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覺得景曄這混帳有的時候和無賴沒有太本質的差別,她再次懷疑她和他合約成親是不是引狼入室,只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鑑於你心思不純,我們的協議要做修改了,等這次的事情了結之後,我會給你一紙和離書,從今往後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景曄心裡微惱,這女人也太過份了,還沒成親就想着休夫,真是把過河拆橋這個詞詮釋的淋漓盡致,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看了一眼瞪大眼睛豎着耳朵聽兩人說話的慕青,擡起一腳將他踢出去道:“這裡沒你的事,滾!”
慕青原本還想聽聽八卦,但是一看到景曄那張陰沉的臉他還是覺得保命要緊,八卦可以以後再打聽,當即替兩人把門關上。
景曄看了她一眼,卻見夕陽的餘光從窗櫺處透進來照在她的臉上,襯得她愈發明麗無雙,那張嬌美的容顏也多了一分嬌柔之色。
他終是淡淡地道:“傾傾,我們還沒大婚你就想着休夫,明天我去找蘭老爺理論去!”
“你敢!”蘭傾傾的眉頭微微皺起。
景曄輕笑道:“那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語氣很淡,聲音也很柔和,可是蘭傾傾卻覺得他這一句話裡充滿了霸氣,不是威脅,而是真的會去做。
她的眸子裡寒意轉濃,景曄卻已不再理她,自顧自的拿起紙筆畫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屋子裡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景曄也不掌燈,依舊在作畫,蘭傾傾卻已道:“景曄,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想娶妻了。”景曄無比閒適的道。
蘭傾傾卻已恨得直磨牙,景曄卻又道:“放心好了,我還不至於那麼沒有風度跑到父親那裡去告你的狀,我既然已經承諾了會保護你一輩子,那麼不管什麼時候都算數。只是我這一生最討厭被人威脅,方纔也不過是讓你嚐嚐被威脅的滋味,其實自從那天我在衆人面前出現過之後,你已沒有太多的選擇,其實現在的主動權已經在我的手裡。”
他的聲音淺淡,透着一股讓人無法捉模的幽深,一股霸道而又有些張揚的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蘭傾傾原就聰明,這件事情她又豈會不明白,只是眼前的男子這般半隱於黑暗之中,他的五官不但沒有被夜色掩去,反倒顯得更加凌厲了起來,那一身迫人的氣勢竟也會讓她的心裡也生出了一分壓力。
她緩緩地道:“那倒未必。”
她覺得和他之間實沒有什麼好說的扭頭轉身欲走,不想走得急了些一腳踩上裙子身子重重朝前傾去,景曄伸手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她心裡一驚,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跳快了些,卻喝道:“鬆手!”
景曄的手摟在她的腰上,她的纖腰不盈一握,他的心跳也快了些,一但沒有鬆手,反倒將她抱得更緊了些。