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冷着聲道:“在哀家面前你都敢如此放肆,若哀家不在,你是不是殺人放火之事就要做盡呢?今日裡你做下這般醜事,竟還好意思到宮裡來指責傾傾,曦兒,你太讓哀家失望了!”
景墨曦聞言面色微變,她含淚看着太后太后道:“母后,你莫要被這賤人迷住了,她根本就是個惡毒狠厲之人,只怕今日的事情,她早前就已經想到了,爲的就是讓我出醜!”
“你還好意思說!”太皇太后的聲音更冷了三分:“你若不存害人之心,就算她想要設計你,會有這機會嗎?”
太皇太后一動怒,面對如此軸的景墨曦,她的話也說得無比直白,景墨曦愣了一下,太皇太后又接着道:“害人者恆害已,這句話母后對你說了無數次了,你卻一點長進都沒有,今日裡你也不要怪母后不給你面子,在你弟弟和你未來弟媳的面前落你的面子,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起來,否則的話,日後再要闖下大禍,就莫要怪我不念母女之情!”
太皇太后的性子一向溫和,自景墨曦喪失之後,太皇太后對她一直寵愛有加,平日裡就算是她犯了一些小錯,太皇太后也不會多加責備。
此時這般疾言厲色,還是第一次。
景墨曦心裡覺得無比憋屈,當下瞪大眼睛看着蘭傾傾,蘭傾傾由得她看,面色一片從容道:“今日裡的比試,不知公主做不做數?”
景墨曦咬着牙道:“把我公主府的房契還給我!”
蘭傾傾從懷裡取出那張房契呈到太皇太后的身邊道:“今日裡被公主逼得太狠,我的確是用了些手段,這張房契我覺得還給太皇太后最合適。”
太皇太后知道蘭傾傾的心思,她看了蘭傾傾一眼,心裡越發覺得景墨曦若是和蘭傾傾鬥,實討不到任何便宜,今日裡景墨曦會用這張房契相脅,下次保不定還會有其它的事情發生。
而晉陽侯已死了多年,景墨曦依舊不能從那件舊事裡走出來,也實不是好事,與其一直這樣耗着,不如今日裡就給景墨曦做個決斷。
太皇太后這般一想,當即道:“這張房契既然是你從曦兒那裡贏來的,雖然是用了手段,但是也終究是你贏了,那麼那間宅子便也是你的了。只是你傷了曦兒,雖然是逼不得已,卻也不可如此行事,你賠曦兒十萬兩銀子了事吧!”
蘭傾傾知道太皇太后這番話的意思,景墨曦的身上雖然受了傷,但是要治好的話也不過是幾十兩銀子的事情,讓她賠十萬兩銀子給景墨曦,實是用十萬兩銀子買下公主府。
這個價錢和她之前預算置辦宅子的價錢差不多,她當下應道:“是,太皇太后。”
景墨曦卻大聲道:“母后,我不同意,那間公主府裡有我和晉陽侯太多的回憶,我不同意就這樣賣掉。”
“你既然不同意賣掉,那麼又爲何拿來做賭注?”景曄在旁道:“長姐,你這樣做也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