嗣問題,決不能拖--”
不想自己的心血泡湯,也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似乎說的語重心長,句句是從墨族大業着想,可是其實,她絕顏說到底了,就是爲了她自己!
墨族的主母,雖地位不高,但起碼也有幾百號的人尊敬!再者,她一直喜歡墨沉,看到他那絕美冰冷的且無半絲溫度的俊臉,她的心頭,就一陣盪漾,情難自禁!
多少次夜晚,她都夢到自己纏綿於墨沉身下,被他愛撫,被他親吻,和他一起,共赴那巫山雲雨!所以今天,她不想夢想成空,她要極力的爲自己爭取幸福!
“少主,絕顏愛你!求求你收了絕顏吧!絕顏不是爲自己,是爲了整個墨族,求求少主看在我們衆多族人的份上,就,就--”
激動的上前一把由後抱住墨沉,順勢間的將自己的美好緊緊貼在墨沉身上!用力中,絕顏不住的扭着,收緊,那兩隻如藕的玉臂緊環墨沉,怎麼樣也不肯放!
“少主,絕顏愛你,絕顏好愛好愛你啊……!”
手,開始由後撫摸着,竟是欲滑進那墨沉的衣襟裡,脣親吻着,彷彿想用自己的熱情挑動起對方的冰冷,絕顏豁出全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少主--”
“放開!”
似乎還想說什麼,來得到挑逗的目的!可是一個大力下,絕顏只覺全身一震,然後整個人便如彈簧般瞬間彈開,身子猛的一下撞在了山洞的巖壁上,嬌柔你給的後背被石棱劃開了數道痕跡,鮮紅直流,傷口頗深!
“嘭!”
“噗--!”
身體跌落到了地上,翻起一陣灰塵,經脈受創,支撐不住,絕顏一口紅血猛的吐了出來,遏抑不住那胸口翻騰的疼意!
“少、主……”
“這一掌,就爲了教訓你,不該你操心的事,千萬別逾越!絕顏,不管我墨族後繼怎樣,那都是由我這個當家人說了算,決不允許有旁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或許,今後我實在找不到解除血蠱之法,會爲了繁衍子嗣而採取陰陽交合,但是,你記住了,那個交合的對象……絕不會是你!”
冰冷的一字一句道,翻訣着袖子,墨沉眼中幽沉,再沒有看一眼,似乎滿臉的厭棄,轉過身,徑自從一旁走了,頭也不回!
趴在地上,全身冰涼,還重重的受了內傷,一身嫩白,被骯髒污染,絕顏滿身吃力的爬起,不由的臉掛不住,嚎啕大哭!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她這麼美的人,少主卻連看都不看!甚至還這麼狠心的狠下重手?!
一想到她那潔白的身子,是男人看了都會傾倒,可是在墨沉面前,她卻一文不值,什麼都不是!絕顏心裡氣憤不過,邊抹着淚邊穿衣服,目光狠毒,口中發誓:“墨沉,我一定會得到你的!你等着!”
站起身,吃力的扶着洞壁,看着那前方已消失的身影,絕顏堅決,勢在必得!
*
“顧媽媽,顧媽媽!”
“公主,你忘了,顧媽媽她已經……”
站起身,改不了習慣,慕容元畫張口就着顧媽媽。身邊,一同從傲雲國前來的侍女小翠,怯生生的上前,開口提醒着這一事實。
“哦,我忘了,顧媽媽她背叛了我,已經被我就地正法。”頓時間瞭然,一臉頓悟,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慕容元畫沉默,緊抿着脣。
自從她記事以來,顧媽媽就一直跟着她,如今忽然沒有了,她一時間還難以習慣,整個人改變不過來。
仔細想想,她當時也卻是衝動了,不管顧媽媽有沒有在她的藥力動手腳,她都不該衝動爲之!如今最大的贏家便是她容淺,而自己則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嘆息,不自覺的,沒有了顧媽媽,她總感覺少了什麼。這次來天紫的任務是非完成不可,可是對方已經知曉,如今她執行起來,還頗有些麻煩。
“小翠,替我飛鴿傳書一封回傲雲。”拿起筆,似乎要尋求幫助,慕容元畫不敢將這裡的實情告訴傲雲國主,那唯一求救的對象,便是傲雲皇后--她的母親。
“是。”小翠剛被提升了上來,做事都一副怯生生的。慕容元畫看之不爽,但又真的沒其他辦法。
容淺以芙蓉閣人少爲由,讓凝香藉機派來了許多下人。慕容元畫自己心裡清楚,這些人,雖明是下人,但實則上卻是在負責監視她的,讓她不能有任何的輕取妄動!
看來容淺是打着心的要防着她了,但是她又怎能讓他如意!她要嫁入容親王,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擋的事--因爲這關係到她的身家性命,關係到她未來在她父皇心目中的地位,榮華富貴!
不行,時不我待,馬上出發!她慕容元畫從來都不是個被動等待的人!既然這件事她非辦到不可,那不管容淺是什麼反應,她都不能坐以待斃,要積極主動起來,勢要讓對方掉入她編織的大網之中!
“小翠,給我上妝!”
“啊?公主這是要去哪兒啊?”
大腦似乎沒反應過來,跟不上慕容元畫的節奏,小翠明顯愣了一下。
而頗爲嫌棄,不由的狠狠剜了記白眼,慕容元畫也不指望其他了,徑自自己坐在梳妝前,開始描眉,清羅遠黛……
*
自從收拾了顧媽媽後,慕容元畫那邊倒是消停了不少,整個容親王府也清靜多了,除玉咸和玉甜這對奇葩外,其他人都各司其職,安安分分的,沒一點動響!
很佩服玉老爹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將一雙兒女培養成這樣?男的驕傲成性,自命不凡;女的大大咧咧,卻無半絲羞澀矜持,真真乃封建禮制下的異類,牛掰的可以!
叫苦不迭,無語的看着桌上那每日三頓必備的多種湯羹,容淺有些無奈,垂頭喪氣的搖着頭。
據某女說,爲了展現她賢惠溫柔,聰明過人,又體貼細心的本質,她從今以後都要煲湯給她的“心上人”喝!說什麼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她和玉鹹,如今是公平競爭,所以她絕對不可落於人後!於是……不落於人後的結果,就是容淺她每天面前都擺着好多好多碗湯,每碗湯中都放了一顆紅棗,美其名曰……是某女的一顆炙誠之心!
雖然這些湯,容淺是從來不喝的,可是看着玉甜,她卻還覺得頗爲好笑。這個姑娘,沒什麼心機,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散發其外。
她在府上這些天,除了每天和玉鹹掐架,就是認真的在廚房中研究湯羹,有時候容淺在心下想着,如果她真是男人,說不定還真會選擇於她,至少那樣的生活簡單,快樂,沒有太多的複雜。
苦中作樂,隨意一想,容淺一笑而過,並不放在心上。然這時候,門口“叩叩叩”的敲門聲,應聲推門,進來的卻竟然是慕容元畫,粉妝明亮,熠熠動人……!
“元畫公主,有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容淺向來不覺得慕容元畫有這麼清閒。於是輕笑中,慕容元畫擡腳上前,那數不盡的溫柔,道不盡的綿長,悠悠的,如香芳醇。
“世子,從前是元畫不對,給你留了不好的印象,如今我們重現開始,彼此好好認識一番如何?”
想翻篇的重頭再來,今日的慕容元畫,全身香氣襲人,不用聞都知是用了很多的香水,稍有一動,便芳香四溢!
如此馥郁的香氣,是男人都要動心,只見笑臉吟吟中,慕容元畫從身後拿出一鼎小小的香爐,如視珍寶的擺在容淺面前,纖指纖細,勾成蘭花的慢慢打開,撥弄,點燃。
“世子,都說君子肚裡能撐船,以前元畫如有冒犯,還請你看在元畫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原諒元畫這一次吧。”
一邊撥弄,一邊徑自的點着香爐,慕容元畫神情真誠,眼神中滿是真摯的歉意與柔楚。
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又這般可憐兮兮的坐在你面前,着若換成是真漢子,早就動容,憐香惜玉!可是她容淺,天生就是個假冒的,所以在這番欲說還休,可憐楚楚的樣子面前,她只玩味的笑着,聲音揶揄:“哦?年少不懂事?呵呵,貌似公主還比容淺年長兩歲,怎麼個就不懂事了呢……?”
“這……”
這是她慣用的詞,平時也說習慣了,一般男人都喜歡比他們弱小的女人,所以慕容元畫一時忘了她容淺是個異類,刀槍不進,水火不容!
“咳咳,那算是我說錯了吧,世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元畫計較了,元畫在此,向你賠禮道歉,你看,這便是我對世子的一點心意,希望世子能夠笑納。”
香爐點燃了,適時的推到了容淺的面前,一縷青煙,嫋嫋而生,慕容元畫滿臉真誠,但眼眸裡卻是浮動着陰謀的得意。
花海棠加忘情香,這兩種混在一起都是催情大物!如果,光天化日,她就那麼赤身裸體的公然和容淺躺在一塊兒,那被人看到了,他還不得對她負責?就此娶了她,封她爲正妃?呵呵!
主意打的很好,實施起來也頭頭是道。散抖着自己身上的香氣,在將香爐放在容淺面前,慕容元畫面含柔情,似乎的,在欣喜等待某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