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和秦追夢都笑了笑,秦追夢道:“王爺這幾年的雷霆手段已經讓很多人嚇到了,大家都以爲王爺是好戰的,卻不知王爺平日裡根本就不喜歡打戰。
景曄淡淡地道:“做爲君主,沒有人不喜歡擴張自己的版圖,但是本王也只是一個攝政王,皇上年紀還小,本王也只是想給他打好一點基礎,那樣皇上以後登基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辛苦了。所以雄霸天下在其次,休養生息,將大鄴變得國富民強纔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秦追夢的眼裡滿是佩服道:“王爺的這番話真應該那些嘴賤的臣子們聽聽。”
“嘴長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去說好了。”景曄不以爲意地道:“本王只需要問心無愧,別人的話本王只當做是在放屁。”
因爲他是攝政王,且景君影又還年幼,所以朝中的臣子對於他的行事一直都有些微詞,景曄在禮數上雖然也注重,但是難免有張揚的時候,所以朝中的大臣有時候也會拿着他的一些小錯做文章。
景曄對於這些事情一直都是聽之任之,這兩年來他做了不少的事情,那些有爭議的話已經日漸減少了,只是這一次南詔的事情又成了導火索,那已經壓下去的謠言似乎又有擡頭的趨勢。
秦追夢笑道:“的確,這一切只是放屁罷了。”
葉子墨看了一眼秦追夢,又看了一眼景曄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合拍,我以前想不明白王爺爲什麼會找你出任右相,原來不過是你們兩個趣味相投。”
景曄知道他原本要說的不是那個字,只是在他的面前終究不敢說出那個不雅的字來。
他扭過頭對秦追夢道:“近來除了那些戰事,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有。”秦追夢看着景曄道:“三年一次的春闈到了,這是王爺在任時第一界春闈,王爺要不要親自主持?”
秦追夢一直都知道景曄是極爲惜才的,而每三年一次的春闈是挑選有才之人的最好方式。
景曄皺眉道:“如今已經快六月了,怎麼纔是春闈?”
“王爺忘記了嗎?三月份的時候原本說是要開考的,只是南詔的戰事拖了一下,這件事情就只得往後推,當初王爺說什麼時候把南詔打得落花流水,就什麼時候開考。”秦追夢在旁提醒道。
景曄的眉毛輕輕一掀,想起來的確是有那麼回事,只是近來事情太多,他也分了太多的心力,倒真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此時他聽秦追夢這麼一說,纔想了起來。
他笑了笑道:“都讓那些學子等了這麼久了,那麼你就去準備一下開考好了。”
他這樣說便是將這件事情交給秦追夢去辦,秦追夢愣了一下後問道:“以往是由顧太醫在主持這件事情,而顧太師又將這件事情交給了寧淺陌,寧淺陌的才學天下無雙……”
景曄淡淡地道:“秦追夢,你懶了。”
他的聲音有些冷,眸光掃了他一點,帶着絲絲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