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儀和紫涵守在屋子的一邊,兩人在打理其它的東西,她們是暗衛出身,這近身侍候的事情不如齊月和溶月。
那邊蘭老爺和肖氏聽到蘭傾傾受傷的事情,早已嚇得不輕,一得到消息便過來看蘭傾傾了,肖氏素來是個沒主見的,一看到蘭傾傾這副樣子只知道心疼的哭。
蘭傾傾對於肖於的眼淚實有些頭痛,卻又覺得溫暖,蘭老爺在旁對肖氏道:“你就莫要再哭了,凌大夫說傾傾身上的傷不重,毒也有法子解,只要好生將養一段時間就能大好,你這般哭着,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傾傾有個三長兩短。”
肖氏聞言當即收了淚,忙道:“我的傾傾自然是好好的,只是聽說她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我就心疼。”
蘭老爺輕聲道:“你心疼,傾傾還是真疼,你啊,有這哭的心思,不如好好給傾傾燉些補品,替她將身子快些補回來。”
蘭傾傾一聽說又要吃補品頓時有些後怕,忙道:“父親,母親,我的身子好得很,之前王爺就給我吃過很多補品了,流這一點血實算不得什麼,真的不用補了。我倒是極懷念母親之前在紹城的時候給我做的糯米糰子,那叫一個清香可口,今日不知怎麼了,突然就好想吃。”
肖氏柔聲道:“你這傻孩子,想吃就跟娘說,縱然你出嫁了,你也還是孃的女兒。”
她說完將淚抹盡,便去準備做糯米糰子的材料了。
蘭傾傾只要不再吃那些補菜,那便什麼都好。
只是肖氏才走到門口,便聽得太監的聲音傳來:“原來蘭老爺和蘭夫人當真都在攝政王府裡,咱家來攝政王府宣旨想來也是妥當的。”
蘭傾傾知道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傳來了,當下便讓蘭老爺去接旨。
蘭老爺接完旨回來之後手微微有些發抖,蘭傾傾問道:“父親,怎麼呢?”
蘭老爺輕聲道:“太皇太后說你救駕有功,將蘭府封爲忠勇侯,封你爲縣主,將你賜婚於王爺。我這一輩子也沒有想過我居然還會封侯,且這封侯的原因竟還是我的女兒用性命換來的!”
蘭傾傾原本以爲太皇太后頂多也就賞些東西給蘭府,然後再給蘭府一些虛無的東西,卻沒有料到太皇太后竟如此大手筆,直接將蘭府封侯。
只是她細細一想,倒也想的明白太皇太后爲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了,蘭府就算是封了侯,也不過是個閒散的侯爺,手裡也是沒有什麼實權的。
而有了侯爺這個招牌,那麼她也就不再只是尋常的皇商之女,也就不再是來自紹城的商女,而是侯府里正兒八經的嫡出大小姐,還成了縣主,那麼自然也就配得上景曄了。
而縣主的名頭,蘭傾傾覺得也是有些虛的,只是不管是虛的還是其它的,這都算是誥命,在她還沒有和景曄成親的這段日子,若是遇到那些正式的場和,她也不用再行跪拜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