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天都黑了,小淺淺他回來了嗎?”容親王府裡,玉甜着急着神情,不停的走來走去,口中問道。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她用她所有女人的第直覺都能感覺到,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妙!
這麼晚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就連自己都已出門找了好幾趟,可到頭來還就是一絲線索也沒有,真真急死人了。
不斷的走來走去,口中有些唉聲嘆氣。這時,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玉鹹在一旁好言安慰,“哎呀,沒關係的,容淺他有墨沉跟着,是出不了什麼大事的。再者,他身旁不是還有個上官公子麼,兩個人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興許是正聊在興頭上,兩人上哪兒喝酒去了也不一定。”
無奈於自己妹妹的焦急,玉鹹說出自己的感受。這時候,蕭予初正好也在旁邊,聞言不由的頓了頓,一副想問,但又最終忍耐下了的樣子。
“世子他……是和上官公子出去了……?”他還沒有機會見過上官紫音,但是聽傳聞說那是個俊美如仙,風雅如蓮的人……這麼晚了,容淺還沒有回來,那該不會是--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容淺他不是那般膚淺之人,不是見了美色就想要親近!所以……
心裡有些憋悶,不是因爲嫉妒,而是隱隱的有一種難受。他知道容淺昨夜是宿在玄夜雪那裡,並且平時除了他,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好,會笑着搭理,而卻獨獨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是因爲……他長的不夠好看嗎?亦或是別的什麼……?他不知道,但卻心裡壓抑着。
雖然他蕭予初如今還不是完全瞭解容淺,但是他知道--容淺其實並沒有傳言裡說的那般不堪!她善良,雖然脾氣大的經常讓人琢磨不透;她也好心,即便有時發起狠來讓人看之看之望而生畏--但這些都恰恰剛好說明了她容淺,絕不是個粗俗愚鄙,紈絝跋扈之人,而是有思想,有性格!
蕭予初不說話,因爲他心裡放了太多的事情。而一旁玉鹹見他重複自己的話,不由的腦中激靈一閃,整個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哎呀,不好!該不會容淺那個混蛋,她趁四下無人,藉機把上官紫音給推到了吧?眼下正不知在哪兒風流快活,大行……那什麼欲!”
玉鹹口沒遮攔,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將那最後的話說出。其中在他心裡,他也不希望容淺跟別人有染,畢竟他現在雖搞不清自己的感情,但只要一想到容淺那廝眼下極有可能正躺在別人懷裡,或是被別人躺在懷裡溫存,他這心裡,就猶如無數個螞蟻一起爬過,怪怪的,渾身不自在!
“哥,你不要胡說!小淺淺纔不是這種人呢!哎你們看,那是墨沉嗎!”
不滿玉鹹這般誹謗,狠翻白眼,玉甜一臉不爽!然這時候,正當她收回視線,預備再次往門口眺望之時,卻是看到了墨沉的身影,不由的喜出望外,但又有些不確定。
玉甜來府上的時間短,並且此時又是天黑,所以並不是很確定墨沉的相貌!但是她不知道,玉鹹知道啊,所以此時一聽此言,便頓時跳了起,朝着外面便衝了去,高聲而道:“哎,墨沉,容淺那混蛋呢!”
“世子?世子今日並未和我在一起。”
冷冷的看了玉鹹一眼,顯得對於對方的這種自來熟不是很適應。冷着表情,冷着聲音,看了玉鹹一眼,甚至還有他身後的玉甜,蕭予初,墨沉緊抿着薄脣再不發一言,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凝,接着便再不欲理會的徑自而去。
“哎,容淺不是和你在一起,那他到底去哪兒了?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莫不是--”
“你說什麼?世子他還沒有回來!”
對於墨沉的愛理不理,玉鹹傲嬌的顯然有些不樂意,便不禁的小聲在身後嘀咕,可是沒想到他這廂還沒有嘀咕完畢,那邊墨沉便迅速的轉頭,一臉有些意外的反問,冰冷的臉上一片凝寒,沒有溫度,“世子他今天,不是和上官紫音一早就出去了嗎?”
“是啊,是很早就出去了,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啊。”
不明白墨沉眼底的寒霜究竟是爲了什麼,總之看着墨沉,玉鹹那原本還覺得沒事的心竟開始不住的下沉,慢慢下沉,“該不會……真的是出了什麼事吧?你是她的暗衛,你怎麼不跟着她呢?”
開始隱隱有些擔憂,玉鹹不是傻子,就算再笨,看到墨沉此時的反應也心中有數!
不安的感覺開始蔓延,猛的盯着墨沉想要問怎麼辦!可是這時,他話還未開口,卻見一陣疾風中墨沉便沒了身影,空蕩蕩的原地,只有風聲呼嘯而過。
*
“出來!”
後山,一記冷喝,墨沉氣勢冰冷的站立着。
聞言,四道身影,畢恭畢敬,站在原地,全部正色的聽着命令!
“容淺在哪?”
寒斥的聲音如冷魅,冰冷的在頭頂上方響起。聞言,四人齊齊一頓,但都沉默的緊咬着脣,一言不發。
“不說?容淺在哪?不要再讓我問第三遍!”
緩慢的吐字,字句清晰,既然他會問此言,自然是之前已做了一番打探!這一點,不止是他,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裡清楚!
“少主……”
話,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的絕顏,祁大吞吞吐吐,一臉的猶豫不決!
“呼--”的一聲,沒有留情,一掌拍在祁大的胸上,立刻間震的他飛了出去!此時墨沉冷着眼眸,表情冰鷙,冷若冰霜,“我說過,墨族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動容淺半分!想來你們是將我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
“少主,我們該死--”不敢去扶祁大,祁二,祁三見狀立刻跪在地上,知道墨沉這一次是動了真怒,他們不禁有些後悔!
本來是爲了救少主,可是現在,雷霆之怒!少主他向來是心裡越生氣,表面上就越平靜,如同死神一般,無形中令人喘不過氣!
“容淺在哪?”
冷冷的一掃當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祁家三兄弟,以及站立一旁,一動不敢動的絕顏,墨沉轉過身,修長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的老長。
“在,在城外的山上,當時我們幾個追到那裡,剛想要動手,卻沒料到上官紫音會……後來我們便放棄了,折了回來準備另做打算……”
越說越小聲,幾乎是不敢直視。知道了人兒的大致方位,墨沉此時俊眸一沉,看着他們,尤其是對着柳絕顏,冷漠無溫度的開口道,整個人全身上下盡是冰冷氣息,“這是誰的主意……?”
“是我!是我不想少主終日在那容淺身邊而荒廢了我墨族匡扶大業,所以我便……”
知道墨沉懷疑絕顏,可是看在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祁大不忍心絕顏受苦,所以便開口承認,將所有都一力承擔下!
“回去找執法長老領罪去吧。我再說一次,整個墨族,不論是誰,都不得對容淺下手!否則再有下一次,我格殺勿論!”
冷冷的瞟了一眼,緊抿的嘴角成一條直線,扔下一句話,身影快速的掠出!而跪在地上,手緊捂着胸口,祁大目送着墨沉的身影,一口鮮血頓時噴出,整個人搖搖欲墜!
少主沒留情面,下手之狠,竟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看來這一次,他的武功不廢也要折去大半,忍耐中,祁大將眼投向絕顏,希望自己的犧牲能夠換來她的一點點憐惜……可是沒有,一點兒也沒有!絕顏她根本不在意祁大是死是活,不在意他有沒有幫她頂罪!她所看重的,是這一次失敗了,那一下次,她該要用什麼方法來達到她的目的,坐上這墨族的當家主母!
*
山洞之中,容淺的身子越來越燙,整個人竟是燒的有些迷糊。看着如此,上官紫音心中糾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應當幫她把溼衣服解開。
本來幫一個男人脫衣,讓他不至於着涼受寒,這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根本沒有什麼!可是關鍵就在於之前他是知道容淺的本意的,不讓他脫--所以冒着違揹人對方本尊之意而行之,上官紫音他心裡比較有壓力!
解,還是不解?這衣服溼濡濡的,再好的身子也被它折騰壞了!不行,雖然容淺她自己不願意脫,可是危急關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上官紫音將心一橫,伸手就去解容淺的衣襟--
灼熱的肌膚,燙的上官紫音連臉都有些微紅了,不知道爲什麼,在此種環境之下,紫音直覺的很不自然,就像是自己幹了壞事一般,臉上熱熱的,喉嚨還有些發乾。
男子的衣裳比較好解,不似女裝那般繁冗繁瑣,當解開外衫,半露出容淺那鎖骨處的白皙肌膚時,那光滑的柔嫩,幾乎是驚豔了紫音的每一根神經!
這,這是男人麼?簡直比女人還美!尤其是此時那輕蹙着眉,眼眸微閉着睫毛上翹,臉頰淡淡緋紅,櫻脣嬌嫩的不點而朱,在衣裳不整的半露嬌膚之下,那所散發出的,是一種何種的致命,逼人誘惑!
美,好美……真的好美……!
呼吸一瞬間停滯,胸口像是被什麼猛的撞擊一下,望着容淺,呆呆的,手仍保持着之前解衣的動作,上官紫音此時就這般愣愣的看着,剛似乎有些回神,卻見面前一個身影,緊接着便是一句冰冷話語,劃空驟起:“你在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