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才只覺得景曄的眸光利若刀刃,他嚇得不輕,忙答道:“微臣今日一早醒來,家裡的僕從來報在屋子撿到一張紙條,是那張紙條上寫的。微臣當時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心裡覺得不可能會發生那件事情,恰好朱大人過府前來給微臣拜年,也說他今日一早在家裡也看到了那樣一張紙條。我們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古怪,便又去問了其它幾位大人,那幾位大人也說收到了這樣一張紙條,所以微臣纔去了太傅府。”
景曄冷冷一笑道:“還有誰收到過那樣的紙條?”
當即便有好幾個官員應了一聲,說是有收到那張紙條,其中一人還將那紙條帶在身上,當即遞給景曄看,景曄將那紙條打開看了一眼後眸光更冷了幾分。
他身上的寒氣濃郁,下面的官員一個個噤若寒蟬。
景曄扭過頭問任太傅:“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任太傅答道:“敢問王爺,現在皇上情況如何?”
“不好。”景曄淡淡地道:“皇上中了劇毒,有性命之憂。”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那些大朝忍不住議論紛紛,只是景曄站在那裡,倒也沒有人敢把景君影中毒之事引到景曄的身上,只是神色之間都透着幾分慌亂。
任太傅想了想後跪倒在地道:“王爺自攝政以來,對朝中諸事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對皇上也愛護有加,皇上雖然是天資聰穎,卻終究還是個孩子,若非有王爺盡心輔政,絕無如今的太平盛世。如今皇上病危,還請王爺多多費心!”
他這番話一說完,朝臣們便附和道:“請王爺多多費心!”
景曄的眸光微斂,斜斜地看了任太傅一眼,冷然道:“皇上是天子,便是上天之子,有上天庇佑,本王相信他定會平安度過這一劫!”
他這句話說出來,朝臣們一時間倒不知他到底是何心思,沒有人敢接話。
景曄冷冷地道:“本王念任太傅輔佐皇上很是辛苦,方纔言語無狀本不予計較,但是往後誰敢再在本王的面前有那分意思,就休怪本王翻臉無情!”
任太傅的面色微變,忍不住看了景曄一眼,見景曄面色清冷,只得道:“是老臣魯莽了!”
景曄卻已不再看他,當下掃了衆臣一眼道:“不管你們此時在心裡是如何揣測本王的用意,本王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皇上中毒是有人蓄謀已久一次謀殺,昨夜事發之時,本王已經封鎖了宮殿,可是朝中卻有不少的大臣今日一早竟收到了那張陷害本王的紙條,將弒君之名扣在本王的身上,本王心裡也很是好奇,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的聲音說到最後已經轉厲,他原本就有極爲霸道的氣場,此時一動怒,當即壓得跪在地上的大臣們大氣都不敢出。
景曄緩緩地道:“雖然這件事情來得突然,那個幕後之人也用心良苦,但是本王卻不怕,且本王深信那個別有用心之人就跪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