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者的詫異是真,後者的詫異是假。
“我一向健忘得很,實在記不得你昨晚得罪我什麼了。”
墨瀾裝出一副努力回想昨晚上發生了什麼情況,而後依舊錶示想不起來。
“昨晚……昨晚婉柔恬不知恥,大跳豔舞妄圖勾引城主大人,得罪了城主夫人,今天婉柔特地來請罪。”
聶婉柔氣得雙拳緊握,指甲都已經嵌入了肉中。
真是太無恥,不僅裝作做一副無辜不知情的模樣,還要她親自將自己所做的事當着這些人的面給說出來。
誰知道這些人出去後,會不會到處亂說。
昨晚的事,聶平陽已經對她心生不滿。爲了保住她在聶平陽心中的地位,爲了伺機接近墨瀾,她只能忍了。
陳家人聽到她這樣說,都驚訝得嘴巴大張,已經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昨晚的宴會,陳家還沒有資格出席,上面發了什麼事,更是被嚴密封鎖,他們自然不知道。
誰能想到清高高貴的聶家小姐,竟然會跳豔舞勾引男人。
“哦,原來是這事啊。我家夫君長得好看,蒼蠅多了點也是正常。你起來回去吧,不然不知情的人還說我刻薄善妒,將你搞成這個樣子虐待你。”
墨瀾聽了她的話後,纔想起來的確有這麼一件事。她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表示不與她計較。
“……”
對於自己被拐彎抹角的罵成蒼蠅,對於墨瀾在那一本正經的演戲,聶婉柔已經無語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雖然叫她起來,表示無所謂,但是她要是真當了真,那就太天真。
聶婉柔依舊堅持己見,固執的在那跪着。
“你愛跪就跪吧,這年頭,就架不住有人的愛好特殊。”
墨瀾微微搖頭,那語氣依然將她當成了一個瘋子。
連陳家人都目光怪異的盯着她,心想這個聶家小姐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們不知道內情,自然認爲是聶婉柔昨晚勾引不成,今天故意在這跪着柔弱可憐刷臉,妄圖引取慕容煜的憐惜。
不然真是來求得原諒的,這會人家都表示不計較了,還杵在這幹什麼。
一時間,所有人都一臉鄙夷的看着她。
送走了陳家人,墨瀾看他們最後的眼光,就知道聶婉柔今日的光榮事蹟,要傳遍整個落月城了。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室內,拉着慕容煜繼續逛街去了。
就算是人已走了,聶婉柔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
一直到晚上華燈初上,兩人回來歇息就寢後,她才揉了揉又紅又痛的膝蓋,吃力的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回到了聶家。
回自己院子的路途中,她又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拉到了一個漆黑陰森的角落。
如同昨天晚上一樣,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間。
“今天有機會,爲什麼不動手。”
身後又傳來了拿到低沉的聲音。
“你以爲我傻麼,我不動手,半個月後死的只會是我一個。我要是動手了,慕容城主到時候發威起來,死的恐怕就是整個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